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媛一看來人,眉頭頓時一蹙,然後緊張的扭過頭,看著柳玉清,說:


    “你……你敢?!”


    柳玉清無視掉嬌妻的失望跟詫異,看著進來的兩個人,說:


    “看住了二奶奶,從今日起,三天之內,不許她出這個房間,不然,小心你們的性命!”


    “是,二爺!”兩個人一抱拳,柳玉清甩開麥媛,大踏步離開了房間,而麥媛,則是“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麵前的這兩個人,是風堂的收風跟任風,當初二姐夫送給他的,一直跟在他身邊多年,而這兩個風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更加讓人惱火的是,這兩個家夥隻聽命欲柳玉清。


    她這會兒就算在想走,也是根本不可能!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無助,竟然就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一向對大哥敬仰的柳玉清,今時今日,竟然會這般的做。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到底她該如何去做,想找人肯定是不可能了,別說她出去,就是外麵的人要進來,也根本就不可能,為今之計,也隻有等二姐回來了。


    “嗚嗚……嗚嗚嗚……”


    最後的最後,麥媛竟然崩潰的大哭起來,多年同床共枕的男人,如今讓她如此看不懂,她這般難受,也實屬應該,而那兩個看管的人,就跟沒看見一般,扭頭出了房間,在門口守候……


    ……


    對於柳玉鴻的宣判,很快就傳到了大街小巷,而這樣一來,柳府自然就成了眾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安賢王更是趁著睿親王不在,對柳家的各處生意進行打壓。


    一時之間,幾處店鋪都是生意慘淡,麥媛又沒有出麵,蘇靖軒更是忙的焦頭爛額,洛家莊那頭,也是沒有任何表示,這就更是給了老百姓各種的依據,來進行添油加醋了。


    而柳家小孫子洗三禮這天,到場的也僅僅隻有太平侯老夫人、寧國公的夫人姚氏、趙玥還有葉夫人,昔日熱鬧非凡的柳府,如今竟然如此慘淡,也真是應了那個詞:捧高踩低。


    洗三禮這天,麥媛都沒有出來,趙玥不禁有些納悶,詢問一下,隻是得到了柳玉清一個身子抱恙,不方便見客的理由。想去後院看看,更是被製止了,趙玥就有些不淡定了,要不是一旁的母親要是攔著,她當下就得吵起來。


    秦氏更是盯著猶如鈴鐺一般的眼睛,對他們幾個人又是行禮、又是道謝的,畢竟到了這會兒,人家還能往前湊合,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寧國公夫人拉著秦氏的手,微抿著唇,安慰的說:


    “柳夫人,你放寬心,這事兒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晚上再讓國公爺說說,或許……”


    “國公夫人,謝謝您了。”秦氏直接打斷姚氏的話,她雖然是個村婦,可到底還是知道一些的,都已經判決下來了,再說就有可能把人家也連累。


    不管這話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都十分的感激,畢竟有些人不僅沒有話,連人影兒都沒有了,秦氏很怨,怨兩個女婿,怨自己的小兒子,更怨兩個閨女。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竟然兩個人都選擇在了同一時間離開京城,這要說不是故意的,誰信?誰能相信!


    太平侯老夫人一向看重秦氏,也上前拉著她的手,說:


    “你別這樣,現在你們家的大兒媳坐月子,小兒媳又身子抱恙,家裏大大小小可都指望著你了,你可不能倒下,明白嗎?”


    “嗯!”秦氏重重的點點頭,強忍著哭意說著,“放心吧,我不會的,多謝夫人了。”


    盼哥兒的洗三禮,就那麽簡簡單單的結束了,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還真是不假啊。送走了他們這些人之後,柳玉清打算扶著母親,把人送到後院大嫂那邊。


    可還沒等伸手呢,秦氏就已經先走了,壓根不看他一眼,柳玉清瞅著母親的樣子,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句話都沒有說……


    ……


    柳霜在別莊整整呆了五天,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四爺連著五天不上朝,她一點都不介意,可這五天的時間裏,她沒有看見血影,一次都沒有看見,這說明什麽?


    要麽就是那丫頭被派了任務,可若是派了任務,她不可能不跟自己說,就那麽悄然離開;


    要麽就是那丫頭知道了什麽,而那個消息,是不可以跟她說的,所以就這麽躲了出去。


    不管是哪個,她都覺得很不對勁,所以第六天的一早,柳霜起床之後,趁著四爺出去練劍時,直接開始打包收拾行裝。


    連著那麽多天看不見孩子,她已經很想,再加上心裏的疑惑,這會兒絕對、必須要回家,四爺從外麵走進來時,看著已經收拾好東西的媳婦兒,納悶的開口問道:


    “怎麽了?好端端的,收拾東西做什麽?”


    “回京,出來都五天整、六天頭了,我想孩子們了,所以要回去瞅瞅。”柳霜說的很自然,可四爺聽了就不淡定了。


    把手裏的劍,交給身後的追風,然後來到柳霜的麵前,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親吻她額頭一記,說:


    “傻丫頭,孩子們在嶽父那邊,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自打有了孩子之後,你就越來越忽視爺兒了,不行,再陪爺兒呆幾天。”


    說完,“卑鄙”的堵住媳婦兒的唇瓣,雙手上下摩挲,夫妻多年,他了解她的身子猶如了解自己一般,任何一個敏感的地點都能找的很準。


    果然,沒一會兒,柳霜又自顧不暇了,回京的念頭,更是拋到了很遠,隻能柔柔的靠在男人懷裏,任他予取予求,而苦逼的追風,在二人接吻時,就已經拿著那把寶劍,出了房間。


    淩霄站在那裏,看著當家的出來,走上前,小聲的詢問道:


    “王妃可還要走?”


    “應該不會了。”追風搖搖頭,用另一隻手攔住媳婦兒的肩頭,說,“這兩天你還是避開一下王妃,讓紫霄去伺候,不然我怕有事兒。”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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