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羅馬城,陰雲密布,在城市的最角落,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紀念碑,上麵刻著——“紀念法爾瑪,永遠的母親。”


    解秋玲身著一襲黑衣,手拿白色一束白色康乃馨,放在了紀念碑前。


    天空不作美,烏雲籠罩下的城市漸漸下起了雨,但解秋玲並沒有帶傘,他就這樣站在雨拉下的簾幕中,看著紀念碑。


    這個紀念碑是解秋玲自費建成的,基本上沒有人會來這裏紀念,人們往往都是去城市最中央的——“誅神英雄紀念碑”去紀念。


    “誅神英雄紀念碑”是三劍權會特意為此次“冰點”行動犧牲的烈士們和最終弑神的英雄解秋玲所建造的,比起解秋玲自費建造的這個紀念碑,“誅神英雄紀念碑”是其十倍大小有餘。


    那裏,有很多人,他們紀念死去的烈士,崇拜英雄解秋玲,而這裏,僅有解秋玲一人,在雨下看著紀念碑,顯得無比孤寂。


    解秋玲的頭頂,忽然少了雨水的澆灌,那是因為有個人手持大傘,為解秋令擋住了雨水。


    那人是祝融嵐,他身著一身西服,仿佛是一位送葬人。


    “怎麽了?我們的大英雄,不去接受千萬少女少男的仰慕,而在這裏暗自神傷?”祝融嵐笑了笑。


    “我不是什麽英雄,我是個看著同伴被手雷殺死卻無能為力的廢物,更是殺死一位慈愛母親的惡魔。”解秋玲低聲說道。


    “也許吧,但這是戰爭,戰爭之下,你不是廢物,更不是惡魔,”祝融嵐勸解解秋玲,“放輕鬆小子,你沒錯,你贏得了這場戰爭,那麽你的所作所為便都為正義。”


    “難道這就是正義嗎?如果這是正義,那麽我更願意屈服於黑暗。”解秋玲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毛巾,擦拭著被雨水淋濕的紀念碑。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聽說你的生日快到了,馬上你就十八歲要成人了,我準備送你個生日禮物。”祝融嵐從胸口處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純白的三劍權會會徽。


    “這應該是對你這年紀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它代表著權力。”祝融嵐將純白的三劍權會會徽在解秋玲的眼前晃了一下。


    “這是什麽?”解秋玲問。


    “這是我私人的三劍權會會徽,因為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三劍權會了,所以把他送給你,以後你就可以戴著這個會徽了。”


    “雖然這個你戴上這會徽不能直接當下一任三劍權會會長,但隻要你戴上這會徽,三劍權會最精英的部隊——白鷹部隊,會永遠效忠於你,你會成為他們的主人。”


    祝融嵐打了個呼哨,隨後,紀念碑周圍的街道上,大雨之下人頭攢動,無數騎著白色駿馬的白化種白鷹隊員排成方正向紀念碑走來。


    “他們都受到過白化,所以已經拋起了幾乎所有的個人感情,是絕對對主人忠誠的忠犬。”祝融嵐望著街頭上浩浩蕩蕩前來的白鷹部隊說道。


    “沒有人性的殺人怪物?”解秋玲也望向看不盡盡頭的白鷹部隊,說道。


    “你這麽說不準嗎,他們會完全依照主人的意願行事,讓他們成為殺人的怪物,或者成為救人的天使,全憑你的思想,”祝融嵐道,“就像一把專門為你設計的利劍,劍鋒朝自己還是朝敵人,劈向敵人還是友軍都由你的意願決定。”


    “把他們交給我,你放心嗎?”解秋玲看向祝融嵐問。


    “當然放心,這麽說吧,我曾經向三劍權會內的一些人說你是被我們利用來弑神的工具,但實則不然,那些話都是用來糊弄他們的,你不僅不是工具,而且還是……‘關鍵’。”祝融嵐說著,一眾白鷹隊員已經走到了解秋玲和祝融嵐的身邊。


    領頭的白鷹隊員下白馬,走到了解秋玲和祝融嵐的麵前,跪了下來。


    隨著他的下跪,其餘的白鷹隊員也在此刻下馬同時下跪,像是虔誠的信徒正在膜拜神明。


    祝融嵐在此刻舉起了會徽,並將其戴在了解秋玲的胸口。


    “現在我宣布,解秋玲為三劍權會四大部門,政治部,後勤部,行工部,特行部中,特行部的部長,掌管整個白鷹部隊……”祝融嵐高聲宣布。


    雨越下越大,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的血腥味,它們代表著即將發生的更多戰爭,更宏大,也更殘酷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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