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消失的陳瞻是誰


    周儀姝愉快的與陳泰陽聊了三個多小時。兩人才分開一天就有聊不完的話。他們從古董文物聊到地宮,從地宮聊到寶石,從寶石聊到高跟鞋。周儀姝發現陳泰陽居然對高跟鞋還有研究,知道女人對鞋子的要求非常高。周儀姝發現陳泰陽都快成自己閨蜜,什麽都能聊得上聊得歡。


    周儀姝看著時間很晚就掐了視頻,掐視頻的時候完全沒跟陳泰陽告別,直接掛了視頻通話。


    周儀姝去簡單洗漱出來後找出背包內的陳氏本家族譜。她翻開族譜第一頁用文言文寫著陳氏祖輩祖籍在哪兒,然後又從哪兒搬到哪兒。周儀姝直接略開這些去找陳瞻的名字。果然她在陳氏本家族譜上找到了陳瞻的名字,並且這個陳瞻是1022年出生,而1517年的記錄上寫著生死不詳。


    周儀姝計算了一下時間陳瞻與周氏本家大屋失蹤的陳瞻歲數和失蹤時間一樣,可以肯定兩人是同個人。那麽現在有個問題,是什麽原因導致失蹤?


    周儀姝回想起當時陳泰陽曾說陳氏祖輩子孫是在殷商鼎上失蹤的,而周氏本家大屋失蹤的陳瞻是在周氏本家大屋消失。這又說明兩個是不同人。


    周儀姝想得有些淩亂,有頭緒又抓不住。她打算先不考慮兩人是不是同個人。她找了一下1517年是屬於哪個時期。她找到1517年剛好是在明朝的明武宗朱厚照統治時期,而且是在明仁宗朱高熾死後92年左右。那麽明獻陵是在1443年竣工,距離1517年相差74年。


    明獻陵的建築比起明長陵會簡樸很多並且地宮規模也不大。獻陵的裝飾也非常的簡單。那麽有可能就給雕刻了夔龍嗎?周儀姝把這個問題做了記錄打算與姬彧交流。


    周儀姝一時間非常混亂,盯著電腦屏幕中一行行的記錄和查到的資料,一時間也找不出其中的聯係。她打算與姬彧交流後再去查其中聯係。


    周儀姝回上海的次月陳泰陽就來信息表示4月1日早上八點的飛機飛北京,抵達後他來接。


    周儀姝把盜掘丁侯墓時用剩下的氧氣帶上,再帶了些必需品和日常用品就出發前往北京。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抵達北京機場。周儀姝在停車場找到陳泰陽。陳泰陽此次開的是一輛銀色suv。


    周儀姝上車後發現後座坐了陳興深和陳崇。周儀姝與他們簡單招呼後就詢問陳泰陽此次下地宮需要注意什麽。


    陳泰陽已經第二次去過地宮,地宮內毒氣已經散了,並且地宮內的機弩是一次性的,觸發之後不再會發動,所以此次是相對安全。陳泰陽讓周儀姝放心,此次行動會簡單迅速。他們在上次離開明長陵前盜洞做了嚴密的遮掩,一般情況是不會被發現。


    四人驅車換了家酒店住宿,在深夜四人偷偷翻窗去了明長陵。四人在原來位置找到洞口後依次下洞。這次周儀姝表示要走前麵以便能在發現彩色時及時阻止隊伍前進。


    四人在明長陵地宮行走沒多久就被周儀姝叫住停止前行。周儀姝指著中殿的斜上方一個非常小的彩色說道。


    “是這裏。”


    除周儀姝外三人仰頭費勁的看著那一點彩色。周儀姝用手機進行拍攝後放大給其餘三人看。四人盯著手機仔細看了會兒。陳泰陽和周儀姝發現那一點彩色真的是繪圖。並且繪圖手法與丁侯墓的非常相似。照片中顯示的是一個穿著交叉領抹胸裙的侍女,侍女厚背凸肚呈現s形曲線。侍女手中捧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有顆珠子。四人都發現這珠子是立體的,是鑲嵌上去的。陳崇發現後馬上從背包裏拿出一把組裝折疊梯。他迅速組裝好後與陳興深扶著讓陳泰陽往上爬。陳泰陽爬上後費勁的夠著珠子。明長陵地宮高度非常高,有七八米的高度。三人用了組裝折疊梯還需人力再提高些才能夠到。陳泰陽把珠子挖下來後四人迅速離開明長陵。陳興深和陳崇斷後。兩人把盜洞進行嚴密掩埋未免其他盜墓賊發現而盜掘明長陵地宮。當四人做好收尾後馬上回了酒店。


    四人回酒店馬上就進了周儀姝的房間查看這珠子。珠子是純金打造的空心珠子。四人把金珠子前後左右看了遍後沒發現特別的地方。陳泰陽讓其他人回自己房間休息,自己和周儀姝研究這珠子。


    “這珠子的純度特別高,在1939年那會兒達不到這種技術。”周儀姝說著。自己偶爾會收到周氏本家大屋寄來的珍品,對於這些她非常在行。


    “可以查一下潘定錫當年固定打造金器的幾個商家。”陳泰陽在第一次去查象牙玉笏時已經摸索出潘定錫留線索的規律。


    “你們上次去時沒發現這珠子嗎?”周儀姝看著金珠子突然想逗逗陳泰陽。


    “確實是沒發現。”陳泰陽也覺得十分奇怪。他們三個大男人去時怎麽找也沒看到這珠子,這周儀姝一去就發現。


    周儀姝被陳泰陽這麽說著也覺得奇怪,頓時有點毛骨悚然。雖然周儀姝不信鬼神,但是有些時候確實是會有些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陳泰陽和周儀姝都覺得有可能是明長陵地宮的結構和特殊環境造成很難發現金珠子。


    “你上次要的陳氏本家族譜看完了?有什麽發現?”兩人突然安靜沒話題可講,陳泰陽想著就把這個話題給提了出來。


    周儀姝想著就把自己的發現提出來,她想著如果周氏本家大屋的陳瞻就是陳氏本家的陳瞻,那她跟陳泰陽說說也無妨。同時她也想聽聽陳泰陽的意見。


    “如果假設這兩個人是不同的兩個人,如果這兩人在不同地點不同時間消失,而消失的共同點是奇怪而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那麽有可能兩人互換了?”陳泰陽說著,自己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神怪,但又覺得隻有這個可能才難解釋清楚。


    “按照這樣假設,那麽潘園園消失那天,也就是2017年3月1日那天,天上出現了奇怪的‘7’字星星排列。這種奇怪的現象是使他們失蹤的契機?”周儀姝想著如果假設成立的話,就知道從哪裏入手想辦法找回潘園園。


    “你把這假設與姬彧交流,聽取他的意見。”陳泰陽淡笑著。


    周儀姝認真的看著陳泰陽。通過這幾句的對話她覺得陳泰陽似乎知道些什麽。陳泰陽的假設提出的基本準確而合理。


    “你知道些什麽?”周儀姝直接問。


    “我最近是查到一些事情。但是還不能肯定。隻能是假設。當初陳瞻在殷商鼎上消失時殷商鼎和猼訑手鐲同時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之後人就不見了。”陳泰陽把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周儀姝。


    “陳氏的陳瞻是什麽性格?”周儀姝突然很想知道陳氏陳瞻與周氏本家大屋的陳瞻在性格上是否有區別。


    “這個我得再去查。陳瞻那一脈的子嗣現在沒剩幾個。”


    陳泰陽說完就讓周儀姝好好休息,並回了自己房間。陳泰陽讓陳興深幫周儀姝訂了回上海的飛機票,他們三人決定回陳氏本家總部。


    周儀姝回到上海休息三四天才給姬彧去了視頻通話。她把自己與陳泰陽的假設說了一遍。


    “我去查查周氏本家大屋的陳瞻在失蹤時發生了什麽。”姬彧終於有點頭緒,心情也好了許多。他希望通過陳瞻的事情能找到些關於潘園園失蹤的線索。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潘園園。


    “我們發現在潘園園失蹤那天天空中突然出現‘7’字形星星排列。”周儀姝想著盡量提供線索,增加找到潘園園的機會。


    姬彧似乎不知道潘園園消失那天天上的異象,他認真的記下這事然後囑咐身邊的秘書去查。


    周儀姝發現姬彧身邊的秘書不是周冰月。她沒來得及問姬彧已經掛了電話。周儀姝想著有機會再問,這事無關緊要。但周儀姝不知道,她再也沒機會問關於周冰月的事。自從周儀姝這次發現姬彧秘書換人後。在周氏本家再也找不到周冰月這個人。就像此人從來沒出現過。


    周儀姝想到明長陵地宮發現的金球。她回憶起當時金球所鑲嵌的繪圖是唐時的仕女圖,她又聯想到丁侯墓裏的繪圖是北魏時的仕女圖。她知道是北魏時期仕女圖是因她有次在旅行中發現過一模一樣的仕女圖,這個仕女圖所繪畫的是北魏公主出嫁時的穿著打扮。


    周儀姝第一次看到那繪圖覺得很奇怪很難看,但是看久了又覺得這與非洲那些喜歡在身上臉上畫油彩土著是一樣,隻是一種民族風俗。


    周儀姝想到民族風俗,又回想當時看到的唐時侍女圖。唐朝時侍女穿著綜合了北魏和漢人的著裝,形成了唐裝。周儀姝把幾個疑點做了記錄並在上麵畫線。周儀姝知道唐朝初期的皇帝有著鮮卑的血統,而唐朝皇帝李淵的祖輩在北魏時期做過官娶過鮮卑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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