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妙計!”


    “什麽妙計,快說,快說!”


    李飄然是最受不了賣關子的人,搖著柳霜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搖晃著問。


    麥媛跟蘇瑾萱,也是一臉好學寶寶的樣子,等著人家給解答疑惑,柳霜看著眾人的樣子,咧著嘴笑了一下,說:


    “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我打算在我大哥成親這天,給這糕點做個推廣,喜餅你們帶回去肯定都會吃的對吧,那到時候如果好吃,等我這店開業了,你們還能不來買嗎?”


    這話說完,李飄然一拍大腿,比劃著大拇指,說:


    “妙,妙極妙極啊,霜兒,你太厲害了,居然能想到這個方麵,可是……牛乳很膻啊,你放那個……”


    “安啦,我二姐肯定能捅咕出來的,你回家把這個食盒的東西,自己嚐嚐就知道了,絕對比你們家廚子做的要吃的多。”


    一旁的麥媛,也趕緊跟著溜縫,她是不知道那糕點到底如何了,不過隻要是二姐做的,那就肯定沒有問題,一定會好吃很好吃的。


    說話間,這馬車就進了城,可還沒等走多遠呢,馬車就被攔下了——


    “前麵什麽人,現在全城戒嚴了,哪家的馬車,幹什麽去了?”


    車外吵吵嚷嚷的,傳來了官兵的聲音,柳霜聽著微微一皺眉,心裏暗道壞了,她是生怕鋪子裏那祖宗爺又惹事,趕緊用意念喊著小雪:


    “小雪,小雪,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沒有啊,家裏很安靜啊,沒啥事。”小家夥邊吃邊回答,這也讓柳霜安了心。


    隻要那祖宗沒出啥事就好,其他的都不叫事。


    蘇家的婆子在外麵跟官兵交涉,大致的意思就是車裏是蘇家的小姐,如何如何的,可就在這時,三王爺易宬居然出現了,開口道:


    “蘇大小姐眼瞅就出閣,怎麽會在車裏拋頭露麵,你這婆子是真能胡扯,來人,去搜——”


    話說的不緊不慢,可那透著不容抗拒的話,又讓人不得不正視,婆子還想說什麽,顯然已經沒什麽用了,柳霜坐在外麵,當車簾掀開時,一杯熱茶潑了過去,然後嗬斥,說:


    “都說了,是姑娘的馬車,怎麽,你們都是死人,不知道規矩?”


    柳霜此刻說話,那就不是柳家的二小姐,而是完完全全站在姑娘的角度嗬斥,雲淩國有規矩,未出嫁的及笄女子,不可拋頭露麵,被男子私自上了馬車,那更是不行。


    馬車裏,李飄然、蘇瑾萱那都是及笄的女孩,自是不能讓他們闖進來,不然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柳霜嗬斥完,直接掀開車簾蹦下了馬車,看著麵前的紅衣男子,白了一眼,幾年不見,他還真是越來越敗類。


    雙手背後,理直氣壯的看著他們,絲毫沒有怯場之意,反正她沒及笄,雖然留頭又如何,還是小孩一個。


    易宬看著她那個樣子,挑了下眉頭,說:


    “哦?規矩?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柳小姐見到本王應該行禮才是,嗯?”


    聽到這話,柳霜直接輕笑一聲,輕蔑的看著他,說:


    “哦?行禮?好啊,那安成王跟小女說說,小女為何要見你行禮,隻因你是王爺?隻因你是皇親國戚?”


    “難道不是嗎?”易宬反問出口,柳霜頓時就笑了。


    小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小兔崽子,姑奶奶今兒說不死你!


    “嗯,安成王說的有禮,可古人雲,王者,愛民、待民、敬民、憫民,四者皆中奉為王。請問安成王,您做到了哪個。


    婆子已經說過了,馬車是蘇姐姐的,你還讓你的手下進去查,毀了人家待嫁小姐的名聲,這就是一個王者應該做的事情?”


    柳霜字字珠璣,其實她也不是那強詞奪理之人,來京城更是低調做人,從不與人發生口角。


    隻是許多事情積壓在一起,不爆發出來,根本沒有那個道理,當年這貨要娶蘇姐姐做側妃,然後還派人單獨引她出去,導致秦來福被滅口。


    最近,竟然又把易寒那個家夥給打傷,讓她苦逼的做著伺候人的事情,憑什麽,憑什麽!


    這不說道說道,她也會憋屈死!


    氣氛,一時之間很是緊張,城南口這邊來往的人不是很多,不過三三兩兩總是有的,易宬忽然之間麵子擱置不住,一甩袖子,開口道:


    “無知少女,焉有你說話之地,來人,把她給本王拿下,小丫頭,今天本王就告訴你,什麽才是王者!”


    一句話說完,頓時呼了好幾人上來,車裏的三個人都是一驚,正要出來時——


    “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柳霜!”


    話音剛落,不遠處易寒騎著馬,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王爺親衛隊,那個架勢,果斷很有型,超級有型!


    柳霜在一旁看著,不禁吞了下口水,老天,這就算是靠山嘛?額……貌似挺好的哦!


    棗紅馬到跟前之後,易寒翻身下馬,雙手背後走到柳霜前麵,猶如母雞護小雞的樣子,站在那裏,易宬看著來人,笑著說:


    “是四弟啊,最近去哪兒了啊,三哥想找你喝茶,都沒找到人。”


    “我去哪兒玩,幹嘛跟你說,怎麽,三哥說城內戒嚴,可是發生什麽事了?我剛從皇兄那邊過來,怎麽沒聽到皇兄提起呢?”


    易寒沒有說其他,而是抓著那個城內戒嚴來說,柳霜這丫頭剛才明顯做的就不對,不管這易宬到底做錯與否,她見到那小子,就必須要行禮。


    這個是皇家的威嚴,不可以挑戰,所以,他沒有拿丫頭說事兒,而是直接挑易宬說的借口。


    馬車裏的蘇瑾萱,聽到這裏,嘴角上揚著,看起來,這睿親王對霜兒,是來真的啊,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大家都知根知底。


    易宬看著麵前的四弟,暗暗的手攥成拳,忍了好幾忍之後,忽然笑了一下,說:


    “嗬嗬,這不是南方又鬧旱災了,很多災民過段時間又要一擁進城,三個想就在這城外三十裏處,開設粥場,也省的城中大亂不是。”


    理由很牽強,可大致還能說得過去,易寒上揚嘴角,瞅著易宬一眼之後,說:


    “是嘛,既然這樣,弟弟就不打擾三哥了,您繼續吧,晚上我進宮用膳,會跟皇兄說這個事情的,三哥為皇兄分憂,自然是要獎賞才是。”


    說完,轉頭看著柳霜,黑著一張臉,說:


    “還不上馬車回去,眼瞅你大哥就要成親了,新娘子若是被你搞丟了,你就想著怎麽跟皇上解釋吧。”


    一語雙關的扔下這話,不由分說的把小丫頭推到婆子那邊,後者更是秒懂的直接把人抱上了車,易寒翻身上馬,等那馬車走了之後,這才對易宬抱拳行禮,


    “三哥,弟弟先告辭了!”


    說著,扭頭就走,壓根不管身後那人是氣與不氣。


    易宬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壓低聲音說:


    “斷木——你不是說那毒萬無一失嗎?為什麽那小子還活蹦亂跳!”


    身後的隨從,哆嗦的走過來,也很是納悶的回答著:


    “回三爺的話,奴才……奴才真的親眼看見他中毒了,會不會是速風治的,那小子……”


    “混賬,啪——”


    易宬反手就是一巴掌,眼睛微寒的看著他,一甩袖就快速離開,另一個男人走過來,把被打倒在地的斷木扶起來,說:


    “你這人也是,速風什麽能耐,怎麽可能會解的開靨毒,爺兒打你都是輕的,還不趕緊跟上去請罪!”


    其他人一哄而散,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城南門口,頓時又恢複了平靜,柳霜坐在馬車裏,怎麽想都想不透,那家夥是怎麽跟著來的呢,又是怎麽聽說她遇到危險的呢?


    每次來的都這麽及時,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霜兒,你今天的這個事情,做的欠考慮了。”


    蘇瑾萱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一旁的李飄然也是點頭附和,弄得柳霜有些納悶,疑惑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蘇瑾萱歎了口氣,說:


    “霜兒,不管怎麽樣,那易宬是當今皇上的三弟,就算他做的不對,該給他行禮還是需要做的,因為你不是給他行禮,而是給天家的尊嚴行禮,明白嗎?”


    一席話,讓柳霜木訥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反應,李飄然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沒有聽明白,彎著腰做到她身邊,說:


    “哎呀,就是簡單的說,你行禮不是給易宬行的,是給雲淩國的皇家明白嗎?就算那家夥做的再不對,你也得先行禮然後再說你的那席話,明白嗎?”


    柳霜聽後恍然大悟,無語的搖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就是古代的落後,沒有任何辦法的落後。


    蘇瑾萱看得出來,小丫頭是有些不舒服的,一向都在農村長大,無拘無束慣了,這冷不防的來到京城,自然是不適應,理解的摟著她的肩膀,說:


    “別這樣,以後咱們看見他繞道就是,那樣的人,少見為妙,畢竟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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