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被逼入死境的李逍遙固然爆出遠一般的力量,但遊鋒也會爆,李逍遙始終被壓著打。


    遊鋒一腳蹬在李逍遙肚子,將他踹的在沙地倒著滾了三四圈,李逍遙動作明顯變得遲緩,站在原地,目光冷漠,殺氣凝而不散,似乎在蓄著一擊必殺技。


    遊鋒能感覺到他已是強弩之末,隻要在來幾招,他有信心徹底的擊殺李逍遙。


    “桑柔,你去。”林琅天這時開口說道。


    遊鋒一愣,旋即道“我沒事。”


    “那小子沒你想象的那麽好對付,在打下去,你被殺死都有可能。”林琅天眼光毒辣,他自然是看出來李逍遙那看似重傷的身軀裏還隱藏著一股恐怖的能量,遊鋒實力不錯,但眼光著實差了些,若繼續動起手來一定會放鬆警惕,最後的勝負真的不好說。


    桑柔慢慢的走向李逍遙,這個身材纖瘦的女人,給李逍遙的壓力絲毫不遊鋒和林琅天弱,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遇真正的高手了,張瀟不是說了嗎,這個女人能在兩百米內躲開狙擊槍的子彈,這種神經反應度,絕對不是李逍遙所能抵抗的。


    李逍遙深吸一口氣,在桑柔距離她還剩五米,右腳抬起尚未邁下,李逍遙一個健步衝了去,身子幾乎化作了一道幻影。


    身後的遊鋒初時還對林琅天的話有些不以為意,但見到李逍遙爆出來的恐怖度,他頓時一驚,心微微有些涼,顯然也是明白,若換做了自己,定然會在他這突然爆的度麵前吃一個大虧。


    麵對衝來的李逍遙,桑柔不急不緩,輕輕抬手,纖纖玉手化作掌形,對著李逍遙爆衝而來的身影印下去。


    “砰!”這一掌直直印在李逍遙的胸口,看似柔弱的手臂,竟是爆出一股與之成反的巨大力量,李逍遙前衝的身體驟然停下,而後以一種恐怖度倒飛出去,身子在半空之化為一道拋物線,鮮血自口噴出。


    這一掌將李逍遙胸前骨頭震斷兩根,法拉瑪快步跑去,將李逍遙扶起來,鮮血不斷地從李逍遙口裏噴出。


    李逍遙心悲愴,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沒機會了,這三個家夥一個一個變態,而第一次與桑柔交手,他也是大致的感受到桑柔的實力究竟如何,王級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境界他不敢妄自揣測,但桑柔絕對還沒達到那個境界,隻是她的神經反應度有些高於常人,若真的單獨對,李逍遙還是有信心能夠與之相抗幾招。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勝為王敗為寇,但是李逍遙可不打算真的這麽屈服,那樣他不是李逍遙了。


    桑柔一步一步的走來,在他眼,李逍遙是一條喪家之犬,蹦噠不了幾下。


    而在兩人相距十米時,李逍遙忽然抬腳踢在地,漫天沙子飛舞,李逍遙趁機轉身向一旁跑去,彎腰時吃痛咧嘴,抓起兩把,用盡了力氣向桑柔射去。


    射出的同時,李逍遙根本不去看有沒有射,抱起還愣在原地的法拉瑪,快步的向麵前浪濤洶湧的大河跑去。


    “攔住他!”林琅天大聲喊道,但當桑柔遮住風沙,躲開,正要衝過去時,李逍遙已經抱著法拉瑪一躍而起,投入了河,瞬間便被洶湧的河水淹沒。


    林琅天失算了,原本他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所以並不著急立刻拿下李逍遙,壓倒性的優勢更讓他覺得李逍遙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掌心,可現在眼睜睜看著李逍遙跳入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這種反差讓林琅天心裏很憤怒。


    “怎麽辦?”遊鋒問道。


    林琅天麵色陰沉,這條河又寬又大,河水洶湧,即便水性好的人跳下去也不一定能得來,更何況李逍遙一個重傷之軀,且還帶著一個女人,活著岸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但不管怎麽樣,還是存在那麽一絲可能性,林琅天很想派人把整個河岸都搜一遍,但這裏不是墨西哥,他沒有那麽大的人力,望著望不見邊的河水,林琅天恨恨的道“回去。”


    一入河,李逍遙腦袋便是有些暈眩,麵對桑柔的最後時刻他幾乎把身體利用到了極致,當身體入水的刹那,他的意識便開始慢慢變得模糊,他能感覺到懷裏的法拉瑪在不斷地掙紮,她難道不會遊泳?


    老子難道要被一個妞害死?這是李逍遙昏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


    河岸邊,李逍遙與法拉瑪兩人躺在岸邊,夕陽照在河麵,映射出一片金輝,與四周的沙地連成一片。


    一個老頭坐在兩人旁邊的地,枯瘦如柴的手掌抓著一支老煙杆,放在嘴邊吧嗒吧嗒抽著。


    老頭一身普通青衫,腳下是一雙最普通不過的黑色布鞋,斑斑白將他襯托的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李逍遙緩緩醒了,他張大眼睛,望著殘陽似血的天空,了好一會呆,才確定自己的確還活著。


    “還好老子命硬。”李逍遙一邊嘀咕著,一邊從地坐起來,一眼瞥見一旁還昏迷不醒的法拉瑪,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很快她也醒了。


    “你沒事吧?”法拉瑪見到李逍遙,立刻問道。


    李逍遙搖搖頭,正要起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一旁,那裏有一個老頭坐在地,手裏拿著一杆跨了世紀的煙杆,身穿著極為古色的青衫,讓李逍遙有種詭異的荒誕吊詭感。


    望望四周,望望身後的河,李逍遙心想,自己該不會穿越了吧?清朝?還是明朝?


    “瞎瞅個什麽勁?老頭子我好不容易把你們兩撈來,連句謝謝都沒有?”老頭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不沙啞。


    李逍遙一怔,立刻明白,原來不是自己命硬,是遇了貴人,隻是這種地方怎麽會出現這樣的老頭,一時間他還是覺得自己可能穿越了。


    “是您老救了我?”剛問出口,李逍遙後悔了,似乎落了一次水,自己的智商也下降了不少。


    果然,老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李逍遙連忙堆笑臉,道“謝謝您老了。”接著又問“這是哪裏?”


    老頭再次用白癡的眼神看他,似乎覺得這個相貌端正的男人腦袋出了故障。


    李逍遙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從這老頭的臉表情,他知道自己應該還在阿拉伯境內,便帶著一絲期待,繼續問道“老先生,這是哪個朝代?”


    這下老頭徹底的相信了這個年輕腦袋絕對是被河水灌了不少,思維已經趨於紊亂,幽歎一聲,搖了搖頭。


    李逍遙見他的動作卻是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難道老子真的穿越了?”


    老頭拿著煙杆磕了磕鞋底,道“你身的傷勢很重,得盡快去醫院。”


    “那您也得先告訴我這是哪個朝代啊。”李逍遙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這老頭剛剛嘴裏說的是醫院兩字,他心裏頓時狂喜,老子沒有穿越,哈哈哈。


    老頭懶得理會瘋癲的李逍遙,站起身來,道“跟我走。”


    法拉瑪扶著他跟在老頭身後,沿河走了幾百米,現前麵竟然停著一輛車,車子旁邊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見到老頭帶了兩人回來,臉絲毫沒有驚訝,對老頭極為恭敬,道“張大師,您回來了。”


    “張大師?”李逍遙記住了這個不同尋常的稱呼,老頭也沒打算自我介紹,坐在了副駕駛,看樣子是打算把空間更大的後座讓給李逍遙兩人。


    “小姑娘,你叫什麽?”張大師淡淡問道。


    李逍遙剛想說這小妞不懂,卻是張大了嘴巴,聽見法拉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法拉瑪。”


    張大師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李逍遙透過後視鏡看見這老頭閉眼睛似乎進入休眠狀態。


    “你會?”李逍遙問道。


    “嗯。”法拉瑪有些羞澀,畢竟在此之前,她說的話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句。


    “喂,老頭,你是什麽人啊?怎麽會好端端的跑到河邊去?該不會是特地救我的吧?”李逍遙靠在座位,努力讓自己保持著舒服的姿勢,而不自覺的,對這個老頭的稱呼變了。


    開車的司機聽見李逍遙口出狂言,一瞪眼,眼看要怒,張大師卻是饒有興致道“臭小子,你覺得一條命值多少錢?”


    李逍遙被他問的話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清這老頭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道“這得看是什麽人。”


    老頭眼睛一亮,身子坐直了些,道“說說看。”


    “命由天定,雖然我不信命,但多少有些忌憚,佛說眾生平等,對我而言是扯淡,我覺得道家說的有幾分道理,人生而分貴賤,分三六九等,這話沒錯,的確有道理。”李逍遙侃侃而談,道“有的人含著金湯匙,生下來吃穿不愁,坐享榮華富貴,這是等的命;可有人生下來妻離子散,要麽父母雙亡,要麽留守在家和爺爺奶奶過,這是下等的命;人定勝天這種鬼話我是不信,不過靠著自己努力多少能改變一點,這倒是不爭的事實。”


    “但說穿了,三分天定,六分人為,一分還得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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