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陽心中的怒火並不比周儀姝的少,隻是他知道周儀姝更加委屈些。陳泰陽沒有發作,隻是態度上會冷上許多。


    陳泰陽不再理會周儀姝,他徑自走玉石門前。他觀察許久後便拿出野炊用煤火,他讓陳興深把煤火並排在玉石門前。


    待煤火把玉石門燒得滾燙後,他讓陳興深去取水。陳興深在地宮中的沙漠海取水時格外小心。他在桶四周撒上鹽巴,並用鉤子勾住桶,利用鋼管遠距離取水。


    一桶又一桶的潑在玉石上,直至玉石開裂,形成大縫隙。周儀姝有些可惜的看著玉石門被破壞。


    三人逐個鑽進墓室。三人進入墓室發現墓室內浸滿沙漠海的水,沙漠海的水呈淡紅色清澈狀。


    沙漠海的水流把原本放置在墓室中央的玉石棺槨浮至左邊位置。三人唯恐沙漠海中出現軟綿綿的生物。


    三人馬上退出墓室,待陳興深確認水中沒有異樣時便又進了墓室。


    “怎麽回事?”


    周儀姝相對二人,她的經驗比較少,她馬上問。原本一開始她以為這墓室中的水也是機關一部分,但她發現棺槨都被水流給衝移位置。


    “建造地宮時地裏位置很重要。如果當初工匠沒計算好位置,就會出現地宮滲水的情況。”


    陳興深說道。陳泰陽冷厲的瞄了他一眼。陳興深馬上閉上嘴巴。他感到此刻氛圍不對勁。


    周儀姝看著地上的滲水又看著左邊的棺槨。棺槨非常巨大,有周儀姝兩個人的高度。棺槨的材質是黑玉石。


    周儀姝發現棺槨上刻畫了許多龍鳳和人物、植物。刻畫非常精美,刻畫的凹槽還被描上金漆。


    “當年夜鳴城肯定是非常富裕。”


    周儀姝感歎道,她忍不住摸了摸黑玉石。她發現黑玉石手感冰冷溫潤,非常舒服。周儀姝忍不住猜想,躺在這棺槨中的城主,是不是屍身保存完好?


    三人看到墓室中有壁畫,墓室頂上繪畫著二十八星宿圖,還有盤坐的唐人,太陽,蒙古包等。頂上還有龍和鳳的繪畫。在墓室周圍也有壁畫,隻是因地宮滲水,造成壁畫脫落,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


    陳泰陽淌水走向原本放置石頭棺槨的地方。石台已經被沙漠海的水淹沒看不見。陳泰陽用手摸索著,找到位置。他敲擊著石台麵。他覺得石台是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周儀姝一直在觀察玉石棺槨,她看著上頭精美的刻畫。棺槨上繪畫了墓主人的日常生活。


    周儀姝發現墓主人日常除了在一個敞開的屋子裏處理公務,還時常逗狗,出行。她看著,不自覺的繞了棺槨半圈。她發現有一麵被墓室牆壁擋住。


    周儀姝用手電筒照向牆壁與棺槨之間的縫隙,透過縫隙,她發現被擋住的一麵似乎與外麵不同。


    “陽!快看這裏!”


    周儀姝不自禁親昵的喊著陳泰陽。陳泰陽被喊聲瞬間軟化。他快速走到周儀姝身邊,向著她指的位置看去。


    “有東西鑲嵌在裏頭。”


    陳泰陽看完便讓陳興深在棺槨下方用鋼管墊起。三人利用沙漠海的浮力把棺槨一點點的移開。


    三人在被擋住的那麵看到一個猼訑耳朵被鑲嵌在棺槨上。


    “這應該是近代才被鑲嵌上去。”


    周儀姝指著猼訑耳朵邊上的玉石灰,並且猼訑耳朵周圍沒有被描上金線。這與其他三麵有很大的不同。


    三人合力把猼訑耳朵從棺槨上挖下來。三人檢查再無其他便把打算離開。周儀姝望著棺槨蓋沉思片刻。


    “我直覺還有東西在這裏。”


    周儀姝指著棺槨說。她的語氣很肯定。她覺得當年城主既然會讓整座夜鳴城做陪葬,那麽好東西絕對在這棺槨之中。


    陳泰陽和陳興深有些猶豫,因為在陳氏族規之中,便有一條規定是輕易不得開棺。並且在此之前,陳泰陽研究了族規發現,原來有這個規定與族人的一次盜墓經曆有關。


    陳氏集團建立50年之初,陳文培組織族人進行盜墓活動。在一個大墓中,陳文培沒發現值錢東西,他便想著大墓主人棺材裏是否有寶貝。


    他便組織族人把墓主人的棺材給翹了。沒想棺材蓋才開了一個縫,一陣黑色的濃煙從縫隙中溢了出來。


    濃煙迅速灌滿整個墓室,陳氏族人被濃煙嗆得流淚說不出話。當年盜墓條件簡陋,隻有陳文培帶了一個日軍留下的防毒麵具。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被濃煙嗆死。他想著既然都死人了,他就幹脆把棺蓋給掀了,看裏頭到底什麽東西作怪。


    沒想他剛把蓋子打開,裏頭從棺材裏伸出一雙漆黑的手,手的主人緩慢的從棺材裏坐起。棺材主人的頭發隨著它的動作慢慢掉落。


    墓主人詐屍了。這是陳文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他馬上想跑,但他的防毒麵具管子被屍體抓住。屍體咧著嘴嘿嘿嘿的笑著。


    屍體從棺材裏走下來。屍體緊緊的摟住陳文培磨蹭。陳文培的麵具被屍體抓掉在一遍,他努力的憋著氣,看著屍體上的屍蟲往自己身上爬。


    陳文培害怕又惡心,他趁著屍體抬頭的空擋馬上用力把屍體推開,他快速的鑽出盜洞。鑽出盜洞後他馬上把洞口做了掩埋。


    在掩埋之前,他在洞裏扔了好幾枚炸彈。他跑得非常遠,聽著墳頭不住傳來爆炸聲,他才放心的舒口氣。


    自此,陳文培就落下蟲疾。在陳文培身上的蟲子除不幹淨,致使陳文培隻能住在海裏,隻有海水的冰涼環境使蟲子進入沉睡狀態。


    不久後陳文培就因病死去。陳氏家族剩下的族人便擁戴陳文培的兒子做了族長。陳氏盜墓集團在此之後便得以延續。而不得開棺的族訓,也是那時開始。


    陳泰陽回憶完,便看向站在棺槨前仰頭沉思的周儀姝。他與陳興深對視一眼,歎氣的拿起工具爬上棺槨。他們準備動手開棺。


    二人攜手把棺槨撬開,在確定沒有毒氣出現,便用力的把棺槨蓋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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