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一想到這個熾焰門門主,再想一想當初去抓法師時被這男人給戲弄的仇,心底就湧上一股怒意。


    這人也是膽大包天,竟是戲耍了皇上,戲耍了他,應該給些教訓才是!


    秦如君沒有理會他,轉身走回到閻漠宸的麵前,說道:“走吧。”


    “等一下!”夜離不願放過閻漠宸,想想過去的每件事情,一件件全數數清楚,他就鬱悶了。


    他也猜測到了,秦如君的最新男寵,她口中念著的“美人”就是這熾焰門門主。


    一想到這裏,他心底就漸漸湧上一股酸意。


    他該死的吃醋了不成?


    可這種情緒他完全控製不住,隻想著阻擋他們二人的腳步,找閻漠宸算賬。


    秦如君疑惑回頭看夜離。


    夜離幾個箭步走上前來,冷厲的目光落向閻漠宸,冷冷道:“熾焰門門主,過去的賬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


    過去的賬?


    秦如君看了看閻漠宸,再看了看夜離,有些茫然。


    她也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什麽仇。


    因為此刻閻漠宸是以真容出現,並非以宸王的身份出現,那既然如此,和夜離之間又有什麽仇什麽怨不成?


    腦子裏亮光一閃,她忽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哦,我明白了,夜小離,我深深同情你。”她邊說邊拍了拍夜離的肩膀。


    這拍的夜離滿臉莫名。


    秦如君說她明白了,可夜離完全看不明白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她到底明白了什麽呢?


    “是不是被這男人給欺騙了感情?”秦如君語出驚人,一臉同情萬分的搖頭說道,“真是同病相憐啊,我也被這個男人給欺騙了感情。你是不是以為他是個斷袖,所以對他早已暗許芳心了?”


    夜離張了張嘴:“我……”


    可秦如君還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又趕忙正兒八經的搖頭歎息說道:“你不知道,我當初還以為他是女人,大美人,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閻漠宸黑臉:“……”


    這女人,竟然說他像女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奇恥大辱就是,被別人說成像女人。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說過,眸底深處湧起一股怒意。


    “呃……”夜離張口結舌,驚呆了。


    秦如君趁著他呆愣的神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別傷心了哈,天下美人這麽多,不要跟我搶了,我們走了!”


    她邊說邊握住了閻漠宸的手往前走,徒留下被雷的外焦裏嫩的夜離。


    秦如君走離了人群,回頭看了一眼還呆站在人群裏的夜離,一直辛苦憋著的笑終於是憋不住,爆笑出聲。


    她忘記了她還握著男人的手,男人的手心溫度還涼的沁人,可她偏生沒有感覺到。


    因為笑的險些岔氣,忍不住扶住了牆壁,否則都要笑倒。


    可她笑的太認真,卻忽視了男人。男人高大的身軀逼近,伸出了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圍困在胸膛和牆壁之間小小的空間裏。


    此刻二人之間的位置完全就是,她側著身靠在牆壁上,而男人就這麽抵著她。


    “笑夠了嗎?”男人問道。


    秦如君聽他這般低沉的嗓音,這才緩緩將視線正視到他的臉上,才意識到,她丫的竟然又被壁咚了。


    “喂喂,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她感覺到濃烈的危機感。


    男人眯了眯華眸,抓住她的肩膀讓她的背徹底抵在身後的牆麵上。


    他胸膛的微涼和牆壁的涼意,將她徹底困在其中,她仿佛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夾心餅幹。


    “閻漠宸……”


    “你不是時常罵我小氣?”男人眉梢輕挑,眸中流光溢彩,甚至還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可那不過是過去……”秦如君很無奈的反駁,卻發現自己這樣的反駁毫無用處。


    他忽然俯下頭,強烈的氣息拂近,縈繞住了她。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眸,以為他這是打算要吻她的節奏。


    可意料之中的吻遲遲未曾落下,反而是聽見了男人低沉的輕笑聲。


    她和他的胸膛貼的很近很近,伴隨著男人的笑音,她仿佛能夠感覺到他胸膛的震顫。


    “君兒,你喜歡?”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撫弄著,指腹上那點點的薄繭,卻讓秦如君未曾感覺到不適。


    她驀地睜開雙眸,心底非常鬱悶,忽然撲了上前一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媽蛋,閻漠宸,你這個混蛋,這種事情也敢跟我開玩笑!”


    把她惹毛了,她絕對絕對不是好惹的!


    男人被她用力的勾住了脖子,眸底不見一絲波瀾。


    秦如君卻像是炸了毛的貓,撲上去逮著男人的唇就狠狠啃咬起來。


    確實是啃咬,帶著幾分發泄似的狠狠咬住了男人的唇瓣。


    她的貝齒輕輕摩挲在男人的唇上,她控製的力道也還是極好的,不重不輕,卻讓男人的心中癢癢的。


    “我不但喜歡,我還喜歡狠狠的咬。”秦如君邊咬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眸中倒映著幾分得意洋洋。


    垂眸看著她眸底閃爍的幾分得意的光,卻靈動萬分,讓男人的眸中也漸漸含上了幾分笑意。


    秦如君咬夠了,驀地鬆開了嘴,抬了抬她尖俏的下巴,表情還有些小小的傲嬌。


    “可你似乎不會咬,我教你。”


    男人話音剛落,她的後腦勺就被男人的手給掌控住,剛剛離開一寸的唇瓣立時就被他迅速給攫住了。


    他丫的,也真的是用牙齒咬!


    哦不不,該死的,還用舌尖舔著,邊啃咬邊舔咬著她的唇,癢的她想要回擊。


    狹窄的小巷子裏,光線也幽暗著,不少人經過也察覺不到這巷子裏有兩個人在擁吻。


    待這逗弄似的吻停下,秦如君的手還勾著男人的脖子,一時半會兒也鬆不開。


    “我送你一樣東西,可要?”男人出聲,可這聲音仿佛是饜足之後的慵懶暗啞,低沉魅惑,撩人心扉。


    秦如君忍不住眨眸看他,帶著幾分期待。


    他拉開她的手,遞給了她一塊玉牌。


    她垂眸看著手中的玉牌,清晰的瞧見了上麵寫著“熾焰門”三字。


    “這個……該不會是……”


    她有些不太相信的緩緩出聲。


    “嗯,送你了。”男人連眉眼都未曾波動一下,“日後需要號令熾焰門,你隨意。”


    她的雙眸炯亮炯亮的,仿佛撿到了個至寶。


    這可是熾焰門門主的玉牌,竟然送給她?


    “呃……這該不會是,你送的定情信物吧?”她不過隨口問問罷了,權當做開玩笑。


    可男人微怔了一下,垂眸看著她那閃爍的雙眸,心微動。


    “聘禮算不算?”男人薄唇輕勾,帶著幾分戲謔的光在眸底閃動。


    這當然不能作為聘禮,這麽小氣,傳出去不讓天下人恥笑?


    雖是玩笑,可卻讓秦如君震了一下。


    她被驚得眼睛又瞪大了幾分,一副受刺激的模樣。


    “怎麽,不願?”男人將她的神情細數收入眼底,不知為何,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小小的緊張。


    他何曾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感到緊張,就隻是因為一個女人的話語。


    秦如君握著那枚玉牌,手指在玉牌上輕輕摩挲著,玉牌上的花紋雖然有些烙手,可她卻覺得……莫名喜歡。


    “唔,不是不願,可這熾焰門當做聘禮,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她可以當做是定情信物,可卻不能當做聘禮。


    熾焰門的確是個好東西,熾焰門的人可以隨她調動使用,熾焰門賺的錢更是任她所用,這都是好東西。


    但……她想要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


    呸,這都什麽跟什麽。


    她竟然都想著和某男成親的事情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隻是光線昏暗,她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的確不太好,那便作為定情信物。”男人也算是放過她,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莞爾一笑,牽住她的手往外走。


    “那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去偷這侯爺府邸的東西吧。”秦如君撫著額際,想著趕緊轉移話題。


    “嗯,不需要偷,搶便是。”男人不動聲色的道。


    秦如君被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猛地停下了腳步。


    搶?他是強盜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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