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沒事?”唐詩詩苦笑。她不想對王月珊撒謊,因為現在她身邊就剩下這麽一個可以傾吐心事的朋友了。


    “詩詩,別難過了,昨晚的事,就當被狗咬了,沒事了昂!”王月珊邊說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好了,你別哭了,我都沒怎麽樣,再說了昨天晚上我陰差陽錯的上了一帥哥,也算因禍得福!”唐詩詩故作輕鬆的說。


    “帥哥?”王月珊一聽帥哥,立刻來了精神,有多帥?對於她這枚腐女來說,與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high一夜,跟與一個帥哥春風一度,xing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嗯,還是一極品!”唐詩詩想著淩睿的樣子,淡淡的說。能不極品嗎?金粉的頭牌啊!


    “哇塞!詩詩,沒想到你撿到寶了!”那頭的王月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極品帥哥上,一反常態,反而覺得唐詩詩走了狗屎運。


    唐詩詩無奈的笑笑,不過表情很輕鬆,她就知道,這個家夥果然是這種反應!


    “嗯哼!”唐詩詩配合著王月珊應了一聲。


    “詩詩,你留了那帥哥電話沒有?改天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啊,說不定我下部漫畫的男一號原形問題就解決了!”一提起帥哥,王月珊總是超乎尋常的興奮。


    “喂,月珊,跑題了!他再帥,也改變不了我**的事實!”唐詩詩語氣有些悶悶的。


    “得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還不知道是誰**呢!”王月珊嗔怪的說,繼而又若有所思的問:“詩詩,你說海香園那邊是不是與帥哥偶遇的幾率比較大?怎麽每次去都能碰到帥哥?”


    上次她過生日的時候也是,碰上那個汪邵鵬大獻殷勤,那個帥哥人品家事還都不錯的樣子。


    唐詩詩簡直想要吐血,這丫的一碰到帥哥,胳膊肘就不知道該往那邊拐了,自己還真是交友不慎。


    “詩詩,我決定了,以後誰要請吃飯,就去海香園,不然不去。”王月珊繼續在巴拉巴拉。


    “嗯,那邊帥哥多,色狼也多,保不齊哪次你不走運,帥哥沒碰到,就被黃亮那樣的色狼弄走了。”唐詩詩兜頭澆了好友一盆冷水,說:“在這麽色,小心你家杜昊澤被醋淹了。”


    王月珊在電話裏幹幹的笑了兩聲。杜昊澤真的是很能吃醋,她有時候都覺得,是不是她跟杜昊澤兩個不小心搞錯xing別了。


    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臨了,王月珊才記起還有件大事沒提醒唐詩詩。


    “詩詩,我告訴你,昨晚我打電話給唐元說我心情不好,讓你睡在我家了,你記住了可別露餡。”想起這個,王月珊就一陣後怕,她怕唐元知道唐詩詩不見了後,衝動的去找黃亮要人,黃亮那樣的人,唐元怎麽能惹得起?要是動起手來,吃虧的還不是唐元?


    她雖然將這件事暫時的瞞下了,但是要是唐詩詩真的出事被唐元知道了的話,估計會賞自己一頓麵目全非拳,到時候恐怕打多少套還我漂漂拳都恢複不了!


    “嗯。月珊,有你真好!”唐詩詩感動的說。王月珊是真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擔心顧慮的,唐元xing子衝動,要是讓他知道了昨晚的事,後顧不堪設想,他是叔叔嬸嬸的獨苗,萬一有個好歹,她唐詩詩還有什麽臉麵麵對叔叔嬸嬸?


    “行了,淨說些沒用的!咱倆誰跟誰?”王月珊說的豪氣,隻是很快話題一轉,說:“晚上請我吃飯!”


    唐詩詩笑著答應了。


    結束與王月珊的通話,唐詩詩檢查了一下通話記錄,果然沒有唐元打來的電話,短信也沒有,她總算是放了心,隻是——唐詩詩盯著通話記錄裏麵的“睿老公”三個字,忍不住又磨了磨牙!


    她打開通訊錄,手指飛快的動了幾下,將那極度無恥的“睿老公”三個字,修改成了“神經病”,在點完成的時候,又猶豫了,將“神經病”三個字,慢慢的刪除了,又敲上三個字——“小氣鬼”,點了完成。


    細白的手指在那三個字上麵拂過,唐詩詩覺得自己做人其實真的挺厚道的。


    剛準備放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唐詩詩看到手機上跳動的梁月兩個字,飛快的接了起來。


    “經理,我是唐詩詩。”發生昨晚的事情,唐詩詩根本就不打算再回去工作了,但是畢竟沒有跟梁月正式辭職,唐詩詩還以為梁月打電話來問自己為什麽沒去上班的。


    “詩詩,你在哪裏?你的包還在我這裏。”梁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幹練。


    唐詩詩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將包包落在酒店裏了。本來她想問下梁月昨晚的情況的,但是梁月那與平常無異的聲調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出來喝一杯吧。”


    唐詩詩將床單洗好,伸平了晾在陽台上,收拾好了,打車去了梁月說的月色酒吧。


    隻是唐詩詩不知道的是,她剛上出租車,一輛紅色的瑪拉莎蒂就開進了小區,與她所乘坐的出租車差點“擦肩而過”。


    “蔣飛,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呆在房間裏。”瑪拉莎蒂後排坐著的淩悅語氣激動的問。


    “不知道。”開車的蔣飛淡淡的說。


    淩悅這會早已經被“捉奸”的興奮給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發現蔣飛臉上遮不住的疲憊。


    想兒媳婦都快想瘋的淩悅,昨晚是在君家老宅睡得,原本她找自己的嫂子謀劃著給淩睿找媳婦的事,聽說白老太太要給她剛回國的寶貝孫女舉辦個宴會,邀請了不少的名門閨秀和公子哥兒,可把淩悅興奮的不行。


    要知道白老太太舉辦的宴會,整個上流社會都趨之若鶩,原因就是這白老太太最愛給人做月老。你還別說,由白老太太保的媒,促成的因緣,沒有幾十對也有十幾對了,不敢說都是琴瑟和鳴,恩愛美滿的,但是絕對沒鬧出什麽不好的傳聞來。


    所以,淩悅一聽白老太太要辦宴會,開心的不得了。


    就在淩悅越說越亢奮的當口,君慕北從外麵回來,說:“三嬸,淩睿的事你就別cao心了,那家夥現在可美著呢!”君慕北喊淩悅三嬸,是因為菱悅的老公在君家排名第三,雖然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姓淩,但是在君家,他們還是該怎麽論就怎麽論的不受影響。


    君慕北才不會理會淩睿讓自己閉緊嘴巴的威脅,想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各種拆台。


    淩悅一聽君慕北話裏有話,立刻對他各種的威bi利誘,終於在費了一番苦心的時候,將淩睿今晚英雄救美的事情給問了個完全。得到好處的君慕北還非常厚道的將淩睿那處秘密窩點的鑰匙給了淩悅。


    淩悅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好,本來想著晚上給淩睿打個電話的,結果被君澤宇給勸住了,說是給淩睿點自己的空間。淩悅想了想,覺得自己老公說的有道理,兒子這會恐怕忙著呢,自己別冒冒失失的影響這小子的造人計劃!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她想著一早殺過去,但又想起上次自己一早打電話去,害的兒子被人給踹到床下去。所以她就等啊熬啊的,好不容易覺得這個時間可以了,才讓蔣飛開著車直殺到淩睿的小區。


    君澤宇在淩悅走後,揉著自己酸疼的太陽穴,苦不堪言。真希望兒子明天就結婚,不然老婆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


    淩悅在淩睿的房門外拍了半天門沒人理,她陰陰一笑,從包裏掏出君慕北昨晚給她的鑰匙,心想,我已經是先禮後兵,待會要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你們可別怪我!


    “臭小子!給我出來!”淩悅一進門就大喊大叫,要不是她眼底眉梢那藏不住的興奮之情出賣了她,別人還真的會以為她是上門找碴的惡婆婆呢!


    屋子裏空蕩蕩的。淩悅顧不上換鞋,三兩步的跑過去一把推開臥室的門,發現裏麵根本沒人。淩悅不甘心的又將各個房間裏裏外外的找了個遍,連窗戶外都找了,結果半個人影也沒找到。


    該死!來晚了!


    淩悅泄氣的坐在沙發上,懊惱不已。


    不過看到陽台上晾著的還沒幹透的床單,淩悅心裏又高興了起來,看來兒子已經將媳婦兒搞定了,這次不但沒將兒子從床上踢下來,還在這裏做起了家務,瞧這床單洗的,多幹淨啊!她百分之百確定,這床單不是自己兒子洗的。沒想到這兒媳婦還挺賢惠。淩悅開心的臉上藏不住笑意。


    折騰了大半天,淩悅渴了,她打開冰箱,想找點飲料喝,卻發現冰箱裏除了一包吃掉一半的掛麵孤零零的躺著,再無其它。


    “這倆孩子!這怎麽行!就是工作忙也要注意身體啊!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們年紀輕輕就不在乎本錢!”淩悅自言自語的關上冰箱門,抓起鑰匙和包包關上門就下樓了。


    “去酒店!”一上車,淩悅就風風火火的說。


    蔣飛在淩悅身邊多年了,也知道淩悅這xing子,他立刻就開車往皇朝酒店趕去。


    結果,一個多小時後,淩悅再次出現在淩睿的房子裏,手裏多了兩大包食材,這都是她去自己家的酒店廚房拿的上好食材,而且都讓廚房給處理好了,要吃什麽,拿出來就能下鍋,根本不需要小兩口浪費多少時間。


    忙完這一切,淩悅就在淩睿的房子裏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君澤宇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催她回家,她才不甘心的離開淩睿的房子。


    看來這小兩口今晚是不會回家吃飯了,幸虧她沒做晚飯,不然都浪費了!


    下次逮到淩睿那臭小子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最好是將兒媳婦的電話給要過來,以後有什麽事,她就可以直接和兒媳婦對上話了,不需要看那臭小子的臉色!


    唐詩詩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走後,發生了這麽多事,所以當她第二天趕到淩睿的房子後,看到早已經收起來,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床單,還有冰箱裏那滿滿一堆食材,狠狠的吃了一驚。


    不會做飯還買這麽多東西放冰箱裏幹嘛?浪費!難道是想讓自己給他做飯?想得美!她隻負責打掃房間!


    唐詩詩趕到月色酒吧,就看梁月坐在角落裏,今天梁月穿了件米色的風衣,裏麵是橙色高領的線衫,沒有帶她那副天天帶著的黑框眼鏡,整個人年輕不少。唐詩詩看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一杯酒發呆,隻是神色裏有種說不出的憔悴。


    “梁經理。”唐詩詩喊了她一聲,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大白天的,酒吧裏人很少,除了她與梁月,就剩下一個調酒師。


    “喊我梁姐就好,喝點什麽?”梁月深深地看了唐詩詩一眼,問道。


    “柳橙汁吧。”唐詩詩說。


    不多時,一杯柳橙汁就放到了唐詩詩的麵前,唐詩詩用吸管攪動著裏麵的液體,也沒有說話。


    在發生昨晚的事情以後,兩個人沒有見麵抱頭痛哭,甚至連話都很少說,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這是你的包包,工資卡裏麵有你這半個多月的工資還有提成,我覺得你不想親自去辭職,好在你的身份證在錢包裏,我索xing給你辦理了離職。”梁月說著,將唐詩詩的包包放到她的麵前。


    唐詩詩感激的看著梁月真摯的說:“梁姐,謝謝你!”唐詩詩接過自己的包包,沒有打開,放到了身側。


    “沒什麽,順手的事。”梁月擺擺手,看到唐詩詩並沒有打開包檢查下,心裏覺得有種被信任的情愫湧動。


    “我今天早上跟我老公離婚了。”梁月喝了一口酒,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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