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洋,你別太過分!”王月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了起來,隻是細聽之下,那聲音已經是在強撐,帶著示弱之氣,像是紙老虎做出的最後的叫囂與掙紮。


    杜浩洋這樣萬花叢中過的人,怎麽會弄不懂王月珊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那點別扭的小心思?


    “到底是誰過分,不知道是那個不道德的人,點了火卻不滅火,將我一個人丟下自生自滅!”杜浩洋又不輕不重的咬了王月珊一口,聲音含糊而幽怨,不過足以讓王月珊聽懂:“你試試,都腫成什麽樣了!”。


    “誰讓你跟頭喂不飽的狼似得!”感受到杜浩洋不懷好意的磨蹭,王月珊不禁倒吸了口氣,一想起兩人傍晚在浴室裏的那些意亂情迷,王月珊不禁臉色酡紅,聲音裏更多的是嬌嗔。


    “這話你說對了,爺就是頭餓狼!所以,小綿羊,你乖乖的認命吧!”杜浩洋邊說邊一把扯掉王月珊浴袍的帶子,身子置於她的雙腿之間,吮吸也更加用力!


    王月珊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撐在餐桌上的兩隻手,慌亂的揪緊白色的桌布。


    很快的,王月珊便再次領教了杜浩洋的流氓無恥,可悲的是,在這樣一個流氓無恥的人身下,除了配合,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這裏是餐桌啊!


    王月珊看著身下那條被自己揪扯得不像樣子的白色的流蘇桌布,放棄了腦中殘留的最後一絲掙紮的念頭,雙臂雙腿都環上杜浩洋的。


    既然不能抗拒,那就享受吧!


    王月珊替自己的老腰擔心了三秒鍾,哀哀的想。


    王月珊的主動,無異於刺激了杜浩洋的神經,於是他開始更加賣力的演繹起這一場蓄謀已久的情事來,兩個人在客廳的餐桌上,如同兩隻交頸鴛鴦,緊密的連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粗喘,低吟,一同攀爬上快樂的巔峰,久久不想分離。


    王月珊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杜浩洋給抱到床上去的,隻知道到了床上,這個男人也沒打算放過她,又折騰了個夠本,才摟著她沉入黑甜夢鄉。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構造,體力這麽好!難道是因為曾經身經百戰?睡覺前一秒,王月珊心裏冒出個酸的發酵的念頭來。


    這一晚上,有杜浩洋的溫暖懷抱,王月珊睡得異常踏實,睡夢中,嘴角還是微微向上翹著的。


    “小家夥,又尿尿了,爹地給換尿片!乖,我們小聲點,不要吵醒你媽咪,好不好?乖!真棒!”


    王月珊睡夢初醒,就聽到杜浩洋微微沙啞帶著寵溺的聲音。她微微掀開眼簾,發現杜浩洋在陽台上正抱著小寶寶,動作熟練的給寶寶換著尿片,一邊的嬰兒床上,還有瓶沒喝完的奶,隻剩下一點兒,顯然是小寶寶剛剛喝完奶,又開了水龍頭。


    早晨的陽光不濃烈,照進來有些暖意融融的,看著杜浩洋給小寶寶換完尿片,又逗弄著小寶寶玩,王月珊的心也被這暖意融融的畫麵,熨帖十分舒服,這個男人,真的是變了很多呢!


    初見杜浩洋那會,因為有淩睿跟君慕北比著,王月珊還真沒覺得杜浩洋有多麽的好看,隻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邪佞的氣息,一看就是個不好招惹的主,讓她下意識的就想避而遠之。而現在的杜浩洋,雖然邪氣依舊,但是那股子佞氣已經不見了,眉眼間也少了些戾氣,柔和了很多,尤其是抱著孩子淺笑的他,讓人覺得異常的踏實溫暖。


    王月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知不覺的入了迷,她今個兒發現杜浩洋其實很帥氣,尤其他笑起來的時候,右眼的眼尾是微微向上挑著的,有種壞壞的感覺,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壞”男人,是十分招女人喜歡的。


    “寶寶,瞧瞧你媽咪,又發花癡了,這會她心裏指不定怎麽意*你爹地我呢!”杜浩洋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沒起身的王月珊,將小寶寶給舉過頭頂,用額頭抵著小寶寶的額頭調侃道。


    王月珊的臉上一燒,心裏暗罵不已,這個臭男人莫非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不成?她剛剛是在想著杜浩洋睡袍下那肌理分明,古銅色的壯實身體的,沒辦法,這是職業病,她看到個美男,就會情不自禁的yy對方脫光了的樣子,這完全是不自覺的就這樣想了。


    “還沒看夠?要不我上床去,你再仔細好好看看?”杜浩洋察覺到王月珊臉上的不自然,朝著她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調戲道。


    “不要臉!”王月珊惱羞成怒的沉了臉,“早飯做了沒?餓死我了!”王月珊一出口,跟討債的地主婆似的說道。


    昨天晚上體能消耗過量,王月珊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計。


    “放在廚房溫著呢,你先去洗漱!”杜浩洋完全不將王月珊的惡劣脾氣給放在心上,實際上,這樣生龍活虎大大咧咧的王月珊讓他感覺真實不造作,可愛得緊。


    王月珊洗漱完畢之後,杜浩洋已經將早飯給準備好,放在了餐桌上,王月珊看著餐桌上換了一條米色的桌布,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的那條見證了她跟杜浩洋瘋狂的白色流蘇桌布來,臉上又多了一抹不自然。


    杜浩洋看到王月珊看著餐桌發愣,朝著她招了招手。


    王月珊看著杜浩洋臉上溫柔的笑意,嘴角也跟著向上翹起,跟杜浩洋一起同桌吃過很多次飯,但是今天早上的感覺很是不同,現在的杜浩洋,給她一種家人的感覺,像是——老公!


    老公?!


    意識到自己腦子裏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之後,王月珊拿著筷子的手一僵。


    “怎麽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杜浩洋的廚藝水平,其實真的一般般,牛排做得好,是因為他曾經在法國留學,吃不慣那些茹毛飲血的玩意,所以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慢慢練就出來的,至於中餐,真的是勉勉強強。


    “不是,很好吃!”都是不善廚藝的人,王月珊也不是個十分挑剔的人,她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不是自己動手,做的能吃就行,總比吃泡麵好的多。


    杜浩洋審視的看了王月珊一眼,確定她不是在說謊,放下心來。今天的早餐,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美味。


    王月珊因為揣著心事,卻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門鈴,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王月珊驚了一跳,筷子沒拿穩,那個咬了一口的煎雞蛋,掉在了地上,她不安的看看嬰兒車裏還在玩耍著的杜恒宇,又轉頭看著杜浩洋。


    杜浩洋看著門口的方向,眼底掠過一絲冷意,他們在這裏沒有熟人,這個時候來敲門的,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


    “別怕,有我呢,你先將寶寶給推到臥室裏去,放點音樂給他聽。”


    不得不說的是杜恒宇小盆友是個很有修養的寶寶,每次聽音樂的時候都特別的專注而安靜,杜浩洋說這都全賴他在杜恒宇沒出生的時候就注重孩子的胎教,天天給他聽音樂的結果,王月珊開始不以為然,孩子出生後卻開始深信不疑。


    敲門聲還在繼續,門外的杜昊澤依舊是那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隻不過,比之昨天,更加的憔悴,眼睛裏紅血絲密布,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月珊!開門!”杜昊澤在門外一邊砸門一邊叫喊:“杜浩洋,我不信你能將她藏一輩子不讓她出門!開門!開門!”


    杜浩洋聽著外麵的敲門聲,想著杜昊澤此刻暴躁心急的樣子,輕嗤一聲,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牛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別緊張,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杜浩洋看著從臥室裏出來,換了一身家居服,有些不安的王月珊說道。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王月珊那未刻意做遮掩的脖子上的時候,心花怒放。王月珊此刻的脖子上印著他昨天刻得章兒,新新舊舊的吻痕,是他努力不懈的成果。


    王月珊點點頭,實際上,她不怕杜昊澤會對她怎麽樣,也知道杜昊澤不會對她怎麽樣,但是她不想杜昊澤知道孩子的存在,雖然,杜昊澤遲早都會知道,孩子的事情不能蠻杜昊澤一輩子,但是至少現在,王月珊不想讓這件事曝光。


    沒有孩子,她跟杜昊澤兩個就會斷的幹淨利索些,她現在跟杜浩洋兩個這樣,不想再跟杜昊澤糾纏不清,不然這對杜浩洋不公平,也對杜昊澤不公平,她向來不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人,對腳踏兩條船沒什麽興趣。


    王月珊走到門口,打開門。


    杜昊澤正抬腳踹門的動作堪堪的收了回去,好險!他差點就踹到王月珊了。


    “月珊!”看著幾個月不見的王月珊,看著她消瘦了不少的容顏,杜昊澤一時間感慨萬千,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王月珊家居服遮蓋不住的脖子上的那些吻痕的時候,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厲色,麵色也由初見之時的驚喜,黑沉了下來。


    “有什麽話,說吧。”王月珊知道杜昊澤臉上的怒色因何而來,但是杜浩洋那混球故意弄得她脖子上沒塊好皮,總不能讓她在家裏還圍著個大圍脖,欲蓋彌彰吧?


    找不到東西遮掩,王月珊後來幹脆放棄,或許,杜昊澤看到這些,就會徹底死心,這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請我進去?”杜昊澤的目光越過王月珊,看著餐桌上坐著的正在優雅進食的杜浩洋。雖然,杜浩洋正鬆鬆垮垮的穿著一身睡袍,但是杜昊澤覺得此刻的杜浩洋像是個慵懶的帝王,而他則是卑微如塵的螻蟻,不是杜昊澤自卑自棄,而是因為王月珊選擇的那個人不是他!


    “我不認為,我們有長談的必要!”王月珊的作風就是快刀斬亂麻,所以說起絕情的話來,毫不留情。


    杜昊澤的心,果然被王月珊此刻的冷漠給刺痛了。


    “月珊,我——對不起!我——”杜昊澤看著王月珊的臉,發現自己積聚了一夜的滿腔憤怒,竟然發不出來,因為他一動怒,腦中不自覺的就回想起王月珊數月前倒在血泊裏的畫麵,想起他那個已經成型胎死腹中的孩子,心被揪得一抖一抖的。


    “杜昊澤,如果你隻是覺得良心上過不去,那麽,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去過你的日子了!”聽到杜昊澤道歉,王月珊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過往,態度自然也越發的冷漠了。


    杜浩洋不知道何時來到了王月珊的身邊,長臂穿過王月珊的胳膊,摟著她的腰。


    王月珊側臉看著杜浩洋臉上的關切之色,臉上蕩開一抹淺笑。


    杜昊澤看著並肩而立的男女,看著王月珊對他疾言厲色,卻對著杜浩洋笑得溫柔,心中的苦澀跟妒意再也壓不住。


    “月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不是我,為什麽是他?你知不知道他的過去?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是為了打擊報複你,而跟我在一起的,遲早會甩了我?”王月珊看著杜昊澤,替杜昊澤將那些說不出口的猜測給補充完整。


    “對!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你知不知道,他玩弄過多少女人,他對你或許隻是一時興趣而已!”聽出了王月珊語氣裏的嘲弄,杜昊澤索xing一吐為快,看著杜浩洋,目光恨不得在杜浩洋的身上穿個十個八個的洞!


    “就算是這樣,可是這跟你有什麽關係?”王月珊諷刺的反問道。


    杜昊澤的話,讓王月珊覺得十分刺耳,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對杜浩洋已經從心裏開始不自覺的維護了起來,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壞話。


    盡管她知道,杜昊澤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真的有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卻直覺的不想聽到這些。


    她先是跟杜昊澤有了一個孩子,生完孩子後又跟杜浩洋兩個同居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她早已經背上了禍害杜家兩兄弟的狐狸精的罪名,她沒有想過要跟杜浩洋如何如何,她不是個貪心的人,也不想去較真的想不開,自尋煩惱,她——隻要珍惜眼下就好,未來的事兒,都是些沒影的,結果誰知道呢?


    就算是杜浩洋沒有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就能保證她們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嗎?要是真的會那樣的話,天下就沒有那麽多的怨偶了!


    “月珊,你怎麽能這樣?!”杜昊澤兜頭被王月珊淋了一盆冰水,看著王月珊完全的站在杜浩洋的那一邊,眼神裏不無指責。


    他千辛萬苦的找到這裏來,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承受王月珊的刁難責備,隻要她肯原諒他,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王月珊的原諒輕而易舉就這樣說出口,他此刻的心裏沒有喜悅,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更加的不安,更加的沉重了。


    一想到昨天白天,他在門外聽到門內兩個人的歡好聲,還有昨夜他在窗外透過白色窗簾看到裏麵在客廳裏糾纏交頸的兩個人影,杜昊澤覺得他就快要,透不過起來!


    “杜昊澤,我能!”王月珊看著杜昊澤灰敗的臉色,語氣異常的肯定認真。


    “杜昊澤,我們之間,早就斷的幹幹淨淨,我有權利尋找自己的幸福,請你,不要在我的世界裏指手畫腳。”


    “月珊,你是不是特別的恨我,所以,才……”杜昊澤的目光從杜浩洋摟著王月珊的那條手臂上掠過,心裏恨不得將那條手臂給砍個稀巴爛,剁碎了喂狗,他恨恨的咬著牙,壓抑著自己胸口的怒氣,目光落在王月珊的臉上,問道。


    “不愛也不恨。”王月珊微微的輕歎了一口氣。


    她不恨杜昊澤,因為她知道,造成他們兩個人今天這樣的局麵,是杜昊澤也不想要的,但是她也不愛杜昊澤,她曾經試著將自己的感情放在杜昊澤的身上,但是自從杜昊澤的媽媽找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果斷的斬斷了這一切。


    杜昊澤聽了王月珊的話之後,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然後又衝動的向前邁了一步,抓著王月珊的手,痛苦的說道:“月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這麽絕情,我不相信!”


    幾乎是下一秒,杜昊澤抓著王月珊的那隻手,就被大力的揮開了,出手的是杜浩洋,因為杜昊澤那絲毫不懂得控製的力道,將王月珊給弄疼了,他怎麽會讓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杜浩洋!我忍你很久了!”被揮開的杜昊澤,看著早就看不順眼的杜浩洋,一拳頭送了過來。


    因為曹欣如做的那些事,杜昊澤心裏一直心存歉疚,所以從小到大,無論杜浩洋怎麽對他,他都忍了,但是今天他已經忍無可忍!


    杜浩洋一把抓住了杜昊澤的拳頭,輕蔑一笑,說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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