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修磊第一次和幕歌過招,他暗暗吃驚,幕歌的身手極其厲害,更令他大駭的是,幕歌的每一招式都蘊含濃烈殺機,但是他的神態又似乎極不情願,明修磊感覺到他的掌力雖帶著殺氣,卻不是想真取自己性命。


    驚惑和疑慮,在心中迅速擴大,從小到大,他所認識的幕歌,一直都是給人冰冷感覺,為人處事理智得冷血。突然間這般變化發狂,跟中了蠱毒被人操控的情形有幾分相似。。。


    兩人拳來腳往過招四五十,明修磊打得可真夠吃力的,既是尊貴的王爺,又是從小便相識的朋友,還是五妹的心上人,唯恐一個不小心將對方傷了,不過眼下他很是叫苦不迭,幕歌就像失控的馬車,他想傷也傷不到啊,還得處處避閃不讓幕歌傷自己。


    遠遠地,掠來一條纖影,“臭石頭,四哥讓我來!”


    聲到人到,明惜惜替下明修磊,迅速運起靈力,加入天地五行術中的水元素因子,玉掌翻飛中,天泉劍凜然出現,帶著逼人的冰寒氣息,指地劃起一個無形屏障,將幕歌圍困其中。


    “五妹,幕歌他。。。”明修磊看著幕歌不斷掙紮,神色凶狠又夾雜痛苦,不禁心裏一顫。


    看不見的屏障像一張漁網,將幕歌漸漸收住,上麵漸漸現出一層如霜白的霧氣,幕歌整個人,就被包裹在裏麵。


    明修磊疑惑道:“五妹,這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到臭石頭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所以我用水術法力將他暫時封住。”明惜惜滿臉的懊惱,回想起來,一早就有點感覺不太對頭,但她當時都隻覺得驚訝而已,完全沒想過要去懷疑什麽。是不是一旦喜歡上那個人,就會對他消除了戒備心和懷疑心?


    明修磊上前想抱起幕歌,手一觸及趕緊縮回來,“真冰啊!”


    明惜惜瞥眼四哥:“不用抱他,讓他飛回去就好了。”說完,素手輕輕一指,幕歌便自動漂浮起來,明惜惜一手托了他,往營地飛掠去。明修磊緊隨上去。


    “康端王爺會不會也被下了蠱毒?”陳雲擔憂地說道。


    程蝶芸寫下一行字:“惜惜,你打開水術法力,讓我看看王爺。”


    明惜惜依言打開一個水平麵,讓幕歌緩緩從霜白中浮上來,程蝶芸看向幕歌的臉,大吃一驚,急急提筆寫道:“王爺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蠱毒‘清明枯’!”


    再為其號脈,臉色又是一變,再提筆道:“還中了一種失蹤多年的劇毒‘烈冰焰’!”


    明惜惜火急道:“快說這兩種毒的特征。”


    程蝶芸也是一臉著急,恨自己沒法開口說話,提筆快速寫道:“清明枯,意為來年清明之日,必死!此乃世間五大蠱毒之首,人被折磨漸失心智,變癡呆,吃不下任何東西,全身漸萎縮如枯木,每逢三之日,更是如喪門犬癲狂。


    烈冰焰,意為火中有冰,冰中有火,其人體內冰火交融,極是難受痛苦,久之使人氣血倒逆,全身筋脈爆裂而亡。


    兩毒混合一體使用,會催發其人原始欲望,更會使人嗜血如狂。若同時中兩毒,其人扁鵲亦無救。”


    程蝶芸這一番話,令在場的人均是驚呆變色,康端王爺怎會中了如此駭人恐怖的兩種毒?


    明惜惜看著那紙上的段話,頓覺大腦轟的一下,變成空白。怎麽會這樣?分別之時,臭石頭還是好端端一個人,在返回湯宋途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這樣?


    “不!我不會讓臭石頭死!”明惜惜突然說道,語氣極其堅定自信。


    明修磊道:“五妹,莫非你有解救之法?”


    明惜惜搖頭:“我沒有,但我知道,這世間,一物降一物,一定會有化解的方法!”


    對,找草林子!草林子是她名義上的三師父,從小將她打造成一副百毒不侵之身,他一定有辦法解救臭石頭!


    “程姐姐,這兩種毒,解救時間可有限定?”


    程蝶芸提筆寫道:“有,若是同時中兩種毒,必須在兩個月內解除,否則無救。”頓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惜惜,別灰心,或許我師父可以懂得驅毒。”


    明惜惜感激道:“謝謝程姐姐幫忙!”


    陳雲不知明惜惜與聖濟門的關係,想起道:“聽說聖濟門門主草林子,醫術妙手回春,我們立即派人去請草林子神醫。”


    明惜惜道:“不必,我親自去。”


    她這麽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她與草林子的師徒關係,明修磊是知道的,見五妹不說,心中明白,也就不提。


    軍營裏有程蝶芸解蠱,還可暫撐一時。明惜惜用靈力為幕歌圍起一個保護屏障,立即展開風火輪,向北麵飛滾去。


    聖濟門位於北蒼山,距離寒城僅兩百多裏,卻一直無人知曉。因為醫術出名,幾乎每天都有人去北蒼山求醫問藥。聖濟門師徒一共十來個人,忙不過來,後來為方便百姓治病,便在幾座城池開設了三個聖濟門據點,並定下規矩,除非特別病症、疑難雜症,否則就算你千裏迢迢來到北蒼山,聖濟門也不會接收治療。


    明惜惜解救臭石頭心切,從蠻城到北蒼山,她愣是馬不停蹄地用風火輪日夜飛趕,隻花了十天便到達北蒼山腳。累得快要趴下的她,匆匆從那塊刻寫著規矩的石碑旁閃過,一路往山裏飛去。


    才到聖濟門台階下,明惜惜便累乏得趴下一動不動。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內窗明幾淨,風從窗外送進,隱隱帶著草藥的味道。她一骨碌爬起來,頓覺渾身散了架似地疼痛難受,門外傳來腳步聲,走進來一個麵容清爽端莊的女子,明惜惜一見,便親熱地叫了聲:“花衣師姐。”


    “小惜兒,你怎麽不知道途中歇息歇息,把自己累成什麽樣了,師姐師兄不知多心疼了。”


    草林子一共收了十三個弟子,七女六男,最後收了個小弟子明惜惜,花衣是老五,或許是排行上相同之故,花衣對明惜惜是特別的疼愛遷就。


    “花衣師姐,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師父在家嗎?”明惜惜急忙問道。


    花衣笑道:“小惜兒,你的運氣真不錯,師父雲遊了一個多月,昨天才回來。”


    明惜惜一聽大喜,才要站起便兩腿發硬酸痛,站立不穩,花衣忙攙扶著她,心疼道:“小惜兒,我聽說風火輪可不是這麽用的,你這麽用,會出人命的,一點都不知愛惜自己。”


    明惜惜疲然道:“我如果不趕,就怕來不及。花衣師姐,你扶我過去師父那裏好不好?”


    “我背你過去吧。”花衣對這小小師妹,打心底有種特別的疼愛,那天真無邪、甜美明淨的模樣兒,讓她不知不覺從心裏滋生一種母性的溫柔,想要嗬護寵愛她。


    “謝謝花衣師姐。”明惜惜甜甜地說道,心裏感覺很溫暖。寒城是她家,聖濟門也是她的家,這兩個家,都充滿了溫情和真心。


    猶記得小時候,聖濟門的師兄師姐們,總愛抱她,逗她玩兒,在她小小的臉蛋上留下他們的口水。


    每次她回去寒城,總是一幅充滿傷感不舍的送別畫麵。


    每次她從寒城返回聖濟門,那些個比她大很多的師兄師姐們,總會爭前恐後搶著去抱她。


    每次,她都會收到一大堆好玩好吃的。


    每逢雷雨天,花衣師姐總是第一個想到她,把她抱在懷裏,給她講故事,為她驅逐雷電帶來的害怕。


    在她心裏,花衣師姐才是真正的姐姐。


    花衣背著明惜惜出了房門,往木樓走廊盡頭走去。


    山裏天黑得早,明惜惜轉頭看向樓下庭院,六師兄和九師兄在收撿晾曬的各類草藥,七師姐在簸藥材,十二師姐在洗菜,十三師兄在劈柴。廚房裏炊煙嫋嫋,一切是那麽寧靜平和。


    花衣背著明惜惜在走廊盡頭拐個彎,走進一個大門,對裏麵的人說道:“師父,小惜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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