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地下冰窖,不!與其說是地下冰窖,不如說是地下臥室更加貼切,雖然冷風陣陣,但是這個地下臥室裏家具擺設無一不精心講究,看得出設計這一切的人是很用了一番心思的。


    君赫西飛快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的布置,眉心微微一皺。這間臥室裏沒有床。


    “赫!這個房間是我親手設計的,你覺得艾麗莎會喜歡嗎?”安格斯看出君赫西眼底的迷惑,試探著問。


    君赫西眉心一跳,隨著安格斯擋在他前麵的身子讓開,他看到了本該放著床的位置上放著一口單人床大小的水晶棺,君赫西看了一眼躺在水晶棺裏的人,不禁低低的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艾麗莎?


    水晶棺裏麵的人一張臉被海水浸泡的不成樣子,但是穿著y國皇室的禮服,能被安格斯這樣精心保管的,應該就是艾麗莎了吧?


    “我每年在她生日的時候都會來陪著她,赫,今天是艾麗莎的生日,你還記不記得?”安格斯看著水晶棺裏的艾麗莎,眼底露出溫柔的光芒,那樣子完全是一個寵愛妹妹的好哥哥形象。


    “不記得!”君赫西聲音微冷,嘲弄的看著安格斯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來給艾麗莎慶生的吧?你可真是個好哥哥!”


    這個安格斯,真是變態的可以,人都被他殺了,現在做這些有什麽用?能挽回什麽?


    安格斯怎麽會聽不出君赫西的嘲諷,不過他自動的選擇忽視,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擺設說道:“這裏的東西都是艾麗莎生前最喜歡的,赫,我已經盡量在彌補了!”


    “這是你們兄妹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君赫西無情的叱了一句。


    安格斯麵色一變,無奈的看了君赫西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向水晶棺裏的艾麗莎,說道:“赫,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艾麗莎的氣色這麽好?”


    君赫西聽了安格斯的話,也開始覺得奇怪了起來,按理說,安格斯雖然用水晶棺將艾麗莎的屍體給冷凍了起來,保證她不腐爛,但是艾麗莎的屍體看起來跟冷凍又有很大的區別,就如同安格斯說的那樣,艾麗莎的臉色並沒有死氣的蒼白,也沒有被覆上一層冰霧,死了這麽多年,反而像剛咽氣的人一樣,真的如同安格斯說的那樣,氣色很好。


    “你不會是想說,那塊芯片能源在艾麗莎身上吧?”盡管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君赫西已經斷定十有**是這樣的。


    “你說的沒錯!”安格斯走到水晶棺前,將艾麗莎交疊放在腹部的手移開一點,有一點點綠色的朦朧的光透了出來。


    君赫西拽著蘇綿綿,湊近一看,那點綠色東西被鑲嵌在一個翡翠的墜子上,跟個芝麻大小,不細看根本都發現不了,不禁嗤笑的看著安格斯問:“就是這個?”


    當初那把微衝上的能源芯片是他鑲嵌上去的,那塊能源芯片的大小他是清楚的,這一塊與那塊比起來,根本就是被裁掉的下腳料了!


    “雖然小,但是它的能量大,這幾年來,艾麗莎的屍體全靠它保存著。”安格斯慌忙解釋:“而且,這整個的能源芯片隻有一塊,早被龍羽國拿去做超級武器了,這麽一點雖然小,但那些人也都爭著搶著拿來做研究!”


    安格斯說的沒錯,但是君赫西一想到各國用盡手段,掙得頭破血流的就是這麽一粒芝麻粒,心裏就有些不是味兒。


    “赫!這個給你!”安格斯拿起那塊翡翠,討好的遞給君赫西。


    君赫西臉上出現一絲猶豫,就在他剛想伸手接過安格斯遞過來的那塊鑲嵌著能源顆粒的翡翠的時候,地下冰窖入口處傳來比爾狂怒的吼聲:“安格斯,你這個畜生!你怎麽可以這樣對艾麗莎?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你的親生妹妹?”


    安格斯條件反射性的將手往回一縮,但是有人比他出手更快,“雖然這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但是聊勝於無,人家又是巴巴的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蘇綿綿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完還沒好氣的送了君赫西一個大白眼!真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哪點好了,怎麽就男女通殺呢?


    “你——赫!這是怎麽回事?”安格斯無比震驚的看著君赫西懷裏拿著翡翠把玩的蘇綿綿,質問道。


    “白癡!自然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你以為你的催眠術真的對我有用?安格斯,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蘇綿綿擺弄著手裏的那塊翡翠,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安格斯。


    她蘇綿綿從小就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這催眠術又不是安格斯一個人會,她已經進行過不知道多少次催眠測試了,雖然安格斯的催眠術跟綿羊的有所不同,但是也沒見強大多少,這點小考驗,她還是能勘破的!之所以配合安格斯演戲,無非就是為了手中的這個玩意而已!


    隻是,好像還有些不盡如人意!這個芝麻粒真的就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蘇綿綿心底不無疑惑。


    “頑皮!你太心急了!”君赫西無奈的戳了戳蘇綿綿的腦袋,一臉的寵溺與縱容。


    比爾出場了,這出戲剛到精彩部分,他還沒看夠呢!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變故?”蘇綿綿沒好氣的白了君赫西一眼,剛剛這個家夥說什麽來著?他心裏隻有唐詩詩,是這個意思吧?還說這輩子不會愛上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了是吧?哼!她都記住了!


    “赫!你騙我!你聯合那個女人騙我!”安格斯指著蘇綿綿,一臉受傷的大吼。


    “嘔!”蘇綿綿翻翻白眼,做了個嘔吐狀,不客氣的拍掉安格斯的爪子,吐槽道:“拜托,你個死變態,能不能別這麽惡心人?你當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你的好基友?”


    眼前的安格斯完全就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跟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風度翩翩,氣質高貴的紳士判若兩人,這家夥是不是人格分裂啊?不然怎麽前後差距這麽大!


    “老婆,我保證,我很正常!”君赫西看著蘇綿綿,目光灼灼。


    “滾開!誰丫的腦子壞了才做你老婆!”蘇綿綿憤憤的朝著君赫西揚起小臉,“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正常!”


    “能拿刀子毫不遲疑的割自己喉嚨,老婆,你確定你的腦子真的正常?”君赫西眸色一暗隨即又恢複如常,被蘇綿綿質疑了也不惱,笑眯眯的補充:“我是不是正常,隨時接受老婆檢閱!”


    “死一邊去!你跟那個臭變態一樣惡心!”蘇綿綿被君赫西一口一個老婆叫的臉紅,態度惡劣的橫眉冷眼。


    “老婆——”君赫西就喜歡看蘇綿綿這幅被自己逗弄的抓狂的豎起滿身刺兒來的小模樣,不遺餘力的將老婆兩個字喊得纏纏綿綿!


    “君赫西!蘇綿綿!你們——你們都給我去死!”安格斯已經被麵前打情罵俏的兩個人氣的情緒完全崩潰了,伸手就朝著蘇綿綿的喉嚨抓了下去。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你才應該去死!”君赫西抱著蘇綿綿躲開安格斯的攻擊,安格斯還想再出手,卻被比爾掄起一個花瓶用力的敲在了頭上,踉蹌了幾步,不甘心的昏倒在地。


    “狗咬狗一嘴毛啊!”蘇綿綿悻悻的下了評語。


    “老婆,精辟!”君赫西兩隻手環住蘇綿綿的腰,下巴擱在蘇綿綿的頭頂說道。


    “滾開!你個屁精!”蘇綿綿用力的掰扯著自己腰間的兩隻胳膊,沒好氣的說。


    “將東西還給我!”比爾一身是血,朝著蘇綿綿伸出手來。


    “憑什麽?”且不說這個混蛋害的她差點葬身魚腹,就是他將自己五花大綁的丟在個破倉庫裏,差點被人占了便宜,她蘇綿綿就不可能跟他善了,他現在有什麽本事跟她掙?


    “這本來就是保護艾麗莎屍體的東西,你們為什麽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比爾說著,神情的看了一眼躺在水晶棺裏的艾麗莎,在看向蘇綿綿跟君赫西的時候,眼睛裏帶了恨意。


    “你錯了!這東西原本就屬於我們龍羽國,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丫的什麽強盜邏輯!蘇綿綿在心裏忍不住咒罵比爾。


    這東西是有人從他們龍羽國的一座古墓裏偷盜出來的,什麽時候成了他們的了?


    “我不管!總之今天你們不將東西交出來,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比爾說完,一把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裏麵捆綁著的炸彈,一臉猙獰的說道:“不將東西給我,那麽你們就都留下來給艾麗莎陪葬!”


    “君赫西!你丫的這都是認識的什麽人?剛倒下一個變態,又來了一個瘋子!”蘇綿綿用力的擰著君赫西手腕上的肉,抱怨道。


    “老婆,我錯了!”君赫西懊惱的乖乖認錯,不過下一秒,他又不無得意的開口說:“不過,老婆,跟這些瘋子與變態相比較,我的形象顯得高大了許多?”


    “你丫的找閻王爺臭美去吧!”蘇綿綿氣憤的用力踩了踩君赫西的腳。


    她一定要離這個家夥遠遠地,不然即使不被這個家夥的狐朋狗友給折磨死,也會被這個家夥給氣死!


    “別廢話!拿來!”比爾打斷蘇綿綿與君赫西那些沒營養無聊的對話,聲音更狠戾了一分。


    “安格斯,你說呢?我該不該將東西給比爾?”蘇綿綿聳了聳肩,看向比爾的身後,不在意的問。


    “蘇綿綿,別玩花樣!快將東西給我!不然我就——”比爾根本不相信蘇綿綿的話,以為蘇綿綿使詐,一隻手放在腰間的炸彈上,威脅道。


    “君三兒,你說,這安格斯將這裏放了這麽多花瓶,是不是就是為了像今天這樣開瓢玩的?”蘇綿綿看著比爾軟綿綿的倒下,又看了一眼站都站不穩的安格斯,好奇的調侃。


    “老婆說是就是!”君赫西將蘇綿綿又抱緊了些,從善如流的回答。


    “你丫的沒完沒了了還是吧?”蘇綿綿高挑起眉毛,斜了君赫西一眼,心想這個家夥今天是不是腦子受刺激了,跟變了個人似的!


    “蘇綿綿!你去死!”安格斯握著一塊玻璃碎片,歪歪斜斜的朝著蘇綿綿紮了過來。


    “不自量力!”蘇綿綿撇撇嘴,根本不將安格斯這樣戰鬥係數接近零級的威脅給放在眼裏。


    “老婆,交給我!”君赫西長腿一身,一腳將安格斯給踹開。


    “可惡的藍眼怪!竟然敢欺負蘇瑾的最愛的媽咪!我打死你!打死你!”安格斯剛一落地,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像豹子似的衝了過來,對著他拳打腳踢。


    原來是在上麵裝昏迷的蘇錦陽跟蘇瑾不放心下麵的情況,跟著下來了。


    “兒子!好樣的!加油!”蘇綿綿被蘇瑾那句“蘇瑾最愛的媽咪”給哄得心花怒放,在一邊給蘇瑾加油助威!


    “藍眼怪!可惡的藍眼怪!”蘇瑾又對著安格斯拳打腳踢發泄了一陣,看到安格斯昏迷了過去之後,才轉身朝著蘇綿綿興奮的喊了一聲:“媽咪!蘇瑾想死你了!”


    說完就要朝著蘇綿綿飛撲過去。


    “兒子小心!”


    “蘇瑾小心!”


    “蘇瑾小心!”


    “啊——啊——”


    幾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假裝昏迷的安格斯一把抓住了蘇瑾的衣服,將蘇瑾給扯到懷裏,隻是因為被連番施暴,他身受重傷,動作遲緩了很多,手上捏著的那塊玻璃殘片還不等放到蘇瑾的脖子上,就雙手捂住眼睛,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哼!別以為小盆友就好欺負!蘇瑾是小小男子漢,可不是一般的小盆友!”蘇瑾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抱著蘇綿綿的大腿,邀功道:“媽咪,蘇瑾厲不厲害?”


    “咳!咳咳!好——好厲害!”第一次看到兒子爆發的蘇綿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看著慘叫不休的安格斯,結結巴巴的說。


    這是他兒子嗎?眼睛眨都不眨的就毀了安格斯的眼睛!他才隻有三歲多一點啊!也太恐怖了吧?還有——他胳膊上這玩意是誰給他的?


    啊!啊!蘇綿綿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受打擊了!


    “蘇瑾,做的不錯!”君赫西一隻胳膊將蘇瑾給抱起來,親昵的用額頭抵著蘇瑾的額頭道。


    “蘇瑾是小小男子漢!”蘇瑾驕傲的挺起胸膛,大聲說道。


    “對!小小男子漢!你真勇敢!”蘇綿綿愛戀的捏了捏蘇瑾肉嘟嘟的小腮幫子,笑著說。


    “走吧!我們回家!”君赫西一隻胳膊抱著兒子,一隻胳膊環著蘇綿綿,心滿意足的說。


    “哦!回家嘍!”蘇瑾高興的拍手。


    “放開我!誰要跟你回家!”蘇綿綿別扭的掙紮著。


    “蘇二綿,別口是心非!”君赫西板起臉來,故作嚴肅的低吼:“任務結束,這是命令!你敢違抗軍令?”


    “假公濟私!狐假虎威!”蘇綿綿不悅的撇嘴,但是終究沒有再掙紮,半推半就的被君赫西摟著上了階梯。


    君赫西得意的用下巴蹭了蹭蘇瑾的小臉,惹得蘇瑾咯咯的直笑,他又故技重施來蹭蘇綿綿的臉,結果別蘇綿綿捏著下巴一扭就給扭到一邊去了,君赫西苦著臉幽怨的看了蘇綿綿一眼,又去用下巴磨蹭蘇瑾的臉,蘇瑾也學蘇綿綿的樣子,結果他力氣太小了,根本扭不開,於是向蘇綿綿求助:“媽咪!爸爸欺負蘇瑾,快幫幫我!”


    “不怕!媽咪保護你!”蘇綿綿一把將蘇瑾從君赫西的手裏搶過來,然後不客氣的一腳將君赫西給踢開。


    “凶婆娘!也就我敢要你!”君赫西摸摸鼻子,悻悻的開口。


    蘇綿綿沒好氣的送了君赫西一個大白眼,抱著蘇瑾快步上去。


    “三少,這裏怎麽辦?”一直在旁邊羨慕的看著一家三口玩鬧的蘇錦陽,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請示。


    “不是有現成的炸彈嗎?炸了!”君赫西不悅的瞥了一眼蘇錦陽,說道。


    “可是,這裏畢竟是……”蘇錦陽有些猶豫。


    三少,在國外搞這麽大動靜出來,真的合適麽?


    “你不會告訴我你連個現場也偽造不出來吧?”君赫西丟下一句話,就要去追蘇綿綿跟蘇瑾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向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君赫西!你好狠毒!”安格斯沒想到君赫西竟然對自己欲除之而後快,捂著已經壞掉的眼睛,聲嘶力竭的大喊。


    “好吵!”君赫西目光威脅的看了眼蘇錦陽,蘇錦陽頭皮一麻,然後飛快的一個刀手劈暈了安格斯。


    君赫西給了蘇錦陽一個算你有眼力勁兒的眼神,邁步離開。


    蘇錦陽看著這一室狼藉,搖頭苦笑。


    就在別墅裏竄起衝天火光的時候,別墅附近的一棟公寓裏,一個一身白裙的女人拿著望遠鏡看著安格斯別墅裏的火光良久,白裙的女人氣質高貴,在看到沒有人從別墅裏衝出來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下望遠鏡之後,一雙湛藍的眼睛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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