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歇斯底裏,衝著女人吼道。


    女人後退兩步,跌坐在地,失聲痛哭,口中喊著:「是我害了小鷗,是我害了小鷗……」


    聽到這些的圍觀百姓,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38萬彩禮,這是賣女兒呢!」


    「怎麽說話呢?什麽賣女兒?咱們現在這邊不都是這個行情嗎?」


    「別人都30幾萬40萬,你家孩子彩禮要是要的少了,肯定會被人笑話的……我家女兒比別人差了還是咋滴?我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供她上學,供她成長,要點彩禮怎麽了?」


    徐陽聽力靈敏,聽到這些人交談的內容後不由搖了搖頭。


    這幾年,天價彩禮的事情經常上熱搜。


    就拿吳城這邊來說,鄉下還好一點,一般隻要彩禮,農村自建的房子就行,可是城裏是又要房、又要車,還得一大筆彩禮,五金之類的東西算下來,一般的家庭得借錢貸款才能娶得起。


    王林問刑警隊的人要了手銬,將那青年反手烤住,怒道:「即便這樣,你也不該殺人!」


    「我沒殺人!」


    青年恢複了一絲理智,道:「前段時間他們訂婚時我的確給小鷗發過威脅的短信,可那都是氣話,從那之後我們就斷了聯係,再也沒有見過麵!」


    刑警隊的陳隊長走了過來。


    在審訊這方麵,他明顯要比王林和白薇厲害,問道:「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和王小歐是怎麽認識的?」


    「我和小歐是高中同學。」


    青年如實道:「從高中時期我們就已經開始談朋友了,後來我考進了銀城醫科大學,學的是骨科,她學的是護理,原本我們都在市人民醫院上班,但是因為她和高明義訂了婚,我就辭了工作,現在在一家私人醫院工作。」


    陳隊長又道:「你們既然斷了聯係,又不在一起工作,你是如何知道高明義和王小鷗遇害的消息的?」


    青年語氣一滯:「我……」


    陳隊長又道:「你是骨科大夫,肯定做過手術吧?割人臉皮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可對於你來說,無論從心理上還是技術上來說,都不是問題!」


    「王小鷗背叛了你,選擇和高明義在一起,你懷恨在心,所以想要殺人泄憤……正好昨日吳城發生了四起連環殺人案,你聽說了凶手的殺人手法之後臨時起意,打電話約了王小鷗和高明義出來?」


    青年的心理防線似乎被擊潰了,低下了頭,抽泣了起來,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白天的時候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絕對沒有殺人的膽子!」


    「可……可我晚上睡著後做了個夢,夢見我殺了人,那個夢境太真實了,所以我早上起床後跑過來查看,哪想到高明義和王小鷗真的死了!」


    此言一出,徐陽和靈管局的三人,麵色俱是一動。


    那陳隊長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他剛剛那番話,算是話術。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些漏洞。


    那兩具屍體上是沒有明顯的傷痕的,現場也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總不能是兩位死者躺在地上讓這青年割臉的吧?


    馮兆慶看了一眼四周,問道:「附近的監控查過了沒?」


    陳隊長道:「這條路是高鐵建成後才修的,除了十字路口,別的地方沒有監控。」


    馮兆慶想了想,又道:「死者的屍體你們帶走,讓法醫仔細的查一查,看看能否發現其他情況……這人我們帶走,等調查清楚後,如果證明的確是他殺的,會再把人交接給你們。」


    死者家屬一聽,頓時炸了鍋。


    先前哭嚎的那位大媽扯住了馮兆慶的


    衣服,道:「這還查什麽查?他自己都承認了,直接判刑不行嗎?」


    說著,伸手往那青年臉上狠狠抓去。


    一邊抓,一邊咒罵道:「王八蛋,你殺我女兒,你自己也不得好死……」


    女人嘛。


    打架抓人臉皮,這是正常操作。


    但是……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女人往青年臉上一抓,一拉,嗤啦一聲,青年的整張臉皮都被撕扯了下來。


    血淋淋的臉皮被那女人抓在手中,她愣了足足三秒,這才「啊」的驚呼一聲,而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青年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他看了看那被女人抓在手中的臉皮,想要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臉,可是……手被反銬,他根本夠不著。


    臉上滲出的血珠,沿著血淋淋的臉頰滑落,從下巴處匯聚滴落在地,青年驚道:「我的臉……她是不是扯掉了我的臉?」


    「鏡子……誰有鏡子借我看看!」


    現場一陣慌亂。


    圍觀的群眾紛紛四散而開,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徐大師,這是什麽情況?」


    馮兆慶微微一愣,他身上武道真意迸發,想要在青年身上發現點什麽,可是卻一無所獲!


    徐陽開啟天眼,眼底有淡淡的金光閃過,他看向青年,卻見他的身上,那股陰森妖異的氣息越發的明顯了,這股氣息並非是陰魂鬼物的那種陰氣,也不是僵屍身上的那種煞氣,更不像邪神氣息!


    「妖!」


    徐陽麵色一動,吐出了一個字!


    這股妖氣太為隱匿,便是徐陽未開「天眼」也難以發現,此言一出,馮兆慶等人紛紛麵色一變,當即道:「快,撿起他的臉,先送他去醫院!」


    王林和白薇當即行動,將青年往醫院帶去。


    而馮兆慶則是將徐陽拉到了一旁,低聲道:「徐大師,當真是妖?」


    「我已修成天眼,應該不會看錯。」


    徐陽有些意外,馮兆慶的反應……似乎有點大!


    馮兆慶道:「這下麻煩了……沒想到我坐鎮的吳城,竟也會有妖出現!」


    「馮隊長,一隻妖而已,以你們靈管局的力量,不用這麽忌憚吧?」….


    徐陽忍不住道:「更何況吳城也是我的家鄉,真要有妖邪作祟,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徐大師有所不知。」


    馮兆慶歎道:「江湖中人,將世間的妖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妖,一種是小妖……妖物修行,和陰魂鬼物不同,和人類也不同,它們汲取天地靈氣,日月之精華,先要開竅……也就是所謂的開啟智慧,然後才可以修行!」


    「然而靈氣枯竭五百餘年,妖又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妖的傳承,早就斷絕了,那些野獸動物即便機緣巧合之下可以開啟智慧,也隻能夠憑借本能修煉。」


    「再加上妖類修煉的速度本就比人類更慢,所以這靈氣複蘇四十年以來,哪怕有一些妖機緣巧合下開啟了智慧,可也隻能憑借本能吐納靈氣,不會有太大的進步。」


    「此乃小妖,莫說是徐大師你了,便是普通的軍、警,憑借槍支彈藥就可以收拾這些小妖。」


    徐陽恍然,道:「那大妖……莫不是靈氣枯竭之前,就已存在的妖物?能夠渡過五百餘年的靈氣枯竭期……這種妖,隻怕實力強的離譜!」


    「是的。」


    馮兆慶道:「妖類修行,與人類不同,不知道徐大師有沒有過一些水怪、山怪之類的新聞報道?如天池水怪,喀納斯湖水怪之類的新聞報道,其實就是一些古老的妖物藏匿在江河湖


    泊之中出來覓食而被人發現拍攝的罷了。」


    「據我們靈管局掌握的一些妖物情報信息……如今人間,能夠扛過五百餘年的靈氣枯竭期活到現在的妖,哪怕修為實力跌落,可最起碼也相當於武道天人境,堪比鬼王,比如當年王部長的那位老相好,實力甚至還在武道天人境之上……」


    說到這裏,馮兆慶語氣微微一頓,幹咳幾聲,道:「徐大師,這種事情,就不要往外說了,否則王部長會打死我的。」


    「我懂我懂。」


    徐陽笑著答道。


    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妖」的信息,馮兆慶道:「咱們西夏地界,就有一頭大妖,那頭妖位於銀城以北的賀蘭山深處,本體是什麽我不知道,曾被王部長追殺,已經有十多年沒出來過了吧?」


    「哦?」


    徐陽目光微動。


    暗暗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去賀蘭山看一看。


    他回到家,提起了此事,看看能否從嶽玉蘿兩姐妹那邊打探到些什麽消息,結果話音剛落,嶽家大小姐便是臉色一變,沉聲道:「夢中殺人……是賀蘭山那隻大老鼠的手段,它喜歡操控人心,放大人心中的欲望和仇恨,然後操控人在夢中殺人……」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嶽家大小姐道:「那隻大老鼠兩年前去過鬼市,曾與赤炎鬼王飲酒逛青樓……看樣子,它是被赤炎鬼王請出山了!」


    「哦?」


    徐陽眉頭一挑,道:「如此說來,那賀蘭山深處的大妖,是一隻鼠妖?它來吳城,是為了對付我的?」


    「大約並不是針對你。」


    嶽家大小姐苦笑道:「應當是針對我而來,當年它入鬼市時,想要追求我,被我拒絕後一直懷恨在心,估計是想乘著這次機會隻針對我吧。」


    她緩緩起身,道:「徐陽,那赤炎鬼王這次廣邀八方高手,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除掉我……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恐怕會牽連到你們……或許隻有我離開這裏,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嶽家大小姐搖身一變,化作一縷陰氣就要離開。


    徐陽連忙起身,探手一抓……


    道:「姐姐,莫走,天塌下來,有我擔著呢!」


    那一縷陰氣緩緩顯形,而徐陽的手,正好握住了嶽家大小姐的手,他盯著嶽家大小姐的眼睛,認真道:「你放心便是,我已經邀請了兩位高手,到時候莫說是赤炎鬼王,就算是鬼市之主親至,也得把命留下!」


    這一刻的徐陽,霸道而又自信。


    在嶽家大小姐的眼中,徐陽整個人似乎都煥發出了光彩,她癡癡的看著徐陽,一時間,竟是有些無法自拔!


    …………


    ps:第三更到,今日萬更結束,感謝剛好五個字大佬的5000點打賞!.


    布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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