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夏,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不僅要替妖姬姐姐和淩前輩想辦法,你還在顧念著我的情緒。”


    “沒事,大家都是姐妹。”


    聽到簡淩夏這麽一說,上官雪落的眼睛愈發明亮了,淩夏不是說的朋友,而是說的姐妹,她居然把自己當做她的姐姐。


    是,她是比淩夏虛長幾歲,可是她何德何能,居然能成為淩夏的姐姐?


    上官雪落聽了,心中那股愧疚蕩然無存,被滿滿的溫暖所替代。


    白景逸在旁看著簡淩夏,忍不住彎唇笑了,還記得他初見她時,她還是一個高冷得不得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而現在就像是形象逐漸豐滿了,變得有血有肉,有豐富的情感了。


    這樣的她,則是讓人愈發怦然心動。


    按照之前上官雪落和簡淩夏合計出來的辦法,她們立刻就弄出了金蟲來,而且還是幾十隻,放在隱蔽的地方,這對於金蟾蜍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就相當於將一大盆香噴噴的紅燒肉放在了饑腸轆轆的人麵前。


    很快,一隻金蟾蜍便上鉤了,它雖然和綠草變成了一樣的顏色,幾乎是合為一體了,但是簡淩夏的火眼晶晶還是一眼看出了它,不過簡淩夏摁著上官雪落,不讓她輕舉妄動。


    上官雪落還是有點急,不解的看著簡淩夏,抓金蟾蜍多麽不容易啊,為什麽不讓她出手啊?若是現在不出手的話,又更待何時呢?


    金蟾蜍溜起來,那也是很快很快的,一到掉入水裏,很快便尋不到蹤跡了。


    但簡淩夏仍然死死的摁著上官雪落的手,這是一個訊號,暫時要她按兵不動的訊號,上官雪落無奈,隻得支著頭,努力安撫著自己躁動的心,她可沒有淩夏那麽穩定的精氣神,所以很有點心浮氣躁。


    但好在,沒等多久,她便明白了淩夏的用意,原來這時候,突然一大波的金蟾蜍過來了,數量之多,讓人心生歡喜。


    上官雪落側過頭來,驚喜的看著簡淩夏,真覺得淩夏像活神仙一樣,這點居然都被她給算準了。


    眼看著這一大波的金蟾蜍過來了,簡淩夏便不再等待了,說起來,她隱藏自己的時候,那可是氣定神閑,慢悠悠的,但一旦出擊,那便是快準狠,無人能及!


    上官雪落還沒反應過來,簡淩夏就已經收了網,而金蟾蜍已然在她手中了。


    而這調皮的金蟾蜍在簡淩夏的手中了,還立刻又變成了和她的手一模一樣的顏色呢,隻不過無論它怎麽變幻,都是無濟於事了,因為它也逃不出簡淩夏的手掌心了。


    第三樣,便是紅泥獸,而這種魔獸同樣也是劇毒,它平時化作紅色的泥土,和其他普通的紅色泥土待在一塊兒,一旦是什麽人或者什麽魔獸站在了它上麵,它便像是沼澤一樣,迅速的將其吞噬了。


    這對於剛才的金蟾蜍,這難度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官雪落忍不住揪了揪頭發,“這個紫淵祺,什麽惡趣味嘛,怎麽這麽喜歡研究一些劇毒的不好抓的東西。”


    簡淩夏笑了笑,眼裏則是一臉了然,“你不要錯以為這些都是他不顧性命去抓的了,你沒看到他府上養了那麽多的門客嗎?那些都是他的走狗,為了追名逐利,可以不顧性命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上官雪落緊跟著就歎道,“那些門客是為了權利而不惜性命,我們卻要為了他們所做的事贖罪,實在是不值當。”


    “怎麽,後悔了?”簡淩夏笑著說,她實在是覺得上官雪落這樣一副稚嫩的麵孔,然而卻在用著閱盡千帆且成熟沉穩的口吻說話,這股強烈的反差讓人覺得好笑得不得了,她禁不住想要逗弄上官雪落。


    “怎麽可能後悔!”上官雪落果然輕易的就被簡淩夏給刺激了,“隻要能救好妖姬姐姐,別說是要我的命,十條命,我都給!”


    簡淩夏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麽,不要你們家戰絕倫了?”


    上官雪落一聽就慫了,而後臉上立刻浮動起了一層厚厚的雲霞,“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他?”


    “因為你看你,命都不要了。”


    上官雪落鼓了鼓腮幫子,這時候難得說了一句實誠話,“好了好了,頂多人家為了他,把命姑且留著。”


    簡淩夏禁不住哈哈大笑。


    其實上官雪落跟她說的話,也是給了她一定的思路,既然紫淵祺的那些門客能為了權利,不顧一切的跟紫淵祺賣命,那麽他們是不是恰恰也可以利用這一點,讓那些門客為他們賣命呢,而且正好也可以給紫淵祺一個下馬威。


    說做就做,簡淩夏立刻就來到了紫淵祺的府邸外麵,上官雪落很是納悶,他們不是要去找紅泥獸嗎?怎麽反倒是先來了紫淵祺的府邸,不過現在的上官雪落還不太清楚簡淩夏的心思,所以是一頭霧水的,若是被她知道了,隻怕要恨不得笑破了肚子。


    簡淩夏喚了幾個門客出來,全都是用白景逸的名義,白景逸在一旁看著她,看來最近他的淩夏膽兒是越來越肥了,老是用他的名義招搖撞騙,而且都不帶猶豫的,等回去之後,夜黑風高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懲罰她一下,讓她知道這麽做的後果。


    簡淩夏被白景逸的眼神看得心裏毛毛的,但是她卻硬著頭皮,挺直身板站著,倔強的不和他的眼神對峙,她生怕一回頭,和他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她會真的被他給吃了,到時候可就糟糕了。


    白景逸的名聲,那真是全天下都響當當的,就連仙族,那也是不例外的,完全的名揚四海。


    紫淵祺府裏排名前三的三個門客立刻被吸引了出來,“您就是名滿天下的國師大人?請受我們一拜!”


    有口直心快的直接說,“您可是要收徒,您看我如何?”


    白景逸筆直的站著,抿著唇線,就是不說話,絕美的恍若一尊雕塑,簡淩夏咧嘴笑了笑,“我師父說了,如果誰能抓到紅泥獸,就重重有賞。”


    這三門客一聽到這話,立刻喜不自禁,暗地裏已經代入了簡淩夏所說的“重重有賞”便是要收為徒弟,若是能成為國師大人的弟子,那可是比做什麽紫淵祺座下一個被他盡情利用,隨意就丟了性命的門客要好太多了。


    但他們喜不自禁的同時,立刻就仇視的眼神看向彼此,原本表麵上的和睦立刻被撕裂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競爭的關係。


    “國師大人,你且等著,我們速速就回來複命!”


    等到這三道身影宛若翩翩遊龍很快在麵前離開,懵了的上官雪落這才緩過神來,指著簡淩夏,眼裏寫滿訝異,“淩夏,原來你是……”


    “沒錯,這樣既可以幫助我們找到紅泥獸,還能夠給紫淵祺當頭一棒。”簡淩夏笑得奸詐狡猾。


    上官雪落看了一眼她的笑容,慌忙晃了一下腦袋,奇怪,她剛才怎麽看到了師父的影子。


    不過這一招真的是足夠奇妙的,居然能起到這麽神奇的效果。


    “好了,接下來,我們去尋找其他的毒物吧,至於紅泥獸,就交給他們了。”簡淩夏微笑著說道,這便是節省時間的無上法則。


    第四個毒物,那便是妖女花,傳說中它開花的時候,會變成一個無比妖媚的漂亮女子,它隻吃男人,若是麵前站有女人,它便不會開花。


    簡淩夏和上官雪落和一致的將眼神投向了白景逸,隻不過兩人的眼神有所不同,簡淩夏的眼神是坦坦蕩蕩的,而上官雪落的眼神則是怯生生的,她可不敢指使師父去做師父不願意做的事,那到時候可是會要了她的老命的。


    而簡淩夏呢,則是直勾勾的看著白景逸,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確實理所應當啊,白景逸是他們三人之中唯一的男人,那不是理所應當嗎?


    白景逸當著上官雪落的麵,就肆無忌憚的用纖長的手指將簡淩夏的下巴給挑起來了,上官雪落很自覺的紅著臉,將腦袋偏向另一邊,心裏不斷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至於簡淩夏呢,被他做著這般動作,也有稍微的不自在,簡直是心跳如雷了。


    她呐呐道,“景逸,你幹嘛?”


    “淩夏,我覺得有件事,我一定需要好好跟你談談。”


    “什麽?”


    “你是不是賣夫君上癮了?”


    “……”


    話雖這麽說,但白景逸還是照做了,他按照簡淩夏所說的,留在花海之間,他那樣的一副容姿,所到之處,哪怕這些花縱然不是妖女花,但都一個個為他盛放了,為他爭奇鬥豔起來,生怕他會少看它們一眼。


    簡淩夏和上官雪落在一邊,看見他這副模樣也忍不住看癡了,竟然有男人會比女人更美,更加絕色傾城。


    簡淩夏不願意移開視線,但卻忍不住問了上官雪落一句,“雪落,你倒是說說看,你覺得你師父和戰絕倫哪個更俊朗一些。”


    “師父!”上官雪落大聲的且毫不遲疑的回答。


    簡淩夏側頭看了她一眼,上官雪落禁不住悶咳,但又覺得無辜,她說得是實話嘛,淩夏也知道,她是不可能撒謊的。


    白景逸行走到一半,突然麵前多了幾位扭著水蛇腰正在跳著絕美舞蹈的女子,這幾個女子身段玲瓏不說,臉孔那也是傾城而絕世,美得令人心醉。


    簡淩夏眼裏驟然噴火,雖說是她把白景逸給推出去的,但是現在當真看到此情此景,還是免不了暗暗生悶氣。


    你說這幾個女子跳舞就跳舞算了吧,為什麽穿這麽少,衣不蔽體的,甚至比現代人穿的還潮,那a4腰露出來了,再外加那修長秀麗白皙的大腿,居然還是個高開叉的裙子。


    簡淩夏越看越怒,她牙齒磨得咯咯直響不說,而且她的手也是緊握成拳頭,哢嚓哢嚓的作響。


    上官雪落在一旁窺著簡淩夏的神色,忍不住竊笑,淩夏這次算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吧?


    白景逸碧波無瀾的視線掃過這幾個女子,這幾個女子跳舞也就算了,居然還跳到他身邊來了,原本是準備將藕荷一般的胳膊搭在他身上的,但是看到他的眼神,卻遲遲不敢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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