騰飛和歐蕾蕾歐拉拉姐妹,隱身於商隊之中,十分低調的進了滕家鎮,一別三年,滕家鎮上繁華依舊,一如當年。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將馬車的窗簾拉開一道縫隙,向外看去,都是一臉好奇,神秘的東方,古老的東方,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幾乎絕大多數西陲的人,還是比較仰慕東方文化的。


    尤其最近幾年,真武皇朝和玄武皇朝這兩大巨頭之間關係的緩和,雙方之間的交流又變得密切起來,真武皇朝的北方帝都那邊,也開始出現西陲人的身影,以及那些同樣來自西陲的獸族。


    滕家商隊的出現,還是在鎮上引起幾分轟動,很多滕家鎮上的人,都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這支明顯經過長途跋涉的隊伍。


    他們都不知道,這種場麵以後還能不能看到,自從滕飛離開,滕家隻在淩福將軍造訪的時候,穩定了一段時間,接下來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又開始無孔不入的對滕家進行打壓,滲透……沒有人知道,滕家還能堅持多久。


    “停下,停下接受檢查!”就在商隊快要到滕家老宅的時候,忽然間傳來一聲冰冷的呼喝,阻攔滕家商隊。


    滕飛坐在馬車裏,微微蹙起眉尖,這個聲音他聽起來有些耳熟的感覺,這時候,外麵趕車的滕家下人輕聲說道:“少爺,是拓跋敏烈……”


    ,“他?”滕飛咕噥了一句:“那個當年被嚇破膽的拓跋家少牟,他敢攔咱們的商隊?”


    “唉,少爺有些事情少爺您不知道,我們做下人的,不願給少爺添堵,也都沒說。”趕車的滕家老夥計歎息一聲聲音沉重的說道:,“其實兩年前,清平府八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就徹底發達起來了,少爺可還記得王家被選秀選中的那個女兒?”


    滕飛點集頭:,“我記得。”


    ,“當年王家二爺王天鷹其實沒說謊,那個王家選秀的女兒,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在當秀女的時候,就被皇帝陛下看中,十分得寵,早在三年前,少爺前往西陲的時候那個王家女兒就已經被封為賢妃了,王家也因此成了皇親國戚,不然少爺以為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憑什麽敢跟淩福老將軍對著幹?明知道淩福老將軍要保我們滕家,他們還如此肆無忌憚?”


    滕飛頓時沉默下來,心中暗道:看來我還是連累了整個家族,此番我歸來,本是打算將這些家族全部除去,尤其是王家,跟我滕家仇恨最深,可現在王家的女兒竟然入宮為妃還深得寵幸我該怎麽辦?


    這時候趕車的老夥計又道:,“王家得勢,連帶著拓跋家也跟著牛起來,若非我滕家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恐怕這些年早被拓跋家給攻破了這拓跋敏烈,也得了一個官職對商隊擁有稽查的權力,其實,老奴認為,這就是為了對付我滕家而設的!”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拓跋敏烈那陰冷的聲音漸漸近了。


    “少說廢話,我懷疑你們滕家與西陲通敵,走私軍火,現在,將所有貨物統統打開,我要檢查!”拓跋敏烈冷笑著看著憤怒的滕家人,一臉快意,冷笑道:,“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你滕家也有今天?滕飛殺我弟弟,殺我叔叔,殺我族人,如今龜縮在西陲那蠻荒之地不敢歸來,要是他敢回來,我定將他庫屍萬段!這輛馬車是怎麽回事?趕快給我打開!


    我要檢查!”


    ,“是麽?拓跋敏烈,真看不出,三年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有本事了。”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接著,馬車的門被推開,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居高臨下,一臉輕蔑的看著拓跋敏烈:,“我回來了,你,要怎麽將我碎屍萬段?”


    “滕飛?”拓跋敏烈一雙眼猛然間瞪大,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看著滕飛,袍袖中的手都有些微微哆嗦著。


    三年過去,他已經二十二歲,長的玉樹臨風,加上身份地位的變化,居移氣,養移體,現在的拓跋敏烈身上,已經有了一些高貴的氣度,平日裏在這滕家鎮上,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可沒人知道,這位拓跋家的大少爺內心深處那個夢魘,經常會被噩夢驚醒,每一次在夢裏,他都會看見那個臉色冰冷的少年,拎著一把寬背大刀,將拓跋家的人斬殺得七零八落,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每次醒來,拓跋敏烈都會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將滕飛碎屍子段……


    眼下,滕飛真的回來了,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可這位發誓要將滕飛碎屍萬段的拓跋家大少,如今還有了官職的拓跋家世子,竟然呆立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


    跟在拓跋敏烈身後那群人,也大多數都是拓跋家的子弟,幾乎都經曆過當年拓跋家被滕飛一人血洗事件。


    所以這些人的表現,比拓跋敏烈更是不堪,望向騰飛 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兩股打顫,仿佛站在馬車那年輕人。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恐怖的魔獸!


    “是我,你這麽想念我,如今我回來了,你怎麽沒話了?要查我滕家商隊麽,嗬嗬,拓跋敏烈,你要是不想活了,就查一下試試!”滕飛滿臉笑意的說著,語氣如同朋友間的玩笑,可聽在拓跋敏烈的耳中,卻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你你威脅我?”拓跋敏烈勉強讓自己鎮定,不去想三年前拓跋家血流成河的場麵,冷冷的看著滕飛:,“你還敢回來,滕飛,我敢保證,你活不過三天!”


    滕飛淡淡一笑,轉身回了馬車,吩咐道:“咱們走。”竟是完全的將這位拓跋家的大少給無視了,隨即”滕飛將暴龍招到身邊,輕聲吩咐了幾句,暴龍點點頭,脫離商隊”獨自離去。


    整支隊伍,再次啟動,拓跋家那群人全都下意識的讓開一條出路,雖然剛剛滕飛說得輕巧,但沒人會懷疑,如果還有誰擋在前麵,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拓跋敏烈看著漸漸遠去的商隊,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眼中的恨意無法掩飾,他死死的攥著拳頭,咬牙道:“滕飛,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說著,轉身離去。一群拓跋家的人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麵。


    這一幕,被無數滕家鎮上的人看到,頓時,一個極為轟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滕家鎮。


    滕飛……回來了!


    那個三年前被迫遠走他鄉的滕家嫡係嚴爺滕飛,回來了!


    滕家老宅裏,滕文軒老淚縱橫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哽咽道:,“飛兒”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芳的滕文科眼睛裏也有淚光閃動,雖然他們沒有確切的消息,但這兩位老人,又怎麽會對滕飛失蹤的事情一點察覺都沒有?


    尤其帝國兵馬大元帥淩逍遙坐下四大戰將之一的淩福親自拜訪滕家”說了一堆客氣話,並且說以後滕家有難”可發信給他,他定會幫忙。


    淩福離開後,老爺子滕文軒便徹夜未眠,他並不懷疑淩福對別子的感激,他怕的,卻是孫子出了什麽意外!


    雖然淩福表現得十分自然,但老爺子是什麽人?那是在商海中浮浮沉沉五六十年的老狐狸,怎麽可能察覺不到福伯提起滕飛時候語氣中淡淡的哀傷?


    然後這邊滕家商隊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說是少爺外出曆練,要幾年的時間……滕文軒更是無比緊張。


    外出曆練,難道就一定要與世隔絕嗎?連給家裏寫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說,沒有人知道,這兩年來滕文軒是怎麽熬過來的。家道開始中落,三兒子英年早逝,大兒子反出家族,寄托了他全部希望的別子滕飛又失蹤了……


    要不是老爺子心裏不甘,不相信別子會出意外而強挺著,怕是滕家早就垮了。


    所以今天看見滕飛,一向臨山嶽崩而麵不改色的滕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老淚縱橫的拉著滕飛的手,對滕飛看了又看,生怕他一鬆手,發現這是一場夢。


    ,“別兒不孝,讓爺爺擔心了。”滕飛眼圈發紅,心中也是十分難受,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他甚至有些懷疑,這還是自己的爺爺嗎?


    才三年啊,就蒼老的如此嚇人,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如今已是長滿了老年人獨有的斑點,眼袋下垂,皮膚鬆弛,抓著自己的手,也變得枯瘦,整張臉上看不出幾分血色來。


    ,“爺爺,對不起!”滕飛低著頭,沉聲說道。


    此時的滕飛,已經不再是三年前那個懵懵懂懂,有些魯莽,有些鋒芒畢露的少年人。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變得成熟起來,回想過去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自然是為家族惹下天大麻煩,但眼前這位溺愛他的老人,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小飛,你能回來就好,不要說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麽,你是滕家的子別,爺爺這把老骨頭,就算豁出命不要,也定會護得你的周全!”


    滕文軒一激動,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巨大無比的壓力,沒能讓這個滕家的主心骨折腰,但卻讓這位老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老爺子,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剛猛老人,現在滕飛眼前的,就是一個溺愛別子的垂垂老者。


    “爺爺”發誓不再流淚的滕飛聲音哽咽,忍不住淚流滿麵。


    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家了,戰神變的大情節,也要就此展開,滕飛同學波瀾壯闊的一聲咳咳,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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