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微微闔了下眼,“宋夫人,我該死,那幾個廢物被抓了,什麽都沒留下,我這次是死定了,不過夫人請放心,此事與夫人無關。”


    薛坤差點暈倒,踉蹌幾步後扶了下額,咬牙切齒的吼道:“齊夫人,不是那幫子人廢物,而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合作的誠意吧……鑒於齊夫人的這個合作態度,我有必要取消我們的所有合作計劃。”


    齊夫人咬了下唇,“嗬嗬”一聲冷笑,道:“夫人此言差矣!您覺得現在和我提取消合作的事情,還來得及嗎?嗯……”此時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何不拚死一搏呢!


    薛坤緊緊鄒眉,“哈哈哈”一聲癲狂的大笑,頹狠的戾氣恨不得隔著電話就撕了齊夫人的樣子,“你什麽意思,啊……?”


    此時的齊夫人正在自己的家裏悠哉樂哉的喝著茶,慢悠悠地說:“夫人喜怒,我這也是先小人後君子嘛!形式所逼,迫不得已,還望夫人見諒哦!”


    薛坤拔著尖銳的嗓子吼道:“好你個賤-人……你敢威脅我?”


    齊夫人笑得詭秘,倒弄著手裏的茶藝,“不敢,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哪裏算得上威脅了。”


    薛坤“哐”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氣得渾身打顫兒。她薛坤還從沒輸給哪個女人或者對手過呢!這個看似牆頭草,唯唯諾諾的齊夫人竟然敢和她堂堂市長夫人如此叫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齊夫人也不擔心,終於在薛坤消了氣之後又給齊夫人打過去電話,一張口便道:“你什麽意思?”


    齊夫人笑了,慢悠悠道:“夫人英明,我就知道像夫人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一號名媛,我們柳市的聖母瑪利亞,您剛才一定是被那幾個廢物給氣糊塗了所以才大發雷霆的,您現在好點了嗎?”


    薛坤不愧是口口聲聲稱自己才是幹大事的女人,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她的座右銘,便深深呼了口惡氣,掐著眉心,“好多了,剛才的確是被氣著了。”


    齊夫人笑得更加的高深莫測,“夫人喜怒,您如此高貴,和那些個地痞混混們慪什麽氣呢?真是的,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別人知道什麽,各種滋味都要自己扛著,眼看就要過年了,您可得好好的保養好身體配合宋市長給全市人民拜年呢!”


    薛坤繼續狠狠地掐著眉心,“齊夫人,現在說我們的事情。”


    齊夫人笑了笑,還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這才說:“夫人,既然事情現在已經這樣子了,您也別太激動,我呢還是那句話,您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年前最晚年前最後一天,確保我們齊、穆兩家的公司安然無恙的結束那些亂七八糟的調查,您夫人,柳市的堂堂市長夫人依然是你的聖母形象。那麽其他的事情由我們來擺平,這個對夫人您來說想必一點兒都不難吧!嗯?”


    薛坤緊緊咬著唇瓣,心裏恨不得撕了齊夫人了,真是常在河邊走果真是會濕了鞋的呀!沒想到她薛坤竟然被算計了,就這麽被那個該死的齊夫人擺了這一道?!


    良久不見薛坤說話,齊夫人也不急,拿著電話繼續搗鼓著茶藝。


    薛坤緩和了下情緒,“齊夫人?”


    齊夫人淡笑,一臉的無害隻是薛坤看不見她臉上此刻的得意之情而已。


    “在呢,夫人!”齊夫人保持她在薛坤麵前慣有的唯唯諾諾和尊敬友佳的態度!


    薛坤笑盈盈的說:“齊夫人,想過威脅我的後果嗎?”


    齊夫人淡笑,“想過,當然想過了,可是想必這個後果和你我二人的合作徹底大白於天下來說,您覺得哪個更加值得夫人冒此一險呢?”


    齊夫人接著說:“您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了音而且做了備份的,所以,夫人就不要和我再浪費時間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也說過這件事和雜誌社的事都不會把您這尊佛供出來的,那他就供不出來,這也是我們生意人講究的誠心二字,你,懂嗎?”


    薛坤咬牙,“你-狠。”


    齊夫人笑了,“夫人謬讚了,不是我狠,而是這個世道太狠了,所以我得做好幾手準備才可以,特別像您這樣的合作者,我得更加多長幾個心眼,您說是不是,夫人!”


    薛坤冷笑,“您就這麽相信我沒做其他準備?”


    齊夫人大笑,“當然相信了,可是任夫人再做什麽準備都抵不過暗害東方家子嗣的罪名大吧?抵不過您三番五次要治東方宇的老婆於死地大吧?沒有您挑唆人害我女兒的孩子沒了再嫁禍於東方宇的老婆大吧?夫-人……宋夫人……您難道晚上在宋市長夜不歸宿時就不做噩夢嗎?啊……”


    薛坤突然渾身坍塌了,她兩腿都打起了顫兒,原來這個是女人什麽都知道了?難道這幾次的失手是她故意的?


    薛坤仰了仰頭,她竟然說宋誌健夜不歸宿時?!難道宋誌健在外麵的事情,柳市的名媛們都知道了?那她薛坤的這麵子不是丟大發了嗎?什麽到處宣傳他們是柳市人民的楷模,是大眾眼裏的模範夫妻。


    可是宋誌健她也調查過了,他真的就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子,他在忙工作,他要再次升職就得努力不然過了這個年齡坎兒就沒機會了啊!


    不,這個齊夫人是不是不能留了?她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薛坤一個大方而得體笑容,“嗬嗬”一聲笑,對著電話說:“您這是幹嘛呢說的什麽胡話呀?我都聽不太懂,那,就先這樣,您就在家裏等消息吧!”說完一臉無害的笑容硬是往眼底裏笑。


    齊夫人見好就收,“多謝夫人大恩大德,春節期間我們倆家坐坐?”她的坐坐壓得極深長。


    薛坤仰了仰頭,“當然要坐坐的,必須得坐啊!你們家老齊和你的親家什麽都約上,人多熱鬧,一年就這一回。”說的尤為輕鬆而鹹淡,眼裏卻是陰蟄的戾氣在跳躍。


    齊夫人拍手叫好,“好好好,全聽夫人拆遷了……”


    丁香的手掌心多處紮了玻璃渣子,下頜、勃頸處劃傷多處,經過醫生的仔細搶救治療,人是醒過來了,倒也沒有生命危險,主要是驚嚇過度而昏迷了。


    東方月接到邢愷的電話後就直奔了艾菲爾私立醫院。她到達的時候,丁香還在治療室裏在挑玻璃渣子,隻是聽邢愷說了個大概,那幾個人已經帶到了警局在審理。


    東方月看到邢愷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便勸他道:“你也不必這麽自責和緊張了,人無恙就好,事情暫時傳不到我哥哥的耳朵裏,家裏那邊暫時不說我來應付就是了。”


    關於丁香的事情,東方月現在是什麽都知道了,東方家現在就除了老爺子、老太太和梁慧蘭不知道具體情況外,對於東方月和東方文耀是沒有秘密而言了。


    丁香完全清醒是淩晨一點多了。東方月、寧萍、舒蕾三人都在病房裏趴著。


    邢愷和林宇一直在病房外麵的長條木質沙發凳子上躺著。其實他們給丁香安排的是高級病房,裏麵空間很大有單人沙發,可是兩個大男人覺得不方便就一直在外麵的凳子上躺著。


    丁香的勃頸處的傷口是最嚴重的,用醫院最好的美容針縫了五針,脖子用繃帶固定著動彈不得。她醒來後,微微動了下脖子,就出動了傷口,“嘶~”吸了口氣,驚得幾位東倒西歪的美女這才彈跳了起來!


    “丁香、丁香,嫂子……”幾人一口同聲,同時向病床圍了過去,房間的燈也在同一時間全部打開了。


    外麵的兩人也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一起衝進了病房。


    寧萍直接握住丁香的手,眼淚就嘩啦的流了下來,“丁香,對不起……”


    丁香咧著嘴笑了下,想張嘴說話時,邊上緊跟著林宇進來的主治醫師江寒瞪了下眼,“別說話,剛剛做完手術,雖然是皮外組織受損但暫時還不能過多的活動咽喉周圍的神經係統,會影響傷口愈合。”江寒說的是及專業又麵無表情。


    丁香眨巴了幾下眼睛,趕緊閉上嘴,伸手向她們幾個要手機,用手指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江寒對幾位美女說:“現在人醒了,也沒什麽事情不要影響病人休息,家屬盡快離開病房。”


    丁香嘟了下嘴又扯痛了下巴處的幾道小傷口,她嘴呲了下,被江寒醫生給瞪了一眼。


    這個時候速度最快的舒蕾把手機已經遞到了丁香麵前,可是她的兩隻手都用紗布裹著,拿不了手機呀!


    江寒眉頭一挑,直接扯下口罩對林宇沒好氣地幾乎是吼著說,“林總,把你的這幫子人帶走,不要影響我的病人恢複,手機扔掉。”最後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舒蕾趕緊收起手機,撇撇嘴,“厲害什麽嗎?她,就是想用手機表達下她想說的話嘛……”


    江寒惡狠狠瞪著舒蕾,“出去。”


    舒蕾不依不饒,“我也是醫生,你神奇個什麽呀?”


    江寒咬牙切齒,“滾出去。”


    此刻的病房裏火藥味有點濃,東方月趕緊起身舉手投降狀,“好好好,我們走,我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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