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素素氣的在醫院門口雙眼赤紅,跟要和人拚命似的!一個勁的喊著“滾滾滾”的。


    圍觀的人都散開了,生怕淩素素病發後傷及無辜,聽說這種間歇xing的神經病人在病發的時候傷了人,是不承擔責任的。


    “啪!啪!啪!”


    就在淩素素將人給敢跑了之後,彎著腰大喘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擊掌聲。


    淩素素眼中劃過一絲猙獰,她猛的回頭,剛要破口大罵,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意外的說了聲:“是你?”她還以為是唐詩詩從醫院裏追出來了呢!


    白茉剛從醫院出來,沒想到看到了這麽一出好戲,她看著麵色狼狽的淩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審視了一眼淩素素說:“是我。”


    淩素素微微轉動了下眼珠,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碰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的,但是顯然,自己剛剛的醜態都被她看去了。


    淩素素的那隻還能活動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指節泛白,片刻後,她抬頭看著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淺而又帶著自嘲的笑容,說道:“白小姐也是來落井下石的?”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我有這個必要嗎?”白茉不屑的看著淩素素,心裏盤算著她這顆棋子,還有無價值可以利用。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但是共同的敵人卻是有一個!”淩素素看著白茉的樣子,心裏冷笑,她已經清楚白茉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麵前這個女人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她心裏門清,隻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想利用她!


    “找個地方喝一杯。”白茉發出邀請,態度依舊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榮幸!”淩素素很快在白茉麵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對淩素素的表現,十分滿意,兩個人一拍即合,一同離開。


    等淩素素跟白茉分開回到陸宅的時候,陸宅裏麵已經是一片低氣壓,她剛推門進去,還沒換鞋子呢,一隻茶杯就朝著她飛了過來,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額頭,茶水淋了她一身,索xing那水已經不熱了,隻是額頭立刻鼓起一個包來。


    “你又發生麽瘋!”淩素素看著王鳳珍,冷著臉,生氣的問。


    “你又滾出去勾搭哪個野男人了?淩素素我告訴你,你一天沒跟陸濤離婚,你就給我老實的在陸宅裏呆一天,別處去給我丟人現眼!我就權當家裏養了條狗,你再到處亂跑,我就用鏈子拴起你來!”王鳳珍看著淩素素,惡毒的說。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麽勁,你這副人老珠黃的樣,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淩素素這些天已經對王鳳珍忍無可忍了,自從上次兩人大打出手之後,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


    她父親倒台後,王鳳珍見她沒了依仗,更是變本加厲的欺壓她,冷嘲熱諷,動輒打罵,像潑茶水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


    “陸濤,你聽聽,這就是你死拖著不離婚的女人,你聽聽,她說的這像是個媳婦對婆婆說的話嗎?”王鳳珍幽怨的說,聲音裏帶了些悲切的意味。


    淩素素心裏一震,看向樓梯口處,陸濤正站在那裏淡淡的看著客廳裏的一切,麵無表情。


    自從婚禮上出了那件事之後,陸濤回到家裏之後,基本上就是這幅樣子,讓淩素素覺得這個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麵前,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隔得遙遠,他就像是站在雲端的神,冷漠的俯視著蒼生螻蟻,心無掛礙,無喜無悲,無情無欲。


    淩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這幅樣子,隻不過是在自己麵前才有的罷了,在唐詩詩的麵前,他卑微的連螻蟻都不如!


    “媽,注意你的身份!”陸濤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王鳳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麵對這些無休止的爭吵,他早就厭煩了,也早就看清楚母親的這些裝腔作勢的技倆,以她的手段,對付淩素素,哪裏還要自己出麵?


    所以這些天,他已經厭惡回家,都是跟杜昊澤在一起,他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


    杜昊澤雖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他們兩人之間會因為這個孩子,永遠保持一種不可磨滅的聯係,所以杜昊澤不是最可憐的!最可憐的人是他!


    陸濤想起唐詩詩流掉的那個孩子,心裏就一陣陣的疼痛。唐詩詩流產後,他去谘詢了不少權威的醫師,才知道,原來唐詩詩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而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給她造成了精神上麵的強迫跟壓力,讓她一直無法成功受孕。


    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觀著母親跟淩素素之間的明爭暗鬥,心裏經常想象著當初他將唐詩詩一個人丟在家裏,忍氣吞聲的樣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詩詩那張興奮的笑臉,他就覺得心裏壓抑的不能呼吸,這三年來,他欠唐詩詩的,太多太多。


    而且,陸濤現在已經非常明白,淩睿為什麽會促成他跟淩素素的婚姻了,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陸濤!你這是什麽態度!”王鳳珍尖銳的質問。自從陸濤跟唐詩詩離婚後,王鳳珍就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越來越無法掌控,尤其是他跟淩素素結婚後,王鳳珍覺得陸濤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越來越冷漠,冷漠的讓她心驚!


    “我還有事!”陸濤說完,頭也不回的越過王鳳珍,走到玄關處換鞋子。


    “阿濤!”淩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沒想到陸濤會甩王鳳珍臉子,替她解圍,心裏的那些感情又激蕩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吃完飯在出去吧,我去給你做吃的。”淩素素看著陸濤英俊的眉眼,激動的說。


    嫁給陸濤後,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她,已經學會做幾個簡單的小菜,這是她為了討好陸濤,特地學習的。


    “你想多了!”陸濤靠近淩素素,抬手將淩素素頭發上的一個茶葉葉給拿開,用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輕嗤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陸宅。


    淩素素死死的攥緊拳頭,尖利的指甲在手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她看著陸濤離開的背影,眼裏升騰起無邊的恨意。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換了鞋子,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兒子對自己冷漠的像是個陌生人,對淩素素卻溫柔體貼,態度好轉,王鳳珍的麵容開始扭曲了起來,淩素素這個不要臉的jian人,憑什麽也來跟她搶兒子?她有什麽資格!


    “都出來!”看著淩素素要上樓,王鳳珍突然高喝了一聲。


    淩素素回頭,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鳳珍,剛想繼續上樓,卻發現客廳裏的氣氛不對。


    家裏什麽時候多了兩名五大三粗的傭人?淩素素戒備的看著王鳳珍。


    王鳳珍臉上露出一個凶殘的笑容,對著那兩名傭人說:“將她給我抓住,好好教教規矩!”


    兩名傭人二話不說,像淩素素撲了過來。這兩名傭人是王鳳珍新招的,力氣都很大,是她專門用來對付淩素素的。


    淩素素一個情況不妙,立刻往門口跑,還沒到門邊,就被其中一個傭人給一把扯住了頭發,疼的她眼淚飛了出來。


    “放肆!你們兩個不長眼睛的,放開我!”淩素素扯著嗓子喊道。


    “太吵了!給我堵上她的嘴!”王鳳珍不悅的說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傭人拿了塊抹布,堵住了淩素素的嘴巴,然後又用一根繩子,利落的將淩素素跟綁了起來,最後兩個人將淩素素扭送到王鳳珍的麵前。


    淩素素唔唔唔的說個不停,身子被兩個傭人給壓住不能掙脫,臉上帶了倔強的恨意,看著王鳳珍。


    “婆婆立規矩,媳婦哪有站著的!”王鳳珍見淩素素被製住了,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說道。


    一個傭人抬腳踢在淩素素的腿上,淩素素噗通一聲跪在王鳳珍的麵前,她扭頭瞪了那個踹她的傭人一眼,目光凶惡。


    那名傭人被淩素素瞪得身子一縮。畢竟淩素素頤指氣使慣了,這點氣勢還是有的。


    王鳳珍看了那名傭人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掌嘴!”


    那名傭人聽了王鳳珍的話,立刻一個大嘴巴子朝著淩素素就扇了下來。她們的工資可不低,是王鳳珍千挑萬選出來的,自然之前都說的明白,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淩素素被對方一個嘴巴子扇的頭暈眼花的,臉上立刻就腫了起來,這兩名傭人手掌肥厚寬大帶著繭子,一看就是有蠻力的人,這一巴掌的力道怎麽可能輕的了。


    “你個**的女人,竟然敢當著我的麵跟陸濤眉來眼去的,給我再扇!”王鳳珍看到淩素素那副模樣,心裏不解氣的又繼續叫嚷。


    很快,淩素素的另外一邊臉上,也吃了一記巴掌。


    “繼續扇!”王鳳珍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我就不信我**不了這個jian人!”


    客廳裏想起劈裏啪啦的巴掌聲,淩素素毫無還手之力的跪在客廳裏被掌摑,心裏惱恨的回想起陸濤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反常的舉動,原來,他是故意的!


    等淩素素一張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看不出本來麵目了,王鳳珍才喊停,她滿意的看著淩素素的臉,說道:“將她給我關到地下室裏去,這教規矩得慢慢一步步來,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記不牢靠!”


    兩個傭人將淩素素給拖著,丟進了地下室裏。


    王鳳珍看著被拖走的淩素素,眼中劃過陰狠。


    就算陸濤不能主動離婚,她也有的是辦法讓淩素素這個女人主動提出來!


    淩素素被丟進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繩子被解開,那傭人臨走的時候,還丟給她一管藥膏。


    她忍著疼痛,拿掉嘴裏的抹布,將嘴裏的血跡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來的,還有她的一顆牙齒。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淩素素眼中閃動著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讓王鳳珍生不如死!


    還有淩悅!要不是她見死不救,她又怎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被王鳳珍這個老女人欺負!都是唐詩詩那個jian人挑唆的!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再說唐詩詩跟淩悅離開醫院,唐詩詩跟著淩悅去取車子,看著淩悅的紅色瑪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動的說:“媽,我來開車吧,你休息會。”


    “詩詩,媽媽送你的車子,怎麽從來沒見你開過?是不是不喜歡?”淩悅一直以為唐詩詩是沒考出駕照來的,聽說她要開車,忍不住好奇的問。


    “不是,我都沒機會開!”唐詩詩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小李。家裏人將她看得太緊了,她都沒有機會。


    淩悅看著唐詩詩有點糾結的小臉,忍不住笑著說:“那你開。”蔣飛前幾段辭職了,她也一直再沒找合適的司機,這段時間都是自己開車。


    於是唐詩詩樂顛顛的跟小李說了聲,讓他先開車走,然後坐進了瑪拉莎蒂的駕駛上,等淩悅坐進來後,說道:“走嘍!”歡快的跟隻得了自由的小鳥一樣。


    因為好久沒有碰車子了,再加上醫院門口人多,車多的,唐詩詩開的很慢,淩悅看著唐詩詩不急不躁,熟練的cao作著車子,放心的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這階段酒店老是狀況不斷,她還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會後,唐詩詩始終沒有提速,車子一直不緊不慢的在路上滑行,淩悅睜開眼睛,看著一輛輛車子,超過自己的車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詩詩,笑著說:“詩詩,是不是好久沒開車,手生了?這裏可以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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