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君皓東的眼淚,讓杜浩洋徹底的慌神了!


    這是他認識君皓東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君皓東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老大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吧!


    套話套到這種地步,杜浩洋已經將君皓東與朱雀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跟拚湊的**不離十。沒想到,朱雀跟老大之間,竟然有過一個孩子!


    君家人男人潔身自好,老大竟然讓朱雀懷上他的孩子,可見他是十分喜歡那個女人的,可是那個女人卻那麽狠心,將他的骨肉給墮掉了!


    君皓東躺在沙發上,酒勁徹底奪取了他的理智,他已經醉的如同一灘爛泥,不過好風度的男人,喝醉了酒也是很有風度的,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自製力超強的人,原本杜浩洋還想著,讓他發泄一下,別憋在心裏,誰知道,他卻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隻是,他此刻雖然睡著了,眉頭卻是難受的擰著,一隻手還放在心口的位置,這樣的姿勢,讓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心疼。


    杜浩洋看著君皓東,歎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老大還真是來買醉的,沒想到這就醉了!


    情之一字,還真是可怕,既能讓人**蝕骨,又能殺人與無形,即便是老大這樣完美強大的男人,在感情麵前,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杜浩洋剛想去將君皓東給拉起來扛回去,卻不料君皓東的手機響了起來,杜浩洋一看來電顯示是淩睿的,於是沒猶豫就接了起來。


    “大哥,你人呢?”那邊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了,淩睿一直沒發現君皓東,於是打電話過來問下。


    “三哥,是我!”杜浩洋吐了口氣,說道。


    “浩洋,你跟大哥一起?大哥呢?”淩睿沒想到君皓東的手機竟然在杜浩洋手裏,有些奇怪的問。


    “我跟大哥在孔方兄,大哥喝醉了!”


    “喝醉了?!”淩睿不可思議的皺起了眉頭:“出了什麽事?”君皓東一直是自製力超強的人,醉酒這樣的事情,有多少年沒發生過了?


    “除了女人,還會有什麽事能傷他成這樣?”杜浩洋想起朱雀,口氣有些不悅:“我現在帶他回去,你別擔心了!”


    “我知道了,我讓人過去幫你!”淩睿聲音有些沉。


    “不用——好,那我等著!”原本杜浩洋是想要拒絕的,但是多年的兄弟默契,讓杜浩洋很快明白過來淩睿話裏的深層意思。


    雖然弄一個醉漢回去,會有點吃力,但是這對他杜浩洋來說也完全不是事兒,他還沒脆皮到那種程度,淩睿說要讓人來幫忙,這來的人,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了!


    掛斷電話,杜浩洋索性就坐在另外一張單人沙發上,看著半躺沙發上的君皓東,眉宇深沉。


    朱雀來的比杜浩洋想象的快很多,幾乎是不到十分鍾,就出現在了包間裏,快的讓杜浩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當然不知道朱雀從接到淩睿的電話,就按照淩睿的指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孔方兄,雖然走密道會節省很多時間,但是這的確是她最快的速度了。


    但是這樣的速度,讓杜浩洋心裏舒坦了很多,因為在他看來,朱雀能這麽快的出現,至少她心裏也該是在意著老大的。


    “杜少!”朱雀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醉死的君皓東,發現他隻是安靜的睡著了之後,暗暗的放下心來,然後麵無表情的跟杜浩洋打了聲招呼。


    杜浩洋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目光審視著麵前的朱雀,臉上的表情,是絲毫不加遮掩的深深不滿!


    朱雀感覺的出來杜浩洋的敵視,再看看躺在沙發上看起來睡得很不舒服的君皓東,心裏愁苦,他這又是何必?若是不想見到她,她不會出現在他麵前就是了。


    “你,扶著他!”杜浩洋收起自己交疊的雙腿,站起來,對著朱雀吩咐後,拿著鑰匙跟手機,先一步離開了。


    如果這是換了以前的杜浩洋,見到朱雀,他指不定怎麽整她替君皓東出氣呢!但是自從跟王月珊兩個人經曆了感情上的事情之後,杜浩洋看待感情的事情,成熟了很多,所以,即便他現在對朱雀再有不滿,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旁人是插不進手去的,還是得他們當事人自己來。


    杜浩洋離開,朱雀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將君皓東給帶回君家大宅,是她的任務,所以杜浩洋不想幫忙,她根本也不會想太多。


    “大少,你醒醒,該回家了!”朱雀走到沙發前,對著君皓東說道。


    君皓東動都沒動,已經皺著眉,安靜的睡著,那張英俊的容顏,有種殤然的美,看的朱雀心裏難受,印象中,這個男人臉上一貫是溫柔笑意,好像這天下,沒有什麽能讓他不開心的煩惱的事情,看到他這幅樣子,朱雀忍不住伸手去想要撫平君皓東那兩條緊皺的眉毛。


    誰知道,朱雀的手剛一碰上君皓東的眉毛,卻突然被君皓東一把死死抓住。


    朱雀驚覺自己做了什麽,想要抽回手,卻被君皓東快一步將她的手甩開,“韓靜,滾開!”


    朱雀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她以為君皓東醒了,誰知道,他仍舊是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若不是手腕上殘留著被他捏的紅痕,還有隱隱傳來的痛意,她真的以為剛剛這個男人的那些話,還有那個舉動,是她的一場錯覺!


    朱雀的目光在君皓東的臉上,定定的留駐了幾分鍾,然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幾個酒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想他究竟知不知道,喝這麽多酒,是會喝死人的!


    隻是,他在醉的如此厲害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做出那樣的動作,說出那樣的話,防備如斯,讓朱雀心底有種隱秘的歡喜。


    想起君皓東曾經跟她說過,他跟韓靜之間除了必要的曖昧,沒有再做出什麽更進一步的逾矩行為,當時她不置可否,現在她深信不疑。


    “大少,你喝醉了,我是……是三少讓我來帶你回家!”朱雀終究不敢說出自己名字,她怕這個男人,雖然醉了,但是也會酒後吐真言,像排斥韓靜一樣,排斥她。


    君皓東眉頭擰得更深,卻沒有睜開眼,依舊安靜的睡著。


    朱雀又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撫平君皓東的眉毛,但是想到剛才的經曆,她終究沒有伸出手,隻是目光近乎貪婪的放在了君皓東的身上,舍不得收回來。


    男人的臉色紅潤,睡相很好,不打呼也不亂動,像是一塊暖玉,讓朱雀忍不住想起自己和他同床共枕的那幾夜,繾綣而又美好。


    “東哥,你身上好暖。”天冷的時候,她即便訓練的時候汗流浹背,但是睡覺的時候仍舊身體冰涼,她喜歡睡在他的懷抱裏,寬闊而又溫暖,心情寧靜而又踏實。


    “這懷抱,這輩子隻屬於你一個人!”君皓東將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些,用他的體溫熨帖著懷裏的女人,仿若抱著珍寶,臉上笑容美好。


    這是她這些年,埋得最深的記憶,她已經很久不敢回想不敢碰觸,沒想到今天卻一股腦的湧上腦海。


    她仍舊記得這個男人承諾過她的一輩子,隻是——朱雀深深的看著君皓東的眉眼,東哥,屬於我們的一輩子,真的好短!


    朱雀覺得眼睛有些不適,慌忙低下頭,眼裏的那些朦朧落下之後,她卻看到君皓東的另外一隻手,上麵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周圍的血跡已經幹了,但是關節處還是有些血紅的水在上麵,看起來有些狼藉,這是他之前在嬰兒房裏打在牆上的那一拳造成的。


    朱雀單膝跪地,拉起君皓東的那隻手,沒有猶豫的放在自己的唇邊,在傷口上輕輕的吮吸了下,然後又舔了起來。


    她記得有次她跟君皓東兩個集訓,她劃傷了手指,他也是這樣拉著她的手,放在嘴裏吮舔,當時她們兩個並沒有表露心跡,她被君皓東這一舉動嚇得要命,慌亂的想要抽回手指,誰知道,他卻板著臉訓斥她說:“沒有藥材,難道你要傷口在這熱帶雨林裏感染發膿?唾沫消毒!”


    她當時隻知道聽命,看他冷了臉,自然不敢反抗他,紅著臉看著她的手指跟他的舌頭糾纏,渾身僵硬。


    後來,等她漸漸知曉情事,才知道原來,他那日的行為,說是為了傷口好不假,但是,挑逗,也是真的。


    想起這些往事,朱雀的心裏有些不知名的情感在迅速的蔓延著,舌尖上的動作不禁越發的輕柔了起來。


    雖然酗酒過量,但是君皓東畢竟是在雲沫的變態訓練下成長起來的人,即便是醉了,也不過是一會的事情,所以當他察覺到手背上傳來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的時候,豁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不敢置信的將眼睛又睜大了些,確定不是眼前出現了幻覺之後,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個低頭舔著他手背的女人。


    朱雀雖然沉溺往事,但是還是很快察覺到君皓東身體的異樣,在她感覺到君皓東的身體緊繃了起來的時候,忽然抬頭,目光直直的與君皓東的相撞。


    兩個人一時間就這樣看著彼此,忘記了反應。


    “朱雀,不是讓你……”在外麵久等不到朱雀的杜浩洋破門而入,卻不期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男人躺在沙發上,麵色潮紅,目光專注而複雜,女人單膝跪地,雙手握著男人的一隻手,平日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錯愕,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有些呆傻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察覺到自己破壞了和諧的一幕,杜浩洋什麽廢話也沒說,立刻閃身關門走人。


    求婚?!omg的!


    出了門的杜浩洋將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在外麵自動補腦,心裏猥瑣的想,剛剛他反應太過敏捷了,應該看看老大的老二有沒有敬禮再出來的!


    不管了!這一幕太勁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夥伴們分享了!


    於是杜浩洋也不再等君皓東跟朱雀,自己開車回去了,剛剛那一幕,讓他熱血沸騰,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小珊珊將下午被人攪了的好事給補上。


    杜浩洋來去如風,直到他離開後,朱雀跟君皓東兩個聽到那關門聲,才收回自己的理智。


    朱雀慌忙將君皓東的手給放下,蹭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垂著頭解釋:“三少讓我來接你回去。”


    雖然她努力的想要平複自己內心的那些情感,但是向來麵無表情的臉上,還是落了一絲尷尬與慌亂,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君皓東抬起自己那隻受傷的手,看了看上麵帶著血絲的傷口,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三少難道還交代你weixie我?”


    weixie?!


    朱雀不敢置信的朝君皓東看去,怎麽也不敢相信,君皓東竟然能說出那兩個字來。


    “怎麽?不是weixie?”君皓東沒有錯過朱雀眼中的驚詫之色,嘴角無情的勾了勾,質問道。


    “大少說什麽,就是什麽!大少說——weixie,就是weixie!”朱雀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的那些尷尬與慌亂不再,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


    weixie!竟然是weixie!


    朱雀發覺,自己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除了驚詫,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平靜的就接受了君皓東的指控,weixie這樣的字眼,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受。


    “還真是聽話!”君皓東冷哼一聲,嘴裏吐出不知道是貶損還是嘲弄的話來。


    朱雀不吭聲,將頭垂的更低,等著君皓東的懲罰。


    雖然,她站著,那個人躺著,但是現在的樣子,他們之間的這種對峙,依舊讓她有種壓迫的感覺,多年槍林彈雨中行走,不管麵臨多大的困難,她感受的都隻是麵對挑戰的興奮與激動,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壓迫感了。


    君皓東看著麵前的女人,麵色一冷,他最討厭的就是麵對這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麵對這樣如同冰冷機器一樣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是二嬸一手打造訓練出來的,他恨極了她此刻沒有半點情緒跟波瀾的樣子。


    君皓東盯著朱雀不說話,這樣的君皓東,讓朱雀覺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時間過得比蝸牛爬行還慢,朱雀的身體逐漸僵硬的如同包間裏的那根狼藉的石柱。


    君皓東,tu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被殘餘酒勁衝擊的大腦讓他身體失衡的有些踉蹌,朱雀本能的上前要去扶君皓東,卻被他一把扯進懷裏,一個翻身,壓進沙發裏。


    “唔——大少!別!”朱雀沒想到君皓東做這一切是早有預謀,直到那隻大手在她胸前的豐腴上作亂,她才慌忙的想要將君皓東給推開。


    君皓東卻死死的壓著朱雀,不讓她動彈,一雙眼睛裏透出些冰冷無情的光華,手上的力道更是大的讓朱雀不適的皺起眉毛來,聲音也冷的刮人臉頰,:“你不是很聽話嗎?這是爺對你的懲罰!你不願意也要承受!”


    朱雀看著君皓東的眼睛,推著君皓東的胸膛的手軟了下來,無力的垂在了沙發下,她閉上眼睛,一副任由君皓東為所欲為的模樣。


    君皓東恨極!這個女人,真是太懂的怎麽惹怒他了!


    他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扯爛朱雀身上的黑色勁裝,然後又扯開她裏麵黑色的胸衣,毫無阻礙的肆意了起來。


    朱雀身子輕顫,微微的打開眼睛,看著君皓東臉上的恨意,有些狼狽的撇開臉,緊緊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叫出聲。


    在君皓東如此粗魯,發泄般的動作下,她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朱雀隻覺得羞愧恥辱的想要昏厥過去,不想麵對這一切,可偏偏,她所受的那些訓練,讓她的意識,無比的清晰。


    君皓東在看到朱雀唇上的血色之後,手中的動作一停,看著朱雀緊閉而又顫抖的雙眼,從她的身上起來,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朱雀如蒙大赦,狼狽的快速收攏了自己的身子,快速消失在君皓東的麵前!


    直到朱雀走後,君皓東才泄憤般的抓起桌上的半瓶酒,又想要灌下,卻在酒碰到唇的時候,將那半瓶酒狠狠的甩了出去。


    放縱一次,已經夠了,他繼續放縱的資本!


    外麵的朱雀,在聽到包間裏傳來破碎的聲音之後,身子一頓,有一瞬間,護在胸前的雙手緊緊的按住了胸口,感覺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也破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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