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馬蕊抱歉的給滕燁遞上咖啡:“我不知道會這樣,還請您,原諒!”


    滕燁了她一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盯我倒挺緊啊!”


    “不,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恰好要問您一下,可以見的五個項目裏,我們首批啟動幾個好,誰知道我聯係不上您,而您又是在海上,我真的隻是擔心……”


    “擔心到連門都不會敲嗎?”滕燁問著,伸手揉了下太陽穴,他感覺到有點不對:“你給我喝的……”他話沒說完,就腦袋一歪倒向一邊,立在身邊的馬蕊立刻扶住了他,慢慢的把那杯咖啡推遠後,才伸手摸上了他的臉。


    她的手有一點顫抖,她摸著他的臉,手指一直延伸到他的下巴,當她觸摸到細微的突起時,她的指甲向裏摳,繼而慢慢的撕扯起一張人皮麵具。


    妖孽的容顏就這麽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馬蕊的呼吸有了兩秒的停滯之後,猛然加速且炙熱,她的手摸著他的臉頰,摸著他的鼻他的唇,這一刻她的神情充滿著瘋狂的貪戀之色。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你明明都不會愛別人的,你明明都隻是玩玩的啊,什麽時候開始認真,什麽時候開始不玩了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會是我的啊,你當你的董事長,我當我的秘,我們一直那樣到老不好嗎?為什麽你就要喜歡上那麽一個丫頭,甚至還娶了她!你知不知道,我很不開心啊!”


    她自言自語著,一臉的瘋狂貪戀也慢慢變成了怨懟之色,而當她把自己的唇往滕燁的唇上挨時,身上的電話卻響了,響的她頓在那裏兩秒後,眼裏都生出了怒色來,但反而她伸手拿出電話接起:“喂……搞定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她說完起了身,快步走到酒店的門口,打開了門,立時從隔壁的房間裏走過來幾個人,他們有的拿著手提箱,有的拖著大箱子走進來,隨即關上門之後,開箱組合器具,而為首的一個到滕燁的真麵之時,不滿的皺眉:“他的麵具怎麽取下來了?”


    馬蕊掃他一眼,目光冷傲:“我取的,有問題嗎?”


    那人撇了下嘴,掏出衛星電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半分鍾後,他拿著電話走了過來:“你的電話。”


    馬蕊斜他一眼,抓了電話過去:“喂?”


    “到他的臉,你才會確信我沒騙你嗎?”電話裏是葛老的聲音:“你這樣懷疑我的話,我很不高興的,馬小姐。”


    “我不是懷疑你騙我。”馬蕊著滕燁那張堪稱妖孽的容顏:“我隻是太想這張臉。”


    “可你要學會忍耐,懂嗎?在你並不能完全得到他之前,你最需要做到的就是,按部就班,規規矩矩。我,很不喜歡你的自作主張!”


    馬蕊捏了捏電話:“我知道了。”


    “不會有下一次的對嗎?”


    馬蕊聞言舔了一下嘴唇:“是的。”


    “那就好,隻有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一直愉快下去!”葛老的聲音充滿著一種老者才有的慈祥之音,但馬蕊的表情卻浮著一些懼怕之色:“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她把電話還給了那個人,那個人拿起接起:“是我。”


    “速度開始測試,還有半小時,我就會到酒店,希望那時,已經出結果。”


    “明白。”


    ……


    “你還是去新西蘭吧!他們的安全也很重要的。”白嘉同蠍子在大宅的草坪上言語:”我不能著他們有事,何況,滕燁一定需要他們的幫助,我們不能讓吳姐那樣的事再發生。”


    “可是,你的安全……”


    “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好歹最近是全球財富論壇啊,我至少還有九天的時間會參加這項活動,沒人會在這個周期裏對我做出傷害的行為,除非她想讓全球的精英把他當作敵人。”


    安全事件,的確會讓這些人產生恐慌,也因此會有連鎖反應,投鼠忌器的道理,顯然大家都懂,白嘉這麽說,蠍子也覺得內心踏實了一些。


    “那我快去快回好了,我爭取在論壇結束前趕回來。”


    “好!”白嘉點頭:“不過你也要小心,他的意思,還是很危險的。”


    蠍子輕笑了一下:“你就別擔心了,還是想下怎麽在監視下,讓哥能知道過去的事,想起過去的事才是正經。”


    白嘉伸手蹭了蹭腦袋,繼而一個輕拍:“也許他有辦法!”說著她快速的轉了身,直接朝蔣涵的房間去了。


    ……


    門鈴作響,有人前去開門,隨即,葛老柱著法老棍走了進來。


    “怎樣了?”他說著摘去帽子,脫掉風衣,走到了大床前,此刻的滕燁早已被人抬去了那裏,腦袋上貼滿了各種貼片,而周邊的儀器屏幕上,腦波紋正在平整的畫線。


    “沒有什麽異常,我們說了一些過去的事件,他並沒有腦波反映,不過,說到白嘉,ellen,以及滕安,都已經有反映,尤其白嘉,不但腦波有些強烈,還牽動了腦36區,好像情感不低。


    葛老眨眨眼,轉頭向了一邊坐著的馬蕊:“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馬蕊摳了摳指甲:“他對白嘉有興趣的事,我已經匯報過了,也按照你的意思暗示他白嘉隻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明明之前他還一幅懶理的她的樣子,卻突然間……”馬蕊的眼裏閃過怒色,指甲摳的更來勁兒了。


    葛老注意她著小動作,眼珠子一轉問到:“失去監控信號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馬蕊摳指甲的動作明顯加快加狠:“他和,和白嘉在一起,他們,他們正在船艙裏,zuoai!”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而言的,說的臉麵色都帶著一種寒色。


    葛老轉頭伸手和那人要了腦波數據的報告,著那些變動的數值,他眨眨眼輕言:“你可真沒出息,轉了個圈,你竟又喜歡上她了!”


    馬蕊忽然偏頭著葛老:“你能給我裝上那玩意兒,為什麽不給他裝一個呢!裝上了,就算他喜歡,也會放手的不是嗎?”


    葛老撇了嘴:“不見得,有些人也許對愛很執著,執著於得不到的遊戲,但更愛惜自己的命,而有些人,卻是起來不執著,一旦執著了,就連命都不要了。”他說著把手裏的報告一丟,而後著他:“何況,他是不能冒險的,因為他還很有用。”


    “你的意思就是我沒用了?”馬蕊盯著葛老。


    “如果交代給你的事,你做不好的話,那你可真就沒用!”葛老說著擺了手:“撤了這些東西吧!還有你,你也準備昏倒吧!”


    馬蕊咬了咬唇,起了身,直接走到了桌前端起那咖啡喝了一口放下,不過幾秒,人就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


    眼睜開不過一秒,滕燁就噌的一下撐身坐了起來,而後他便到了身邊的貴妃榻上叼著煙鬥翻著一本棋譜的葛老。


    他的眉蹙了一下,立時轉頭瞧屋內,但見馬蕊倒在地上,而不遠處的門口立著一個人,瞧他那目不斜視的樣子,滕燁當下明白這人是葛老身邊的隨行保鏢。


    “我不想讓你這礙眼的秘察覺到我們的到來,特意準備了加料的咖啡,誰料想,你倒先喝了。”葛老說著放下了棋譜著滕燁:“鬼手,你的警覺可差多了,不會愛情讓你在氣憤中,連這點提防的小事,都做不好了嗎?”


    滕燁的眉一挑:“您出現在這裏,就是要和我說這個嗎?”


    “沒錯!”葛老著他:“你是鬼手,你也是加麥爾,滕燁這個身份是你摒棄的身份,你卻和他相關的人談戀愛,你是生怕對方察覺不出你是他嗎?”


    “她曾把我當作過滕燁,但是我告訴她,我是加麥爾,而且,她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自欺欺人,這可不是好事。鬼手,你不該和她熟絡的,你該和她保持距離。”


    “但我好奇,我為什麽要摒棄滕燁這個身份?”滕燁說著伸手空轉了幾下:“你知道嗎?在論壇裏,當她提及滕燁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可到了不少人對這個名字的反應,他們簡直充滿了膜拜和敬仰……”


    “敬仰的不過是這個名字曾創造的價值,而這些價值,沒我們組織的幫忙的話,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打造的出這樣的商業帝國嗎?”


    “心血這麽大,身份這麽成功,到底為什麽要摒棄呢?”


    “因為任務結束。”葛老眨眨眼:“更因為,你不想自己還陷在一個代替品的愛情之中。”


    “我?”


    “沒錯,從一開始,我們就告訴你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甚至為了給這個女人一個可靠的後路,你還自作主張的把股份全部給了她,隻為遺忘後,再不虧欠什麽,可是,可是你現在竟然又走過去了,我不得不來提醒你,你違背了你選擇遺忘的初衷。”


    滕燁眨眨眼:“是這樣嗎?”


    “當然,難道我會騙你嗎?”


    “那滕安呢?那個孩子呢?既然我要忘記她,我要告別她這個代替品的感情,為什麽我會讓她生下孩子?”


    “你不知情。”葛老一臉平淡:“事實上,我們都不知情,這女人懷著你孩子的事,是在你失蹤後才被報道出來的,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接受了腦部手術,遺忘了這些,我們也沒辦法,雖然理論上應該讓這孩子消失,但,他是你的孩子,而且,那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我們雖然滿手血腥,卻也不會那樣對待一個孩子,尤其是你的孩子,所以,我們就任他存活著。”


    “隻是這樣?”滕燁一臉驚訝。


    “沒錯,事實就是如此,真相很多時候,不如你想象的精彩。”葛老說著伸手摸了摸下巴:“不過,事實也很殘忍,所以我要勸你離開白嘉,哪怕你已經對她有了好感,但你知道,組織從不冒險,如果對方察覺出你是滕燁,那會是多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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