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人得道,全家升天?”


    柳霜口無遮攔的說完,換來的可想而知,就是柳雲的一巴掌。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越來越沒大大小了,對了,你去看看隔壁躺著的大哥,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


    柳霜吐了下舌頭,衝著大姐做個鬼臉,蹦蹦噠噠的去廚房拿了個碗,裝了一碗隱蓮泉的水,然後去了大哥的房間。


    推門進去就看見易寒已經坐起來了,還真是驢子命,真能折騰。


    “易大哥,喝水!”


    既然這小子受傷了,給他一些隱蓮泉的水,加速他傷好,也能讓他趕緊走,省的在這裏浪費糧食。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見到他,她就特別的不舒服,超級的還是!


    想想她空間的寶貝們,她就心塞的肉疼。


    易寒看著麵前的小丫頭,笑著伸手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完,瞅著她,說:


    “你可念書了?”


    柳霜嫌棄的撇了下嘴,說:


    “怎麽,給你端茶倒水還得會念書,不然就沒資格啊!”


    這廝欺負文盲是咋地,那麽不開事兒呢!


    易寒看著她刺蝟的狀態,笑著搖搖頭,把碗放在一旁,說: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沒念過書,這幾天我可以教你,好心沒好報。”


    柳霜一聽這話,頓時來精神了,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難以置信的說:


    “你說真的,你真的願意教我?”


    易寒點點頭,柳霜二話不說就跑出去了,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盆,盆裏麵都是沙子,又折回來,說: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快點,你教我寫字。”


    其實她認得字,可沒有由頭,冒然會寫字總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理由,她自然不能放棄。


    就這樣,兩個人在屋子裏足足呆了一下午,柳霜“勤奮好學”,還真是讓易寒很詫異。


    柳正鬆在家這一天,把雞籠、柵欄都重新修補了一番。


    晚上,柳正椿帶著媳婦兒蔣氏過來了,這還是柳霜第一次見到三叔跟三嬸兒,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看著很實在。


    蔣氏把柳霜摟在懷裏,稀罕的不行,她就生了一個兒子,肚子就再也沒有消息,所以她特別的稀罕閨女。


    看著秦氏,說:“二嫂,你們考慮的怎麽樣,我總覺得,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柳霜靠在三嬸兒的懷裏,仔細的聽著他們說話,其實就是三叔有了些銀子,打算在鎮上開個酒館。


    然後把爺爺奶奶他們都接過去,娘親秦氏做飯,那是十裏八村公認的好吃,誰家有個請客吃席,都是找娘親去炒菜。


    所以三叔他們打算讓母親過去做廚師,大堂哥柳玉澤去做賬房,二堂哥柳玉沁去那邊跑堂,大姐柳雲跟柳霓堂姐他們在後廚幫忙。


    一戶三家經營一個酒樓,其實說到底,這還真是一個好事兒。


    柳霜心裏是挺讚成的,就不是不知道爹娘是什麽意思了。


    柳正鬆歎了口氣,說:


    “去鎮上其實也不是不行,可……咱們都是莊家院人,萬一這酒樓賠了……”


    “爹,不帶你這麽嘮嗑兒的,酒樓還沒建呢,你咋就說這喪氣的話。”


    柳霜無語的說著父親,一旁的柳正椿也是無奈的笑了一下,指著二哥柳正鬆說:


    “哥,你可是我親哥哥,可不帶你這麽說話的,咱家閨女說的可是真的,我這還沒開呢,你怎麽就……”


    “對對對,是哥哥的錯,是哥哥的錯。”


    柳正鬆歎了口氣,無語的搖搖頭,細想想可不是咋地,這酒樓還沒開呢,就說這話,多晦氣。


    秦氏想了一下,說:“你們要是開酒樓,我就去幫忙,這個沒啥,炒個菜而已,這個我行。


    不過我覺得你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這樣,咱們去鎮上先拚個一年半載,日子好了,咱們在舉家過去,三弟、弟妹,你們看行不?”


    柳正鬆夫妻做事留後手,柳正椿夫婦合計了一下,也是點點頭,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大家都暫時不動,然後等酒樓生意好了再說。


    說下之後,柳正椿夫婦就回了老宅,柳霜家這才開始吃完飯,而小壯丁則是顛顛的先端著飯菜,送去給易寒,放下轉身就要走,被他給叫住了。


    “小丫頭,我剛才聽說你們要開酒樓?”


    柳霜狐疑的轉過頭,看著他想了一下,點點頭。


    她想的比較多,這小子肯定非富即貴,開酒樓也得有個靠山吧,不然怎麽辦,總要有個後台,那他就首當其衝了!


    易寒看著她精明算計的樣子,忽然笑了一下,說:


    “怎麽,心裏打什麽歪主意呢?”


    喲嗬,還自動送上門來了。


    柳霜笑了一下,一點都不客氣的開口說:


    “打算讓你當我家酒樓的靠山,怎麽樣?”


    易寒瞅她爆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說:


    “你怎麽覺得我會成為你的靠山,我有那麽能耐嗎?”


    越看她越覺得有意思,更重要的是,這丫頭很有心計,是個聰明的主兒。


    柳霜也沒隱瞞,直接蹦到炕上,晃悠著小腿,說:


    “你會寫字,言談舉止還那麽得體,我哥不可能背一個土鱉回來的,最起碼得是個土豪。”


    “什麽?”


    易寒納悶的皺緊了眉頭,什麽土鱉、土豪,什麽意思。


    柳霜吐了下舌頭,蹦下地,拿著碗跑到門口,轉頭看著他,說:


    “誇你的意思。”


    然後打開門跑開了,易寒看著關上的房門,無語的搖搖頭,忽然收住了笑容,開口說:


    “出來吧。”


    話音一落,從暗處竄出來一個人,單膝跪地,說:


    “四爺,速風救駕來遲,請責罰。”


    易寒看著跪著的人,歎了口氣,說:


    “不怪你,這次是我的問題,我大意了,著了他們的道,起來吧。”


    吃過晚飯,柳霜先去雞籠注水,等都收拾好之後回到屋子,便看見娘親跟爹爹愁雲慘淡的樣子,皺了下眉頭,問:


    “爹,娘,你們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又愁眉苦臉了啊?”


    乖巧的來到爹爹的懷裏,老實的靠著,眨巴著眼睛,一臉的不解。


    柳正鬆摸著她的小腦袋,輕斥著說:


    “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摻言,乖。”


    秦氏抱著小玉清,想了一下,說:


    “他爹,要不就這樣吧,等雲兒腿好了,他們那邊也差不多都弄妥當了。


    到時候我跟雲兒去鎮上,這樣我跟鴻兒、雲兒的吃,就都帶出來了。


    雲兒在酒樓裏幫著忙活一下,也能有點進項,你就在家看著倆孩子,到農忙的時候,我在回來幫你收地,你說呢?”


    原來這夫妻倆在考慮以後怎麽過,柳霜撇了一下嘴,幹嘛把她也扔在家裏啊,她也想去鎮上呢。


    柳正鬆想了一下,也是大大的歎口氣,點點頭,說:


    “唉,也就隻能這樣了,家裏是真的沒有閑錢,不然在鎮上租個宅子,一家五口不分開,還真挺好。


    可……算了,等鴻兒考得功名,咱們在聚到一起也是可以的,現在……隻能這樣了。”


    柳霜這才聽明白,原來爹爹糾結的是想讓一家都在一起,不過想想也對,一家人隻有在一起了,才算完整。


    不然現在這樣,東一個、西一個的,總是說不過去。


    要是空間的寶貝還有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不用為了錢而著急了,真是太過分了,好端端的,怎麽就給收回去了呢。


    當天晚上,柳霜照例點了父親跟小弟的睡穴,然後閃身進了空間,看著地裏的東西全部都長成了,她又趕緊把菜都收了。


    收完這地瓜她就犯愁了,總不至於就這麽扔著吧,怎麽才能拿出去呢,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主人,你在想什麽?”


    小雪蹲在她的麵前,眨巴著眼睛,特別的萌呆。


    其實這個小家夥,要是不貪吃、不吵鬧,還真是挺可愛的。


    稀罕的把它抱在懷裏,淡淡的說:


    “我在想怎麽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對了,你每天都吃什麽?”


    小家夥在她懷裏拱了拱,然後回答著:


    “吃你種的糧食,我好養活,偶爾給我吃個肉就好,不過我還是喜歡吃晚上的兔子肉。”


    柳霜一聽這話,頓時伸手拍了它一下,敢情這小家夥又出去偷吃了,不過倒也沒責備它。


    正當兩個人玩的高興時,空間又翻天覆地的震動了,有了上一次的經曆,這一次她倒是不在意了。


    等晃動結束,她發現小雪的毛不在那麽白了,有點粉粉的感覺,仍舊是一個小小的家夥,可就是……就是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把它抱在懷裏,依舊毛色會變,可這個粉白色,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黑土地又擴大了,隱蓮泉也大了不少,還有那個魚塘,柳霜站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沒等到有靈寵出現。


    難道就小雪一隻嗎?


    “主人,你現在可以種藥了。”


    種藥?


    柳霜了解的走到糧倉,果不其然,裏麵有一些三七、白術之類的東西。


    對了,樓上有醫書,當初一共三本,一個是武功,一個是手劄,還有一個就是醫書。


    看起來她可以學習醫術的,那個東西還真是技術活兒,學到手之後,不會吃虧的。


    打定主意,飛身回到二樓閨房,她忽然發現房間都變化了,梳妝台上原本是銅鏡,現在看著也清晰不少。


    這……


    照現在看來,關於這個空間,還真的有不少東西,需要自己去琢磨呢,首先就是這個升級的問題,到底最終會是什麽樣子的!


    她不知道,但是很期待。


    坐在床上拿出那本醫書,仔仔細細的開始默記起來,這上麵記載的,大部分都是常見病,還真的是有用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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