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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聽得書玉吐出“吃”這個字來,眾人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手中筷子如雨點般落下,直就向那隻不大的缽裏叉去。


    酒兒爭得碩大的海參一條,滑膩膩,圓滾滾的,在手中筷子上直跳,躍躍欲落。酒兒小心翼翼將其放入自己的小碟子裏,笑了。


    “這東西好,以往府裏我曾吃過,聽老爺說,甚是珍貴,是一般人難以得見的食料!”酒兒邊說,眼裏就放出光來,又想起以前的好日子來了。


    書玉那邊,吃得頭也不抬,卻還有心插話,道:“可不是?書上說,此物。滋腎, 補血, 健陽, 潤燥,最是海產之佳品,解熱去燥之良物也!”


    酒兒不待她說完,已是湊上去咬一大口,物入口中,人即愜意下來,邊嚼邊得意地笑出來,書玉抬頭見處,知道是妙極了,於是遂問:“酒兒,粘牙不?”


    酒兒不想書玉竟於此時,有些一問,卻是問得恰到好處,於是答道:“小姐怎麽知道?這東西實在好極了,又軟又糯且不必說,最是裏頭滋味,說不出的鮮美,”說著,酒兒直搖頭,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書玉點頭,知其詞窮,於是替她說道:“是了,都說海參者,以肥大肉厚而糯者, 膏多力勝,因此質感之重要,實在與味道一樣。本自海參是沒有味道的,全靠外力高湯調配,再合以其獨特口感,方為上品。”


    酒兒嗖嗖地將一整條海參吃完,吃到最後,嘴裏鼓鼓囔囔,塞得滿而又足,臉都撐得變了形,卻是眉開眼笑。


    再說劉媽媽,她到手的,是隻大蝦,大是真的大,放於手掌內,幾乎還擺不下,望之明透,聞之鮮美,令人嘖舌垂涎。


    將殼剝下來之後,劉媽媽忍不住咕咚一聲,別誤會,不是蝦肉下肚,是先下一團口水,實在眼前這肉,潤緊且細,芳而不濡,叫她唯實難耐。


    真將這肉放入口中,那就又是一番享受,新鮮的蝦肉如此甘甜,劉媽媽瞬間就眯上了眼睛,說起來,往日在府中也吃過不少好物,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過,所謂物以稀為貴吧,天天金齏玉鱠,每日珍饈玉饌,任憑是山珍海味,隻怕也難以適口充腸了吧。


    這裏眾人正吃得熱鬧,二丫頭,良兒並柱子且不必說,他們是從來沒吃過這種富貴珍饈的,初嚐之下,唯有仙品二字當得,一時再難顧上其他,隻是埋頭苦吃而已。


    夥計們也是一樣,平日裏伺候別人,看得多了,可自己親身來嚐,倒還是第一次,時間短,任務急,一個個搶風膀臂,又連出筷子,又要顧嘴,又要看手,忙得不迭。


    “外頭沒人啦?!我說人都去哪兒了,原來擠在這裏偷嘴!一會爐子上湯煮幹了,你們幾個就要摘下項上人頭來下鍋!”正吃到高興處,忽聽得外頭一聲大喝,將這裏眾人的魂嚇出了幾裏之外。


    書玉從人群中扒拉開一條小縫,向外張去,見原來一胖呼呼,敦實實的大漢,渾身上下蘇白布大褂穿著,望著倒甚是清爽,隻是臉色不善,一雙眼睛銅鈴樣瞪著屋裏眾人,凶巴巴不說,雙手且叉著腰,一付要吃人的架勢。


    眾夥計見是他來,一個個身不由已就丟了筷子,低下頭來,魚貫急出,該幹嘛幹嘛去了。


    這人是誰?書玉眼珠子轉了轉,哦,她明白過來,想必這位就是喜旺口中,親手調弄這鍋一品佛跳牆的,東平樓行政主廚,大師傅是也!


    “大師傅好?敢問大師傅貴姓?”書玉一經猜出是他,本來有些受驚的臉上,立刻由陰轉晴,盈盈寶靨,笑如經酣春曉之花。從小到大,最令她敬佩的職業,不是科學家,不是宇航員,卻是酒店主廚,三星不錯,四星很好,五星?艾瑪,那還有什麽話上,直接上前跪拜吧!


    眼前這位,正是書玉小姐最最羨慕的那種,京中第一飯莊,東平樓的主廚師傅!還有什麽可說?上去問安吧。


    可惜,這大師傅不買她的帳,見她好意問候,理也不理會,隻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眼睛依舊瞪著,上下打量書玉等人。


    好容易看夠了,書玉心裏已是一片毛起, 心想這位是不是也是許財一路人物?若還是潑皮,那這東平樓員工素質可真不怎麽樣。


    “剛才關於海參那番話,是你說得?”看夠了麵相,這大師傅又開始出考題了,書玉想,這是麵試不成?


    不過關於吃,就皇帝麵前,金殿禦試,她也是不怕的。


    “是小女子所說,師傅以為如何?”書玉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答道。


    酒兒和劉媽媽本自有些失驚失慌,應不知此人身份,不過見書玉沉著冷靜,也就安寧下來,臉上亦擺出不以為然之態,看著眼前的臭臉胖漢。劉媽媽又將有些害怕的二丫頭攏到自己身後,拍拍她的小臉蛋,以示安慰。


    師傅不屑地一笑,冷冷問道:“不過偶爾說對一句半句,就驕傲成這樣?我且再問你,那蝦又如何?”


    什麽叫偶爾,一句半句?關於吃,我有哪樣說得不對?書玉被這師傅將心頭火挑起,見其再問,張嘴就來:“蝦性甘溫, 微毒。通督壯陽, 吐風痰,補胃氣, 拓痘瘡,消鱉瘕, 敷丹毒。海蝦 性味相同, 大小不一, 卻以產東洋者尤佳。看劉媽媽剛才所食那隻,個大味絕,凡是能吃的鱗介類,不論江湖河海,熱帶的不如溫帶的,溫帶的不如寒帶的,越往北,肉越細味越鮮,”書玉說得頭頭是道,將屋裏眾人,除了師傅以外,皆聽了個暈眩。


    “看那蝦肉質,鮮嫩肥碩,更比一般不同,若叫我猜,隻怕是遼東對蝦,師傅,不知我說得,對也不對?”


    這大師傅隻是一雙怒目,圓溜溜地瞪著,隨著書玉的話頭,越來越小,越來越回複正常,最後書玉收聲,他臉色亦平緩而定,再看不出絲毫怒氣了。


    “想不到,”師傅開口了,不出所料,他也被書玉一番說辭震蕩於心,“你一個小小女子,對吃食竟有如此研究,除了我們少東家,我還沒見過能隻憑目視就辨出味道和出處的人,你也算是厲害了,沒得的,佩服,佩服!”


    這話叫在書玉耳內,那簡直比什麽誇讚來得對路對心,吃貨最高興的,就是碰上老饕,知己相逢,菜不嫌多。


    當下這師傅和顏悅色起來,也不再計較書玉將他的人拉到這裏偷吃摸魚,正要開口再就吃談上幾句時,外頭叫了:“丁師傅,這菜配好了,請您過目,若是得了,這就要下鍋了!”


    來不及說話,胖漢轉身就出去了。


    書玉用充滿敬仰的眼神,目送他出去,多好的人哪!


    雖說人家一句完整話也沒對她說過, 可書玉覺得,隻要是東平樓的主廚,且又與自己心交,就當得起這幾個字!


    等她回過頭來,便聽得耳邊咯吱咯吱直響,再打眼細看,原來是喜子,這半天沒人理他,他自得其樂地,捧著盤涼菜,吃得正歡,那咯吱聲,就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


    “什麽好東西?吃得樂得這樣?”書玉嗖一樣,移到喜子身邊,望向他手中的盤子。


    哦,原來是涼拌海蜇頭,書玉一見便知,倒是二丫頭,她好奇湊近上來,卻不明白,這亮晶晶,滑溜溜,透潤潤的,是什麽東西?


    “二丫頭你也嚐嚐,這個好吃,且脆且響,咬進口中,甘濡漬露,酸裏帶甜,好吃得很呢!”在書玉的慫恿下,二丫頭果然捏起一點放進口中。


    開始有些不慣,見二丫頭眉頭微皺,不過幾乎是同時,她就笑了,果然好吃得很,她邊咬出 響聲來,邊對良兒道:“姐姐快來,你也試試,怪不得喜子哥不去跟我們擠那什麽跳腳鍋子呢,原來這個也好!”


    “佛跳牆!到你嘴裏,就成了跳腳了!小心佛爺天上聽見,要罰你呢!”


    書玉笑嘻嘻地邊開玩笑,邊推良兒過來,喜子也將盤子送上,不料酒兒竟搶在頭裏,先就挾了一筷子入嘴,劉媽媽從背後打她一下,嗔道:“這丫頭,去處就愛搶個尖,這也要爭!”


    酒兒邊笑邊道:“往日府裏也曾吃過,不過我記得,是燒鴨子皮配這東西,炒出來給老爺下酒的。”


    書玉點頭,心想自己這隻見過一麵的老爹倒也會吃,不過炒出來,就不是這東西,而是蜇皮,蜇頭隻宜涼拌,若下鍋熱炒,隻怕不爛,火候再有欠缺,那就咬也咬不動了。


    不過酒兒哪裏知道,書玉心中邊搖頭邊笑, 也就是自己這等吃貨,所謂天賦異稟,方能解透這其中奧秘吧。


    這時屋中全無外人,小分隊成員你且吃過這菜,我又品去那邊,這就自由自在,逍遙快活地,吃喝起來。


    正吃到妙處,忽又聽得外頭鑼鼓聲大作,想必是戲台子上,也演到高潮部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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