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人一臉的呆滯,雙眼無神,在他的腰間還係著一根繩子,另一個年紀大的人卻在拉著他,向前走去。


    “傻子,快走了。”拉著繩子的那個人用力的拉扯了一下。


    傻子滿麵的滄桑,雙眼無神,穿著一身很是破舊的衣服,在他衣服的縫隙中,我看到了布滿傷痕的身體,傷疤遍布全身,似是在訴說著曾經輝煌過後的滄桑。


    年紀稍小的那個人指著傻子問道:“李叔,他是誰呀?”


    拉著繩子的那個人似乎來了精神,從兜裏拿出葉子煙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支;“我告訴你呀,張國,你知道十多年前的那場爆炸嗎?”


    “我當然知道了。”張國點了點頭。


    李叔抽了兩口煙,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深刻了,他彎曲的背脊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那天,我正好去我老丈人家喝酒,回來的時候從哪裏路過。”他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你不知道當時那個樣子呀。他從熊熊大火中走了出來,渾身是血,滿身的殺氣。在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人的女人的上半身,對,就是上半身,下半身都被炸沒了,就連腸子什麽的都在裸露在了外麵,在地上拉扯著血色的痕跡。當時我都嚇完了,哎呀,那個樣子,真的是嚇死人了。”


    “後來呢?”張國饒有興致的問道。


    “傻子當時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暈倒在了我的腳下。那時候我就把他帶到了我家,他在我家昏迷了三天,渾身是血,整個身體布滿了傷痕。我都認為他得死呢,可是他偏偏的活下來的了。”李叔看了那個傻子一眼,歎了口氣:“隻是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像個傻子似的。不過基本的農活什麽的,隻要你告訴他一遍,他就會做的……最起碼他還能幹活呀,所以我和你嬸就把他養了下來,也就是多個人吃口飯嗎?”


    呆呆的看著那個傻子,我突然很想哭,就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疼,仿佛針紮一樣。


    “鑫鑫,你怎麽了?”樂樂發現了我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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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著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好疼呀。”


    “我送你去醫院。”樂樂拉著我就要走。


    我搖了搖頭,隻是呆呆的看著那個傻子,眼淚從我的眼中直接就流了下來。我也不想哭,但是我控製不住。


    張國心有餘悸的說道:“哎呀,簡直太可怕了。”他走到那個傻子旁邊仔細的看了看:“他就沒有什麽親人嗎?”


    “我也不知道呀。”李叔說道:“問他什麽,他也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也不敢把單獨的放在家裏,要不然我們村子裏的那些孩子都會欺負他的。上一次我和你嬸會她家。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被我們村子的裏的那些孩子,打的滿身都是傷,差點沒被淹死在河裏……”他用力的拉了一下繩子;“傻子,走了。”


    “哦。”那個傻子茫然的應了一聲,他似有所感一樣,向我望了過來,他眼中的迷茫仿佛更加的濃烈了。


    “從那以後,所以我就把他帶了出來,無論怎麽樣,最起碼是一條人命呀。可是又怕他走丟,隻好用繩子拴著他了。”李叔彎曲的背脊漸漸遠去。


    那個傻子卻頻頻的回頭向我看來,對著我嗬嗬的傻笑著。


    我呆呆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仿佛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偏偏卻抓不住,這種感覺很奇怪。


    隨著傻子的走遠,我的心也不那麽疼了。


    “鑫鑫,你到底怎麽了?”樂樂關心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剛剛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傻子他們幾個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再也看不見了。


    “鑫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樂樂有些擔憂的說道。


    猛抽了兩口煙;“放心了,沒事。隻是剛剛有些疼,現在已經好了。”我歎了口氣,真特麽的奇怪,到底咋回事呀?我竟然會為一個陌生人流淚?


    “疼個屁。你特麽的是不是縱欲過度,腰疼吧。”狗子撇了撇嘴。


    “滾你丫的,會不會說話。”我最後看了一眼傻子他們離開的方向,竟然有一種想要強烈追上去的渴望。


    狗子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哪在玩一會。”


    俊哥嗬嗬的笑了笑;“我準備回家睡覺了,晚上的事情你倆別忘了。”


    “金哲沒說是什麽事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俊哥搖了搖頭:“沒說,隻是說讓咱們九點的時候去他辦公室找他。”


    看來又不是什麽好事呀,低著頭,我看到了胸前縱橫交錯的傷疤,也不知道這樣的傷疤他日是不是也會布滿我的全身。


    當滄桑過後,洗盡鉛華,也許就像剛剛那個傻子似的,留下的隻有這一身不變的傷痕,在無言的訴說著過往的歲月,曾經的輝煌。


    俊哥打車回家睡覺了,我們幾個有些無聊的在大街上逛了片刻。


    隨著日落西沉,天色漸暗,我們幾個出現在了金哲的辦公室裏。


    許久之後,才走了出來。我們手裏拿著一袋子錢,甩在了車上,將車子啟動向著陳普而去,在我們後麵跟著好幾輛車子。


    “你說張強會不會在這裏?”狗子有些疲憊的說道。


    我開著車,嗬嗬的笑著;“既然咱們和李飛約好了,那麽張強肯定也會在的。”金哲也沒說具體的事情,隻是說了今天和李飛約好了在陳普,現在王寶德和金哲的矛盾越來越大了。辰飛去外地聯係貨了,聽說已經談好價錢了,隻等著風聲一過,就開始交易了。


    當這批貨到手的時候,金哲肯定會和王寶德死磕。


    “嗎的,看到張強,我一定會剁了他的。”狗子狠聲說道。


    隨著車子的不斷前行,陰暗漸漸的籠罩在了我們的身上。


    前麵停著幾輛車子,在車子旁依靠著十來個人,都在各自的抽著煙。在旁邊我把車停了下來,拿著刀緩緩的踏入了陰暗。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李飛把煙一丟,冷笑了一聲,走了過來:“小崽子,今天我就剁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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