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克希的表情至始至終也沒有多少變化,隻是他的眸光卻愈顯深邃。


    是的,麵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就是他的大哥,同父異母的大哥,雖然他們是同一天出生的,但聽爸爸說大哥在時間上是比他先出生的。


    事實上,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正室與非正室的不同,或許他才是哥哥也說不定。


    他了解那個女人,她恨他的媽媽,更恨他,所以,從小到大,他都一直享受著和梁金澤天差地別的待遇,如果梁金澤是活在天堂,那他便是在地獄。


    “梁金澤,這裏就我們倆人,爸爸沒在,你就不用演戲了吧?”梁克希這麽多年已經不屑和梁金澤演兄弟情深的戲碼了,他們是兄弟沒錯,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也沒錯,但他們卻情深不起來。


    相比較梁金澤,明勳更像他的兄弟。


    “梁克希,你還是那麽沒勁,怎麽?今天回家有何貴幹啊?”不得不說,梁克希看不上梁金澤這個哥哥,梁金澤也看不上梁克希這個弟弟,兄弟倆這麽多年或許就隻有這一點默契。


    “我回家不用跟你報備吧?這裏是你家,也是我家。”梁克希不準備繼續跟梁金澤廢話,說罷便準備直接上樓去書房找爸爸。


    “錯!你搞清楚,這裏是我家,你一個野女人生得孩子,讓你姓梁就不錯了,你還大言不慚的說這裏是你家,真是好笑。”梁金澤站起身來,很是高傲的說道,就連嘴角扯開的笑容都帶著頤指氣使的味道。


    下一秒,梁克希轉回身,雙眸盯視著梁金澤,四目相對,好像有火花在空中碰撞。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可他們卻是兄弟見麵分外眼紅。


    對於這樣難聽的話,梁克希可謂是從小聽到大的,起初他也是很難接受的,但聽得多了便也麻木了。


    不過,麻木不代表他不在乎,聽到梁金澤口口聲聲說他的媽媽是野女人,他斂去俊臉上的所有情緒,雙拳不禁緊握成拳。


    “如果能選擇,我還真不想姓梁。”梁克希並沒有糾結梁金澤對他媽媽的稱呼,因為他了解梁金澤,他越是生氣,梁金澤便越會揪住不放。


    他說得是心裏話,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出身,他寧可自己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裏,一個完整的家庭,有爸爸也有媽媽的家。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備受所有人的排擠。


    而唯一讓他感受到溫暖的人,就是爸爸,如果不是因為爸爸,這二十多年,他早就被欺負死了。


    “還真是翅膀硬了,真想不通爸爸怎麽會讓你一個私生子做集團總裁呢,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賤骨頭終究是賤骨頭,就算再往身上貼金也變不了本質,公司遲早是我一個人的。”梁金澤話語裏的挖苦更甚,心頭的妒火在燃燒。


    六年前,爸爸要將總裁位置讓出,他們兄弟二人同時進公司,爭相表現就是想要博得爸爸的看好,原本梁金澤很自信爸爸一定會把總裁的位置給他的,畢竟不管論能力還是論長幼,總裁的寶座都應該是他的。


    可誰知道他有天竟然無意間聽到爸爸和其他幾個董事商量著要讓梁克希做總裁,他心中自是不服,就耍了點小手段。


    不過,沒想到最後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壞到梁克希不說,自己還栽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梁克希成了集團總裁,他卻隻能做個副總裁。


    總裁,副總裁,雖隻有一字之差,但權利卻是相差甚遠,更何況,他梁金澤從小到大什麽都是最好的,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這總裁之爭,他真的不甘心,所以,總裁之位,他一定要奪回來。


    梁金澤的話越來越過分了,梁克希聽不下去了。


    下一秒,他倏地向前邁近一步,毫不客氣的扯住了梁金澤的脖領子。


    他輕輕皺了皺眉,很不喜歡梁金澤的眼神,那感覺好像在看路邊的一個乞丐一樣,充滿了施舍和鄙夷。


    “別以為六年前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就算了!我都記著呢,從小到大你給我的,我都一筆筆給你記著呢。”梁克希半眯這黝黑的眸子,冷峻魔魅的俊臉散發著冷然的氣息,那雙眼眸宛如鷹隼一般銳利懾人。


    提起六年前的事情,梁克希便不自禁的想起池早早,那個與他僅有一麵之緣,卻發生親密關係,更為他生了一雙兒女的女人。


    記得當時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便發現她不見了,如果不是床單上的梅花落紅,他還以為隻是一場夢呢。


    起初他還以為她是梁金澤雇來的,可經過調查他才知道,正是因為梁金澤對總裁之位的勢在必得,所以那天晚上才在他的酒裏動了手腳,本想雇人拍下他的不雅照,可沒想到卻弄巧成拙,池早早和梁金澤雇傭的那個女人陰差陽錯的拿錯了房卡。


    他本來是不相信緣分的,可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他也不得不相信了。看來,他和那個女人真的有點緣分。


    “找我算賬?是我做得,你能把我怎麽樣?”梁金澤絲毫不在意他撂下的狠話,眼眸中分明流露出‘你能奈我何’的挑釁眸光。


    想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情,梁克希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梁金澤在故意算計他,雖說他當時沒找梁金澤算賬,但卻不是他軟弱,隻是那時的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反抗。


    想想在梁家生活的二十多年,如果不是有爸爸在,他早就被梁金澤母子倆給趕出梁家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喜歡這種豪門生活,因為每一天每一分鍾都充斥著陰謀和算計,不過,也正因為他身體裏流著梁家的血,他卻也不得不違背心意的留在梁家。


    正如梁金澤所說的,他的媽媽是爸爸在外麵包養的情人,在別人眼裏,她是為人不齒,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但在他心裏,媽媽卻是最神聖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出詆毀她的言辭,所以,他此刻才憤怒的要發作。


    隱忍了這麽多年,梁克希就在剛剛那一刹那,不想再忍了也不必再忍了。


    隻見下一秒,他揚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擂在梁金澤邪魅的俊臉上,很顯然,這一拳頭用了很大的力,直接將梁金澤掀翻。


    梁金澤平日裏可不是這麽渣的,隻是他沒料到梁克希竟然有膽動手打他。


    狼狽的摔倒在地,梁金澤一手捂著被打得紅腫淤青的左臉,一手撐著坐起身來,揚眸了冷冷的看向梁克希,嘴角更是掠過一抹怨憤的嗜血。


    “梁克希!你竟敢打我!”梁金澤氣壞了,瞪大眼睛,胸前起伏巨大,聲音拔得很高,直至此刻,他還滿腹的不可置信,一向他說什麽都不回嘴的梁克希,今天竟然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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