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暖心一邊哭一邊用自己還自由的那隻手,手腳並用的對著權少白身上招呼,又踢又打,邊打邊罵:“權少白,我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詩詩!你不是人!你這個混蛋!嗚嗚……”


    權少白頭疼!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從誰那裏得到的消息,這是恨上自己了,為唐詩詩報仇來了!


    “君暖心!你給我住手!”權少白眼見君暖心的長指甲就要刮到自己臉上,連忙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的那隻行凶的手給控製住了。自己的臉,現在已經慘不忍睹了,不需要再弄得血腥了!


    隻是君暖心撒起潑來也不是好惹的,這妮子從小就跟在他們幾個屁股後麵混,防身的功夫沒少學,權少白無奈隻要將她的身子壓在汽車門上。


    “嗚嗚……混蛋!”君暖心邊哭邊罵。


    “你聽我解釋!”權少白大聲的說。


    奈何盛怒的君暖心根本不聽權少白這一套,上身被壓製,她用力的一曲腿,狠狠的給了權少白某個部位的海綿體一記重創,然後如願的迫使權少白鬆開了對自己的鉗製。


    君暖心看著權少白捂著自己的受傷部位疼的臉色扭曲,心中閃過一絲心疼,但是一想起他對唐詩詩做的那些事情,立刻將那點心疼拋到了九霄雲外。


    “混蛋!禽獸!權少白,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放完狠話,君暖心還覺得不解氣,又朝權少白的小腿踢了一腳,才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權少白看著君暖心離去的背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妮子!真狠!


    君暖心開著車一路狂飆到了市立醫院,然後直奔唐詩詩的病房,隻是等她推開這vip病房的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她著急的連忙在包裏一頓亂翻,掏出手機想給唐詩詩打電話。


    “暖心,你怎麽在這裏?”淩睿剛剛將唐詩詩送到唐元的病房裏出來,就看到君暖心站在唐詩詩的病房門口,眼睛紅紅的,神色有些慌亂,頭發也有些亂糟糟的,看這樣子,顯然是哭過。


    “眼睛怎麽回事?誰欺負你了?”淩睿皺著眉頭,殺氣騰騰的問。


    君暖心是他們家裏唯一的女孩子,君家人都寶貝的不行,淩睿身為她的哥哥,看到她這副樣子,自然是要給妹妹找回場子的。


    “沒有人!”君暖心沒想到在這裏能碰上淩睿,連忙否認。她這個三哥,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是護犢子的緊,要是知道權少白將她惹哭了,說不定就將權少白又給胖揍一頓!


    他已經被自己揍得夠慘的了!剛剛自己被他壓在車門上,又羞又氣,也沒注意控製好力道,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給踢廢了!


    淩睿眸色暗了暗,他也知道這丫頭暗戀權少白,估計這次十有**跟他有關係!


    “到這裏來做什麽?”淩睿看了看唐詩詩的病房門,心裏有了警覺。


    “來看個朋友。”君暖心說著還往唐詩詩的病房內瞅了兩眼,“不過她好像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院了!”


    “你朋友是不是叫唐詩詩?”淩睿私心裏不想承認有這麽巧的事,不死心的問。


    “三哥,你怎麽知道的?”君暖心一臉驚奇。她這個三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什麽時候認識的唐詩詩,還將名字給記住了,要知道他以前有一次被三嬸威bi利誘的去參加宴會,不少名門閨秀上來搭訕,結果人家前腳剛走,他就連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回到家三嬸問他那個白家的丫頭怎麽樣?結果三哥給整了一句,那些女人都長得一個模樣,我哪裏能記得你說的是哪個?氣的三嬸差點拿拖鞋甩他一臉!那個白茉從他進去後就上去跟他搭訕,在他身邊呆了一個多小時!結果他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


    後來聽說那個白茉不知道怎麽的知道了這件事,哭的眼睛都腫了,最後飲恨出國!


    淩睿沒有回答君暖心的疑問,而是左右看了看,將君暖心拽進唐詩詩的病房!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是讓他先碰上這個丫頭了,不然一會非穿幫不可。


    “三哥,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君暖心不解,隨即她睜大眼睛,一臉了悟的樣子,指著淩睿說:“三哥,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會就是詩詩吧!”


    君暖心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今天三個剛開始吃飯,接到一個電話就急火火的走了,仔細一向,這時間跟詩詩出事的時間剛好能對的上!


    這也太離奇了吧?三哥什麽時候跟詩詩兩個人……


    被君暖心說破,淩睿也不在意,既然這丫頭和唐詩詩是朋友,反倒可以將她拉攏過來,給自己做過眼線!


    “你覺得唐詩詩這個女人怎麽樣?”淩睿這等於是間接的回答了君暖心的疑問。


    “八個字!”君暖心臭屁的用右手比劃了一個“八”字,煞有介事的說:“上得廳堂,入得廚房,三哥你不知道,詩詩做的菜可好吃了,簡直比皇朝大酒店的廚子還厲害!”一提起吃的來,君暖心眼睛就亮了,一臉狂熱外加回味無窮的饞相!


    沒辦法,吃貨的心態就是這樣。


    “那你覺得要是我讓她做你的三嫂,怎麽樣?”看來這丫頭跟詩詩關係不錯嘛,評價這麽高!


    這是不是說明,老天也在幫他!


    “當然好啦!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吃到詩詩做的菜了!三哥,你趕緊將詩詩給娶回家,你不知道,詩詩可是搶手的很!”一想到以後每天都可以吃上唐詩詩做的飯菜,君暖心就興奮了!激動了!


    吃貨!淩睿看著君暖心興奮的小臉,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妹子!


    “隻是她現在還不接受我,你會幫我的吧?”淩睿做出一副苦惱狀,同時心裏也十分的鄙視自己,什麽時候他淩睿都需要扮可憐來博取自家妹子的同情了!


    “啊?三哥,你還沒將她給拿下啊?”剛剛還興奮的君暖心仿佛被人冷不丁的淋了一頭涼水,看淩睿的眼神,透出絲絲的失望來。


    “你覺得她剛被陸濤背叛,能這麽快接受我嗎?何況,我還姓淩,是淩素素的叔叔。”淩睿白了一眼君暖心,滿眼無奈的提醒君暖心。


    “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按理說,詩詩應該是很討厭姓淩的才對!”君暖心又擔憂又懊惱的說。


    “所以,我並沒有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淩睿幽幽的說。


    “三哥,你騙她?!”君暖心聲音忽的就飆了上去,語氣中是全然的不讚同。


    淩睿連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君暖心也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小聲的說:“三哥,你怎麽可以騙她!”


    “我沒騙她,隻不過是她一直誤會了我的身份而已。”淩睿本來不想說自己那點糗事的,但是為了爭取到君暖心站到自己陣營裏,不得不將他跟唐詩詩認識的始末跟君暖心大體說了一下。


    君暖心聽完後,眼睛裏全是星星,羨慕的說:“三哥,這太離奇了,簡直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詩詩竟然將你當成金粉裏的牛郎了!啊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君暖心笑得前仰後合的,好久沒聽到這麽離奇這麽好笑的事情了。


    淩睿烏沉著一張臉,看君暖心樂不可支的樣子,他已經萬分後悔將這事告訴這丫頭了!


    君暖心笑了一會,察覺到淩睿臉色越來越臭,隨後她話鋒一轉,“方子明跟杜浩洋這次總算是誤打誤撞的做了點正事。”


    淩睿聽出君暖心故意將權少白忽略不提,也沒有點破。


    “你說,都這樣了,唐詩詩那個女人怎麽著也該對我負責吧!”淩睿悶悶的問。


    “應該的應該的,三哥,你放心,這事,我肯定幫你!”君暖心拍著胸脯保證。


    “嗯。”淩睿達到目的,又仔細囑咐了君暖心,免得她在唐詩詩麵前穿幫,在家人麵前說漏嘴,而且還特別強調,務必幫他看緊了君慕北那家夥的大嘴巴,不能讓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他好事!


    君暖心都一一答應,豪氣的說包在她身上!


    淩睿爭取到君暖心的幫助,放心不少,雖然君家對子女的婚姻沒有什麽門當戶對的硬xing規定,但是他跟唐詩詩的情況比較特殊,在他沒有爭取到唐詩詩的心之前,他可不想突然蹦出來個攪局的家人!


    這是一場硬仗,他必須小心部署,步步為營。


    唐元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雖然腿上的傷配合治療的話,過個一年半載的能恢複,但是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尤其是他還將唐詩詩卡裏的錢給輸光了。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麽大的打擊,讓他覺得自己失敗透頂!


    “臭湯圓!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唐詩詩看著蒼白著一張臉,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後就不言不語,任憑她用盡辦法也敲不開嘴巴的唐元,氣的大罵。


    她都跟唐元說了半小時了,結果這個家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盯著麵白牆發呆!


    “瞧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出息吧你!不就是輸了場比賽嘛,願賭服輸,有什麽大不了的?有本事你養好身體去打回來啊!在這裏做什麽縮頭烏龜!”


    隻是不管唐詩詩怎麽罵他激他,唐元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仍舊是不理不睬。


    汪邵鵬進來之後,跟唐詩詩一樣,做起了開解工作,隻是他得到的結果和唐詩詩一樣。


    兩個人說的口幹舌燥,但是看著無動於衷的唐元,心裏湧上了一種無力感,一時間無計可施!


    原本唐詩詩以為唐元隻是年輕氣盛,一時接受不了失敗,不想說話而已,誰知道唐元竟然不吃飯,絕食起來,這可把唐詩詩給嚇壞了!


    “還是不肯吃?”君暖心看著唐詩詩愁眉不展的小臉,問。


    “嗯。”唐詩詩無力的應了一聲,她已經沒招了,唐元現在是油鹽不進。


    “你們先吃飯,我去試試。”淩睿將體貼的將唐詩詩給扶到床上坐下,將君暖心專門跑出去給唐元定得營養湯提起來朝唐元的病房走去。


    “詩詩,這個男人是誰啊?長得好帥啊!”君暖心連忙將吃的東西一樣樣的打開,擺放在唐詩詩麵前,一邊裝作對淩睿很感興趣的樣子,問。


    聽到君暖心問及淩睿,看著君暖心一臉曖昧促狹的表情,唐詩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我的一個朋友。”


    “男朋友?”君暖心哪裏肯給唐詩詩含糊其辭的機會,既然三哥認定了唐詩詩,而她也覺得唐詩詩不錯,自然要探聽一下唐詩詩心裏是怎麽想的。


    “不是!你別誤會!”唐詩詩連忙解釋,聲音有點欲蓋彌彰的高挑了起來。其實她與君睿之間的關係,想要定位的話真的還蠻尷尬的,說是普通朋友吧,他們的行為上早就已經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說是男女朋友吧,更是牽強,別說自己沒那份心思,就是有也會被人家嘲笑自作多情的,所以他們頂多是有點曖昧的朋友關係罷了,或者說是主仆雇傭關係更恰當一些,畢竟,還有個三年的保姆約定在那裏。


    “切!瞧你這心虛的小樣吧!我看那男的對你挺好的,長得一表人才,又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對你溫柔體貼,現在這樣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哦!”君暖心情不自禁的給自己的哥哥說起好話來,而且,她敢拍著胸脯打包票,自己說的都是實話,絕對經得起黨和人名的考驗。


    “怎麽,你想改行做媒婆了?既然你覺著他好,那你還不快去追,省的在權少白那棵歪脖樹上吊死!”唐詩詩打趣著。她沒想到君暖心對君睿的評價還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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