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詩詩半閉著,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還是被人伺候著的感覺好啊。


    “洗過澡再睡!”淩睿給唐詩詩按摩了一會,抱起唐詩詩,進了浴室。


    一進浴室,淩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裏麵亂糟糟的,外麵擺放的所有東西都“擅離職守”了,跟被人偷襲了的殘兵敗將似的!


    “那個,我收拾一下!”唐詩詩也發現浴室被她跟王月珊折騰的有點慘不忍睹,連忙掙紮著要從淩睿身上下來。


    她原本打算將王月珊給收拾妥當之後,自己洗澡的時候再順便收拾下浴室的,誰知道情況有變,讓老流氓看到了這種一團亂的狀態!


    唐詩詩是知道的,淩睿是個生活非常規律的人,對於房間裏的東西,從來都不會隨手亂放,最不喜的就是這種亂糟糟的環境。


    “你坐好,我來!”淩睿將唐詩詩放在浴池旁邊的椅子上,這椅子也是為了給王月珊洗澡拿進來的,這會倒是方便了淩睿。


    將唐詩詩放在椅子上之後,淩睿先是將浴池給衝了一遍,放開水,然後又將浴室裏麵的東西給歸位,等整理完東西之後,浴池裏的水也放滿了,灑上幾滴精油,將已經困倦的睜不開眼睛的唐詩詩剝光了給放到裏麵。


    唐詩詩迷迷糊糊的坐在水裏,嚇得掙紮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到淩睿之後,便伸出雙臂勾著淩睿的脖子,跟條無骨的魚兒似的,附在淩睿的身上。


    “老公,你給我洗澎澎!”唐詩詩趴在淩睿的肩膀上,撒嬌道。


    “樂意效勞!”淩睿看著唐詩詩這幅被水汽熏蒸的小模樣而,一張臉白裏透紅,分外的撩人,吞了吞口水,沙啞的回答道。


    淩睿動作輕柔的一邊給唐詩詩洗澡一邊給她按摩著身上的穴位,讓唐詩詩整個身子都舒適無比。


    “老流氓,你真好!”唐詩詩滿足的眯著眼睛,感歎道。


    “真心話?”淩睿的聲音帶了謝謝的不確定,似是有絲切切的失落跟懊惱在裏麵。


    “當然!”唐詩詩敏感的聽出了淩睿聲音裏的不對勁來,睜開眼睛,看著淩睿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意,不解的問:“老流氓,你怎麽了?”


    “沒什麽!”淩睿歎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不停,隻不過是微垂下眼簾,眼神避開唐詩詩的。


    “還說沒什麽!騙人!到底怎麽了?”唐詩詩的瞌睡蟲都被淩睿給嚇跑了,老流氓一向都意氣風發的,所向披靡的,她什麽時候看到他這幅樣子過?


    唐詩詩心裏不踏實起來,心想一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沒什麽,就是這裏有點不舒服!”淩睿微抬了下眼皮,看了唐詩詩一眼,然後抬起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


    “這裏不舒服?”唐詩詩呼啦一下從水裏坐起來,小手放在淩睿的心口上,聲音微微打著顫:“老公,你這裏疼?”


    “嗯。”淩睿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麽回事?什麽時候開始疼的?多久了?”唐詩詩慌了,嚇得一下從水裏站起來,一腳邁出浴池,顧不得穿鞋子,扯了條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衝到房間裏去了。


    淩睿被唐詩詩這突然的舉動給弄得一懵,心想這小野貓的反應怎麽跟自己預期的不一樣呢?


    他原本預期的是,在氣氛一片大好的情形下,自己適當的表現出點小失落,小幽怨的,喚起小野貓的注意,讓她充分認識到,今天晚上小野貓將他給趕出房間去的所作所為,已經傷害到了他“脆弱”的心靈,尤其是小野貓明明在自己手裏身嬌肉貴的,到了王月珊麵前跟個小保姆似的,這讓淩睿的心裏生出極度的不平衡來,所以,他想著趁晚上睡覺之前的這段美好時光,將小野貓的某些不正確的思想糾正過來,確保以後不會再發生分房睡這樣的“慘劇”,可是小野貓這麽急急火火的走了,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發現自己的偽裝了?


    他自問演技沒有那麽爛才對?


    而且他可是真情演出,絕對不是像那誰誰,粗製濫造的一串大雜燴來欺騙觀眾!


    “老公,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穿衣服!”唐詩詩看著淩睿還坐在浴池裏,狀似在發呆的樣子,不由的越發擔心了,她走進衛生間,伸手過來拉淩睿的胳膊,“老流氓,是不是疼的厲害?!我們這就去醫院!”


    “去醫院?”淩睿回過神來,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唐詩詩,不解的問:“去醫院做什麽?”


    “老公,這事兒你得聽我的,這兒疼可不是小事!我們這就去軍醫總院,做個最全麵的檢查!”唐詩詩一邊手腳利落的給淩睿擦身體,一邊指了指淩睿的心口,正色說道。


    淩睿總算是明白唐詩詩這是在幹什麽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小野貓,我沒事!”淩睿抓住唐詩詩的一隻小手,在上麵輕啄了一下,說道。


    原來,小野貓會錯意了,以為自己是生病了!


    “怎麽會沒事!你都說疼了!”唐詩詩生氣的瞪了淩睿一眼,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跑回臥室,不一會將淩睿的內衣外衣給拿了過來,放到衣架上,拿起一條子彈內褲,在淩睿麵前撐開,催促道:“來,快點穿上!”


    雖然有點點急躁,但是總的來說,唐詩詩的聲音幾乎是溫柔完美的,要是不帶著那麽點哄小孩子的味道的話,就更完美了!


    這是要服侍自己穿衣服?


    淩睿心情開始美麗起來,這是帝王一般的享受啊!


    一直都是自己給小野貓脫衣服穿衣服的,小野貓還沒給自己穿過衣服呢!


    淩睿美滋滋的抬起自己的腳,配合著唐詩詩將內褲給穿了起來。


    “來,褲子!”唐詩詩又拿起一條厚實的羊絨褲,要給淩睿往腿上套。


    “老婆,大晚上的,穿什麽褲子,一會脫還麻煩!”淩睿雖然想完整的體驗一把唐詩詩服侍他穿衣的感覺,但是今天有點晚了,還是不要了!


    “老流氓,配合點,我們快點去醫院!”唐詩詩又來哄著淩睿,在她眼裏,淩睿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是諱疾忌醫。


    “老婆,我身體,好著呢,真沒事!”淩睿看著唐詩詩分外認真堅持的眉眼,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病,亂吃什麽飛醋嘛?害的小野貓這麽擔心!


    “淩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再這裏鬧別扭!”唐詩詩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


    “老婆,我這裏真沒事,不信你瞧瞧!”淩睿說著,用拳頭在心口的位置上捶了幾下!


    “老流氓!你做什麽!”唐詩詩被淩睿嚇著了,一把抱著淩睿的胳膊,不讓他的手亂動,眼淚卻在眼眶裏打圈圈了!


    “老婆,我真沒事!”淩睿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語言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胡說,你明明說疼的!”唐詩詩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老婆!我隻是吃醋了,這裏酸的疼!”淩睿長歎一口氣,將唐詩詩給抱進懷裏,在她的兩灣清泉上,深深的吸了兩下。


    “老流氓,我不要你有事!”唐詩詩哽咽的看著淩睿說道。


    “真的是吃醋!”淩睿強調著。


    “可是,我又沒有做什麽讓你吃醋的事啊?”唐詩詩還是將信將疑。


    “誰說沒有?”聽到談話終於進入到正題上了,淩睿一本正經了起來!


    “你給王月珊搓澡,給她吹頭發,給她做唐氏按摩,還為了她,將我趕出房間!”淩睿氣惱的指控道:“你都沒有對我這麽好過!頭發沒吹過,唐氏按摩,沒做過!”


    “就為這個?”唐詩詩氣吼吼的問。


    “這個還不夠?!”淩睿眉毛一挑,嘴唇抿成一條線。


    “老流氓!你太過分了!”唐詩詩生氣的掄起小拳頭就在淩睿光滑的胸膛上嘭嘭嘭的一頓亂捶!


    鬧了半天,竟然是吃醋!這個混蛋!剛剛嚇死她了!她還以為,老流氓生病了!


    “哦——”淩睿攬緊了唐詩詩的細腰,也不反抗,任由唐詩詩發泄!隻是時不時的配合著怪叫兩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裝病!”唐詩詩被淩睿那蕩漾的叫聲給燙著了似的,收回手,憤憤的瞪著淩睿說道。


    “老婆,再也不敢了!可是,這裏真的難受,以後不許再將我趕出去了!我不許你跟別人睡一起!”淩睿語氣泛著酸澀的氣泡兒,對著唐詩詩說。


    “月珊是女人!”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淩睿一眼。


    “管她男人女人,跟爺搶女人,就是敵人!”淩睿霸道的說。


    “懶得理你!”唐詩詩推開淩睿,走出衛生間。


    淩睿站在原地不動,有些憋氣的看著唐詩詩的背影!


    “還杵在那裏幹嘛?不想吹頭發,不想享受唐氏按摩了?”唐詩詩走到門口,回頭沒好氣的瞪了淩睿一眼,問道。


    “想!”淩睿聽到唐詩詩的話,立刻轉憂為喜,笑嘻嘻的上去纏著唐詩詩。


    總算是享受了一把唐詩詩的貼心服務,淩睿心情好的沒話說,於是非要禮尚往來的給唐詩詩按摩。


    唐詩詩盛情難卻,隻得被動的接受淩睿的服務,隻是沒多久,房間裏就傳來唐詩詩嬌嗔的聲音:“老流氓!你的手往那裏放呢!”


    君慕北送杜浩洋跟王月珊回家剛回來,就耳尖的聽到淩睿房間裏傳出異動來,忍不住氣惱的瞪了淩睿的房門一眼,腹誹道:一對賊公婆!


    再說杜浩洋抱著蠶寶寶王月珊下了車,爬上樓後,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大肚婆,我說你就不能買個電梯房,這樣爬樓,也不嫌累!”杜浩洋抱怨道。


    “我不覺得累啊!你要是嫌累,現在就可以滾了!”王月珊白了一眼杜浩洋說道。


    這丫的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命好,投對了胎,含著金湯匙出生?還電梯房呢!像她這樣的小市民,不靠父母不啃老,有這樣一個房子住著,已經算是勵誌青年了!


    “要不幹脆,搬到我那裏去住得了,環境好,還安全,你看看你這破防盜門,薄的跟紙片子似的,我一拳頭就能打扁!”杜浩洋不理會王月珊的惡劣態度,開始遊說起她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杜浩洋,你省省吧!”王月珊對杜浩洋翻了個白眼,說道。


    “開門!”被戳穿“陽謀”的杜浩洋,對著王月珊說道。


    “丫的,你腦子才讓豬啃了吧?你看我這幅樣子,像是帶了鑰匙?”王月珊氣呼呼的看著杜浩洋,說道:“你丫的不會想告訴我你沒拿鑰匙吧?”


    “還真是這樣!”杜浩洋的臉色一垮!


    “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麽就認識你這麽個蠢貨!”王月珊氣的想提溜著杜浩洋的腦袋砸門!


    “你才蠢貨!”杜浩洋將懷裏蠶寶寶給往上托了托,然後在王月珊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掌,說道:“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兒,你鬼哭狼嚎的做什麽!”。


    隻是還不等杜浩洋找到手機,王月珊家的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杜浩洋跟王月珊看著門口站著的人,齊齊一愣。


    “你怎麽在這裏?”杜浩洋與杜昊澤異口同聲的問。


    問完之後,兩個人又互瞪了對方一眼,不再說話。


    杜昊澤看著杜浩洋懷裏抱著的王月珊,眉頭一皺:“月珊,你怎麽了?”杜昊澤說著伸手就要去將人給接過來。


    月珊怎麽這樣被杜浩洋給抱回來了?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麽?杜昊澤的目光,狐疑的在杜浩洋與王月珊身上轉悠了幾個來回,心裏有些酸酸的。


    杜浩洋哪裏肯放手,一側身,避開杜昊澤的手,然後大步跨進了房間。


    杜昊澤陰沉著臉,將房門給關上,然後看著杜浩洋竟然大刺刺的抱著王月珊進了她的臥室,毫不避諱,死死的捏緊了拳頭,杜昊澤猜想,毛毯下麵的王月珊,肯定是沒穿衣服的!


    杜浩洋!你真是太過分了!


    不一會,在看到王月珊房間裏被丟出來的男士睡衣,淺藍色的枕頭的時候,杜昊澤心中的火氣再也藏不住,他大步的衝進臥室,就要去找杜浩洋算賬。


    他什麽都可以給他,什麽都可以忍讓,但是王月珊不行,她隻能是他杜昊澤的!


    “杜浩洋,拿開你的髒手!”杜昊澤看著杜浩洋將王月珊給放到床上之後,竟然在房間裏對王月珊毛手毛腳,簡直是氣瘋了,這個家夥,當自己是死人嗎?


    杜浩洋正在給王月珊捏腿,聽到杜昊澤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繼續手中的動作。


    “杜——浩——洋!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杜昊澤嘶吼道。


    “我可沒說讓你忍!”杜浩洋朝著杜昊澤挑釁的一笑,大手又往王月珊的腿上上移了一些,還對著王月珊挑逗的問:“大肚婆,舒服不?爺這技術,弄的你美吧?”


    “嗯哼!”王月珊已經困乏的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回了兩個音節,算是回答。


    “杜浩洋!”杜昊澤看著這樣的王月珊跟杜浩洋,真的是忍無可忍,生氣的一腳朝杜浩洋胸前踹了過去。


    心中的恨意,已經讓杜昊澤的麵容扭曲,一想起剛剛杜浩洋的話,他現在憤怒的想殺了杜浩洋的心都有了!


    杜浩洋哪裏會被杜昊澤踢中,他一偏身子,將王月珊的腿給放下,然後飛快的不客氣的回了杜昊澤一拳頭。


    不就是打架?誰怕誰?憑他的伸手,還收拾不了杜昊澤?真是笑話!


    “好吵!”王月珊迷迷糊糊的聽到像是有打鬥的聲音,但是她已經疲憊的睜不開眼睛,隻是下意識的嘟囔著。


    “乖!不關你事,快睡吧!”杜浩洋將王月珊給翻了個身,然後瞄到王月珊裸露在外麵白花花的大腿,眸色一暗,立即想到身邊還有個礙事的杜昊澤,可不能讓他占了便宜去,於是伸手去拉王月珊架在腿間的被子。


    這等美景,還是先藏起來,等趕走了礙眼的人,自己再慢慢欣賞個夠本!


    杜昊澤哪能眼看著杜浩洋去weixie王月珊的大腿,他趁著杜浩洋向前探身子的時候,朝著杜浩洋的眼睛就是一拳。


    隻是這一拳,又落空了!


    杜浩洋給王月珊拉好被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敬了杜昊澤一拳,這一圈打在了杜昊澤的下巴上,很快有血絲,從杜昊澤的唇角垂落下來。


    “不識好歹!滾出去!誰讓你在這裏的?”杜浩洋說著,又給了杜昊澤一拳。


    “杜浩洋,你才應該滾出去!你才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杜昊澤對著杜浩洋歇裏斯底的大喊,然後又開始不要命的對杜浩洋出拳。


    雖然明知道,大不過杜浩洋,但是這是事關自己幸福與尊嚴的戰爭,即便是戰死,也絕不會妥協!


    “哈哈!”杜浩洋看著杜昊澤眼底的痛色,得意的說:“我偏不走,偏要再這裏,你能怎麽著?杜昊澤,我給你個機會,勸你有點自知之明,現在就離開,大過年的別整的太難看!”


    “杜浩洋,你給我滾!”杜昊澤聽了杜浩洋的話,發瘋一般的朝著杜浩洋展開了不要命的攻擊。


    杜昊澤今天來王月珊這裏住著,聽到家政公司的人說,晚上房子的主人會回來,他興奮的在這裏等王月珊回來,結果都到深夜了也不見王月珊的蹤影,他原本就有些焦躁難安,誰知道卻看到杜浩洋抱著王月珊回來,這肚子裏的火燒的更旺,而且杜浩洋還對著王月珊動手動腳的,王月珊竟然也不反對,看兩個人這幅樣子,明顯這事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讓杜昊澤心裏比吞了蒼蠅還難受,比跑了醋桶還酸澀!


    “這是月珊的房子,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還有,誰準你不經同意,私闖民宅的?”杜浩洋吊著兩道眉毛,看著杜昊澤,不屑的說。


    “這是我和月珊的事,輪不到你管!杜浩洋,別忘記了,月珊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杜昊澤臉上已經挨了好幾圈,慘不忍睹,但是仍舊固執的不肯停手,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讓杜浩洋覺得十分難纏!


    “哪有怎麽樣?能說明什麽?”杜浩洋不以為意的問道。


    “杜浩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打的什麽鬼主意!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月珊來報複我!”杜昊澤吼道。


    “哪有怎麽樣?”杜浩洋一臉看好戲似的反問,心裏卻是憤憤的咒罵:丫個呸的!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杜浩洋與杜昊澤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剛剛的對話,都被床上原本應該睡著的女人給聽了個真切,此刻忽閃著一雙大眼的王月珊,側身背對著杜浩洋與杜昊澤,眼裏劃過一抹冷厲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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