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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錢太太的話,書玉頓時便放聲大笑,那笑震得樹上幾隻寒鴉也立不住了,瞬間展翅飛出了院去。


    “我潘家的東西,倒要勞煩舅母來收著?不成體統,全無道理。父母將這些家私交到書玉,實指望書玉看顧守護,這本是父母半生心血,做女兒的若連這些也看守不住,那還有何臉麵去見爹娘?就睡在夢裏,也不得安寧!若要我走,這些箱籠勢必要跟我一起出門!”


    錢太太怔了怔,她沒想到,這回書玉如此硬氣,上次不過伸伸手,東西就到手了,這回怎麽了?這丫頭要造反是怎的?


    因此錢太太再開口時,就沒有剛才那樣客氣,有些原形畢露的樣子出來了:“我說外甥女,你別不知道好歹!這些東西是帶不得的!原是你爹偷偷從家裏運出來,不便叫人知道的!你這樣大張旗鼓地,裝得滿滿的帶出去,叫人知道了可怎麽好?皇帝那頭若是知曉,再給你爹加定一條罪名,那不完了!”


    酒兒劉媽媽一聽有些嚇住,背後偷偷扯了書玉衣袖一口,悄悄道:“小姐,要不然算了吧!”


    書玉卻不急不惱,皓齒流芳,依舊笑道:“舅母替我潘家操心至此,書玉在此多多上覆了!隻是這東西屬於我潘家,上回交於舅母,我已於心不安。既然是些不詳之物,又怎可禍害舅舅舅母一家?舅母已好意收留書玉數日,怎可再叫舅母因這些阿堵物而失累?不如帶交我帶走,就有事我潘家女兒一人一力承擔,絕不敢牽連舅母錢府!”


    書玉字字句句說得鏗鏘有力,且話裏話外意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回她是硬下心來,不可能退讓了。


    上回吃了剛剛來此世的虧,一腦門漿糊,滿心裏糊塗,這才失了先機,這回可再不能了!


    錢太太見好話說盡,書玉就是寸步不讓,當下就惱羞成怒了,雙手叉腰,手指書玉便罵道:“我才說的,不過給你個麵兒罷了,小丫頭你就當起真來!你當我是誰?是你東恩館裏的夥計嗎?我還要聽你一個晚輩的話了?父母不在,舅舅為大!我叫你將箱籠留下,你就給我乖乖留下!廢話少說,來人!給我將這丫頭拽出二門外去,房裏隻除她來時一個包裹,餘者皆不許帶走!”


    酒兒劉媽媽氣得臉紅脖子粗,看看那幾個小廝,心裏不願,卻被錢太太逼著,不得不慢慢挪上前來,酒兒先就跳到書玉麵前,尖聲叫道:“我看你們哪個敢動手!敢碰下小姐,姑奶奶我跟你們拚了!”


    小廝們看她急得眼也紅了,臉上青筋也爆出來了,知道是真怒了,於是複又向後退了幾步。


    錢太太上去就是幾腳,踢得那幾個小廝直向前撲倒在酒兒麵前,跟著她便怒吼道:“你們幾個脂油蒙了心了?我叫你們上去!你們吃得是哪家的飯?一個小丫頭叫一聲就唬住了?呸,我羞也替你們羞死了!你們不上去,一會兒全叫大棒子趕你們出去!都給我上!”


    幾個小廝沒了法子,從地上狼狽爬起來後,又複慢慢悠悠向書玉這邊踱了過來。打頭的那個看劉媽媽和酒兒一左一右,護在書玉麵前,無法可想,隻得低聲求道:“姑奶奶們!別跟我們過不去!我們也是沒法子,看太太那樣,能饒過誰去?今兒這事,躲不過!”


    書玉輕輕將酒兒和劉媽媽推開,自己走出來,柳眉剔豎,星眼圓睜,錚錚然開口道:“你們都不必說了!我不躲也不讓,要出錢府?甚好甚妙!我願意回我那小館子,那裏一天,強過這裏一世!不過我也說句清楚的,十四個箱籠,一個不少我都要帶走!誰敢碰碰我潘家的東西,隻管上來試試!”


    錢太太聽見這話,冷笑了,眼角處斜斜瞥了書玉一眼,不屑地開口道:“怎麽?你要拿死來逼我麽?我怕你?!你死了正好,東西全歸我所有,我還省得費勁呢!”


    酒兒和劉媽媽一聽這話,惡毒太過,氣得立刻就要回嘴,書玉將她們攔住,一個字一個字地回道:“我乃潘家唯一之後,身體發膚,乃父母所賜,絕無可能自傷一絲一毫!舅母要我東西,我也不會動手。不過出門幾條巷子就是官府大堂,咱們就一起出去見官,看如何說法!”


    錢太太一聽不過如此,當下就哈哈大笑起來,手指書玉道:“我當你有什麽本事,原來不過如此!見官?!你傻了?這東西是能見官的?見了官少不得充了國庫,你還能落下什麽?!”


    書玉亦笑,隨即回道:“我是什麽也落不下,不過舅母您別忘了,你也落不下任何好處!還不止呢!書玉本身已是罪臣之女,壞無可壞,可舅母您就不一樣了!想想大表哥,對了,還有雅秋呢!他們的前途可全仰仗錢家的好名聲,這一點您比我清楚。潘家之案略有風吹草動,舅母來不及就要趕我出門,難不成收留潘家家產,就無需避嫌了嗎?上一回,舅母您可是整整收了這東西,近一年時間,沒有報官知道呢!”


    書玉的話,如同一個焦雷從錢太太頭頂處打過,她立即就傻眼了。


    書玉知道,自己一語中的,打中錢太太心門。錢帆正要捐官,雅秋正要選妃,此時不容有失,若略有個不好,一切都將前功盡棄。為了這十四隻箱籠,值得嗎?再者,若見了官,自己是什麽也得不到了,唯一到手的,隻怕就是夫君失了本已岌岌可危的烏紗帽,兒子女兒失了本已將要到手的,美妙前程。


    “快滾!”在安靜地打了半天算盤之後,錢太太突然大吼一聲,其聲撕裂,其意悲憤!書玉那十四隻箱籠裏,有多少好東西呀!就這樣沒了!


    書玉盈盈淺笑,對著錢太太福了一福,扶著酒兒拾級而下,劉媽媽則得意地衝地下那幾個發呆的小廝道:“還不進去,將小姐的箱籠抬了出來!”


    錢太太眼睜睜看那些寶貝,從自己眼前一箱又一箱地抬了過去,心在流血,眼裏浮淚,真得快要哭了。


    “不許走前門,看人見了又有話說!走後門走後門!”這是錢太太最後能做的,唯一的報複之舉。


    喜子早聞風而動,因錢太太沒叫他進去,他便自己在後門外叫了車,此時見書玉從門裏出來,趕緊就跑上來請安。


    “小姐,這回對不住了!太太發了話,錢家一個也不許跟去,我是這裏的家生子兒,沒法子。。。”喜子難堪極了,尤其當了酒兒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狼心狗肺了。


    書玉親手將喜子從地上扶起來,梨渦帶笑道:“喜子,你也這樣客氣起來?!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麽?不管人在哪裏,心裏有就行了,不在乎這些外頭架子!你就在這裏也好,大嫂子那頭有話”說到這裏,她有些臉紅了,其實她是想說東家,不過這裏人多,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大嫂子若有話,你也方便帶傳給我們。”


    喜子是個機靈的,自然心領神會,點頭隻說知道,眼光又瞟去了酒兒身上。


    這回酒兒難得沒有揶揄他,更不曾嘲諷,隻見她從身上抽出條自己的汗巾來,將喜子頭上急出來汗細細抹幹了,又不聲不響地將這方銀紅撮穗的汗巾兒塞進了喜子手裏。


    喜子真叫喜子了,當下就樂得滿麵*光,隻是被酒兒眼色壓製住,不得表露,不然,依書玉看來,就地打幾個滾也是可能的。


    劉媽媽抿嘴輕笑,沉悶的氣氛之才有些緩解,隻是到底前事不明,片刻眾人便又憂慮起來。


    頃刻,潘家的十四隻箱籠都搬上車去,看看不夠地方坐人,喜子又去叫一輛來,酒兒扶書玉上車去了,劉媽媽重重歎氣,也跟著上去了。


    錢家無一人出來相送,就連蘭緯也不敢出來,隻有喜子一個人,默默站在後門,看兩車走得不見了影兒,方才抹了把淚,回去了。


    第二回出城了!書玉坐在車上,聽著耳邊達達作響的馬蹄聲,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世事多變,她這才明白什麽叫朝不保夕,前日剛剛在朱門貴戶裏,與名門望族的小姐們同桌選妃,頃刻間,自己就被趕出門去,再不是小姐身份了。


    也不知,顏家那邊怎麽樣了?他,他還好麽?想必他比自己知道得更早,依他的性子,不可能什麽事也不做的。


    “小姐,前頭就是東平樓了!”忽然酒兒伸手將車簾揭開,指於書玉看道:“小姐看,那不是許財?”


    許財是東平樓的二掌櫃,書玉聽到這個名字,想起初次來到東平樓時的情形,愈發思緒難平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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