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惜大清早就溜出了康端王府,一個人閑閑地走在大街上,當看到那些身著少數民族服裝的男女,守在古香古色的街邊叫賣各色商品,仿佛又走在鳳凰古城的石板街道。她走進一家布莊,讓老板拿幾匹布料觀看比較,手指漫不經意在布上摩挲比劃,眼睛帶笑看向老板:“你這裏有靛藍為底,上繡奇特圖案的布料嗎?”


    布莊老板上下打量她,笑道:“我這裏布料花色齊全,不知姑娘是為自己買,還是為他人買?”


    明惜惜道:“我為自己買,也要帶些回去給老爺子,老爺子最喜靛藍為底,圖案奇特的布料了。”


    “哦,姑娘口音,像是東邊來的人。”布莊老板一邊收拾打開的布料,一邊問道。


    “是呀,老爺子還說隻有康城的百年老號陳家布莊最好,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帶一點回去。”明惜惜含笑說道。


    布莊老板一聽,臉上露出笑容,熱情道:“原來是故人,這靛藍為底上繡奇特圖案的布料,因價格昂貴,我一般不擺放台麵,隻提供給尊貴客人。姑娘請跟我來。”


    領著明惜惜走進裏屋。經過兩重門,布莊老板收斂笑容道:“在下陳村,不知姑娘貴姓芳名?信物何在?”


    “我姓明,雙字惜惜。”明惜惜從腰際取下小香囊,拿出一塊墨玉令牌,布莊老板一見,驚喜道:“果然是先帝的寶令墨牌。明姑娘快請坐。”


    “外麵的夥計,是自己人?”明惜惜問道。


    陳村道:“是自己人,明姑娘放心。老爺子口諭是?”


    明惜惜道:“老爺子說,請故人找南溪奇人,僅此一名。”


    “僅此一名?”陳村微微一愣,南溪確有奇人,但何止一名?他迷惑道:“老爺子還有別的提示嗎?”


    明惜惜搖頭:“沒了,不過,他讓你帶我同往。”


    陳村不僅詫異,難道和這位明姑娘有關聯?他略一沉吟,點頭道:“好,三天後是南溪族的盛大節日杠杠節,屆時會有很多人前往觀看,明姑娘請在早上到城外等候,看見我過去,你詳裝上來搭訕問路即可。”


    明惜惜點點頭。陳村又道:“你不宜進來太久,以免令人生疑,我給你切一塊靛藍花底布料帶回去。”說罷從櫃子裏取出一捆布料,切了一塊足做裙裳的衣料包好給明惜惜。


    走出店麵,陳村又恢複了做生意的模樣,熱情帶笑對明惜惜道:“姑娘走好啊,下次多帶些朋友過來幫襯幫襯。”


    “行。”明惜惜拎著布包走出布莊,左右看看,往左邊走去。


    康城,處於環山擁抱之中,崇山壑嶺,常年雲霧繚繞,山中居住著幾個少數民族部落,其中以南溪族最為出名,他們身上最為顯著的特征是頭佩五顏六色的羽翎,不論男女,腰間皆佩掛一柄短小匕首,匕套上繡著蟒蛇茶花圖案,邊下角繡上自己的名字。


    南溪族主要集中在康城東南邊的梵山,他們以狩獵的動物、山中藥材、出彩的繡品來換取銀兩和其他所需物品。


    明惜惜經過一個擺檔前,被那多彩多姿的美麗繡帕吸引,她隨手拿起一塊看了看,竟然是雙麵繡,不禁驚歎地看向擺檔的青年男子問道:“這是你繡的?”


    男子靦腆笑笑道:“不是,是我妹妹繡的,我負責拿出來賣掉。”


    “你妹妹的手真靈巧呀!”明惜惜幾乎逐個看遍,最後挑了五塊花樣各異的繡帕,隨口問道:“你是什麽民族?”


    男子愣怔地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女,竟沒聽進去,呆呆地答道:“我叫陸塵,今年二十還未婚娶。”


    明惜惜一愣,隨即嗬嗬輕笑,心生頑皮道:“陸塵你好,我叫明惜惜,今年十八也沒婚娶。”


    “啊?姑娘你。。。”自我介紹的陸塵發覺自己失態,微黑的臉龐頓時紅如西紅柿,低下頭不敢再看絕美的顧客。


    明惜惜忍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哦。我要這五條繡帕。”


    “哦,好好。”陸塵這才抬頭,避著視線將繡帕細心疊好,明惜惜付了錢又問:“陸塵,你是什麽民族?”


    陸塵低著頭道:“我是南溪族人,剛才不好意思。”


    明惜惜眼睛一亮:“聽說你們南溪族三天後有一個杠杠節很熱鬧,是不是很好玩?”


    陸塵這才抬頭,迅速看她一眼又低了眼眸道:“是的,每年的杠杠節會有很多人來參加。”


    “我也想去參加,你做我向導如何?”明惜惜一個轉念問道。


    陸塵不禁抬眸看向她,有些不敢置信:“姑娘此話當真?”


    “比珍珠還真。”明惜惜站起身笑道,“我叫明惜惜,三天後我去找你哦。”


    陸塵又驚又喜,連忙點頭:“明姑娘,一言為定,我在寨口等你來。”


    回到康端王府,明惜惜拿了自己那條繡帕,其餘的給藍蕭瑭等三人,韓俊辰指著另一條問:“這個給誰的?”


    “臭石頭的,他還沒回來嗎?”明惜惜翻來翻去地看著精美繡帕,心忖這個算不算是南溪奇人?


    寧梓道:“女孩子的東西,你怎麽買來送我們?”


    “誰說隻能女孩子用?這個可以隨身帶,擦汗擦鼻涕多實用。”


    藍蕭瑭道:“這是少見的雙麵繡,針腳細膩均勻,拉線鬆緊有度,繡工實為上等,拿來擦鼻涕是一種糟蹋。”


    明惜惜朝他豎起拇指:“蕭瑭,你還會鑒賞繡品,快說說,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寧梓道:“他那麽多妻妾,會鑒賞繡品不出奇。”


    藍蕭瑭道:“我多妻妾,也是不得已,非我個人意願能控製。”


    韓俊辰想象道:“我是想將來娶很多個老婆,燕瘦環肥百花齊放,天天享豔福。”


    明惜惜狠狠白他一眼道:“姓韓的,你將來三妻四妾,我保證跟你是敵人。”


    韓俊辰撇嘴道:“我三妻四妾跟你有什麽關係啊?又不是娶你。天下男人當然都是想老婆越多越好了,將來我娶上十幾個老婆,就不用天天想念回家了。”


    “你少給自己找借口,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明惜惜氣惱地抓了繡帕起身就走人。


    韓俊辰衝著她背影道:“喂,說說也不行啊?我意識流一下也不犯法吧。”


    寧梓飄來一句話:“韓小子,你觸犯了她的底線,說也不可以。”


    藍蕭瑭拿著繡帕,心中若有所思。


    明惜惜一路踢著小石頭,不知不覺走到鬆月閣,驀然想起那個棉花吻,臉頰微微一熱,轉身即要走,忽聽有人喚道:“五妹。”


    明惜惜側眸一看是幕歌,臉上莫名紅燒,丟下那塊繡帕道:“買給你的。”說完匆匆閃人。


    幕歌接住輕飄飄的繡帕,繡工十分精美,左下角一個繡品標誌南溪兩字。心中不禁漾起一縷溫柔,五妹不笨麽,還知道買繡帕送他表達情意,但她跑那麽快幹什麽?


    幕歌一路尋去,隻見明惜惜正蹲在流水池邊往臉上潑水,他放輕腳步走去,在她身邊停下,把繡帕遞給她道:“擦擦臉。”


    明惜惜抬頭一看,這丫的怎麽跟來了?接過繡帕往水中搓幾下,擰幹水捂著臉道:“你不是很忙嗎?幹嘛跟著我?”


    幕歌卻奇道:“五妹,你曬太陽了?臉這麽紅。”


    “額,是呀是呀,我曬太久了,所以洗洗臉,降降溫。”明惜惜忙不迭地點頭,幕歌一靠近,她的心又開始咚咚敲響。


    幕歌拉起她,唇邊含笑,柔情道:“雖然不是你繡,但是我最喜歡的禮物。”


    “額,喜歡就好,寧梓那家夥說是女孩子才用的東西,早知道我就不買給他。”明惜惜嘴快地說道,完全沒留意幕歌聽到這話時,臉色變了。


    “這不是你特意買給我的?”


    明惜惜腦子裏老回放著那個棉花吻,哪裏注意他的表情變化,低眸自顧地說:“我看到很漂亮,給你們每人買了一條,你喜歡就好啦,表示我沒浪費錢。”


    幕歌的心,忽然間哇涼哇涼地,原來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他垮下俊臉,丟回給明惜惜,冷冷道:“不適合我,你另外送人去。”


    明惜惜愣愣地看著他忽然轉身離開,好好的臉一下子臭的凍死人,鬱悶自語道:“還是臭石頭一塊,唉,三歲定六十呀,古人說得太正確了。”可是,那個棉花吻,又是怎麽回事?難道說自己被臭石頭忽悠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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