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這話明顯就是默認了,其實每個家長肯定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考慮的。


    “我知道的,爸。”我深情的叫了一聲。


    我爸嗬嗬一笑:“明天我給你打二千塊錢,你在外麵也不容易,照顧好自己。”


    我剛想說不用,我爸就給電話掛斷了。看著掛斷了的電話我久久無語,在心裏暗暗立誓,他日我一定會讓我爸過上好日子的。


    俊哥看了我一眼:“你爸。”


    “嗯,是我爸。”從冰箱裏我又拿出一瓶啤酒,喝了一口:“他想讓我回家種地去,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堅持。俊哥,你說奇不奇怪,別人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可是我爸總想讓我回家種地去。”


    俊哥拿過煙甩給了我一支,他笑了笑:“那是你爸想得開,不求你別的,隻求你平平安安。你說的對,在這個世上很多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其實這樣的人也是可悲的。他們把他們沒有做完的事情,強加了在下一代的身上,同樣也是可憐的。他們為了那些在他人麵前吹噓的虛榮,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了攀比的對象。”他看著我有些悲哀的開口:“富人家的孩子攀比父母,窮人家的父母拚比孩子。”


    確實隻有窮人家才會攀比自己的孩子,因為富人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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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聽人說過,我不需要夢想,因為窮人需要夢想活下去。為什麽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呢,那是因為富人有著更多的選擇,而窮人卻是為了活著而努力著,所站的位置不同,自然追求的也就不同了。


    “哈哈,你說的對。”拿起酒瓶子,我對他示意了一下;“來。”


    我倆同時的喝了一口,站起身,站在窗邊向下望去,閃爍的霓虹模糊的映入了眼眸,眀燦的宛如天上第二輪的明月照耀了世間。


    盛開的野花隱沒在了黑暗中漸漸模糊,樹葉輕微搖曳,有著落葉漂浮而下。


    電話的鈴聲幽幽的響了起來;“喂,飛哥。”我叫了一聲。


    “嗯,鑫鑫。”辰飛笑著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你幹嘛呢?”他上兩天去外地聯係貨了,所以這幾天根本就沒在,也不知道那些貨聯係的怎麽樣了?


    “我在家呢,這兩天受傷了,就沒有去酒吧。飛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嚴重嗎?”辰飛有些凝重的說道:“誰幹的?知道嗎?”


    我笑了笑:“現在老板也在查,我的傷沒事,就是俊哥被人打了一槍,不過現在也好了很多了。”


    “嗯,那就好。”辰飛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十二點的時候,來立宇貨運站找我。”


    我皺了一下眉頭:“好。”看了看時間現在剛晚上八點多,還有四個小時左右呢。雖然不知道辰飛找我做什麽,但是肯定是關於那批貨的問題,很有可能是和別人談好了價錢,直接開始交易。


    這批貨對金哲至關重要,肯定要防備著小熊和王寶德來搗亂了。其實以王寶德和小熊的人脈肯定會知道什麽,所以說現在辰飛肯定在籌備著一切。


    掛了電話,拿過啤酒,讓我一口就喝了進去,打了一個酒嗝,把酒瓶子放在了一邊;“辰飛回來了,讓我去找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我和你一起去。”俊哥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的說道:“有什麽事還能有個照應。”


    看了一煙俊哥身上的繃帶,我搖了搖頭;“算了,你傷還沒好呢,況且應該也沒有什麽大事。”


    俊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應該是那批貨的問題吧?”


    我故作瀟灑的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去看看唄。”


    這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竟然是金哲,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也,隻是不知道血色會不會點綴著帶有星星的夜空。


    猶豫了一下,就把電話接聽了起來;“喂,老板。”


    “嗯,你現在到我這裏來一趟,我在人間天堂呢。”金哲直接說道,幹淨利落的掛了電話。


    俊哥把啤酒丟在邊,拿過衣服就套了起來。


    “俊哥,你的傷現在沒好,你不用去。”我看著他說道:“而金哲之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俊哥幾下子就把衣服穿好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沒什麽的,我們一起去。”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特麽的就不能在家消停待著嗎,等我回來。”怎麽感覺這句話這麽別扭呢。


    “如果真的是交易的問題,那麽王寶德和小熊的人肯定會出現搗亂的。”俊哥說道:“而且哪怕他們不出現,也要防備著另外的一夥人。”


    “大鵬?”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俊哥點了點頭:“這批貨對金哲至關重要,如果要真的出點什麽事,那麽他絕對會和王寶德他們死磕。他既然想要這座城市亂起來,在背後昨收漁翁之利,那麽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我歎了口氣,拿過衣服有些木然的套在了身上,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走到臥室,把床墊子抬起,我和俊哥給翻過來了,拿過剪刀把床墊子剪開了。從床墊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箱子。


    走到客廳,把箱子打開,裏麵安靜的躺著好幾把的家夥,子彈散發著幽幽的寒光。老疤成了植物人之後,金哲對我們幾個也開始逐漸的信任了起來,這些東西原本是在老疤家裏,後來就到了我們的手裏。


    至於老疤,金哲給拿了一些錢,早就已經整回家了。其實感覺挺可悲的,活死人一般的存在和死人有什麽區別嗎?所換來的就是一些錢財,甚至這些東西老疤能不能感覺到都不好說?


    若是他知道最終的下場是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摸出一把槍,把子彈仔細的裝好,在手裏活動了一下,就讓我把槍別在了後腰上。


    俊哥穿了一件薄薄的風衣,拉起而來拉鏈:“走吧。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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