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一上車,滕燁便二話不說的開車回往金鴻路一號。%&*”;


    這一路上,兩人都不發一言,車內的氣氛壓抑的令人難受。


    進了院落,滕燁放她下車,繼而停車入庫,白嘉便認命的開門進屋。


    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方便麵的味道,而未關的燈照出飯桌上早已凝住的麵,隻讓她覺得心酸。


    “立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上去洗掉你一身別人的味道。”滕燁冷冷的言語著走了進來,當他注意到她目光所停之處時,他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端了麵碗,直接丟進了垃圾筒裏。白嘉抿了下唇,低頭換了鞋子,立刻抱著書包上樓。


    而她上去後,滕燁則陰著臉去了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出雪茄來燒。


    ……


    白嘉很聽話的把自己洗了個幹淨,再吹幹了發,套上睡袍後,她卻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該怎樣。


    是該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滕燁來,還是應該到樓下去告訴他,自己洗好了呢。


    猶豫了片刻,她輕手輕腳的慢慢下樓,當走到一樓的拐角處,她看到了窩在沙發裏燒著煙的滕燁,他的身影看起來那麽孤單,整個人也充滿著疲憊。


    莫名的心頭湧起一抹心疼,剛才的痛苦,糾結,都在這一刻統統化成了心疼。


    電話忽而響了起來,滕燁似乎從呆滯裏回神,他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掛下,但片刻後,電話又響,他盯了手機好一會,才拿起來接聽。


    “喂……你應該告訴我查到了什麽,而不是來提醒我……我有分寸……你知道的還挺多……這不是我要傷害她,而是她傷害了我,哪怕她的初衷是為了我……行了,說這些都沒什麽意義了,你既然要管,就不如做點實在事,幫我通知那邊叫人把那小子接回去,他如果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難保我不會違背誓言殺了他……我沒開玩笑!我很認真!”


    白嘉聞言嚇的伸手捂住了嘴巴,而後她轉了身,輕手輕腳的逃回到三樓臥室,至於滕燁再說什麽,她都不敢再聽下去了,她怕滕燁再冒出什麽一句話來,自己會承受不了,萬一哪裏又惹到了他,事件隻怕變得無法控製。


    坐在床上,白嘉有些不安。


    她有種想和滕燁解釋清楚女友事件的衝動,但又覺得不能,因為滕燁的言語自始至終都帶著一種冷冷的口吻,他的怒火讓她意識到,此刻的他絕不能再被忤逆,她若去解釋,隻怕他會認為是她故意為金俊吉開脫,畢竟他那口氣早把金俊吉當成了一個覬覦者。


    她不想無辜的金俊吉倒黴,也不想白雲失去未來,更不想彼此之間弄到那慘烈的地步,她不敢賭。i^


    歎了一口氣,脫掉鞋子鑽進了被窩,她扯了扯被子。


    剛才,他提到了誓言,難道那誓言不僅僅和韓國有關,還和金俊吉有關嗎?他叫金俊吉是“那小子”,而金俊吉剛才又說什麽他不能給我幸福的話,難道他們之間其實很熟?等等,金俊吉是他公司裏的明星的嘛,熟也是正常的吧?


    疑問在腦海裏冒,但不會有答案,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很快就讓她沒心思在這上多想,因為她在考慮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接下來她該如何和滕燁相處。


    像之前那樣自在隨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無法挽回,她不會天真到那個地步,但如果想之前那樣彼此傷害,那麽在一起,除了痛苦,也不會得到別的慰藉。


    既然他說我是一個玩具,那我就乖乖的當個玩具好了,雖然聽起來的確叫我痛心,但至少,我又在他的身邊了,也許這對我來說會是一場煎熬,但又何嚐不是我依然能守望他的機會呢?


    她想著把被子蓋好。


    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漂亮的水晶燈,看著溫馨的暗花牆紙,伸手輕輕摩挲著身邊的位置。


    去韓國比賽前,他們膩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溫馨甜膩的,她那時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小公主,而現在,一周的時間,一切都改變了,她變成了玩具,卻不能怪他一句,因為她知道當自己對滕燁說出那句她是金俊吉女友時,這樣的結果就被注定了。


    她偏了頭,看了看他的枕頭,輕輕的閉上了眼。


    玩具就玩具吧,如你所言,縱然我被扔了,丟了,也依然是,屬於你的,誰讓我,那麽的喜歡你呢。


    ……


    滕燁掛斷了吳莉莉的電話。


    人卻保持接聽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他不得承認,她句句提醒都切中要害,就好像把一個又個鎖鏈丟在了他的身上,捆住了他的手和腳。


    但,那有怎樣?


    叫他看著她從此離開自己,和別人在一起?


    不,他做不到,也不允許!


    他在看到白嘉和金俊吉在一起時,就已經強忍了怒火,選擇離去,但那對小情侶相牽的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想想到她被別人這般牽著手過餘下的日子,他就難受。


    白嘉,你得是我的,就算不能相愛,也沒關係,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隻要能回家看到你,隻要能回到最初那般擁著你靜靜地相處的日子就好!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他的嘴角微微chou搐了一下。


    那兩拳夠那小子受的了吧,不給你個教訓,你就不知道什麽叫住手,不給你兩拳,我又怎能堂而皇之的將她帶回來呢?


    他轉了頭,看了一眼早已沒她身影的一樓拐角,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光澤。


    我不是一個好人,所以為了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無所不用其極。


    ……


    床顫了一下,閉著眼的白嘉知道滕燁爬上了床。


    她緊張的抿了一下唇,屏住呼吸的等著他的舉動。


    手攬腰而勾,胸貼上了她的背,而後,一切都靜靜的,再無其他舉動。


    沒有如昨日怒火蔓延下的瘋狂索取,也沒有如往日般的纏綿擁吻,有的是相擁,有的是緊貼,有的是他漸漸平穩的呼吸。


    白嘉一時愣住,繼而眼淚盈眶。


    我們,這算是回到了最初嗎?


    ……


    清晨,當鬧鍾響起時,滕燁翻了個身,放開了他擁抱了一夜的身子,將背給她,人繼續睡去。


    白嘉愣了愣,輕手輕腳起身出了臥室洗漱換衣後,在廚房做了一點早點,便提著書包輕輕離開。


    她一走,滕燁便坐了起來,繼而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麵那張畫像,眼眸閃爍著深邃的光澤。


    ……


    校長在校網上發布了公告,宣告了校網的那個熱帖是一次對於白嘉的惡意攻擊,而攻擊的因由則被定性為是因為白嘉為校拿到了兩個冠軍獎杯,遭到了不明對手的嫉妒而引發的汙蔑案件。


    至於白嘉親口承認的和滕燁的交往,則在校領導的幹預下,由教導主任分別和在場的學生進行了“溝通”,於是大家考慮到自己的未來,也隻能閉口不言,改為眼神的關注,和小範圍的私下交流。


    所以這件事倒也沒先前那麽轟烈,最多是白嘉走在路上被人紛紛關注而已。


    能是這樣的結果白嘉已經很滿意了,至於眼神,她選擇了無視,而身邊的幾個朋友,似乎也考慮她的感受,圍在她的身邊,倒也讓她很多時候都沒有精力去關注那些眼神了。


    轉眼就是一周過去。


    金俊吉自那天被滕燁施暴後,就沒了下文,錢茜不曾問不曾提,白嘉也不會去主動提他,隻是猜測他應該已經回去了韓國,畢竟當時滕燁在電話裏言語的口吻,想起來還是足夠她心有餘悸的。


    而她和滕燁,進入了一種類似最初在一起的模式。


    每天晚上到了睡覺的時間,他才會回來,洗過澡後便是上床擁著她入睡,而天亮便會放手,至於周末,整個人要不就是消失不見,要不不是關在書房裏,就是在花園裏意興闌珊的澆花,反正整整一周,他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而她也隻能當自己是個悶葫蘆。


    “白嘉,這個給你。”秦路從書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夾遞給了她。


    “這是什麽?”白嘉接過翻開瞧看,便看到是一些關於俱樂部的成績。


    “不是有三家俱樂部表示對你有意向嘛,我爸給你的資料那都是官方資料,這些是我從圈裏打聽出來整理的,夠你做個初步了解和初級判斷的。”秦路說著把書包背好:“對了,你考慮好是要走職業競技路線還是教育路線?”


    白嘉聳肩:“不知道。”


    “你自己沒想法嗎?”


    白嘉眨眨眼:“我蠻喜歡在賽場上的感覺,總覺得握著弓,心裏一切都踏實了,就好像,我能掌握自己的未來一樣。”


    “那看來你是適合職業競技路線了,那你好好研究一下吧,另外多練練手,下周除了這三家,省隊市隊的教練和國手會來學校做一次教習課,不過按照往年的習慣,這趟課也是尋苗子的,你好好發揮一下,說不定可以進省隊市隊,日後要是進了國家隊,那可就牛了!”


    白嘉聽著,內心也有些想往,但此時秦路又言語道:“但是省隊市隊和俱樂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國家榮譽,拿不到頂峰,收入就那麽些,一個是職業聯賽,收入豐厚的多,我建議你好好想想,不行,就問問他吧,至少他的眼界寬,應該能幫你做個界定。”


    白嘉聞言一愣:“你知道我和他……”


    “我去你家找過你,但你不在,我想,你應該是搬回去了吧!”秦路說著一笑:“但願你和以前一樣快樂!”說完他騎上了自行車:“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嘉眨眨眼:和以前一樣快樂?我也希望啊!


    低頭看看手上的資料,她決定去奧美訓練,反正這個時候回去,屋裏也是她一個人,滕燁不到夜裏12點,才不會回來。


    當下她走向站台,趕車去往奧美。


    --這是補的那一更……啊,好餓,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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