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國,國家聖教醫院。


    解秋玲被從羅馬送連夜送到了這裏,歐洲最先進的醫院.


    第一天,解秋玲被送往醫院救治,其身體內外重度燒傷,器官內出血嚴重,全身大型傷口共七處,中型大小傷口九處,小傷口無數,肋骨,顱骨,腿骨等處都有粉碎性骨折,全身失血嚴重,全院上下醫生都建議放棄治療,但組織仍然堅持對其治療。


    第二天,對解秋玲進行全方麵手術治療,其生命體征明顯,但仍在昏迷。


    第三天,準備對解秋玲進行二次手術並且縫紉所有傷口,縫紉傷口計劃臨時取消,因為其內外傷口都在短時間內自主迅速愈合,完全不需要縫合,解秋玲生命體征明顯,已有一些自我意識。


    第四天,準備對解秋玲進行精神康複治療,治療計劃再次臨時取消,因為解秋玲的意識已經完全自主恢複,完全不需要治療。


    第五天,解秋玲以可以下病床走路,跑步,並完成一些大開大合的動作,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複,堪稱醫學史上的奇跡。


    第六天。


    解秋玲靠在病房內的窗戶上,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了他選擇那個所謂“半覺醒,火係”麵板之時,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識,當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任務完成後的第三天,他被無數精密的醫療器械和醫生團團圍住,很是摸不著頭腦。


    但聽說,他好像降伏了那個耶羅曼,對於這一點,他很頭疼。


    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好像是耶羅曼快幹掉自己,卻又怎麽會把耶羅曼降伏了呢?


    他又聽說,此次任務突然出現了超級無敵巨大龍卷風,將方圓一公裏的小鎮都化為了廢墟。


    這點他倒是相信,因為從現場搜救小隊發現了被龍卷風刮飛的琶格,夜闌,和波利斯,還好三人都相安無事,不是被掛在了扭曲電線杆上,就是被掛在了倒塌的樹上,三個人很快就醒了過來。


    但是當天當地氣象局沒有下達有龍卷風的消息啊,像這種巨型龍卷風,氣象局早該在一兩個月前就可以探查到並且通知民眾,但氣象局並沒有發任何消息……


    無論怎麽想,這發生的事情都讓解秋玲很頭疼。


    “少爺,水來了。”夜闌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病房。


    解秋玲因為是三劍權會s級的緣故,組織親自臨時為解秋玲準備了私人病房,配有各種先進設施,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這間病房是臨時的所以並沒有專門的水供應,想要用熱水洗個澡擦擦身子還要去病房外打水才行。


    夜闌此時便是剛打水回來,她說解秋玲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現在既然治療基本完成,那麽就應該擦擦洗洗,讓自己幹淨一些,所以才打水回來給解秋玲擦洗。


    “把水放到邊上吧,我等會自己洗洗。”解秋玲笑了笑說道。


    “我來幫您擦吧,您的傷剛好,不方便自己動手。”夜闌將水盆放在了地上,然後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毛巾拿了下來。


    “這……”解秋玲摸了摸後腦勺,雖說夜闌是他的私人保姆,也是父親安插到他身邊的保鏢,但這種事……


    就在解秋玲還在思考的功夫,夜闌已經將毛巾沾滿了熱水,走到了解秋玲身邊。


    “少爺,您見外了,”夜闌將解秋玲的病號服掀開,然後拿著毛巾就開始擦拭,“對了少爺,您最近有沒有覺得有奇怪的人在你身邊,比如一個白發少年。”


    “額,”解秋玲想了想,“有,不過那應該都是幻覺,怎麽,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問問而已,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夜闌的表情微微一變,隨後便低下了頭,仔細的開始給解秋玲擦洗。


    熱毛巾擦過解秋玲的皮膚,解秋玲不時感覺到有一股酸痛,也許這是因為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的原故吧。


    “那個……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解秋玲看著正認真擦拭自己胸口皮膚的夜闌,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額……對不起。”


    “少爺您沒做錯什麽事啊,為什麽要道歉?就算做錯了,您也用不著跟我道歉。”夜闌笑了笑,在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她那精致的五官和美麗的金發上,顯出了一種靜謐的美好。


    “額,我的意思是,我為我那天在天台上因為波利斯被你打昏而對你大吼道歉。”解秋玲又摸了摸後腦勺。


    “啊,這個並不是少爺您的錯,”夜闌見毛巾快擦幹了,於是擰了擰毛巾,又重新將毛巾沾上了熱水,“是我的錯啊,您是個善良的人,我的做法也許太過於暴力,惹您生氣了。”


    “額,好吧,”解秋玲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話說你為什麽會被我父親派來保護我啊?”


    “這個啊,”夜闌拿著毛巾輕柔的擦過解秋玲的皮膚,“那是五年前,那時候我才十二歲,我在一個古墓裏被您父親——解淩峰先生,麾下的考察隊給挖了出來。”


    “考察隊很震驚古墓裏為什麽會有一個孩子,於是將我轉交給了您的父親,那時候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是一個失憶的孩子,”夜闌說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您的父親接受了我,並且訓練了我讓我成為他最忠誠的下屬,作為交換,當我為他效力十年後他會告訴我,他所知道的我的過去……”


    說到這裏,解秋玲的腦中畫麵閃過。


    陰森的古墓裏,一個小女孩坐在棺材上在獨自哭泣,她金色的頭發混亂不堪,瘦弱的身上沾滿了泥濘,看起像一個野人。


    夜闌繼續說:“於是我就準備為您的父親效力十年,從而交換我的過去,此次保護少爺您的任務是我自告奮勇,因為我看到了您的照片,照片上您的眼神和我很像,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們都是失去了過去的人,我們是……‘同類’。”


    夜闌說道了這裏,便住了口,顯然她的故事說完了。


    “這樣啊,”解秋玲摸了摸下巴,“所以你保護我幫助我,純粹是絕對我們是‘同類’?”


    “嗯。”夜闌點了點頭。


    解秋玲抬起了頭看向天花板,仿佛是在思考。


    “謝謝你啊……”解秋玲突然說。


    “什麽?”夜闌有些反應不過來。


    “謝謝你一直這麽幫助我,保護我。”解秋玲抓住了夜闌的手腕。


    夜闌臉紅了一下,她看向解秋玲,隻見解秋玲把自己手上的毛巾拿了過去。


    “你一直這麽幫助我應該很累吧,作為謝禮我覺得我也應該為你做些什麽……”


    “比如……幫你也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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