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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五十九章 心有牽牽


    感謝熱戀^^親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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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書玉剛才那番話,高易雸與顏予軒各有不同反應。


    高易雸自是甜上心頭,見書玉眼前站著,趁無外人,便對書玉對視一眼,隻這一眼,便叫兩人皆紅了臉,書玉心跳難抑,覺出自己的失態來,遂又快速走了開去。


    顏予軒將此情此景看進眼裏,卻是一絲兒聲也不出。書玉剛才的話叫他愈發揪心的酸瑟,顯現得她對高易雸,就比對自己上心許多,她剛才那番話裏,也許是對自己有些善意,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高易雸唯見顏予軒手舉杯盡,也不說話,那酒下去得快,就將眼裏掙出些水霧來。高易雸不明何故,隻知道怕是有些辣住了嗓子,於是忙忙布菜,給對方挾了一筷子紅燒鮑脯過去。


    “顏兄這酒想是下得急了,來來,這東西望著不壞,顏兄倒是過過嘴也好。”


    “多謝高兄!”本是自家有名的菜肴,滑軟鮮嫩,香而且醇,如今嚼在顏予軒口中,半點滋味全無。


    “高兄,昨兒我聽富春樓的六姑娘說,她有日子沒見到你了,倒挺掛念,又說高府前日有喜,她倒是過去奉承了一整日,卻也沒見到高兄人影兒。”顏予軒若無其事將菜咽了下去,淡淡對高易雸說道。


    高易雸聽見這話,果然將眉頭皺了起來,猶豫片刻方才回道:“前日我爹新納一房姨娘,偏巧我出城了,她沒見著,也是自然。”


    “高兄何事就忙成這樣?自家有事高兄怎麽也不於家中幫忙?想必是熱鬧得緊了,我竟也不曾得見。”


    高易雸臉色大不好起來,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爹的事自有跟他的人忙,我又算什麽?就留在家裏,也不過是個影子,到底也做不得主,說不上一句話,不如躲出去,還能有個清靜。”


    “高兄此言不妥。伯父倒是有心栽培高兄,我幾回見著伯父,都聽他提到兄台,又說寄予厚望,隻是兄台總愛鬧個別扭。不是我要說句不中聽的,其實兄台出仕是遲早的事,又何必與高伯父僵在這種事情上?”顏予軒手中紙扇輕搖,閑閑吐出幾句話來。


    書玉人雖不在這邊,心神卻是一刻不離,眼見高顏二人說話吃喝之間,東家倒沒什麽,高易雸臉色卻是漸漸不太好起來,心中不覺生疑。


    正在她有些躊躇,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時,酒兒從背後冒出頭來,悄悄問聲:“小姐,剛才你與高公子,是怎麽回事?”


    書玉不理她,心想你都看見了還故意來問,不答!


    “小姐,其實我也知道了,你又何必瞞我?在家時小姐可不是這樣,有什麽事都要告訴酒兒的。再說,剛才若不是我有心替小姐遮掩,劉媽媽怕不早就知道了?”


    書玉聽她這樣說,又有些心軟下來,想想回道:“小 丫頭多管閑事!你要知道什麽?你自己不也說,都看見了?”


    酒兒咧開嘴嘻道:“沒都看見,隻看到首尾二段,到底中間如何,小姐好歹告我知道,也別叫我心焦才好。”


    書玉聽得臉紅心跳,手伸起來就要叫打,嘴裏直道:“這小蹄子不打使不得了,眼見連我也嘲笑起來,今兒不教導你幾回,明兒叫你嫁了人,沒得叫人家說我小姐沒把規矩教好!”


    酒兒笑著躲開,邊跑邊回:“明兒我哪裏去?總是要與小姐一處的,就叫人家說,到底小姐眼目前站著,有沒有規矩,也是一眼看得出的!”


    書玉聽見這話,心頭便是一沉,那伸出去的手便由不得向下低去,又想起劉媽媽剛才的話,方覺出自己想要一夫一妻,可算幼稚,並也許不可行。


    高易雸見顏予軒總提自己不願之事,心中自是有些不爽,再加上早起受了母親幾句話,亦說此事,心中煩悶,酒就下得急了。


    偏生顏予軒又是個席間勸酒高手,本就有些故意做弄,三下二下,就將個高易雸灌得醉了,欲讓對方在書玉麵前出醜。


    不料人就是這樣古怪,自己心愛之人,就有醉態,也不為醜。


    書玉見高易雸頹然欲倒,趕緊上來伺候,見其胸悶欲吐,一時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小姐身份也拋到了耳後,有 些恢複前世心性似的,不住以手輕撫其胸口,又高舉汗巾輕揮重扇,口中一迭聲隻叫酒兒:“快拿水來!將那邊的橘蜜調的薄荷紫蘇汁兌一碗來!”


    顏予軒對麵坐著,見自己心愛之人,忙著為自己兄弟醒酒,心裏簡直要噴出火來,那雙總是彎起的桃花眼,亦陰沉沉地,要滴出水來。


    “小姐你走開些,這種事小姐如何能做?叫酒兒和老奴就是!”劉媽媽唯實看不下去了。東家的朋友,自然是怠慢不得,可就算熱情也有個限度,小姐這樣舉止,實在有**份教養,她就上來趕人了。


    顏予軒心中生喜,想不到這老婆子 竟有日能與自己成為同盟,太好不過!有些 話此時他不好說得,這老媽媽正好替已行事!


    “小姐,劉媽媽說得有理,高兄不過醉酒罷了,不過小事而已,往常三五月一回也是常事。小姐不必過於擔心,叫奴才們伺候便了。” 顏予軒淡淡幾句話後,又揮手叫來高家長隨,再問劉媽媽:


    “媽媽,叫高公子屋裏歇歇可好?”


    劉媽媽自是老大不願,可到底顏予軒是東家,自己這裏多少人受他恩惠庇佑,再加上有了高易雸對比,她覺得顏予軒也不是那麽討厭,更何況,皮家娘子的話總在她心上縈繞。


    左思右想之下,劉媽媽勉強開口:“小姐屋子自然是去不得,要不去喜子那邊吧。”


    酒兒伶俐地跑開去,又叫良兒:“跟我收拾屋子去,那狗材不成器,不知將屋子炕頭糟踐成什麽樣了,咱們先去清理一下為好!”


    書玉見這裏自己橫豎也插不上手,索性甩手走開,自己親去調配一杯酸汁,因想起前日在《藥鑒》看到 “菊花能疏散風熱,平肝明目,清熱解毒。解醉漢昏迷,易醒。”


    於是書玉走去院外,采來新鮮白菊幾朵,濃濃點於杯中,玉手皓腕,蓮步淩波,欲親奉入屋內。


    顏予軒坐在桌邊,暗中不住地觀察書玉舉動,見她過來,立刻起身攔住,接過她手中杯盞道:“小姐有心了!這事小姐做不得,還是在下代勞吧。”


    說著,不等書玉回話,轉身就向喜子屋裏走去。


    書玉恨得牙癢癢,身上一陣冒火,心想他是我戀人,我伺候他醒酒怎麽了?!倒是你們,無關人等,別在這兒礙手礙腳,妨礙老娘談情說愛!


    不過當然了,這話隻在心中,嘴上是說不得的。


    古人真正麻煩!書玉氣呼呼地坐在院子裏,滿腹牢騷,全心不快。正巧這時院中無人,皮家娘子帶著二丫頭去田裏送飯,餘者全在喜子屋裏忙前忙後,隻得她一個大閑人,獨坐生氣。


    也是巧事,孫大已從自家屋子向外張了半天,他也是餓了半日,見此時無人,忙忙竄了出來,跑到桌邊,見酒菜幾乎沒動,喜不自禁,上來就用手抓,直衝中間一隻整雞而去。


    “你幹什麽!”正當他滿心歡喜,手已伸到雞腿處時,一聲晴天霹靂響起,嚇得孫大後退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等身子坐穩後,孫大回頭一睥,書玉凶神惡煞,雙手叉腰,正怒視自己。


    “你老娘呢?老娘吃過了嗎?你兄弟呢?兄弟吃過了沒?他二人都沒吃你倒自己先上手了你還是人嗎?《禮記?禮運》雲:“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你孝不孝?良不良?慈不慈?嗯?!”書玉怒容滿麵,眼珠子瞪得老大,嘴裏劈裏啪啦,對著孫大就是一通惡罵。


    “呸!虧你還好意思為人父為人兄為人子!我羞也替你羞死了!看你這樣兒是一萬個事體中也揀不出一個好來!別的不說,你這短衣怎麽紮得?鬆垮垮像什麽樣子!還有紮著褲腿,鬆鬆的似兩個布袋,這裏都是外人,你當是自己家後院哪!”


    好一通傾盆大雨,淋得孫大滿身滿體,當下就呆坐在地上,動也動不得。


    酒兒耳尖,於屋裏聽見,不出聲地笑,顏予軒本就留心外頭,這時剛將杯子送上去給劉媽媽,將出來時,又聽見書玉在發火,他先是搖頭皺眉,過後也情不自禁笑了。


    這小姐是位性情中人!規矩禮儀是不必說了,自然是好的,可若認真計較起來,惹毛了她,隻怕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呢!


    想到這裏,顏予軒又記起初次與書玉會麵時,對方教訓許財的模樣來,桃花眼時在,又滿盛了笑意。


    不行!不中!我不能讓!他站在屋門口,心裏眼中全是書玉,或嬌或嗔,或怒或喜之態。顏予軒,你可絕不能就這樣白白認輸!任何事,不認真爭取過,是不知道最後結果的。高易雸是兄弟不假,可真碰上喜歡的人,他顏予軒是六親不認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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