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竭,雖然他對這女人已經放縱很多了,但這不意味著他沒有他的底線。


    “妖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惡狠狠的瞪她。


    妖姬仍舊臉色冷若冰霜。


    紫淵祺的手伸了上去,“那好,既然你不願意歸順於我,那我就讓你嚐嚐違背我的下場。”


    他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隻是“嗤拉”一撕,她肩上的布料便立刻粉碎了,紛紛揚揚的,仿若化作了雪花旋落。


    妖姬將自己的唇瓣都咬出血來了,感覺自己受盡了屈辱,但是她是個很獨立自主的人,即便是這樣,她也愣是不會在奸人麵前掉一滴眼淚,甚至連眼眶裏都沒有一顆。


    “紫淵祺,我已經記住你了,妖族和仙族長期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隻要你今天膽敢動我,到時妖族和仙族必然會大戰,引起天下征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必血洗你們紫家。”


    聽到這話,紫淵祺確實遲疑了一下,若真的引起妖族和仙族大戰,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他的視線再落在妖姬已經袒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上,那比皚皚白雪還要柔滑的肌膚,他禁不住狠狠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能得到如此佳人,就算是做鬼也風流啊。


    更何況這隻是個身在仙族,化身為奴的妖族女王,能成多大氣候,更何況她還有把柄在他手上,根本就沒什麽好怕的,他決定冒這個風險。


    剛把腦袋趴在頸窩,就隻聽見一聲厲喝,“紫淵祺,我殺了你!”


    從天而降一把巨斧,讓紫淵祺本能的往旁邊一閃,身下的地麵立時被那巨斧的力量給砍成兩節,可見對方的怒氣之大。


    淩天行一降落下來,便看到妖姬被仙藤綁著,肩上的衣服都碎裂的樣子,他默不作聲的將手放上了仙藤。


    妖姬吃驚的看著他,“淩天行,你做什麽?”


    “真好,又聽到你叫這個名字了,你不再說不認識我了。”他望著她笑,稍稍一用力,額頭上青筋畢露。


    妖姬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他真的太傻了,可是她現在偏偏又阻止不了他。


    沒想到,他居然把手放在仙藤上,要徒手把仙藤給扯開,很快,他因為使用的力氣太大,手被仙藤勒出了一滴滴血珠,看上去觸目驚心。


    “啊——”再一用力,他的身子都險些崩裂之前,他終於成功把仙藤全都拉扯開來了。


    仙藤的碎片濺落一地,也濺到了紫淵祺的臉上,就連他也駭然大驚,他是第一個看到能徒手扯開仙藤的人,該說這個淩天行力氣太大,還是太傻。


    一看到仙藤被掙脫開來,淩天行立刻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披在了妖姬身上,妖姬這時候眼裏才有晶亮在閃動,但卻立時看向紫淵祺,“紫淵祺,我說了,我會跟你走,我們現在就走吧,去做沒完成的事。”


    “哈?”紫淵祺沒反應過來,剛才她不是像貞潔烈女一樣,要死要活,說什麽也不服從於他嗎?怎麽現在沒過多久,她便變了?


    “你在胡說什麽!”淩天行用帶血的手拉扯著妖姬,死死不讓她過去,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她,“妖姬,你少騙我了,如果你是願意的,為什麽剛才你被仙藤綁著。”


    “這你就不懂了。”妖姬滿不在乎的說,“做那些事的時候,被仙藤綁著,更來感覺。”


    “妖姬,你……”淩天行死死的盯著妖姬,他沒想到她當著他的麵,居然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手抬起來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但對上她不屈的眼,卻始終沒舍得打下去,最後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紫淵祺終於反應過來了,“沒錯嘛,妖姬都說她願意和我了,淩天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紫淵祺有哪裏不如你的?妖姬到了我身邊,那就是唯一的且名正言順的紫夫人,我是不會虧待她的。”


    說罷,他就準備過來搶妖姬,然而淩天行卻快他一步,把妖姬扛在肩膀上,撒腿就跑。


    他跑得好快好快,紫淵祺根本追不上,之前倒是沒看出這個淩天行有什麽厲害之處,但是他在見到妖姬之後,就像是失控了,什麽潛能和力量全都展現出來了。


    紫淵祺累得氣喘籲籲,而後很快給同在仙藤之地的手下們全都通傳了下去,“給我通知下去,仙藤之地回仙域內部,隻有一條必經之路,在那條路上攔截,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淩天行扛著妖姬,很快和簡淩夏他們回合了,然而簡淩夏和上官雪落都清楚明晰的看出來,妖姬姐姐還是不願意和淩前輩回去,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在回去的路上,好幾次都遇到了紫家的死士,更何況妖姬姐姐一直在跟他們唱反調,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簡淩夏提出建議,說是先找一個山洞暫避一下,一來,可以躲避一下追兵,二來,希望能夠把淩前輩和妖姬姐姐之間的誤會和恩怨解開,大家都很一致的同意了。


    但是他們還是很努力的出了仙藤之地,畢竟要是留在仙藤之地,能力上會有很大的束縛,對他們不利,所以在仙藤之地和仙域內部的一條路上,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靜謐的山洞,一行人終於能夠停下腳步,讓淩前輩和妖姬姐姐開誠布公的說清楚!


    *


    山洞裏,幾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可似乎沒有人有打破這沉默的意思。


    簡淩夏還因為剛剛的逃跑有些沒有緩過來,微微喘著氣,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坐在簡淩夏身邊的白景逸輕皺著眉頭,似乎很接受不了剛剛狼狽逃跑的行徑,也好像是搞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種地步。


    上官雪落坐在了幾人對麵,盡管自己已經累的不行卻還是堅持瞪著對麵冷著臉坐著的女人——妖姬。要不是這女人剛才一直拖拉,不肯走,還幫助紫家的人,她們也不會逃的這麽狼狽,真是不懂她在想什麽?要不是看在她是淩前輩心愛的女人的份上真是不想管她!


    淩天行坐在妖姬旁邊,卻離她有段距離,不是因為不想過去,而是剛剛隻要他坐在妖姬的旁邊妖姬就會往旁邊移甚至起身坐到別的地方,索性他也不再挨著她坐下了,而是隔了有段距離,也算是坐在她的旁邊,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要離開她。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妖姬,一直冷著臉坐在山洞的石板上,也沒有望向任何人,似乎很不滿幾人將她從紫府裏救出來的行為。好像是終於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氣了,開口對看著自己的幾人說道,“你們為什麽非要將我帶出紫府,我在裏麵待的好好的,你們真是多管閑事!”


    淩天行似乎被她說的話驚住了,愣愣的看著她,似乎不認識她一樣。


    而上官雪落聞言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了,向妖姬吼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啊?我們把你從那紫淵祺手中救出來你怎麽還反咬我們一口,要不是看在淩前輩的份上,我才不會管你!”


    妖姬聽完上官雪落的話卻冷笑了一聲說道,“淩前輩?是指淩天行吧,我和他毫無瓜葛,你也不用看在他的麵子上來救我,因為,我根本不需要!”


    上官雪落聽到這番話後更加生氣的說道,“你這女人!枉淩前輩對你一往情深,早知道你這種德行,我看還不如當時就讓淩前輩留在那毒霧林呢!那妖姬……”


    聽到上官雪落快要脫口而出的話,淩天行慌張又有點生氣的打斷了她的話,“夠了,雪落!丫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件事就讓我和妖姬自己來解決吧!”


    上官雪落聽到淩天行有些生氣的語氣不由感到有些委屈,正要開口反駁,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簡淩夏卻對她說道,“雪落,來我這休息,淩前輩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解決吧!”


    見簡淩夏也這般嚴肅的對自己說話,上官雪落也不再開口了,隻是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略顯沮喪的走到了簡淩夏身旁坐下了。


    簡淩夏看著上官雪落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不由感到好笑,拍了拍她的頭說道,“雪落,我們不是覺得你錯了,而是這感情的事啊,容不得第三個人去評說摻和,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聞言上官雪落抬頭望向看著自己說話的簡淩夏,不知想到了些什麽事情,也不再垂頭喪氣了,竟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而坐在簡淩夏另一邊的白景逸則看著眼前這出不明所以的戲碼歎了口氣,看了眼身旁正在開導上官雪落的簡淩夏安心又欣慰的笑了笑,又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休息。


    而與這三人寧靜氣氛完全不同的是旁邊淩天行與妖姬之間壓抑的氛圍,似乎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妖姬,和我好好談一談吧,我想向你解釋清楚……”最終還是淩天行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氛圍。


    可還未等淩天行說完,妖姬就冷漠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淩天行,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淩天行聽到這話卻突然激動的說道,“妖姬,我不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麽,可你不要一直推開我好不好!”說到最後,竟變成了有些懇求的語氣,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握住妖姬的手。


    妖姬聽完卻並不為所動,隻是不再看他,而是將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開口說道,“我這些年發生了什麽都與你無關,你也不用再管我了,我以後都不想與你有任何牽連!”


    妖姬這番話似乎是壓倒淩天行的最後一根稻草,淩天行愣愣的看著他,想要伸出去握住她手的右手僵在了空中,好像再也不能向她靠近半分。淩天行似乎完全沒想到妖姬會這樣說,會對見到他做出這種反應,這和他一開始來到仙域前設想的情況完全是天差地別。


    淩天行終於將心中的情緒控製不住的爆發出來了,忍不住走近妖姬,對她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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