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後,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柳霜也顯得很嚴肅,若不是有紅蓋頭蓋住的話,此刻,她那雙大眼睛肯定是瞪得溜圓。


    太後看著兒媳婦的樣子,輕歎口氣,然後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兩圈之後,說:


    “前太子易宕在大啟朝多年,對外一直聲稱人在皇陵,其實……根本不是,霜兒,母後知道這事兒你沒什麽機會參與的了,母後隻是想讓你做好樂晞的後盾,那是個可憐的孩子。”


    很顯然,今兒這對話,柳霜有種感覺,那就是誤上了賊船,而且還是讓她後悔的船,咬著牙、絞著手指,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想的比較多,如果前太子這幾年的在大啟,那麽好多好多的事情,日後肯定是個麻煩,到底該怎麽辦,答應,不答應?


    大哥那邊肯定是效忠皇上,柳家上下肯定也是如此,直到她聽到太後的歎氣時,這才點點頭,說:


    “母後放心,兒媳勢必跟貴妃娘娘共進退。”


    “好,有你這話就可以了,母後先走了。”


    太後說著轉身出去,柳霜坐在那裏,久久不能平靜,事情匪夷所思不說,太後今日的舉動也是異常。


    無力的挎著肩膀,把手裏的那本畫冊,直接放在了枕頭下麵,不想裏麵還有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條手帕。


    這屋子很明顯,是易寒居住的地方,枕頭下麵放手帕?定情的東西?她不記得自己有給他手帕啊。


    展開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居然是那年她要去圍場的時候繡的,那個沒有葉子的竹子,我了個去,這貨是怎麽拿到的?


    當初她給他療傷的時候,用的帕子不是這條,而且當初也根本沒有帶這條。


    “怎麽,為夫的東西你很喜歡?”


    想得太入迷,連人回來都沒有察覺到,柳霜趕緊把手往後藏,易寒笑嗬嗬的坐在她身邊,不著急掀蓋頭,而是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準確的找到她的耳際,呢喃著說:


    “終於把你娶到了,丫頭,七年了啊。”


    柳霜聽到這話時,心裏微微一顫,七年了?可不是嘛,當初救他的時候,自己才七歲而已,而如今,她已經及笄而且嫁人了。


    任他抱了一會兒,小妮子不禁開口抱怨著說:“你趕緊,趕緊掀了蓋頭,累死我了都要。”


    這貨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那麽重的玩意,她頂了一天好不好,易寒聞聲輕笑一下,站起身拿著秤杆,慢慢的挑起了蓋頭。


    隨著蓋頭撩開,嬌滴滴的新嫁娘映入眼簾,柳霜麵頰紅潤,頷首低眉的樣子,更是憑添了許多嬌媚。


    秀眉彎長似明月,杏眼皎潔似星辰,臉頰紅潤似驕陽,唇瓣微嘟讓人嚐。易寒情不自禁的傾身過去,在她紅豔豔的唇上,親了一口。


    “真美!”


    這一聲讚歎,更是讓柳霜臉紅的不行,羞愧的伸手輕錘他的肩頭,嬌滴滴的說:


    “別這樣!”


    四爺聽了這話,心裏更是癢的緊,不過還是規矩的幫她把鳳冠取下來,當那二十來斤的東西拿下去之後,柳霜頓時覺得自己活了。


    長長烏黑的頭發肆意散落,小妮子重重的喘了口氣,搖晃著腦袋,竟然能聽到“嘎巴……嘎巴……”的聲音,四爺一瞅,心疼的伸手輕柔她的脖頸處。


    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邊揉邊說:


    “王妃受苦了,怎麽樣,還舒服嗎?”


    柳霜享受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嗯”一聲,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四爺也不惱,依舊盡責的幫著揉捏。


    好一會兒,門外傳來聲音——


    “四爺,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是血影的聲音。


    “端進來吧。”


    “是!”


    四爺鬆開手,拉著小妮子來到桌前,把人安頓在椅子上,血影那邊開始擺著酒菜,酒氣、菜香傳來,柳霜就更餓了。


    無力的靠在易寒的胳膊處,瞅著桌上的東西,抱怨的說:“我今兒可是遭了大罪了,早知道嫁人這麽麻煩,打死我也不嫁了。”


    這話說完,血影已經把酒菜都放好,轉身出去了,屋子裏頓時就隻剩下了新婚小夫妻,柳霜拿起筷子,一句話不說的開始吃東西。


    排骨、雞肉、鴨胸……


    隻要好吃,小妮子就是來者不拒,桌上一共兩壺酒,她都沒有在意過,四爺拿了那瓶白色酒壺,斟了一杯,自己淺酌著。


    看著小丫頭吃飯的樣子,心裏也是挺舒服,不時地還伸手替她夾菜,柳霜吃了七分飽的時候,終於停下了筷子,喘了口氣,又說:


    “你都不知道,我那會兒都快餓死了,紫霄還就拿了一碗雞絲粥,我也不敢多吃,生怕人家說啥,哎喲,可是遭了罪了。”


    柳霜說話從來都沒有忌諱,按理說,這大喜的日子,是不可以說死啊、罪啊的,可人家壓根不管那個。


    四爺也是寵著,也根本就不在乎,把杯子裏的酒喝盡之後,拿了另一個綠色的酒壺,斟了兩杯酒之後,其中一杯交給柳霜的手裏,說:


    “來吧,咱們喝合巹酒。”


    柳霜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想到前世她寫過的三種交杯酒,吐了下舌頭,說:


    “你知道這合巹酒有幾種喝法嗎?”


    四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老實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吃飽喝足的柳霜,這會兒算是來了興致,豪爽的把杯子裏的酒喝幹之後,說:


    “我跟你說哦,這合巹酒一共三個喝法,第一種就是正常的男女交臂,第二種嘛,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從脖子的地方那麽喝,第三種……不告訴你!”


    柳霜說完,咯咯直笑,然後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口小菜,一臉嘚瑟的看著易寒,那個得意的樣子,還真是欠抽。


    四爺見狀,好笑的搖搖頭,又給她倒了一杯酒之後,說:


    “既然王妃這麽有興致,咱們就喝第二種,如何?”


    “呃……”


    柳霜頓時有些憋屈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會兒可是真正見識到了,她砸雖然寫過,可真是沒喝過啊,不過這心裏還有點小期待呢,瞅著男人,一臉認真的問:


    “你確定?”


    “嗯!為夫自然是認真的。”四爺點頭承認。


    柳霜聽了雖然有些難為情,不過到底還是新世紀女性,沒那麽多矯情,乖乖的拿著杯子,從男人的脖子繞過,然後輕聲地說:


    “交杯交杯,交的是一輩子,雲睿,你確定嗎?”


    這話問完,腰上的大手狠狠地抱著她,耳邊傳來重重的聲音:“嗯!”


    聽到那個應聲,柳霜閉上了眼睛,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盡,或許是她的婚事太過順利吧,也或者說從她穿越過來就沒經曆過什麽。


    至少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她都沒有經曆,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感到一陣暈眩,小妮子已經被人公主抱了起來,看著緊緊盯著她的男人,柳霜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她不是小白,寫了那麽多的橋段,自然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


    雖然前世她沒經曆過,不過多少都知道,可能是有些疼的,但這個是每個女孩子必經的過程,柳霜大膽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臉兒輕輕地靠在他胸膛。


    這樣的舉動,讓易寒心裏特別的舒服,大步來到床邊,把人輕柔的放下,從裏麵的枕頭下,掏出一把匕首,柳霜驚了一下。


    當看見那把銀色匕首,在自己的頭發處揮了一下,男人的手裏便握了一縷長發,接著又在他自己那邊,割了一縷頭發。


    柳霜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伸手把兩縷頭發交織在一起,然後用紅繩係上,仰著頭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四爺伸手憐惜的摸著她的臉兒,笑著說:“改明兒你繡個荷包,把這個放在裏麵,我天天戴在身上,可好?”


    “嗯!”柳霜笑著點頭,紅燭的火光竄動,反倒襯得小妮子滿臉紅暈,四爺收起匕首跟頭發,便俯首親吻住那圓潤的唇。


    接著慢慢的把人壓倒在床上,呼吸紊亂、大手肆意遊走,柳霜驚呼一聲,趕緊抓著他的手,緊張的看著他,眼睛裏全部都是慌亂。


    易寒憐惜的摸著她的臉,疼寵的親了一口,說:


    “乖,別怕,我不會傷害到你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這該害怕還是會害怕的,柳霜輕咬著下唇,小手攥緊了他的手,許久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四爺也是不著急,就那麽等著,等她開口說話,單手托著腮邊,靜靜地看著她。


    屋裏頓時安靜了不少,隻有紅色的蠟燭,時不常的蠟花“劈劈啪啪”作響,柳霜瞅著男人,微微蹙眉的說:


    “那個……那個……你輕點,聽說會很疼的。”


    四爺一聽這話,心裏激動的不行,伸手把人摟在懷裏,狠狠地親吻著她的唇,舌頭更是鑽了進去,讓她回應著自己。


    許久之後,二人分開,男人摟著她,一個翻身把人帶到了自己胸前,大手鑽進她的嫁衣裏,啞著嗓子說:


    “好,為夫一定慢慢來,不會讓你疼到。”


    這話算是承諾,可床笫之間,男人的話還真是不能信的,至少柳霜是這麽想的,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那事兒,真特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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