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南邊幹旱糧災,已經派去不少兵了,若再往北邊派的話,鹹陽就會陷入無兵之地。”胡亥言簡扼要的說道。


    趙高回道:“不需要動鹹陽的兵力,章將軍不就在上黨郡嗎?他離得近,正好解了急。”


    胡亥玩味的嘴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可章將軍一直心性高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怎會願意出動他的章家軍?”


    既已經被冠上了‘章家’,能不能指派,可不是胡亥說了算。


    “陛下,北邊動蕩事關帝威,那些愚蠢的百姓被扇動想要造反,您不能放任不管呀。”


    萇笛大概是聽出來了,北邊出了事,趙高要求派兵鎮壓,而胡亥卻各種借口一拖再拖。


    她忍不住開口插話道:“那趙高你既那麽有信心,不如由你去勸勸章將軍?”


    趙高愣了愣,剛張嘴還來不及回答,胡亥已是麵色一喜,仿佛北邊的暴動已經被解決了似的開心。


    “萇笛說得對,趙高你巧舌如簧,定能使章將軍心甘情願派兵去壓鎮反叛的暴民。”


    胡亥一槌定音,根本不給趙高反駁的機會。


    胡亥已經把釘子釘上了,那趙高也隻能依著他的旨意去辦事了。


    “臣以無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去吧,北邊的煩心事,就勞煩趙高你了。”胡亥此時把一個昏君扮到了極致,像是完全依靠著臣子的意見行事而毫無主見。


    這讓萇笛的手心裏捏起了一把汗。


    趙高臨退下時,回頭看了一眼萇笛,目光深處似有別種情愫。


    萇笛對他淺淺一笑,流光溢彩的眼波比從前明亮,趙高垂下眼瞼,快步離去。


    看著趙高匆匆離去的背影,萇笛的眉心越蹙越緊,語氣有些激動道:“胡亥,你這一年來,在做些什麽?”


    朝中荒蕪,國土動蕩,若不是剛剛萇笛通過他們的對話揣度出來,胡亥究竟還要荒誕多久?


    “這一年裏......你難道就僅為了多拿出時間來陪我?就把朝政交給了狼子野心之人?”


    “哈哈!”胡亥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摸著萇笛的頭,說道:“你也知了,趙高他狼子野心......”


    萇笛的心瞬間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她倉皇的否決道:“不!他沒有!”


    胡亥站起身來,“你方才不是已經看到他的想法了嗎?他以為我會任他擺布,以為三言兩語就能騙得我把鹹陽的兵力遠調......小笛你很聰明,看出了我的以退為進,反將他一軍,讓他領旨北上。”


    萇笛的心境猛地變了,心上仿佛方才被人劃開了個大口子,現在被胡亥把傷口撕開撕大,露出裏麵的鮮血淋漓。


    “你......!你瘋了!”萇笛被氣得落淚,丟下胡亥就拔步往芙蓉宮的方向跑。


    胡亥坐在涼亭裏,目光看向湖裏一池碧蓮。


    他到底是癡長了一歲,竟如此不上進了,連朝中事務都不再管。


    長此以往,恐怕萇笛真的會哪一天接受不了他這個轉變。


    ......


    .......


    萇笛跑回芙蓉宮,子嬰正坐在院中的樹下幫螞蟻搬家,崔柔在一旁替他打著蒲扇。


    子嬰一見萇笛,立刻衝了上來,滿頭大汗都蹭到了萇笛身上。


    萇笛此時心情糟糕,麵對子嬰的熱情有些不適,借口說自己累了要去休息,欲避開所有人。


    子嬰莫名其妙的不明所以,貼了萇笛的冷臉他也不甚在意,依舊自顧自的玩鬧。不過崔柔確實放在心上了,吩咐下去讓別的宮女找來小圓小靜,崔柔就滿臉擔憂的去到萇笛的寢殿前敲門。


    沒有人吱聲,崔柔勉強提起膽子推門而入,發現萇笛伏在枕頭上低泣。


    “呀,夫人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哭了?方才你不是和陛下一起的禦花園漫步嗎?”她急道。


    明明是出去散心遊玩,為什麽夫人是哭著跑回來的呢?還有,陛下他人呢?


    “難道是陛下欺負了你?”


    萇笛不說話,隻伏在枕頭上哭唧唧,那模樣十分讓人不忍,誰看了誰難受。


    “崔姑姑我就是和別人鬧了點小矛盾,我自己能解決,僅僅發生了一點不高興的事......”


    趙高的事,她還不打算告訴崔柔,崔柔管理後宮諸多事務已經很忙了。


    隻要崔柔知道趙高的目的就好了。


    “趙高這幾天,一直在催胡亥把鹹陽的兵力派去北邊,剛才胡亥讓他自己去向章將軍借兵。”


    崔柔聞言,皺眉道:“其實,我今早上也收到消息了,北邊有人扇動民心開始滋生事端,就希望陛下能擾亂心意無法朝政。”


    “可因南邊幹旱糧災,已經派去不少兵了,若再往北邊派的話,鹹陽就會陷入無兵之地。”胡亥言簡扼要的說道。


    趙高回道:“不需要動鹹陽的兵力,章將軍不就在上黨郡嗎?他離得近,正好解了急。”


    胡亥玩味的嘴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可章將軍一直心性高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怎會願意出動他的章家軍?”


    既已經被冠上了‘章家’,能不能指派,可不是胡亥說了算。


    “陛下,北邊動蕩事關帝威,那些愚蠢的百姓被扇動想要造反,您不能放任不管呀。”


    萇笛大概是聽出來了,北邊出了事,趙高要求派兵鎮壓,而胡亥卻各種借口一拖再拖。


    她忍不住開口插話道:“那趙高你既那麽有信心,不如由你去勸勸章將軍?”


    趙高愣了愣,剛張嘴還來不及回答,胡亥已是麵色一喜,仿佛北邊的暴動已經被解決了似的開心。


    “萇笛說得對,趙高你巧舌如簧,定能使章將軍心甘情願派兵去壓鎮反叛的暴民。”


    胡亥一槌定音,根本不給趙高反駁的機會。


    胡亥已經把釘子釘上了,那趙高也隻能依著他的旨意去辦事了。


    “臣以無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去吧,北邊的煩心事,就勞煩趙高你了。”胡亥此時把一個昏君扮到了極致,像是完全依靠著臣子的意見行事而毫無主見。


    這讓萇笛的手心裏捏起了一把汗。


    趙高臨退下時,回頭看了一眼萇笛,目光深處似有別種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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