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居然是易寒倒在了地上,老天,這是怎麽了?


    趕緊走過去,蹲下身子,還沒等摸脈呢,就聞到了血腥味兒,接著院子裏傳來大聲的叫嚷聲,看起來是衝他來的啊。


    伸手點他的睡穴,直接把人扔進了空間裏,然後把頭油倒在地上,拿著抹布慢慢的清理。


    “砰——”


    房門被推開,柳霜詫異的扭過頭,頓時好幾個官兵都圍了過來,碧荷見狀,直接開口嗬斥:


    “大膽,你們到底是誰的手下,居然敢闖柳大人親妹的閨房,你們大人就是這麽要求你們的嗎?”


    這話說完,為首的那個人,歉意的抱拳行禮,然後徐徐發聲:


    “哦,還望柳小姐海涵,我們是安成王府的人,剛剛在追一名要犯,多有得罪!”


    安成王府?嗬嗬!


    柳霜出奇的好說話,站起身點點頭,把手裏的頭油瓶子放在梳妝台前,然後用抹布擦手,淡淡的說:


    “我還道是誰家的人,原來是安成王家的啊,那倒是情有可原了,沒什麽事兒了,你們若是要搜查搜便是了,沒必要弄得人仰馬翻。”


    為首的人一聽這話,頓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好,柳霜太認識他了,五年前,就是他假扮洛清塵的樣子,然後把自己引去郊外的。


    真看不出來,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如此的沒腦子,撇了一下嘴,看著碧荷說:


    “頭油剛才掉地上了,一會兒去胭脂鋪子在買一份回來。”


    “是,小姐。”碧荷屈膝行禮應著,看著麵前這些男人,翻了個白眼,繼續說,“你們還不走,留下等著吃早飯不成?”


    那些官兵聽到這話,都不好意思的轉身離開,柳霜看著他們的背影,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易寒到底做了什麽呢,居然被人家這麽追趕著。


    而且還是受傷過來的,若不是她有空間,那麽大一個人往哪兒塞,哪兒也塞不下啊。


    起身來到門前,把房門插上之後,柳霜直接閃身進了空間,把人從裏麵拽了出來,安置在床上之後,伸手替他把脈。


    居然中毒了,看著麵色什麽事兒都沒有,可是脈象上卻是摸得到,看起來還是個有點力道的毒。


    伸手點其周身幾個大穴,然後把從藥瓶中取出一粒解毒丸,直接喂進了他的嘴裏,沒想到三年練成一次的解毒丸,第一個使用者居然是睿親王。


    上揚了下嘴角,起身去擰了一個濕帕子回來,輕柔的給他擦臉,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麽壞事,不過跟那個易宬相比,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幫著擦過了臉之後,剩下的就是處理傷口了,輕柔的解開他的外衫,然後裏衣,接著就看見被毒血染了的顏色。


    皺著眉,拿著剪刀,剪開他的衣服,仔細的看著傷口,應該是鏢傷,而這個家夥居然對自己那麽狠,徑自拔掉了毒鏢。


    剛要開口吐槽,門外傳來聲音——


    “小姐,早飯好了,三小姐已經在等您了。”


    是碧蓮的聲音,柳霜想了一下,開口道:


    “我還有點事兒,你讓媛兒先吃,一會兒我在過去。”


    “是!”


    碧蓮離開,柳霜繼續幫忙處理傷口,得先把壞死的肉剜掉,可是沒有麻藥啊,我了個去,沒事捅咕藥粉,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給忘了呢,該死!


    “你下手吧,我挺得住!”


    聲音很微弱,可屋子裏一共就倆人,不是她說話,那自然就是他說話。


    柳霜詫異的看著床上的人,吞了下口水,隻見他嘴唇幹燥,臉色慘白,喘息費勁。


    怎麽看怎麽一副快交代的樣子,小妮子還真是有些怯手了,微抿著唇看他,說:


    “你……剛才吵醒你了吧!”


    “嗯!”易寒也沒客氣,直接點頭承認,看著她手裏的剪刀,上揚了下嘴角,繼續說,“動手吧,我挺得住。”


    縱使在想忽略眼前的男子,到這一刻,這一情況下,也由不得她不去正視,伸手輕摸了下他的臉頰,琢磨了一下,說:


    “毒已經解了,我給你拿個帕子吧,你挺不住,咬就可以了,嗯?”


    問話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他男性的自尊,畢竟人家是成年人了,十八歲了呢!


    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反駁,直接從袖口掏出自己的錦帕,放在他嘴邊,這一次倒是挺配合,易寒直接張口咬住,柳霜這才開始動手清理傷口。


    生剜肉啊,縱使她現在是個大夫,也真的受不了這個,可又強迫自己的手不能抖,這一刻,屋子裏十分的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其他什麽都沒有。


    柳霜處理完傷口之後,敷上金瘡藥,這可是空間出品,藥效絕對比外麵賣的要好的多,當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敢下手去做。


    用白布包裹好傷口之後,小妮子先回身的去拿帕子給其擦臉,全程不敢看他一眼,女人的直覺,她總能感覺到有一道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如果沒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或許她就不會感覺到如此尷尬,可是那個時候太衝動,直接把人家給得罪了,這幾年又幾乎不見麵。


    除了上一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讓歡馨把自己的需要告訴人家,還真有一種不仗義的感覺。


    擦好臉之後,柳霜拿著帕子離開床前,易寒看的很清楚,小丫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就這樣一個認知,讓他特別的不爽。


    難道麵對他,就讓她如此不痛快嗎?


    可若是讓他放手,他做得到嗎?


    答案當然是:不,絕對不可能!


    五年的時間就為了這丫頭長大,如今真的長大了,就讓對她放手?他又不是聖人,那可絕對做不到。


    不然也不能受了這次傷……想到這兒,低聲痛吟一聲,就這麽低吟,讓柳霜警覺的轉過頭,本來她打算出去弄點吃的給他,現在看來還是等一等吧。


    來到床邊,伸手摸著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收回手,眼睛盯盯的看著他,問:


    “很疼,是嗎?你忍忍吧,這個真沒有辦法的,我去弄點吃的,你要吃嗎?”


    易寒也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宛如流沙一般,若是陷進去,那想拔也拔不出來,伸手拉著她的小手,說:


    “那個山奈是你要用的嗎?”


    一句話,頓時讓柳霜懵了,怎麽都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帥鍋竟然考慮是的那個沙薑粉,而不是他身上的傷。


    無奈的搖搖頭,輕笑一下瞅著他,側身坐在床上,然後說:


    “是我要用的東西,本來打算一會兒肉鹵好了,送你那讓你嚐嚐呢,你這受了傷,也不能吃了,一會……”


    “真的?真的要給我送去?”


    易寒打斷她的話,直接再次開口確認,就知道這丫頭不是白眼狼,不會忘恩負義的不理他。


    他的莫名開心,讓柳霜也是挺無奈,不過還是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不著痕跡的抽出胳膊,說:


    “是不是真的,你現在也不能吃了,我去給你熬點小米粥,切一點點瘦肉,你等會兒。”


    說完轉身出去了,獨留易王爺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裏各種的美滋滋,五年前受傷是著道了,而五年後的今天,是他故意的。


    不趁受傷,怎麽能接近她,不接近她,又怎麽能虜獲芳心,不虜獲芳心,又怎麽能抱得美人歸。


    縱使皇兄那裏,他已經打過招呼,可是他比誰都了解這個丫頭,如果她不樂意,別說下旨賜婚,就是綁上花橋,她也能做出逃婚的事情。


    不過易宬,有了這次的事情,你認為皇兄還會放過你嗎?!


    柳霜從房間出來,麥媛正在院子裏看爐火,聽到腳步聲轉頭打招呼,


    “二姐,你不餓嗎?飯菜都涼了,我讓碧蓮再給你熱熱。”


    “哦,不用了,我今兒可能起來的早了,我去弄點小米粥喝,上午就先這樣吧,不去王府了,我歇歇然後咱們下午去西街。”


    麥媛一聽點點頭,那個圖紙她是真不會,若是會的話,肯定不用二姐去弄,她就過去處理就好。


    柳霜挑了從鍋裏挑出一塊瘦肉,放在盤子裏,麥媛看著那肉,眼睛頓時冒金星,那個饞貓的樣子,還真是……


    “你個吃貨,跟我走吧,一會兒賞你一塊嚐嚐。”


    “好哦!”


    麥媛歡呼雀躍的跟著去了廚房,柳霜切好肉絲,用筷子夾了一些喂在她的嘴裏,期待的盯著她麵部的表情。


    “好吃,好吃,鹹香適中,還有一點點說不出來的味道,反正就是特別的想吃,這味道,嘶……好香哦。”


    麥媛的評價很籠統,柳霜是真心捉摸不透,夾起一塊扔進嘴裏咀嚼了一下,還算可以,沒有現代吃的那種味道濃,不過在這個地方,材料有限的時候,能做成這樣,已然不錯了。


    輕拍小家夥的臉頰,笑了一下,說:


    “中午給你做涼拌豬耳朵,到時候你再嚐嚐,更好吃。”


    “嗯,那麥媛幫二姐燒火,中午我要吃多多的。”


    說完就真的蹲在地上,往灶膛裏麵燒火,柳霜看著她的樣子,笑著搖頭,用勺子攪合著鍋裏的小米。


    這有傷在身的人,吃東西就要講究一些了,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在自己這邊,王府那裏會不會太過著急,看起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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