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頁侯鼎對紅日會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他自然不甘被四皇子威脅,那封信上寫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一些問候的話語。


    其中一句,像是很偶然的提到,說他的削女夏侯彩雲,目前正在穎水書院讀書,作為學長,他一定會好好關心這個學妹,請夏侯子爵放心雲雲。


    然後在信的後麵,提到說他要給一個名叫滕嬌的女孩子報仇,說滕嬌是他的女人,卻被滕飛所殺,所以,海威城滕家的事情,希望夏侯子爵不要插手。


    這樣一來,夏侯鼎自然知道,孫女雖然沒有被限製人身〖自〗由,但實際上卻等於被四皇子控製在手中,一旦自己這邊真的幫助滕飛,那麽彩雲那邊,很有可能就會出現什麽意外。


    這種事情還沒辦法說出去,那封信並不是四皇子親筆寫的,再說就算是四皇子親筆,真的拿出來對峙,四皇子也可以辯稱有人模仿他筆記陷害他。


    跟皇室苒皇子對著幹,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夏侯鼎選擇了明哲保身。這件事,也不能就說是他的錯,不過作為一方名人,如此被人威脅,哪怕對方是皇子,夏侯鼎自然也不會甘心,於是他收集了大量紅日會的資料,準備萬一哪天滕飛回來,要跟紅日會對上的話,這些資料,就將被派上用場。


    到時候滕飛跟紅日會之間鬥個你死我活,跟他娶侯鼎也沒有任何關係,四皇子就算怪也怪不到他頭上去。


    這樣一來,夏侯彩雲自然也就沒有了任何危險。


    可以說,夏侯鼎為他的削女,也算是煞費苦心。滕飛放下資料心中暗道:夏侯鼎,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或許,父親當年,也是這麽評價他的吧?


    還真讓滕飛給猜對了,當年滕雲誌雖然跟夏侯鼎相交莫逆,但對他的評價,卻一直都是太過油滑和精明,雖然不會陷害朋友,但想要他仗義出頭為兄弟兩肋插刀,也幾乎沒有可能!


    不過,還是那句話,滕飛自幼就明白的一牟道理:別人永遠不欠你什麽,幫你的是情分,不幫你,那是本分!


    所以,他不像陳方他們那麽憤怒,雖然有點不舒服,但卻能理解夏侯鼎的苦衷。對於夏侯鼎能把紅日會的資料送給他那點不舒服也全都消失了。


    滕飛現在一身實力已經是三級真元武聖,三階三級鬥師境界,麵對五階的大鬥師,滕飛自信可以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就算麵對六階的大鬥師,他也同樣有一戰之力。


    從資料上看紅日會的確很強大,一個分會長和兩個分會的副會長,竟然都是六階的大鬥師,可見整個紅日會,必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而現在,這個龐然大物,卻把目光對準了自己,這讓滕飛心中多少有些壓力,但壓力,正走動力的來源。


    如果沒有背負巨大的壓力,滕飛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提升到如此境界!


    陳方和滕雲卓滕雲草回來之後,看著滕飛在那沉思,陳方輕聲說道:“少爺,還有一件事,老爺子前段時間,曾有書信過來。”自從滕飛他們重新開啟了黃金之路後,滕家跟西陲這邊,也就再度開啟了雙方的貿易,每半年的時間,會送來一批貨物,回去的時候,也會帶著西陲這邊的特產。


    滕飛這邊可以得到每次貿易淨利潤的一半,這也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哦?爺爺有書信過來?說了什麽?”聽到爺爺有書信過來,滕飛頓時眼睛一亮。


    “老爺子在信上說,家裏那邊,一切都好,讓少爺無須掛念。”陳方輕聲說道:“老爺子希望少爺一切都以大局為重,要學會隱忍和低調。


    滕飛微微一怔,看著陳方,問道:“陳伯,我爺爺那邊真的一切都好?”


    陳方看著滕飛苦笑道:“我就說,這瞞不過少爺,〖真〗實情況是這樣的,少爺走後,清平府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的確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最近幾個月,他們恢複了一些元氣,加上這些勢力背後的人在推動,於是,各種針對滕家的舉措層出不窮,現在滕家在真武皇朝的生意,受到打壓。黃金之路,成了目前滕家最重要的資金來源……”


    滕雲卓沉聲道:“而我們這邊,又出了紅日會,說起來,都不容易啊!”


    滕雲草恨聲道:“隻恨我們現在實力太弱,不然的話,老子直接帶人去幹翻紅日會!”滕飛覺得有些壓抑,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道:“雲草叔,陪我出去走走吧。”


    滕雲草點點頭,那邊陳方投來一絲警告的目光,滕雲草微微點了點頭,他很清楚,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一旦他們在西陲無法立足,回到東方滕家鎮,照樣還要麵對那些家族的打壓,可能比在這邊更加難過!


    因為滕飛,才是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的眼中釘!


    這點,所有人心裏都很清楚。


    走在海威城的大街上,滕飛輕聲問滕雲草道:“雲草叔,你說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是不是正在到處找我?甚至會派人來西陲這邊刺殺我吧?”


    “少爺不必多慮,有我在,拚死也要保護少爺周全,而且,黃金之路並不為外人所知,他們就算想派人來,也沒有那個本事!”滕雲草輕聲道:“少爺隻需要刻苦修煉,等到實力強大的時候,再一一報複回來,也不遲!”


    “真的……不遲麽?”滕飛心中想著,目光落在一家屬於他的店鋪門口,那裏,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遊手好閑,對想要進入的人罵罵咧咧推推搡搡,幾個夥計站在店鋪門口,敢怒不敢言。


    滕雲草也看見,臉上泛起怒容,而滕飛,則直接朝著那邊走過去。


    “少爺,不要衝動,紅日會就想用這種方式激怒我們……”滕雲草在滕飛身旁低聲說道。


    “我們的人,已經被他們暗殺了幾十個!”滕飛咬牙說著,也不理會滕雲草,直接朝那幾個大漢走過去。


    “站住,幹什麽的?”“這家店不做生意,識相的給我滾遠點!”“哪來的小兔崽子,滾遠點,不然打折你的骨頭!”


    滕飛和滕雲草一靠近,便有人大聲喝罵起來。


    滕雲草袍袖中的手都氣得直發抖,幾乎不能克製這種憤怒。


    滕飛一言不發,直接走向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


    “哎呀?小畜生,老子說的話,你沒聽…………啊!”


    啪!


    沒等這大漢說完,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發出一聲慘耳,整個人都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在地,半邊臉迅速腫起來,吐出一口血水,混著十幾顆牙齒!


    “他媽的,小畜生,你找死!”其他那幾個大漢見狀,直接抽出腰間的刀劍,朝著滕飛圍了過來。


    滕飛也不說話,身形快到眼睛幾乎無法跟上,連連出手。


    一陣啪啪脆響,每個人的臉上,都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打的他們一隻耳朵幾乎失聰,半邊臉的牙齒全部脫落!


    轟!


    道兩旁的人頓時一片嘩然,轟的一下全部散開,滿臉恐懼的看著這個少年。


    “小畜生,可敢報上名號,紅日會絕不會放過你!”一個大漢露出吃人的目光,口齒不清的罵道。


    嘭!


    滕飛走過去,將準備爬起來的這個大漢一腳踹倒,然後走過去,用腳踩住這名大漢的臉,冷冷說道:“我叫滕飛!你記住了!”說著,一抬腳,狠狠向下踩去!


    哢嚓!


    一聲脆響,這大漢的腦袋如同一隻被砸爛的西瓜,被滕飛一腳踩得稀巴爛!


    鮮紅的血,混著白色的腦漿淌了一地,當場死亡!


    “天啊,這是滕家的那今年輕少爺,他不是一直縮在家裏不敢出來嗎?”


    “據說他外出曆練去了,應該是剛剛歸來,就跟紅日會對上了!”


    “滕三爺的兒子,果然厲害,虎父無犬子啊!”四周圍觀的人們驚呼著,議論紛紛。


    滕雲草這會則是有些傻眼了,沒想到少爺竟然如此狠辣,出手就直接殺人,而且,還是在這喧鬧的大街上,當場殺人!


    這下,滕家算是跟紅日會直接撕破臉皮,再無一絲回旋餘地了!


    實際上原本紅日會也不會放過滕家,沒有直接攻打滕家,一是因為滕飛不在家,二是紅日會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引起皇上的注意罷了。


    不管怎麽說,當今的皇上,跟滕飛的父親滕雲誌,當年曾有過一段兄弟情誼,如果明麵對付滕飛,被皇上知道,一旦怪罪下來,誰都擔當不起。


    可若是滕飛死於暗殺,那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他們至少可以死不承認!


    滕飛也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左右都是撕破臉,為何不幹脆徹底一點?


    “殺我滕家人,這,就是下場!”滕飛冰冷的聲音,傳遍全場:“如果,再有敢圍在我滕家商鋪門口鬧事的,我見一個殺一個!不服的,盡管來找我!”滕飛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被他一巴掌抽倒在地的紅日會成員,那些人全都避開滕飛的目光,隨即爬起來,屁滾尿流的倉皇而逃。


    有一個被活活踩碎腦袋的例子在前,誰還敢去招惹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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