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一路上狗子對倆人虐單身狗的行為,表示了深深的譴責:“你知道北風冷冷拍在臉上的感受嗎?下次休想本大爺再跟你們出來!”


    可惡,它再也不要一隻狗在北風中瑟瑟發抖蹲倆小時了。


    西禾難得心虛:“回去給你加雞腿。”


    狗子立刻道:“幾隻?木有十隻本大爺不幹!”


    西禾:“好好好,十隻十隻。”


    哧——


    車子刹車,在別墅前停下。


    屋內兩家人早就等得心焦,一聽到聲音就急急跑了出來:“怎麽去了這麽久?沒出什麽事吧?”


    倆人下車,西禾小臉紅撲撲的,倒是在她麵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周硯,根本看不出一絲其他的表情:“沒事,就是東西都在被凍住了,解冰耗了點時間。”


    周父點頭:“下次你們再去,我和你譚叔叔跟個人過去。”


    倆人自然是點頭,倒是譚母看了眼後備箱,結果什麽都沒有,臉便不由自主紅了。


    不用說,肯定是她家死丫頭,又攛掇著小周去找些沒用的東西了。


    西禾正準備跟著進屋呢,就被她一把拽住,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不要太任性,外麵太危險了,做事時要多為大家考慮。


    西禾自然是:啊對對對,好的好的,沒有下次了。


    譚母:……這語氣,一看就不真誠。


    奈何孩子大了,根本管不住。


    洗手吃飯,此時餐廳開著暖氣,要不是外麵大雪茫茫,看桌上的熱鬧還以為是在末世之前。


    經過兩個月的檢修,此時的別墅比寒流來之前保暖多了,窗戶重新被封上,自動發電機時時刻刻供電供暖,幾個老人的身體也好多了,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晚上回到房間:怕寒流再次降臨,老人依舊住在地下室,其他人在上麵。


    四個老人都是贍養天年的年紀,沒人願意委屈他們,地下室後期又經過了改造,從美觀和便利上,都十分巧妙,老人住著也開心。


    周、譚夫妻則住在一樓,西禾和周硯在二樓。


    這也沒辦法,小年輕嘛,都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


    周父洗完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周硯敲開了臥室的門:“爸,你出來一下。”


    周母正擦著頭發:“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外麵多冷啊。”


    媳婦這麽說,周父也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周硯頓了頓:“我就是想問你們什麽時候去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我和婼婼的事。”


    周母手裏的吹風機差點卷到頭發:“你說什麽?”


    周父倒十分淡定:“明天我就和你譚叔叔商量一下,不過他同不同意我可不確定。”


    周硯點頭:“嗯,爸你先提一提,不同意我再努力。”


    周父:“行,那快回房間睡覺吧。”


    哢嚓,門關上了。


    周母這才剛剛反應過來:“咱們兒子要結婚啦?”


    周父眉眼舒緩,翹著二郎腿格外舒坦:“對啊,都這麽久了,也是時候結婚了。”


    周母表情頓時複雜:“可他們現在才二十歲,如果沒有這事,都還在上學呢。”


    周父:“二十歲這麽了,二十歲結婚的多得是。”


    周母:“……”


    這死男人,天天和她作對。


    譚父、譚母不知道這事,睡的十分香甜。


    周硯上了樓,經過女友的房間時停住腳步,思考要不要說句‘晚安’,眼前的門突然開了。


    西禾穿著浴袍,肌膚瑩白,眼眸清澈:“大晚上不睡覺,在我門前晃什麽?”


    周硯盯著她雪白的肩頭,上麵落了幾縷微卷的發,突然就卡殼了。


    西禾看著,突然笑出聲:“既然睡不著,那麽……”


    周硯臉瞬間燒起來,說了句‘晚安’,落荒而逃。


    西禾:“……”


    有了玉,西禾立刻著手布陣的事,隻是情況遠比她想象中的困難,這個世界靈氣太過微弱,相當於沒有,她想要布陣就得放自己的血,關鍵這個陣法還不是永久性的,即便時常更換玉石,最多也隻能撐個五年。


    五年後,她想要繼續用陣法,還得放血……


    西禾:簡直槽多無口。


    奈何雪一天天下,情況越來越糟糕,就算為了自己,這個陣法她也得布!


    這一日,她和周硯把所有東西準備好,用匕首劃開掌心,血滴進碗裏,以別墅為中心開始畫線布陣,等布得差不多時,她的臉色已經將近蒼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


    周硯無比擔憂:“婼婼,你還好嗎?”


    西禾眼神堅定,執筆的手非常穩:“還能堅持。”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滾燙的熱水潑到空中,很快就會被低溫凝結成冰,但從西禾掌心流出的血卻沒有被凍住,鮮紅的血色中泛著淡淡金光,落在地上時恍若金紋——當西禾收筆,在客廳陣眼上放下一塊上品翡翠時,無形的力量撐開,將雪攔在城市上空。


    以別墅為中心,覆蓋整個z市十裏外,雪,停了。


    有人驚訝抬頭,伸出手摸了摸,喃喃:“雪,停了?”臉上滿是疑惑。


    空曠的道路上,正舉著斧頭努力砸冰塊的人也驚訝地發現雪居然停了?滿是不可置信,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雪停了,雪停了!嗚嗚嗚,爸媽,你們要是再堅持堅持多好啊。”


    街上有人哭,有人笑,劫後餘生的喜悅引得活著的人跑出家門,來到街上,歡呼。


    同一時間,郊外,剛抓了幾個跑過來偷竊糧倉的賊後,為首的男人抬頭,皺眉:“怎麽回事?”


    屬下匆匆來報:“長官,好像雪停了。”


    男人皺了皺眉:“迅速帶人去查看情況,我去稟報上級。”


    小兵行軍禮:“是!”隨即看向地上幾個被銬住的男人,無比嫌棄,“彪哥是吧?全部帶走!”


    幾個男人本就嚇得瑟瑟發抖,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尿了褲子,完了,他們完了。


    張彪此時也麵無人色,心中唯有一個念頭:被那小子暗算了!


    周硯:???


    憋胡說,老子可沒有慫恿你犯法,是你自己貪心,撞到了閻王手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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