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簡和玫瑰親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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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予軒滿心無奈回到家中,不想剛剛到門口,就看見個錢家的小廝,急得在大門外團團轉,上下跳竄。


    顏予軒心裏一沉,這不是喜子麽?出什麽事了?


    他從車上下來,招手叫過喜子來:“你怎麽來了?”


    喜子總算將顏予軒盼到,見了人卻連話也說不周全了,急得結結巴巴道:“東家,顏二爺,出事了!出,出事。。。”


    顏予軒的心漸漸沉入了深淵,大事不好,必是書玉!


    他厲聲打斷喜子的語無倫次,並一把捏住對方衣服前襟,喝道:“你給我冷靜下來!好好說話!到底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潘家小姐?!”


    喜子連喘幾口粗氣,勉強定下神來,吐出幾個字去:“小姐病了!說是不行了!”


    這幾個字,如雷震耳,如石驚天,把個顏予軒聽得通身冰冷,滿身汗下,連連向後退了幾步,瞬間身上如刀剜肝膽、劍銼身心相似。不行了?!潘書玉不行了?!


    “給我說清楚了!”片刻,顏予軒總算說得出話,卻是從緊閉的口中擠出來的,再見其臉色鐵青,目光凜冽,看得喜子不禁害怕起來。


    “今兒早起我去門前當值,就聽裏頭有人出來傳太醫,頃刻太醫到了,出來時卻臉色大壞。我好奇上去問一句,不想竟是替潘家小姐看診,說什麽鬱結於內,五髒俱損,囉嗦了半天,我也沒見明白。卻隻聽得一句:若服了藥有汗,那便罷了,若不見汗意,那隻怕,隻怕就。。。”


    喜子不敢再說下去,就連想一想可能會有的後果,他也覺得心驚膽戰。


    顏予軒聽到最後,如被五雷頭頂轟過,將心也轟焦了,卻是痛得太過,失了知覺,那眼裏也傻住了,半點神光不見,整個人木噔噔的,似行屍走肉,一絲兒氣魂不見。


    喜子見其魂魄不守的模樣,被嚇住了,後頭的話也就不敢再說下去。本來他便是自己偷跑出來的,蘭緯本不許人漏出風去,正是怕顏予軒著急,可喜子覺得這樣大的事若不告於東家知道,他心內不安。


    此時既已事畢,話也傳到了,喜子就要回去。不想顏予軒突然抓住他,惡狠狠道:“將外頭衣服脫了,快!”


    喜子一愣,過後覺得了,知道顏予軒必是要借自己身份去錢家,於是匆匆將外麵袍子脫了,顏予軒二話不說,將自己外衣也脫去,接過喜子的就套在自己身上。


    喜子見對方雙頰上青筋咬得爆出來,知道是發了狠,想想勸道:“顏二爺也不必太過著急,才我出來時,聽裏頭人說,小姐還好,服了藥正在等汗。”


    顏予軒對這種虛詞聞所未聞,尚未將衣服整平便急步上車,口中連連吩咐:“快走快走!去錢家!”


    一路上顏予軒五內俱焚,幾乎力氣盡失,想想到底不知如何,隻得又強打起精神來,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失了魂,書玉正是最為難之時,也許用得上自己,怎可叫她失望?


    自心裏有了她,自己便一直是這樣默默守護,此時更必如此,想到苦盡甘來,本以為與她終可成就佳侶,不想飛來橫禍,事情竟弄成這樣,念及於此,顏予軒不禁在心裏暗自感傷。


    總算到了錢家後門,短短幾條街的路途,顏予軒卻覺得已耗盡了自己全部耐心,再要不到,隻怕他就要罵娘了。


    “你們先回去!”顏予軒跳下車來,吩咐車馬回去,自己則低了頭,悄悄從後門溜了進去。


    因書玉醒了,眾人正在屋裏忙成一團,熬米湯的熬米湯,端水的端水,蘭緯又吩咐再請太醫來看,重新下方子。


    正忙得不迭,忽聽得院內有人叫道:“二門外有個小廝,請酒兒姐姐出去說話!”


    酒兒皺眉斥道:“沒見我這裏正忙?有什麽事偏要急在這一會兒?!”


    蘭緯聽見後想了想,吩咐酒兒道:“你去吧!正好我要尋個人出去傳話,再請太醫來給表小姐診脈,你就去說了也好。”


    酒兒無法,隻得丟下手邊的事,嘴裏嘟囔著,氣呼呼地來到二門邊。


    “哪個不長眼的叫姑奶奶來?!還不快滾出來說話?姑奶奶裏頭正忙得頭上冒煙,沒空陪你們閑話打牙!”酒兒站在門邊怒喝,目紅臉漲的。


    顏予軒低著頭從人邊繞出來,一把將酒兒拽到背人處。


    酒兒大怒,正要罵好個沒規矩的,不想定睛一看,竟然是他。


    “東家!”酒兒如見到親人一般,隨著嘴裏喊出聲來,眼圈也紅了。


    “沒事沒事,”顏予軒見到她來,本來慌亂的一顆心倒安定下來,反安慰對方道:“酒兒別哭,一切有我!我在這兒!沒事沒事!”


    酒兒見這裏另有他人,不得不用汗巾兒捂了嘴,強忍著將淚吞了回去,口內抽抽噠噠道:“東家怎麽來了?還穿著錢家小廝的衣服?”


    顏予軒且不解釋,先問書玉道:“你家小姐怎麽樣?現在可好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酒兒的淚便憋不住地滾下臉來:“天神庇佑,可算出汗了!”


    但聽得出汗二字,顏予軒的心驟然停頓了一下,過後方才歡快地又跳動起來。可算出汗了!這五個字無異於佛綸聖語,瞬間將他從死地中救活了。


    酒兒雖在哭著,卻也帶著歡喜,不管剛才如何不堪,到底現在小姐是出汗了,她覺得自己帶給東家的,畢竟還是個好消息。


    “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好好伺候你家小姐,要什麽隻管出來找我。我守在這裏,以備裏頭不時之需。”顏予軒不敢多耽擱酒兒,生怕裏頭要人,急就叫她回去。因錢家之事他大略也清楚一二,便不敢就走,隻願留在這裏,聽候書玉院裏吩咐。


    酒兒心中感激之情自不多說,當下便將再請太醫來看視的事說了,顏予軒點頭,打聽了太醫名號,說自己即刻就去。


    也不好多話,掉頭就向二門內走去,過後想起來什麽來,又回過來,悄悄對顏予軒道:“今日小姐能醒轉過來,多虧了錢大*奶,要不是她執意尋太醫來,又跟前忙後的親自伺候,小姐隻怕不得好轉得這樣快!”


    顏予軒聽了,重重點了下頭,同時小聲道:“我知道了,你替我帶句話進去,說我多多謝她,有情後補。”


    酒兒去了,顏予軒望其背影,心中雖急,卻不再如剛才時那樣焦慮了。


    酒兒回來,將事說了。蘭緯聽說顏予軒為了書玉,再次冒充小廝,二門外聽候吩咐,心裏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湧了上來。


    人與人真是不同!蘭緯心中委屈,看著床上那人,心中怨道。你也是小姐,我也是小姐,怎麽你就這樣好命?多少人圍著你,就連軒哥哥也丟下身份,甘願為你聽差使喚。


    上天實在待你不薄!蘭緯心裏恨恨地想,卻還是不得不看顧著書玉,總是為了顏予軒,她甘心情願。


    很快太醫就到了,聽說出汗了,眉頭展開,臉上也有了笑意,再行診脈之後,愈發臉上舒展開來,笑對蘭緯道:“錢大*奶,小姐身子已無大恙,鬱氣已散,如今隻添兩服藥,將那寒熱化解了去便好了。”


    蘭緯聽了自是長籲一口氣去,心裏放鬆下來,謝過之後,便命蝶兒取診金,送客。


    這太醫去到二門外,又被顏予軒攔住一通好問,見總算迎來個好消息,心眼俱開,人也鬆快了,又問方子上有些什麽藥,可要出去抓來?


    蘭緯正命酒兒出來,正為藥來。顏予軒不假他人之手,又親去跑了相熟的藥鋪,揀最好的抓了來,連帶些上好的安神補氣的成藥,一並抓了許多來,交了進去。


    果然這天晚上,再服過藥之後,書玉便慢慢恢複了神智,人也清醒過來。


    “你可真是好命!”蘭緯一手端了藥碗, 一手扶書玉起來,口中半嗔半怨道。


    “不過一場小病,帶擒著嫂子受累,書玉心中不安,實感惶然。”書玉此時已完全清醒過來,知道蘭緯跟著忙了一場,自然先要開口謝她。


    蘭緯啐一口道:“你倒會說話!人將你伺候完了,就受你這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兒?其實不止眼前這幾個人,實說給你吧,二門外還有個急得要瘋的!”


    書玉聽了,隻當是喜子,便命酒兒:“去跟喜子說,我已經好了,叫他不必憂心就是!”


    蘭緯好笑道:“要是喜子也罷了,偏生又不是個小廝,正經倒是位爺呢!在家也是吆三喝四,幾個丫鬟跟前忙後地伺候的爺!”


    書玉一聽,先是恍然不知,過後看見酒兒和劉媽媽臉色,這才驚覺蘭緯說得是顏予軒。


    這已是第二回了!書玉心裏默默記起,上回東恩館自己病倒,也是顏予軒跟著照顧自己的,如今這已是第二回了!


    “也不知你上輩子修了什麽福德,叫這位爺今生如此惦念,聽說你病了,家也不回了,丟了魂似的跑到這錢家來。穿了個小廝的衣服,躲在二門外當個聽差!”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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