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進了看守所的黃友發後悔的不得了,頻頻表示願意對新世紀和羅雷本人表示公開道歉,而且願意賠償自己衝動之下造成的損失。


    隻可惜,根本沒有人理會,等待他的,將是法院的判決。


    黃友發也是個有背景的人,也曾托人把關係找到龐勝昌這裏,希望這位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能出來幫忙說句話,花都市政界都知道,他跟羅雷的關係不一般。


    可龐勝昌的原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老老實實在看守所裏待著吧。千萬別再抱有任何幻想,折騰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再一次遭受槍打出頭鳥,不想被判的更重,就讓姓黃的閉上他那張臭嘴。


    龐勝昌本來已經安排好了,在元旦假期的時候,帶上龐寬和暮雪,請羅雷一起吃頓飯,順便撮合一下寶貝女兒跟羅雷之間的事。


    沒想到羅雷早早的就去京城執行任務了,計劃落空,讓他覺得很失望。


    現在竟然有人想要通過他去找羅雷說清,能給好臉色才怪呢。


    “北京那邊的朋友傳來消息,說小雷升上校,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龐勝昌站在窗口念叨著:“不行,我得在他升官之前請他吃頓飯,這很重要!”


    ……


    羅雷把車停在新聞係教學樓前麵,這裏本來是不允許停車的,可安保工作不是掌握在雷陽公司的手裏嘛,保安隊長見羅雷不喜歡把車放在停車場,就帶著幾名手下在這裏畫了個停車位。


    專用的車位!


    剛剛打開車門,他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人朝這邊走來。


    來人步履輕盈,看似輕描淡寫的邁出一步,卻能達到一米多以上的行進距離,羅雷敏銳的判斷出這個修這真,用的是縮地成寸的手法。


    縮地成寸,其實倒也沒有這麽誇張,隻不過是愛麵子的全真教,給本派的輕身法起的一個比較嚇人的名字而已。


    來人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朝著羅雷略微一拱手,開口道:“羅雷是吧,我是全真教的人,我師傅長春子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羅雷直接把他當成了透明的,關上車門,抬頭看了一眼灰白色的天空,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陰沉沉的,我喜歡!”


    說完,他在白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邁步走向教學樓。


    “古墓派的人,就這麽沒有禮貌嗎?”白衣人怒道。


    羅雷依然不做理會,徑直走進了教學樓,通過樓梯前往自己所在的班級。


    白衣人氣的不輕,本以為自己報出身份,對方就會乖乖的跟他走一趟,沒想到人家連一眼都沒有多看他。


    正在上樓的羅雷罵了一句:“什麽玩意兒,以為自己是全真教的人就了不起了?老子打的殺的就是你們全真教的人,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


    在羅雷眼裏,全真教就是齷齪的代名詞,他們的人更是個個垃圾。


    可就是這麽一群垃圾,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產生的優越感,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見了其他門派的人,喜歡頤指氣使。


    白風衣欲轉身回去把這件事稟告給師傅長春子,可轉念一想,師傅說的是對方要是不接受邀請的話,才會親自出麵,羅雷沒有理會他,可也不代表就是拒絕了啊!


    怎麽辦,等著唄!


    羅雷坐到自己座位上之後,依然能感覺到那個白衣人的氣息,問老家夥他的等級。


    “靈寂初期的修真者,算不上什麽高手!”老家夥哼道。


    的確算不上什麽高手,要知道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真者,同時又是元嬰後期的魔修,馬上就要進入分神期了。


    夏琪打著哈欠走進教室,坐下來之前,朝著羅雷點點頭。


    沈誌榮心道還說你們之間沒有奸-情,夏美女為什麽隻跟你一個人打招呼?


    羅雷忽然想起一招禍水東引,嘿嘿笑了兩聲,用隻有夏琪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夏大美女巡察使,下麵有個全真教的家夥,站在樓下不肯走呢,要不您老下去教訓他一頓?”


    “我幹嘛要教訓他,人家有沒有作奸犯科,隻不過是站在了樓下而已!”夏琪沒好氣道。


    “他想要找我的麻煩呢,說什麽他師父要見我,讓我跟他走一趟!”羅雷隻能把實情說出來:“我沒理他,他就賴在那裏不走,你說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教訓一下嗎?明擺著沒把你夏大美女巡察使當回事兒嘛!”


    夏琪哼道:“人家把我當回事兒了!剛才上來的時候,還朝著我行禮呢,我覺得那人比你懂禮數。”


    “呃!”羅雷差點兒沒被這句話噎死,哥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懂得扶老奶奶過馬路,外加偷看女生上廁所,怎麽就不懂禮數了?


    禍水東引的計策胎死腹中,羅雷一臉的不甘心,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估摸著全真教來者不善,你應該知道我們兩派之間有冤仇這件事吧!”


    “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夏琪哼道:“我才不管你們見麵要談些什麽呢,隻要不違反檢查司的規定,你們想幹嘛都行!誰要是敢挑戰我的權威,我會讓他後悔的!”


    羅雷趕緊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說:“我知道了!可萬一是對方先動手的話,還希望夏大美女巡察使能出手相助,小生感激不盡呢!”


    夏琪白了他一眼,心道想拉著姐一起下水,做夢去吧!


    一直到放學鈴聲響起,下麵那位白風衣哥都沒有離開。


    鑒於這位哥堅忍不拔的做法,羅雷跟著人群一起下了樓,不過也沒主動理會,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白風衣趕緊走過來,用比上一次要客氣的多的語氣說:“羅雷,我是全真教的人……”


    “誰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擺什麽譜兒!”羅雷很不客氣的打斷那人的話,跳上了車。


    白風衣一愣,眼睜睜的看著羅雷開車離去。


    “md,給臉不要臉!”白風衣這才反應過來,罵道:“這麽囂張,有你倒黴的時候!”


    ……


    幾名血族侯爵低著頭站在一名公爵麵前,公爵則坐在椅子上。


    從表麵上看,這位公爵的年齡甚至要比幾位侯爵更年輕。


    在血族中,年齡不能代表什麽,實力才是第一位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說吧!”公爵語氣冰冷的說。


    一名侯爵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說:“稟告公爵大人,我們來到華夏之後,就分頭行動,卡爾裏侯爵負責負責一個叫花都市的地方。我們每天都保持著通訊聯絡,而且是按時聯絡,那天他沒有與大家聯絡,我們覺得不對勁兒,就趕緊進行家族特有的心靈感應,結果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公爵皺著眉頭,說:“卡爾裏死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那人回答說。


    “一名我族的準公爵,竟然在華夏國殞命,你們查出他是怎麽死的了嗎?”公爵厲聲問道。


    幾個人的頭更低了,別說是死因了,到現在為止,連卡爾裏的屍體都還沒有找到呢。


    “你們這幾個蠢材!”公爵咆哮著說:“你們就不會在花都市發尋人啟事嗎,他在那裏活動了好幾天,又是歐洲人的長相,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吧?先查出他在什麽地方行動,不就能推斷出凶手是誰了嗎?”


    幾個人恍然大悟,一直以來他們都被一個錯誤的思想嚴重的誤導了,那就是在華夏國的時候,不管幹什麽事情都要低調,萬不可大張旗鼓。


    可是他們忘了,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都十分遵守這裏的規矩,沒有人惹是生非,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可以用尋人啟事的方式來找死去的同伴呢。


    “還是公爵大人有主意,我們馬上去辦!”一個侯爵趕緊說。


    “一幫蠢貨!”公爵罵罵咧咧的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查出卡爾裏的活動範圍,完不成任務的話,就等著受罰吧!”


    幾個人戰戰兢兢的離開了。


    ……


    王朝國際大酒店,長春子聽完弟子的話,並沒有表現的太過生氣,好像他一開始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羅雷,竟然說我擺譜兒!”長春子陰笑一下,說:“他不是一樣也擺譜兒了嗎,讓我去找他,好啊,我滿足他的要求!”


    “師傅,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囂張了,徒弟以為,在您出麵之前,有必要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咱們全真教的厲害!”白風衣建議說。


    長春子看著他的臉,問道:“對方是什麽等級,搞清楚了嗎?”


    “沒有!”白風衣垂頭喪氣道:“我感應不出來!”


    這樣的結果說明了有兩點可能:第一,對方的實力太差,根本沒有步入築基期,還是個初窺期的人,自然無法判斷其實力。


    第二,對方實力太強。


    長春子更相信第二個可能性,心道你都已經是靈寂初期的修真者了,竟然無法得出結論,難道那個小子的等級已經超過了靈寂期,到達了元嬰期嗎?


    怎麽可能!


    據長春子對古墓派的了解,這個一脈單傳的門派還從未出現過元嬰期的高手呢!


    而且全真教的先輩曾經下過定論,說古墓派的修真法門是有缺陷的,他為什麽能年紀輕輕就取得這樣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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