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電影是你最喜歡看的警匪片!”陸濤邊說邊對著白夢溫柔一笑,然後抬手理了理白夢額頭上的碎發。


    白夢因為陸濤這一親昵的動作,看著陸濤的臉本能的想要揮開陸濤的手,卻聽到陸濤低低的警示:“自然點,周圍有不少尾巴跟著呢!”


    白夢渾身僵硬的像是塊石頭,聽了陸濤的話,忍不住想要四下觀望。


    “別看!”陸濤將白夢的頭發給順到耳後,又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白夢的身體更加僵硬,連呼吸都壓抑了起來,好不容易等陸濤的手離開自己的頭發之後,她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努力的擠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對著陸濤說:“那我們快點過去!”


    “嗯。”陸濤似是完全沒有看到白夢臉上那抹別扭的表情,拉起她的手,進了電影院。


    而在電影院外麵一直監視著陸濤與白夢的人,在看到兩個人表情親昵的進了電影院,也都放了心。


    “表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電影開場後,見陸濤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白夢才小心的開口問。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陸濤歎一口氣說道。他知道白夢被bi婚,但是被bi得不是她一個人,他也一樣!


    “我們究竟該怎麽辦?”看著與自己同命相連的陸濤,白夢無力的問道。


    “不知道!”陸濤看了一眼白夢,轉頭看著電影裏麵的畫麵,沉沉的歎了口氣。


    “難道我們真的要結婚?”白夢看著陸濤,眼神迷惘,聲音飄忽,細聽之下,還帶著一絲驚恐與不情願。


    陸濤因為白夢的話,側頭看了白夢一眼,發現她眼底跟自己一樣的抗拒與無奈,問道:“白老爺子什麽態度?”


    “爺爺他——白老爺子說,他尊重我的意見。”白夢想起不久前在白家大院發生的一切,想起白老爺子的那些話,心裏有些安慰,安慰之後卻是更加的難受,聲音低沉的說。


    “走一步看一步吧!”陸濤看白夢這幅樣子,就已經能將白家的情形給猜到個大概。


    白夢無奈的點點頭,但是卻無心再去看電影,又對著陸濤說:“表哥,你要小心那個白茉!”


    白家旁支之所以這次敢這麽明目張膽的bi迫白老爺子表態,這其中白茉功不可沒,但是白茉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鼓動了白家那些人,白夢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夢不知道除了當年換嬰一事,白茉跟白家還有些什麽淵源,但是她直覺白茉這個女人就是顆不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突然一下子爆發了!


    “我知道!”一聽白夢提及白茉,陸濤的眼中劃過幽深。從王鳳珍執意要將白茉給留在陸宅開始,陸濤就對白茉表現出極為的不待見,這個女人在他母親麵前表現的像是個大家閨秀,暗地裏卻無數次勾引自己,那些手段比**dang婦還不如。


    自從王鳳珍搬進沈家大宅,白茉不知道在王鳳珍耳邊吹了什麽風,灌了什麽**湯,將王鳳珍給哄得團團轉,竟然讓將她也給帶進沈家去了。


    白茉跟著王鳳珍進了沈家,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讓王鳳珍在沈老爺子麵前露了幾次臉,這讓王鳳珍越發的器重起她來,現在白茉簡直成了王鳳珍的心腹,比他這個兒子還貼心!


    “表哥,你怎麽了?”白夢看著陸濤臉上柔和了的表情,隱隱帶著譏誚的笑意,心裏七上八下的問道。


    她今天之所以跟陸濤出來,是想跟陸濤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假結婚的,但是現在看到陸濤這個樣子,白夢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猶豫了起來。


    “不用擔心,即使真的結婚,我也永遠是你的表哥!”陸濤一眼就看穿了白夢的心事,為了怕她瞎想,直接挑明了說道。


    或許假結婚也不錯,結婚之後,他跟白夢可以搬出去,兩個人各做各的,比這樣做什麽事都要一大群人盯著,要自由的多了!


    “表哥!”白夢因為陸濤的一句話,潸然淚下。沒想到事到如今,陸濤還願意幫著她。


    “別哭了!”陸濤無奈的摸了摸白夢的腦袋,像是安撫寵物一樣,這是白夢小時候,他與白夢相處,常做的動作。


    “嗯。”白夢擦幹眼淚,用力的點點頭。


    白夢沒想到,她跟陸濤看完電影出來後,在電影院門口竟然碰到謝泉,而且看他的樣子,像是專門等在這裏的模樣。


    “跟我走!”謝泉一看白夢跟陸濤兩個出來,上前一把抓住白夢的胳膊,就要將白夢給帶走!


    “你做什麽?混蛋!放開我!”白夢沒想到謝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敢對她動手動腳的,生氣的一把揮開謝泉的手,尖叫道。


    “放開她!”陸濤自然是不能讓謝泉將白夢給帶走的,立刻攔住謝泉的去路。


    “這是我跟她的事,沒你說話的資格!”謝泉根本不賣陸濤的帳,陸濤是沈家的二少又怎麽樣?在沈家,他隻認沈家大少一個。


    雖然被白夢給開了瓢,但是謝泉卻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白夢了,這些天沒見到白夢,他簡直度日如年,將謝家上下給鬧的不得安生,沈家要跟白家聯姻的消息,對謝泉來說不啻於一枚重磅炸彈。隻是白夢被白家保護的過於嚴實,他一直沒機會見到白夢當麵問清楚,今天聽到白夢跟陸濤兩個在電影院約會,謝泉哪裏還坐得住?


    “她是我的表妹,很快就會是我的未婚妻,我沒資格難道你有資格?”陸濤看著謝泉冷嗤一聲。


    “放屁!他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的!”謝泉現在最聽不得未婚妻什麽的字眼了,那會讓他發狂。


    “神經病!放開我!”白夢一聽謝泉那些無恥的話,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謝泉的臉上轟了過去。


    “臭biao子!你竟然還敢打我!看我不——”謝泉生氣的吼了一聲,抬手就要朝白夢臉上扇去,卻在看到白夢那張白著的倔強的臉後,怎麽也扇不下去。


    陸濤一看謝泉要打白夢,臉色一冷,對著謝泉就是一拳,將謝泉打了一個趔趄,然後將嚇得渾身哆嗦的白夢給拉到身後。


    謝泉哪裏肯放棄,他麵色猙獰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二話不說,就朝著陸濤撲了過來兩個人在電影院門口扭打在一起。


    “謝泉你住手!混蛋!住手!”看到陸濤被謝泉的拳頭擦過,白夢心疼的叫了起來。


    原本謝泉跟陸濤兩個半斤對八兩,而且陸濤先發製人,占了先機,並沒有吃多少虧,但是因為白夢這一喊,謝泉卻像是發了瘋一樣,不要命的朝著陸濤進攻起來,陸濤的那些拳腳,打在謝泉身上,謝泉都像是根本不會痛一樣,完全打紅了眼。


    兩個人實力相差不大的人打架,最怕碰上不要命的,因此陸濤漸漸的不敵,偌大的電影院門口,隻聽見白夢驚恐的尖叫聲,哭泣聲,直到沈家等候在電影院的人將這兩個人給拉開。


    最終,謝泉在一群人的拉扯下,不甘心的放了無數的狠話,離開了。


    白夢因為謝泉臨走的時候瞪得他那一眼,而心有餘悸,她看著謝泉被人架著走遠,連忙掏出手帕來,一邊給陸濤擦嘴角的血跡,一邊說:“表哥,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吧!”


    “不用了,去藥店買點藥擦擦就好!”陸濤接過白夢的手帕,在自己嘴角狠狠擦了兩下,說道。


    “對不起!”白夢歉疚的看著陸濤臉上的紅腫於痕,道歉。


    “傻瓜!這不關你的事!”陸濤抬手揉了揉白夢的頭頂。


    將白夢給送回家之後,陸濤去藥店買了點藥膏,就回到了沈家大宅。


    隻是當他將車子停在沈家西院的車庫裏麵,拿著藥膏下車,朝自己的住處走過去。


    隻是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拐角處傳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因為那聲音太過熟悉,陸濤好奇的停下了腳步。


    “大少,我都按照你交代的做了,這次你可以告訴我,殺我媽媽的人,究竟是誰了吧?”白茉刻意壓低了聲音,掩飾住語氣裏麵的急切,問道。


    白茉之所以刻意的接近王鳳珍,並不是因為白曉蘭什麽所謂的臨終遺言,而是為了想要報仇!


    剛剛從白家大小姐的雲端上跌落的時候,她根本不認命,但是後來,經過那麽多的事情之後,白茉漸漸的也接受了現實,但是就因為接受了現實,她也就越來越醉生夢死的逃避現實,直到白曉蘭的死!


    她開始是恨白曉蘭的,但是後來越來越覺得自己找不到恨她的理由,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心髒不好,白曉蘭經濟能力有限,她也不會將自己給換出去,她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包括後來對她的無理取鬧跟縱容,但是可惜的是,當白茉明白這些的時候,都已經晚了,白曉蘭的死,讓她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讓她真正的一無所有,所以,白茉現在最大的人生目標就是給白曉蘭報仇!


    不惜一切代價!


    白茉知道,白曉蘭的死跟王鳳珍脫不了幹係,但是也知道,這肯定不是王鳳珍一個人的手筆,所以她接近王鳳珍,利用王鳳珍,就是為了追查真相,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白茉對於沈赫的懼怕,從來沒有停止過,因為站在這種人的麵前,很容易讓人從心底感到卑微,更何況,她現在身份不堪,根本不是什麽白家大小姐了。起初她怕沈赫。是怕他將她在國外的那些放浪形骸的風流韻事說出去,但是自從她被趕出白家,連酒吧舞女都做過,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根本就不足掛齒了。而現在她怕沈赫,才是真正從骨子裏害怕這個人!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一眯,對著白茉的急切,他明顯的有些漫不經心。


    “大少,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那天晚上對白曉蘭下手的人,白茉是知道了,但是她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幕後黑手。


    “現在告訴你,你確定你能一下子解決?還是一個個來,你太貪心了!再說了,想要報仇,也要看能力!”沈赫看著白茉,眼中劃過冷嘲。


    “大少,那就拭目以待!希望到時候,你能痛快點!”白茉並沒有因為沈赫話裏的輕蔑而動氣,反而笑得無比妖嬈,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樓下碰到的那個男人,白茉眼中聚集起陰毒的冷光。


    沈赫說得對,一個個來!


    白茉跟沈赫又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在沈赫的授意下離開了,等白茉走遠之後,沈赫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手裏把玩了一會,打火點上,深吸了一口,又吐出綿長的眼圈,微眯的眼睛中有些輕嘲的細碎流光。


    陸濤知道,沈赫早已經發現了他,於是也不再躲藏,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跟沈赫對視。


    沈赫輕嗤一聲,又吸了口煙,看了看陸濤臉上的傷,又看了眼他手裏拎著的塑料袋子,嘲弄的開口說道:“這麽弱,真不知道當年她是哪隻眼睛看上你的!”


    “兩隻眼睛都看上了!”陸濤知道沈赫說的是誰,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那女人就是這樣,眼神一直不好使!”沈赫彈了彈煙灰,看著陸濤,目光中有著嫌惡。


    “不!我覺得她的眼光,好極了!”陸濤故意跟沈赫唱反調的說。


    “是呀!好極了!所以現在丟了你,跑別人懷裏了!”沈赫語氣裏的譏誚不減!


    “她很幸福,你該放下了!”陸濤被沈赫的話激得額間的青筋一跳,但是終究沒有發作出來,一想到唐詩詩撫摸著肚子,笑得無比滿足幸福的樣子,他歎了口氣,對著沈赫良言相勸。


    “我就不相信,你真的甘心放手!說的好聽罷了!”沈赫嘲弄道。


    “我甘心,因為她現在很幸福!”陸濤看著沈赫,認真的說:“你再這樣執著下去,隻會傷人傷己!”


    因為都是男人,都愛著那個女人,陸濤是真心的希望沈赫放下,心裏的執念不要這樣強烈,他真的害怕,沈赫會做出什麽傷害唐詩詩的事情來!


    “說的好聽!”沈赫聽了陸濤的話,神色一冷,因為麵對陸濤,他卸去了那張似笑非笑的虛假麵具,此刻臉色有些猙獰,他說道:“也是!你畢竟得到過她的心,所以才說的這麽不痛不癢!”


    “不!沈赫你錯了!”陸濤聽了沈赫的話,一臉嚴肅,說道:“正因為我擁有過,所以當那份原本屬於我的美好遺失了之後,看著她在別人的嗬護下絢爛綻放,所以才更加的痛徹心扉!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永遠不能擁有,而是你明明擁有過卻失去了!這就像是毒藥,看著別人喝跟自己喝,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你是那個看著別人喝的人,而我,才是那個自己喝的人!”


    陸濤語氣平靜的說完,拎著自己的藥膏,淡定從容的離開了,唐詩詩是他心口的毒藥,一經碰觸,那種痛就會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現在,他需要找一個地方,靜靜的療傷。


    沈赫看著陸濤的背影,鳳眸中幽深的碎光一閃,他將手中那根吸了半截卻已經燃盡的煙丟到了地上,然後用腳用力的碾了碾。


    他是那個看著別人喝毒藥的人嗎?嗬嗬!原來,在他們的眼裏,連爭取,他都已經沒有資格了呢!


    王月珊一直對覬覦她“美色”的杜浩洋,不勝其煩,變著法的想要將這隻擾人的蒼蠅給驅離自己身邊。可是偏偏杜浩洋的臉皮厚的天下無雙,自己各種辦法用盡,他卻是越發的死皮賴臉,跟狗皮膏藥似的,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蹭,這段日子,王月珊更是沒少被他揩油。


    杜浩洋給王月珊的感覺一直都是讓人不勝其擾的,在王月珊的心裏,杜浩洋整個就是一流氓無恥的代言人,她有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有什麽超能力,一腳將杜浩洋給踹到火星上去。但是杜恒宇小盆友的一場大病,卻改變了她的看法。


    這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杜恒宇小盆友突然發起了高燒,王月珊是在晚上起來給他喂奶的時候,發覺到不對勁的,因為不想晚上的時候被杜浩洋蹭床,王月珊這些晚上一直都是自己起來給寶寶衝奶粉的,而且每次衝奶粉,王月珊都要在心裏咒罵杜浩洋無數次,要不是他使壞,哪裏用得著衝奶粉這麽麻煩,自己衣服一撩,就立刻有奶源,方便又省事!


    王月珊抱著孩子的時候,突然發覺寶寶的小臉紅撲撲的,一般這個點,他都要餓醒了的,但是這次,卻仍舊睡著。


    “杜浩洋!杜浩洋!”王月珊在試過寶寶的體溫之後,忍不住慌亂的驚叫了起來。


    “怎麽了?”每次王月珊房間裏的喂奶鬧鈴一響,杜浩洋也跟著就醒了,隨時準備待命,生怕王月珊睡得跟豬一樣的,鬧鈴叫不醒,餓壞了杜恒宇小盆友!


    當然了,他也會在王月珊起來給杜恒宇小盆友喂奶的時候,趁著她頭腦不甚清醒的時候,樂此不疲的隔著門過過嘴癮,調戲調戲王月珊,坑蒙拐騙,想著萬一王月珊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從了了他呢!


    隻是杜浩洋沒想到,大的沒頭腦發熱,小的卻已經熱的神誌不清的樣子!


    “怎麽會這樣?”杜浩洋看著燒的迷迷糊糊的杜恒宇,心疼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王月珊的聲音裏帶了哭腔,她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晚上睡覺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這樣了!


    “別急,你穿衣服收拾下,我去開車,要趕緊去醫院!”杜浩洋說著,已經麻利的套上一件外套,然後拿了車鑰匙去熱車了。


    王月珊心慌慌的,哪裏還知道收拾什麽,學杜浩洋的樣子胡亂的套上件外套,給寶寶裹了一條小被子,就匆匆的出門了。


    現在她無比慶幸,杜浩洋這個sao包前幾天買了新車,不然,這大半夜的,醫院又離得遠,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杜浩洋跟王月珊帶著孩子去了醫院,將孩子送去急診,一查才知道,孩子是感染了一種急xing的流行病毒,要是發現的不及時的話,很可能就會高燒引發肺炎,嚴重的話,會死亡。


    王月珊在看到杜浩洋熟練地用英語跟醫生交流,而她隻能一知半解的從他們的那些專業術語中猜測著那些話裏的意思,急躁的不行,但是醫生的最後一句話,她倒是聽懂了,一想到醫生說的“肺炎”,“死亡”這樣的字眼,王月珊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杜浩洋摟著她,她估計會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這孩子是她差點丟了命才生下來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要是失去他的話,王月珊真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瘋了!


    “別怕!醫生剛剛不是說我們送來的及時,寶寶會沒事的!”杜浩洋摟著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的王月珊,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杜浩洋,我好怕!”這是王月珊,第一次在杜浩洋的懷裏展現她的脆弱。


    “不怕!我在呢!會沒事的!”杜浩洋柔聲安慰著王月珊,心裏卻是暗暗的慶幸:還好,他留下來了,不然讓她一個人麵對這些的話,那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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