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惜惜每日尋找離開的破解方法期間,平靜多年的名錄大陸,終於拉響第一場戰爭。


    自古以來,戰場上兵刃無情,最是殘酷,生命在這裏如草芥,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還有呼吸,是否還能看到頭頂的一片天。


    薊馬山,通往漢拉國的必經之道,已中斷兩月有餘,這裏戰鼓擂鳴,烽火連天,蕭風漫漫,濃煙滾滾,兩軍人馬血染黃土,往昔的繁興商旅之道,如今變為無情煙火血腥之地。


    薊馬山東麵,湯宋大旗迎風飄揚,主將帳篷裏,幕歌和明修磊、晚春等將領,圍聚在一張圖紙前,商討著新的作戰方案。


    明修磊道:“薊馬山一帶,方圓十裏之內皆為丘陵平原地帶,不利布兵。此外,我軍出發時,湯宋氣候涼爽舒適,但這裏,氣候炎熱幹燥,我軍部分兵士出現水土不服,至今仍有人沒能完全恢複體力,影響了作戰力量。”


    晚春麵帶氣憤道:“晉繪國近在咫尺,卻以各種借口來推托按兵不動。前些日子還定時給送來冰石和降溫物品,如今是要人一天去催兩三次,才肯運送過來。這晉繪國,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明修磊冷笑道:“還能搞什麽名堂?晉繪國跟我國、漢拉國皆有聯姻,他幫誰都會得罪,幹脆兩邊都不理會,坐壁上觀,再伺機下手。”


    幕歌聽著兩人言語,沉思片刻,對兩人道:“對晉繪國的盯梢,不能放鬆,漢拉國的水源來自晉繪國境內的河流,而晉繪國的珠寶玉器類全部來自漢拉國。若他們兩國暗裏合作,對我們將形成重擊。”


    明修磊自信道:“放心,我的人盯梢功夫一流。”五妹和他暗中整的哨子隊,能不厲害麽?


    “稟報康端王爺,宮中來函。”帳篷外,傳來士兵通報。


    “送進來。”幕歌朝外說道。


    一名士兵走進帳篷,雙手呈遞上一封密函,轉身退出。幕歌打開看完,兩道好看的劍眉立即蹙在一起。


    晚春忙道:“二王爺,宮中怎麽了?”


    “懷親王與鬱親王暗中勾結,帶兵圍困了整個皇城。”幕歌捏起拳頭,指關節泛白,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晚春和明修磊一聽,大吃一驚,趕緊拿起密函一看,不禁麵色一變。


    懷親王和鬱親王,竟然趁火打劫,來個窩裏反!


    晚春不禁急道:“二王爺,我爹駐守在暮城,讓我爹立即帶兵趕回藍蓮救駕!”


    幕歌道:“不可以。暮城不能沒有晚大將軍駐守。晚大將軍盛名威望極高,有他在,勝過十個將領領兵駐守暮城。兩位王叔如今圍困皇城,帶領的手下皆是他們暗中培養的精衛,若我沒猜錯,其他人皆為婆羅門組織的援助人馬。”


    越來越頻繁出現的婆羅門組織,從一開始的神秘遮掩,到逐漸公開化,不但盜竊各國玉璽之印,盜版江湖各門派的武功秘笈,如今更參與皇家內亂,來去無蹤影的婆羅門組織,他目的是什麽?


    明修磊麵色一凝,道:“我有直覺,五妹失蹤,婆羅門組織脫不了關係。”


    根據格子情報網提供的消息,婆羅門最早在漢拉出現,隨後出現在各國境內活動。


    之前的各大門派提之憤怒,後來卻倒戈相向,似有擁護婆羅門組織之意。之後的種種跡象有表明,這些門派疑是加入了婆羅門下,各謀所需。


    一提到五妹,幕歌的冰臉,霎時凍氣逼人,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如寒冬。豈止是脫不了幹係,根本就是被婆羅門用邪術帶走了五妹。


    當日,他和寧梓等人離開漢拉國,才得知在短短一個多月裏,外麵已沸沸揚揚傳開來:鳳神星現,名錄一統,鳳羅合璧。


    一路上,五人行走皆能聽到這三句話。甚至,連路邊玩耍的小孩,當兒歌似地,想著就蹦出來一段。


    是誰放出來的歌謠?如此張揚、迅速,目的何在?五妹才剛失蹤不明,歌謠就適時出來,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明修磊道:“二王爺,我曾統領皇城禦林軍,不如,我日夜兼程趕回藍蓮。”


    幕歌沉吟,片刻方道:“路途長遠,要辛苦明將軍了。”


    明修磊朗朗一笑道:“保家衛國,天經地義。晚春,二王爺這裏,你多費些心思。回去後,我會盡快送來消息。”


    明修磊帶著自己的兩名貼身隨從,日夜兼程趕路,抵達緬晉國邊境時,被兩名勁裝男子攔住。


    “請問閣下是否明修磊明將軍?”其中一名男子出聲問道。


    明修磊俊眉一揚,中氣十足道:“我就是,來的何人何事?”


    那男子微一抱拳道:“我們是晴妃娘娘的人,晴妃娘娘有請。”說著出示緬晉國的皇宮令牌。


    晴妃娘娘,即當年代替公主去和親的明修娉。明修磊一聽是三姐,道:“原來是我三姐,她人在何處?”


    男子道:“晴妃娘娘暗行出宮,已在十裏亭等候明將軍。”


    “有勞帶路。”明修磊說道。


    三人跟隨兩名男子前往十裏亭,隻見亭中坐著一名尋常人家妝扮的少婦,姣好豔麗的麵容,一身素雅簡裝掩不住她的一身狐媚迷人風情。少婦的身側,站著一名丫鬟妝扮的年輕女子。


    聽到馬蹄聲,明修娉站起身,往亭外望去,隻見走在前頭的高頭大馬上,騎著一名藍衣男子,麵容俊美充滿陽光的味道。


    明修磊勒停下馬,大踏步朝亭中走去。明修娉出前兩步,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四弟。”


    “修磊拜見三姐。”明修磊依著禮數,行了單膝禮。明修娉忙扶起他道:“這兒不是宮中,你我姐弟間,無需拘束之禮。”


    姐弟倆坐下,彼此望著對方,心頭均有些感慨。自從明修娉和親出嫁至今,是姐弟兩人初次見麵,明修娉忍不住惜惜端詳明修磊,含笑道:“四弟,是個男子漢了。湯宋和漢拉開戰,我便暗中密切關注。因不知道你們何時結束戰爭,三姐我隻有派人在你們的必經之路盯梢著,好隨時給我匯報消息,這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家鄉啊!”


    說到末句,心頭一酸,眼圈紅了。明修磊見到三姐,也是很高興,見狀忙安慰道:“三姐,我和爹也常常牽念你。這些年,聽說三姐在宮中過得甚好,可是實情?”


    明修娉笑了笑,帶著一絲無奈和惆悵,“哪個皇宮都一樣,想要過得好,就必須用心思。三姐從前太過衝動,剛來時,吃了一些虧,才想起二姐說過的那些話,原來都是真話。”


    明修磊不禁握住她手道:“三姐,誰都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自有法子去對付。”


    他關切的眼神和表情,令明修娉心裏不禁一暖,同父異母的四弟,才是她的親人啊。輕歎口氣,笑道:“四弟,你放心,三姐吃了虧,就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這些年,三姐過得很好是真的,皇上對三姐有情有義,而且,皇上力排眾議,月初已封我輝兒為太子殿下。”


    明修磊不禁高興道:“太好了,三姐,這樣你更有保障。但是,”他語氣一轉,麵色關切而鄭重,“三姐,你是和親公主身份,得此榮耀地位,必有人妒之。你在宮中,一切行事更要小心,尤其是輝兒和睿兒。”


    明修娉點點頭,心裏有些感動:“四弟,三姐見到你,心裏很開心。三姐出來不宜過久,緬晉國國土小人口不多,兵力更是薄弱,皇上不是不願出兵援助,但若是真到那一步,皇上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希望四弟回去後,在皇上麵前幫說說情。”


    明修磊道:“三姐,這些情況,皇上清楚得很,你不用擔心。我也要趕路,三姐要好好保重自己。”


    明修娉不舍地站起身,道:“四弟,回去後,記得代三姐跟爹爹問好。就說三姐過的很好,請爹爹無需擔心。若是見到二姐,也請代問候二姐,就說三姐很是想念她。”


    “我會的。三姐,我走了,保重!”明修磊告別三姐,和兩名隨從飛身上馬,馳騁而去。


    明修娉望著那遠去的身影直到變成一個小點,轉身對兩名精裝男子道:“備頂轎子,去虎溪莊。”


    給讀者的話:


    di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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