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軍妻,115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夜涼如水般的流瀉於京都,籠罩著整個京都的同時,也將這大片熱鬧的街區一並淹沒在這一場黑暗之中,寂靜到幾乎無人出現的街頭,一輛黑色流線完美的轎車迅速一劃而過。舒愨鵡琻


    帶著幾分犀利的呼嘯風聲在無人的街頭獨自狂妄。


    街頭隻剩下一盞盞昏黃的街燈以及剛才疾馳而過的那輛黑色轎車留下的幾分餘風與蕭索。


    長的看不見盡頭的街道上,這輛車子始終都在穩如泰山的行駛著,不但速度非常之快,且就連這車子的平穩都一向是一等一的,幸好這時候是夜晚,若是在早一點時間出現,那恐怕這輛車將要成為人們眼中不可避免的奇葩了。


    先不說敢在京都市區內開車兩百碼,就它這輛車的車身價值,便已經超越了人們關注他車速多少的好奇心。


    這是一輛出自於歐洲上個世紀初的古董車,流暢有趣又完美的車身流線會給華夏許多人帶來震撼無比的感覺,這車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扭彎了的麵包,並不規則,可卻不顯突兀。


    分明是古董了,但卻被擦得比皮鞋還要幹淨幾分,說是油光鋥亮也不為過。


    而這車身最最吸引人好奇心的一點,卻是如此古老的車子竟能夠以如今蘭博基尼,法拉利等無數世界跑車級的車身速度相媲美,如此一來,能不吸引人們的好奇心麽?


    車子始終如一的行駛著,在這條無人的街道上,他有著骨子裏的原始狂野味道。


    車廂內,被街燈的流光不小心傾射進入而照到半邊臉的席認真又沉默,操縱著這個方向盤,他仿佛在操縱著越野的生命,而越野之於他,自然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車廂內沉默的鴉雀無聲,似乎他們倆人之間相處的模式是這樣安靜的,一直以來愛說話的那個人都是席,而不是越野,身為一個來自於越南的老大級人物,他就算是有什麽想說的東西,也絕不會在京都如此敏感的國家說出來。


    倒也不是他害怕什麽。


    很多時候,人們選擇沉默,或者是讓步的姿態,抑或是低頭的舉動——


    那絕不是代表人們就是害怕與心虛,而越野,他出現在京都真的是別有用心沒錯,可他的用心之處卻是在他的生意上,對傅子玉這個人他也僅僅是好奇而已,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便更加低調了幾分。


    靜溢到可以聽見自己呼吸聲的車廂內,席目不斜視的眼睛忽然在前方一個較為光亮的十字路口頓住,而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前方的燈光大亮。


    在這一片刺目又讓人想要探尋的光線之中,是兩輛車子殘缺不全的屍體,其實這一刻,哪怕是不需要聽說,席都已經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交通事故在哪裏都會時而出現,尤其是高峰期的時候。


    這種十字路口也算是事發地段的一個高發地段吧。


    心底這般想著,席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眼睛,自然而又安靜的等待著前方的紅燈變成綠燈,車廂後頭一言不發目光平靜的越野發覺到席的動作,眼神兒不動,可是頭確實微微一轉,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了過去。


    隻一眼,他就看明白了那對麵那道強烈燈光的原因了。


    沒有多說一句話,又是無聲的收回了視線,繼續靠在椅背上,而後事不關己的繼續想著自己的計劃。


    感受到了他這一係列動作的席現在已經無語了,跟這個男人認識了十多年,而今才是聚首,結果卻要麵對著他如此沉默的一麵,雖說曾經的越野也不喜歡說話,但是到如今為止,席一直都認為在自己的麵前,這個男人算是夠多話的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這些年來的日子裏,每每他遇到了有人會提起越野的沉默之時,心底便會嗬嗬一聲,然後自己默默的笑而不語,畢竟別人告訴他越野太過於沉默也就等同於越野在告訴他——


    “看到沒?還敢抱怨我沉默不?我對你已經夠熱情了好嗎?”


    無奈的歎息聲從駕駛位上傳來,越野依舊是一動不動,慢慢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抵達仇天與他們相約地點的提醒。


    雙手交握著往後腦袋上放去,枕著雙手的腦袋耷拉在手腕上的同時他普通五官上的眼睛輕動,車內漆黑的光無法照亮此刻越野臉上的神色,但是他在這漆黑的車廂中眨動的眼睛卻是靈動的很。


    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個如此普通五官的越野,竟然有一雙漂亮極了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愛笑,不愛說話,那麽他也算得上是個俊俏小青年了。


    跟傅子玉那種得天獨厚的俊美無儔完全沾不上邊兒!


    與蕭縱那麽性感狂放又熱情悶騷又打不著巧。


    和慕修那種冷睿無比的邪惡修羅自是更加無法相比了,畢竟跟慕修恰恰相反,越野是溫暖型男子,他身上看起來很是隨意很是普通的氣質,其實就是溫暖的味道。


    他是個溫暖的男人,但卻也是個殘酷的男人,這一點,跟隨在他名下如此之久的席再清楚不過了。


    “怎麽了?”


    寂靜無聲的車廂內忽然傳來越野略帶疑惑的聲音,看不到表情的昏暗車廂內,他坐起身來,往前傾了幾分身子,湊近了前座位上駕駛室內的席,一雙眼裏依舊是平靜無波,但卻多出了幾分色彩,隻是在這樣黑暗的情況下,也無人可以看得見。


    席聽見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先是明顯的一個驚訝,隨即在他問候的話語頓住以後,臉上又迅速恢複了之前的淡定,搖了搖頭,他開著車,沒有很快回答,隻是斟酌著怎麽樣才好回答他。


    怎麽了?煩唄。悶唄。安靜唄。


    都不好。


    所以最終,席跟著他一樣往座椅上又靠了過去一點,湊近了越野,低聲告訴他,“沒什麽。”


    然後又身子動了動,認真開起車來,或許席沒有任何察覺,但是身為當事人的越野這時候卻是懵了,剛才席湊近了他並且動作迅速又神秘的開口說著話,越野起初心底自然是以為他要說什麽天大的消息的,可到頭來,竟然……


    感覺到了身後越野不大自然的心理,席洋洋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哼,跟他在一起這幾天哪一天他不是遭受著越野這樣各種神秘模式的荼毒?若不是因為越野是他多年來早已經了解且認識的好友,那麽恐怕現在他席都躺在精神病院了。


    一天到晚搞神秘,高深莫測的要跟你說些什麽,結果到頭來隻是三個字,沒什麽。


    被這越野給差點兒逼瘋了的席終於忍無可忍的跟著他一樣,也玩起了這一招。


    如他所想,這會兒越野的確是各種難受,心頭也是有著那麽幾分不是滋味兒,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怎麽能用沒什麽三個字來代替呢?想著就覺得憤憤不平的越野平靜的臉龐到現在竟然也還都是毫無波動……


    外界的人大約都以為越野這是習慣性的保持淡定,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一個秘密,關於他為什麽始終經常都是保持著如此沉默一麵且麵無表情又顯得自然和正常的、秘密。


    “有話說話,有事說事,誰教你這麽跟我說話的?”想不通了,他幹脆也不想了,反正他是席的老大,想要席說什麽,他就必須得說的,現在麽,既然他們在外頭要辦事,身份自然要分清楚。


    說那麽一兩句帶著幾分威嚴的話語,也根本無關大雅,畢竟席這些年來哪怕沒有看見過越野是如何威武霸氣的,那也是聽說過他那一樁樁滅掉各種幫派以及收攬各種小弟招兵買馬的神奇手段的。


    所以這會兒被他這一冷聲冷氣一問,席的心頭立馬便是咯噔一下子。


    “好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麽要說的,我就是想跟你說沒什麽,還有這話也不是誰教我說的,而是有些人經常對我說。”無奈的席搖了搖頭,聲音緩慢而低沉,在這寂靜無聲的車廂內顯露出他男性的沉穩。


    平日裏誰也別看他總是輕佻,但是辦起正事兒來,他卻頭頭是道。


    “誰這麽牛,竟然還敢跟我們席說這種笑話?沒什麽這三個字聯合著那神秘兮兮的動作,不就是個笑話麽?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在逗你玩對麽?”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吧,越野竟然語氣中帶著那麽三兩分的嘲笑味道,大有一種幸災樂禍,席就要栽了的味道。


    當然,席自是沒有他一樣的想法。


    因為在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他腦海裏就閃現過這個人的麵容與身影,耳邊奇跡的加著此人的真實聲音伴奏!


    忽然就覺得有點意思的席差點被越野這後來所說的這一句話給噎著。


    無語似的的把目光張望到前方,席的動作明顯又了然,這是要不搭理越野的節奏,可是這會兒倆人正在說著神秘兮兮的事兒呢,越野能放過他麽?所以他又開口說了句話。


    “這事兒卻是算是逗你玩,你也真是傻。竟然任由別人如此玩弄,太沒麵子,竟然是我越野的手下,以後出門還是不要說你是我手下了,否則的話別人一定會嘲笑我,手下竟然不但木然,且還呆傻,這說出去得讓外頭幾個國家的黑老大笑尿。”


    越野雲淡清風的擺了擺手,自顧自的說起來,也不管前方的席有沒有在聽,他一臉的無語,若是燈光打開,那這會兒能夠看到他臉上表情的席一定會驚詫無比,這陰險的模樣,這腹黑的語氣,這真的是他那個麵談又沉默,普通又沉著的越老大嗎?


    “你倒是說得挺歡快的,這個人不是別人,你他媽的也認識,而且還跟你非常非常熟悉,熟悉到清楚你身上每一個部位,熟悉到清楚你每一個行為代表了什麽,熟悉到清楚你每天晚上幹一次能有多久,熟悉到可以把你從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數落出來……”


    被越野這麽一個激將給直接激怒了的席搶著話兒更快一步的把事兒給說了出來,沒有想到事情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原本還想要好好氣氣越野的,可結果呢?沒有想到到頭來竟是毫無任何意義,最終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哈哈哈哈!”


    愉悅的笑聲從後座位上傳來,男人獨有的渾厚笑聲自胸腔內逸出,讓前麵操縱著方向盤的席有一瞬間不真實的感覺,如此豪邁的笑聲,竟然會出自於越野之口?


    心頭好奇這一點的同時,也同樣覺得這一幕很好笑的席看著前方十字路口的路牌,抬起左手腕,拉開襯衫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鍾就到了晚上九點鍾,與仇天相約的時間,在之前半個小時的時候已經改變了,就連地點也是當時急忙通知的。


    因為清楚的知道這段時間嚴打,黃賭毒都是最嚴重的打擊對象,所以他們才會在這見麵之前的短短幾個小時內做出最快最準確最安全的改變政策。


    “別笑了,你笑我我也沒話說了,隻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能不能別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呢?”席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心頭一動,心知就要開始與仇天見麵正式交談了,能否合作,就看今晚了。


    黑道中人與白道中人有所不同。


    不同之處乃在於,白道之人如此談事情若是談不妥,那還是會把酒言歡,握手言和,因為這抬頭不見低頭見,世界太小,他們都需要朋友多路好走這個原理,因此無法當麵翻臉。


    而黑道中人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他們玩弄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人格、麵子、手段、陰險、狠辣、殘酷、冷漠等等之類糾結無比又複雜無奇的東西,所以一件事情白道中人談不妥哪怕是心頭不爽,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麽太激動的事情來,頂多不過是吵架。


    “不能合作的話,那這京都也得早點給我換一個黑道老大來上位了,這一次我們過來要處理的事情本來隻是這一件的,但是因為那個女孩的出現,我們手頭上又多了幾件事情,我測算了一下,目測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也無法搞定那個女孩。”


    頓住了笑聲的越野聲音再度回到了平靜之中,奇異的是,他此刻再說話,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換做別的陌生人去聽這兩句相間短短幾秒鍾的話語,也許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現這兩種聲音都是來自於同一個人的。


    因為越野的笑很低沉很低沉,好像是從心底發笑,而不是嘴巴在笑臉上在笑,連嗓子眼兒的聲音也變得在笑。


    才聽見越野剛才那般笑意,這會兒卻又聽著他如此冷漠而又殘酷的話語,席的心蹦蹦的狂跳了兩下,心頭打了個冷噤,不由自主的聚精會神起來,聽著耳後車廂後座位上越野的話語更是態度認真著。


    他是臣,永遠不可以與君同笑。


    這個道理,他始終都懂,隻是很多時候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忽略。


    想到這裏,席又在心底提醒了自己兩遍這才慢慢的開口說出了這幾天以來就他而言,目光所到之處看見的一些東西。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麽呢?為什麽寧可在京都這樣危險的地方呆著,也不願意回到越南去呢?你回去就行了啊,我在這邊處理那個女孩的事情與對付傅子玉就好,你身為越南那頭的老大,卻身在華夏,這怎麽說得過去呢?”


    席的出發點無疑是好的,但是很多時候,哪怕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的觀點卻依舊是錯的。


    就好比此刻他脫口而出的這一句話,一秒以後,臉色平靜目光無波的越野又靠在了座位上,將目光沉浸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昏黃的街燈下,沒有人的身影,光亮的地麵泛著幾分銀色的水光,今兒個下午的一場大雨,打濕了整個京都。


    這會兒瞅著地麵,都還可以看見隱約的積水。


    兩秒鍾的沉默後,越野轉過頭來看向前麵,“你如果是這麽想的,那麽你就大錯特錯了,傅子玉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的?你還想一個人對付兩個人?就不說傅子玉吧,他的能力到現在我們也隻是聽說很牛逼而已,又不知道到底是水深水淺對吧?”


    嘴角微勾,越野此刻眼神兒動蕩在漆黑的車廂內,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就事論事的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為的隻是拯救席這種自負到了無可救藥地步的人類罷了。


    而席聽著他的話,也自然是心口一頓,麵上一燒,像是被人眼睜睜的盯著偷了東西似的的感覺,又尷尬,又不好意思。


    僵硬的挪動著屁股,他就是不好意思再看越野的眼神,悄然間平穩的把車子駛入了一個看起來依舊有些昏暗的大門口,這扇大門很大很大,是平日裏幾乎不曾見過之大,就這寬度,都絕對是高速公路那麽寬的一個寬度,由此可想,這扇門,是有多麽的牛逼的存在。


    平時這裏絕對可以容納三輛以上的車子同時進入這個大門。


    敞開的黑色鐵門上盤旋著兩條塗抹了金色油漆的飛龍,傲然張開的大嘴兒,長兒飄蕩的兩根絡腮胡須遙遙奔騰,怒目相斥的兩條金色飛龍身上光滑的就像是每天都要擦一遍似的,竟是一眼看去望不到灰塵。


    而在這兩條龍中間,有著一個圓圓的珠子,這顆珠子,正是這兩扇門合上以後,所存在的唯一開鎖的地點。


    這是一扇用指紋才能打開的鐵門,牢固而又結實,安全而又謹慎,霸氣又不失幾分文雅。


    這裏,不是什麽幫派所在地,也不是什麽根據地,而是仇天的家。


    仇天,年過五十,但是三十歲之前便已經在京都一代較為偏遠的山區混,那些年他走過什麽樣的日子,現在誰也想象不到,因為不是同一個年代出生的人,所以想法根本無法走到一起,就連此刻他們內心深處會較量與思索的東西,都有所不同。


    可仇天這個名字,卻是在他三十歲那一年便開始名震京都的,原因很簡單,當時的仇天不過隻是一個車夫而已,說白了就是個跑腿的小二,但是卻在一次京都上層白道上的某位老大級人物進入某家宴會現場的那一刻,十分靈活又巧妙的為那位大人物擋了一槍。


    這說起來人家都會罵傻逼,可實際上真正得利的,卻也是這個傻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而後,因為擋了這一槍,得了人心的仇天便被刻畫在那位大人物的腦海中,所以很快他就擺脫掉車夫的名頭,成為了整個京都內人人都羨慕的這個大人物的專用司機,並且時刻跟隨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就從那一刻開始,仇天的黑道生涯也真正的起步了。


    這一生戎馬黑幫生涯的,走過的血路比大家看過的黑道片估計得多得多。


    而越野他們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在與這個仇天交流的時候才會尤為謹慎,甚至於到了深夜才約見的這種地步,當然地點選擇在仇天家中,更是安穩無比,至少比起外頭,他們清楚,這一代是很安全的。


    且不說這附近到處都是仇天手下,就連這京都內部的一些白道上的人,也都是仇天安插打點好的,所以說嘛,在仇天的家中是必然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此時這棟正淹沒在黑暗之中的別墅微微亮著幾絲燈光,空氣裏透露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神秘,越過這燈光,一眼就可以看到這裝潢獨特,風格別一的內部設施。


    與歐式建築內的一係列產品無異,皆是采用了大洋國那邊的風格與質量,使得這別墅一入目便恍若走進了國外。


    從外頭進來開始,到車身停好為止,席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他沉默著思考剛才越野的那句話以後,便才驚覺,昨兒個出現在他們房間內的男人傅子玉不是完好無缺的離開了那第三隊伍的圍剿又什麽?不是隻身前來與自己與越野會麵,又是什麽?


    想到這一係列種種,席的心頭就不由自主的泛著寒。


    燈光輝煌的別墅內,仇天正愉悅的拿著電話跟他心愛的幹女兒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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