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這個春節，過得尤其熱鬧，極其精彩。
唐聞叔出去了一趟就跟開了竅似得，主意一個比一個多。他不僅打算賣表，還打算賣春聯和鞭炮！不管這幾樣東西是怎麽湊到一起的，反正都是幾天的生意，也沒人在乎。總之啊，年前的那些日子，這個小小的鎮子上就會看到這麽幾個攤子－－－－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精裝手表，高端大氣上檔次，過年送禮，走親訪友必備選擇嘍！“這是三個攤子中最小的一個，由唐聞叔自己看著。
“賣春聯了賣春聯了，買回去就是帶回一年好運氣！“這是宋慈看著春聯攤子，誰讓她文化水平最高？
至於李虎帶著三個孩子看著的煙花炮竹攤子，人才是最多的，壓根不用招呼，早就被一堆孩子家長圍滿了。沒辦法，這個年代的娛樂設施太少，孩子更是不知道零花錢是個什麽東西，好不容易過個年，真是再高興不過的了，家長而不至於過年了這點錢也舍不得花。
而熊大熊二和**則是另有事情要做，並不在這。
“那個誰，不許拆，拆開了就得買！“李元清眼睛賊亮，想趁著人多小偷小摸門都沒有，窗戶也給你關上！
“我要摔炮，我要摔炮！“一四五歲的小男孩見到那麽多鞭炮眼睛都亮了，抱著她媽的大腿不放，很有不答應立馬哭給你看的意思。
她媽也沒轍，一邊把孩子拉下來一邊沒好氣的說：“買買買！誰說不給你買了？你給我站好了，快點！真是欠了你個小祖宗的！哎，小孩，這個一盒多少錢？“
楊虎看著就凶神惡煞，這婦女還真不大敢和他說話，幹脆直接問站在對麵的李鵬。小孩子嘛，也好講價不是。
“那個一盒兩毛。“李鵬忙著收錢呢，抬眼一看就說出了價。
“哎呦喂，你記錯了吧？多大點東西就值兩毛了啊？便宜點，一毛一盒，我拿五盒！“話音剛落就自己伸手把錢往攤子上一放，順手拿了五盒就想走。
“你幹嘛哪！說了兩毛一盒，不講價！你把東西拿回來！“見他年紀小就欺負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李鵬經過幾天的鍛煉早就練出了膽色和臉皮，反正自家大人就在旁邊呢，還能真被欺負了不成？
“都說你記錯價了，小孩子知道什麽！這個就值一毛，二蛋，拿好了。“臉不紅氣不喘，可見壓根不覺得欺負小孩有什麽。
“舅舅！有人賴賬！“
楊虎眼神一掃，那婦女立刻慫了，嘴裏嘀嘀咕咕地罵著，又掏出五毛錢往攤子上放：“給你給你，小孩子一點事都不懂！“
唐嫣然忙著低頭找錢，她任務最輕鬆，看住錢箱子不被偷就成。
……
就這樣，等到二十九的時候，家裏的鞭炮都進了兩批了，每天到家倒頭就睡，白天還要早早去占攤位，直到今天才算是閑下了。雖然已經晚上九點多，大家還是很精神，所有人圍坐在一張床上，眼裏滿是興奮。
“快點把箱子拿出來啊！“宋慈難得有這麽急的時候，連忙催促，原本清亮的嗓子也變得沙啞許多。
楊虎笑了笑，也不賣關子，從床底拉出一個紙箱，打開往床上一倒！
小山一樣的錢堆！就算這個小山裏有不少幾毛幾分，也經不住數量大啊！
宋慈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財迷，如今卻花了眼。咽了咽口水，她忍住沒伸手，而是分配任務：“哥，你數十元以上的，聞叔，十元和一下的你數，我數幾毛和幾分的，來，虎子和寶寶，你們幫媽媽再數一次好不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沒人說話，都在專心致誌的數錢，有活動比這個更令人興奮嘛？
“我這裏剛好兩千一。“楊虎丟下手中的錢最先說。其他幾個人還在忙，壓根沒時間搭理他。嘖嘖。往床頭一靠，楊虎心情抖了抖大腿有些嘚瑟。這點錢就高興成這樣？壓根沒想起來第一次自己掙到超過一千塊時的傻了吧唧的模樣。
呼。點了三次，應該沒錯了。宋慈甩甩手，看向哥哥和丈夫。
“我這裏是五百二十一。“這些幾毛幾分的最是麻煩，這才數了那麽久。
“一千三百二十六。“
“四千四。“
宋慈吸了一口氣：“哥，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進貨，才用了不到一千吧？“
“八百七。唐聞叔的手表不算。“
“我手表進價用了九百六。“
四千四百一十七。唐嫣然最先心算出來，不過沒搶著開口。
宋慈在紙上算了四次，才敢確定：“4417。天哪，這才十幾天，我們就掙了四千多？我不是在做夢吧？“
唐聞叔不客氣的掐了她胳膊一把。
“你幹嘛啊！“
“疼不？疼就不是夢！“唐聞叔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啊！男人就該這個樣子，讓媳婦數錢數到手軟！
“哇，那麽多！媽媽媽媽，有沒有我的份！“以前好歹有個月例，逢年過節長輩也有賞賜，如今倒好，一窮二白。
唐聞叔一把拉過閨女，在臉上蓋上一個香吻：“有，怎麽沒有，今年的壓歲錢提前給了！“說著就抽出兩張一百，給唐嫣然和李鵬一人一張。
李鵬嚇了一跳：“這太多了！”這可是一百！哪個孩子能有個一塊錢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好嗎！
“給你你就拿著，你也幫了不少的忙。”楊虎直接開口，不容他拒絕。
“就是啊，給你你就拿著嘛，不用客氣。爸爸，還有北北的那一份呢！”
唐聞叔也不心疼：“給你，記得給他知不知道？”李家幫了自家那麽多，當然不會這點都舍不得，就當是給紅包了嘛。
“你們明天就回老家？”楊虎敲敲膝蓋問。
宋慈看了丈夫一眼，滿腔的興奮也稍稍冷卻下來了：“是得回去了，大過年的，不回去讓人說閑話。要不……算了。“
宋慈本想著把哥哥也叫上，還沒說出來就覺得不妥了。她是心疼哥哥一個人，可去丈夫那也說不過去啊，尤其是那邊還不大安生。還有那三個兄弟，也都是孤家寡人，總不能都叫上吧？要是自己家還真無所謂，可惜還隔了一兩層。
唐聞叔很快猜到了媳婦沒說出的話：“家裏都催了幾次了，我都說忙推到現在，實在不能再推下去。不過我們過完初一就回來。”
和家裏鬧得僵那也是家，何況這段時間也有點起色。
“行了，哪來那麽多事，你們回去就回去吧，記得把賣剩的對聯煙花什麽的都帶點回去。對了，其他的東西都買了吧？”
“買了買了。”唐聞叔連忙點頭。
“那就得了，都忙完了還呆著幹嘛，都去睡吧！這錢你們自己找個時間存銀行。”……
等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唐嫣然就被叫醒了。
這兩天忙的有點狠，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掉了下去。唐嫣然還沒怎麽睡醒，迷迷瞪瞪的洗漱吃飯，坐上爸爸自行車單杠的時候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自行車杆做的肯定不舒服啊，路還特不平坦，唐嫣然生生被顛醒了。把衣服拉緊，恨不得腦袋都縮進去，順便死命往爸爸懷裏靠。
就算是全副武裝，帽子圍巾一起上，到了奶奶家，唐嫣然的小臉還是被凍得通紅。看著挺好看，那罪還真不想受。
“總算知道回來了啊。”唐氏見到三兒子一家還是有點氣悶。這都什麽時候了，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對我這個媽不滿不樂意回家啊？
“媽，我們這不是忙嘛，看，買了那麽多東西呢。”
“就是，媽，老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說他幹嘛啊。”二嫂從屋裏走過來幫忙說話。要不是老三，她家那個還要在地裏刨食呢，連忙伸手接過宋慈手上的大包小包。
“三嫂。”宋慈也沒推辭，拿了一路她膀子都酸了。
“奶奶好，三嬸嬸好。”唐嫣然乖巧喊人。
“哎。寶寶這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哈，看這小臉凍得，快快，去屋裏，你表哥們都在呢！”
“媽，大哥他們呢？”老四在外麵上學肯定是回不來了，大哥去年是去的大嫂家，今年總會回來了吧？
“說是下午到。”提起有出息的大兒子，唐氏臉色好了不少。
唐聞叔這次帶回來的東西還真不少，尤其是各種鞭炮，成功贏得了侄子們的熱愛。不過大哥家帶回來的東西生生壓過了他們。
因為他帶回來的，是電視機。
電視機不大，還是黑白的，甚至是二手貨，是大哥家新買了彩色的，才把這個拿回來。可在農村，還是個稀罕玩意，也不是家家都能有的。尤其是孩子們，天天圍著等動畫片看。
大伯家的兩個孩子，大姐都16歲了，老二也14，對唐嫣然這個小不點一點興趣都沒有，自顧自地高傲著。城裏人嗎，有始有終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至於二伯家的三個兒子，雙胞胎兄弟倆形影不離，在村子裏到處亂竄。老小唐佳強也9歲了，倒是同這個最小的表妹能說說玩玩，可惜唐嫣然喜靜，沒多久就被唐佳強忘到了腦後，唐嫣然也樂得自在。
白天在村子裏轉了兩圈，唐嫣然成功收獲了不少羨慕嫉妒恨就老老實實窩在屋裏了，外麵那麽冷，她才不想出去凍成冰塊呢！
唐聞叔出去了一趟就跟開了竅似得，主意一個比一個多。他不僅打算賣表，還打算賣春聯和鞭炮！不管這幾樣東西是怎麽湊到一起的，反正都是幾天的生意，也沒人在乎。總之啊，年前的那些日子，這個小小的鎮子上就會看到這麽幾個攤子－－－－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精裝手表，高端大氣上檔次，過年送禮，走親訪友必備選擇嘍！“這是三個攤子中最小的一個，由唐聞叔自己看著。
“賣春聯了賣春聯了，買回去就是帶回一年好運氣！“這是宋慈看著春聯攤子，誰讓她文化水平最高？
至於李虎帶著三個孩子看著的煙花炮竹攤子，人才是最多的，壓根不用招呼，早就被一堆孩子家長圍滿了。沒辦法，這個年代的娛樂設施太少，孩子更是不知道零花錢是個什麽東西，好不容易過個年，真是再高興不過的了，家長而不至於過年了這點錢也舍不得花。
而熊大熊二和**則是另有事情要做，並不在這。
“那個誰，不許拆，拆開了就得買！“李元清眼睛賊亮，想趁著人多小偷小摸門都沒有，窗戶也給你關上！
“我要摔炮，我要摔炮！“一四五歲的小男孩見到那麽多鞭炮眼睛都亮了，抱著她媽的大腿不放，很有不答應立馬哭給你看的意思。
她媽也沒轍，一邊把孩子拉下來一邊沒好氣的說：“買買買！誰說不給你買了？你給我站好了，快點！真是欠了你個小祖宗的！哎，小孩，這個一盒多少錢？“
楊虎看著就凶神惡煞，這婦女還真不大敢和他說話，幹脆直接問站在對麵的李鵬。小孩子嘛，也好講價不是。
“那個一盒兩毛。“李鵬忙著收錢呢，抬眼一看就說出了價。
“哎呦喂，你記錯了吧？多大點東西就值兩毛了啊？便宜點，一毛一盒，我拿五盒！“話音剛落就自己伸手把錢往攤子上一放，順手拿了五盒就想走。
“你幹嘛哪！說了兩毛一盒，不講價！你把東西拿回來！“見他年紀小就欺負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李鵬經過幾天的鍛煉早就練出了膽色和臉皮，反正自家大人就在旁邊呢，還能真被欺負了不成？
“都說你記錯價了，小孩子知道什麽！這個就值一毛，二蛋，拿好了。“臉不紅氣不喘，可見壓根不覺得欺負小孩有什麽。
“舅舅！有人賴賬！“
楊虎眼神一掃，那婦女立刻慫了，嘴裏嘀嘀咕咕地罵著，又掏出五毛錢往攤子上放：“給你給你，小孩子一點事都不懂！“
唐嫣然忙著低頭找錢，她任務最輕鬆，看住錢箱子不被偷就成。
……
就這樣，等到二十九的時候，家裏的鞭炮都進了兩批了，每天到家倒頭就睡，白天還要早早去占攤位，直到今天才算是閑下了。雖然已經晚上九點多，大家還是很精神，所有人圍坐在一張床上，眼裏滿是興奮。
“快點把箱子拿出來啊！“宋慈難得有這麽急的時候，連忙催促，原本清亮的嗓子也變得沙啞許多。
楊虎笑了笑，也不賣關子，從床底拉出一個紙箱，打開往床上一倒！
小山一樣的錢堆！就算這個小山裏有不少幾毛幾分，也經不住數量大啊！
宋慈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財迷，如今卻花了眼。咽了咽口水，她忍住沒伸手，而是分配任務：“哥，你數十元以上的，聞叔，十元和一下的你數，我數幾毛和幾分的，來，虎子和寶寶，你們幫媽媽再數一次好不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沒人說話，都在專心致誌的數錢，有活動比這個更令人興奮嘛？
“我這裏剛好兩千一。“楊虎丟下手中的錢最先說。其他幾個人還在忙，壓根沒時間搭理他。嘖嘖。往床頭一靠，楊虎心情抖了抖大腿有些嘚瑟。這點錢就高興成這樣？壓根沒想起來第一次自己掙到超過一千塊時的傻了吧唧的模樣。
呼。點了三次，應該沒錯了。宋慈甩甩手，看向哥哥和丈夫。
“我這裏是五百二十一。“這些幾毛幾分的最是麻煩，這才數了那麽久。
“一千三百二十六。“
“四千四。“
宋慈吸了一口氣：“哥，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進貨，才用了不到一千吧？“
“八百七。唐聞叔的手表不算。“
“我手表進價用了九百六。“
四千四百一十七。唐嫣然最先心算出來，不過沒搶著開口。
宋慈在紙上算了四次，才敢確定：“4417。天哪，這才十幾天，我們就掙了四千多？我不是在做夢吧？“
唐聞叔不客氣的掐了她胳膊一把。
“你幹嘛啊！“
“疼不？疼就不是夢！“唐聞叔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啊！男人就該這個樣子，讓媳婦數錢數到手軟！
“哇，那麽多！媽媽媽媽，有沒有我的份！“以前好歹有個月例，逢年過節長輩也有賞賜，如今倒好，一窮二白。
唐聞叔一把拉過閨女，在臉上蓋上一個香吻：“有，怎麽沒有，今年的壓歲錢提前給了！“說著就抽出兩張一百，給唐嫣然和李鵬一人一張。
李鵬嚇了一跳：“這太多了！”這可是一百！哪個孩子能有個一塊錢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好嗎！
“給你你就拿著，你也幫了不少的忙。”楊虎直接開口，不容他拒絕。
“就是啊，給你你就拿著嘛，不用客氣。爸爸，還有北北的那一份呢！”
唐聞叔也不心疼：“給你，記得給他知不知道？”李家幫了自家那麽多，當然不會這點都舍不得，就當是給紅包了嘛。
“你們明天就回老家？”楊虎敲敲膝蓋問。
宋慈看了丈夫一眼，滿腔的興奮也稍稍冷卻下來了：“是得回去了，大過年的，不回去讓人說閑話。要不……算了。“
宋慈本想著把哥哥也叫上，還沒說出來就覺得不妥了。她是心疼哥哥一個人，可去丈夫那也說不過去啊，尤其是那邊還不大安生。還有那三個兄弟，也都是孤家寡人，總不能都叫上吧？要是自己家還真無所謂，可惜還隔了一兩層。
唐聞叔很快猜到了媳婦沒說出的話：“家裏都催了幾次了，我都說忙推到現在，實在不能再推下去。不過我們過完初一就回來。”
和家裏鬧得僵那也是家，何況這段時間也有點起色。
“行了，哪來那麽多事，你們回去就回去吧，記得把賣剩的對聯煙花什麽的都帶點回去。對了，其他的東西都買了吧？”
“買了買了。”唐聞叔連忙點頭。
“那就得了，都忙完了還呆著幹嘛，都去睡吧！這錢你們自己找個時間存銀行。”……
等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唐嫣然就被叫醒了。
這兩天忙的有點狠，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掉了下去。唐嫣然還沒怎麽睡醒，迷迷瞪瞪的洗漱吃飯，坐上爸爸自行車單杠的時候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自行車杆做的肯定不舒服啊，路還特不平坦，唐嫣然生生被顛醒了。把衣服拉緊，恨不得腦袋都縮進去，順便死命往爸爸懷裏靠。
就算是全副武裝，帽子圍巾一起上，到了奶奶家，唐嫣然的小臉還是被凍得通紅。看著挺好看，那罪還真不想受。
“總算知道回來了啊。”唐氏見到三兒子一家還是有點氣悶。這都什麽時候了，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對我這個媽不滿不樂意回家啊？
“媽，我們這不是忙嘛，看，買了那麽多東西呢。”
“就是，媽，老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說他幹嘛啊。”二嫂從屋裏走過來幫忙說話。要不是老三，她家那個還要在地裏刨食呢，連忙伸手接過宋慈手上的大包小包。
“三嫂。”宋慈也沒推辭，拿了一路她膀子都酸了。
“奶奶好，三嬸嬸好。”唐嫣然乖巧喊人。
“哎。寶寶這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哈，看這小臉凍得，快快，去屋裏，你表哥們都在呢！”
“媽，大哥他們呢？”老四在外麵上學肯定是回不來了，大哥去年是去的大嫂家，今年總會回來了吧？
“說是下午到。”提起有出息的大兒子，唐氏臉色好了不少。
唐聞叔這次帶回來的東西還真不少，尤其是各種鞭炮，成功贏得了侄子們的熱愛。不過大哥家帶回來的東西生生壓過了他們。
因為他帶回來的，是電視機。
電視機不大，還是黑白的，甚至是二手貨，是大哥家新買了彩色的，才把這個拿回來。可在農村，還是個稀罕玩意，也不是家家都能有的。尤其是孩子們，天天圍著等動畫片看。
大伯家的兩個孩子，大姐都16歲了，老二也14，對唐嫣然這個小不點一點興趣都沒有，自顧自地高傲著。城裏人嗎，有始有終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至於二伯家的三個兒子，雙胞胎兄弟倆形影不離，在村子裏到處亂竄。老小唐佳強也9歲了，倒是同這個最小的表妹能說說玩玩，可惜唐嫣然喜靜，沒多久就被唐佳強忘到了腦後，唐嫣然也樂得自在。
白天在村子裏轉了兩圈，唐嫣然成功收獲了不少羨慕嫉妒恨就老老實實窩在屋裏了，外麵那麽冷，她才不想出去凍成冰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