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閑雲知道這個時候的杓蘭比秦艽還要不能惹,於是他稍稍向外推了推緊貼在脖子上的琬素劍,老實說道:“這血是秦小子的!”


    杓蘭的身影忍不住一晃,季閑雲趕忙向後一步躲的遠了些,他真怕杓蘭手上一個哆嗦,上讓琬素劍在自己脖子上開個口子出來。


    “他……他不是好了嗎……”


    季閑雲伸手一指拿在嚴如藍手中的畫道:“這還不都是被那畫中的狠心丫頭害的,那麽大一口血吐出來,我看他現在是入氣少出氣多,也不知道還能撐多少時候……”


    季閑雲的話音未落,就見杓蘭已經手執琬素劍衝了出去。


    “姓秦的,你要是……要是……本公主一定饒不了你!”


    季閑雲摸著脖子說道:“蘭丫頭真是急了啊,連秦小子已經恢複羅姓都忘了。”


    嚴如藍卷起手中的杓蘭肖像圖,走到季閑雲身邊說道:“季先生,我覺得你還是出去躲躲的好。”


    “嗯?嚴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


    嚴如藍似笑非笑的說道:“等蘭兒發覺你這麽做都是在騙她的時候,你想,她會怎麽對你?”


    季閑雲幹笑兩聲道:“我不過是個傳話的,她能把我怎麽樣?”


    後來,事實證明,杓蘭確實沒有把季閑雲怎麽樣,不過就在季閑雲正在竊喜的時候,杓蘭卻夥同秦艽將他給高掛在了晉州城最大的勾欄院門口,不過還好,秦艽這個心軟的,還給他留了一條遮羞的襯褲。


    杓蘭衝出閑亭小築沒多久,杓昀那裏就得到了消息。


    “沒想到這苦肉計還真是管用,我說陸愛卿,你要不要也來上這麽一出,看你心心念念的陌哥哥會不會飛撲到你的身邊來。”


    陸湛正被五花大綁在杓昀的麵前,委頓在地上,就像是被風幹的花草,半分都沒有了昔日裏的神采,不過一雙眼睛倒是目光灼灼的,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在杓昀的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杓昀打發走了前來報訊的暗衛,晃著手中的折扇走到陸湛的麵前頓下,慢條斯理的說道:“按理說你爬上阡陌的床,讓蘭兒傷心失望,朕是該給你原定的獎賞,但是你不該,不該動了夜風,你害得藍兒將這筆賬都記在了朕的頭上,說吧,這筆賬你可要怎麽還?”


    陸湛被秦艽喂了啞藥,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睚眥欲裂的瞪著杓昀看。


    杓昀早就知曉了陸湛對秦艽不同尋常的感情,所以特意找上他,說是自己看不中秦艽這個妹夫,想要足智多謀的陸愛卿想個讓長公主死心的法子出來。


    陸湛還沒有傻到那個杓昀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份兒上,當下就表明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說皇上你不是和駙馬是好兄弟嗎,怎麽就看不上他做你的妹夫?


    杓昀笑的一臉雲淡風輕的,“誰讓他為了給羅門翻案,裝神弄鬼攪得皇城不安,逼得朕對自己母後下了狠手,落下個不孝的聲名!”


    陸湛心想,這給羅氏一族翻案的法子,不還是皇上你想出來安排臣動的手嗎,怎麽就賴到了陌哥哥的頭上?


    杓昀像是知道陸湛心裏怎麽想的一樣,斜瞟著他說道:“朕說什麽就是什麽,難不成陸愛卿你有什麽異議?”


    “皇上聖明,臣沒有異議。”


    既然自己也牽涉其中,陸湛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反正他也算是幫陌哥哥了了一樁心事。


    可是陸湛沒想到杓昀一轉身,就把這件事扣到了秦艽的頭上,還想借此拆散秦艽和杓蘭。


    畢竟陸湛肖想了秦艽那麽久,所以他幾乎想都沒想的就同意了杓昀的安排,給秦艽下藥,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成功的傷了杓蘭的心。


    但是誰曾想,秦艽居然因為這事給他吃了啞藥。


    想要找杓昀給自己做主,誰知杓昀卻罷免了他的官職,並要將他驅逐出皇城暄陽終身乞討。


    於是陸湛一不做二不休,扭頭就燒了煙雨酒館,讓嚴如藍傷心,也就是在杓昀的心頭割肉了。


    杓昀手底下那麽多暗衛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很快就將陸湛給查了出來,然後綁成顆粽子送到了杓昀的案前。


    “陸愛卿,既然你害得朕心愛女子傷心欲絕,那朕可要好好的留著你這條命,慢慢的享受淩遲之樂。”


    由於著急看到秦艽,杓蘭連平日裏不怎麽常用的輕功都用上了,一路上踩著房頂直奔鎮國將軍府。


    秦艽自是算到了杓蘭會來,早就等在院子中的小亭子下麵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秦艽抬頭一瞧,果然在院牆上看到一個飛奔而來的粉色影子。


    就見秦艽催動內息,在杓蘭正好雙腳落地的時候,又哇的一聲吐了口血出來。


    那紅色那麽刺目,杓蘭哪裏還記得起別的,整顆心都要抽起來了,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幾個跳躍就撲到了秦艽的身邊。


    看到杓蘭著急的樣子,秦艽明明在心裏偷笑,卻故意將眼睛向上一番,做出一副體力不支昏倒的樣子來。


    “阡陌……阡陌你不要嚇我,來人,快來人!”


    隻是這滿府的下人都被秦艽提前打發走了,杓蘭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


    秦艽偷偷將雙臂環在杓蘭的腰間,半眯著眼睛喃喃說道:“蘭兒……蘭兒……是你嗎……”


    “是,是我。”


    秦艽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摟著杓蘭的腰往懷裏一帶,並將杓蘭的頭緊緊的摁在了自己的胸前,“蘭兒,你一定要嫁到西川去,聽話。”


    若說杓蘭方才還在心疼秦艽,那麽現在,她可就是想要咬上他一口來解恨了。


    既然是如此想的,正好秦艽又將胸口送到了嘴邊,於是杓蘭嘴一張,毫不留情的就咬了下去。


    正滿意於自己做戲功力的秦艽猛然覺得胸前一痛,哪裏還顧得了那麽許多,痛呼一聲之後就將杓蘭向外推。


    “蘭兒,你想吃肉想瘋了不成,怎麽用這麽大的力氣來咬相公!”


    這一推之下,杓蘭覺察出了不對來,怎麽秦艽的力氣,忽然間大了許多。


    看到杓蘭一皺眉,秦艽就道了聲不好,手上的力氣往回一收,就將杓蘭又摁回了自己的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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