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中,距離最近的就是鹽都了,羽林衛很快就到了鹽都,陳到雖然缺乏指揮的能力,但是邊上卻還是有一個太史慈在。


    太史慈雖然不是馬戰的將校,但是太史慈卻是有著豐富的對陣的經驗。


    有他跟著陳到,足以彌補了陳到經驗不足的缺點。


    “太史將軍,你看那邊!”陳到指著鹽都的一個方向對著太史慈喊道。


    太史慈這才看見,他們今天的運氣還真的是不錯,這才剛剛到了鹽都,就立刻碰到了那邊徐州的運糧隊。


    “竟然沒有護送的兵馬?”太史慈先是麵色一喜,隨後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邊一隊隊的運糧草的隊伍,隻有一些個運送的民夫和輔助兵馬,卻是未曾見到任何的徐州軍護送的兵馬。


    “難道其中有伏兵?”陳到他太史慈的提醒之下也是反映了過來。


    “伏兵?”太史慈更加糊塗了,他們可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這才到了徐州來的,為的就是不讓老曹發現的,若是現在徐州的兵馬竟然提前埋伏了起來,那麽就說明整個布局都有可能被老曹知道了。


    這可不是小事啊!太史慈都在想著了是不是先派出人馬告訴一下


    “先派出小隊人馬刺探一番吧!”太史慈對著陳到建議道。


    “恩!”陳到也是點了點頭,很快 一隊百人的羽林衛離開的大部隊,加速朝著那邊的曹軍的運糧隊而去。


    戰馬奔跑敲打在地麵之上動靜很是不小。


    這曹軍的運糧隊也是發現了這一隻騎兵的蹤跡。


    “騎兵?”負責運送糧草的一個曹軍將校愣了一下,他們可是剛剛從鹽都出發,還未曾出這鹽都的邊境呢。


    這鹽都何曾出現出騎兵啊。


    “莫非是虎豹騎?”現在的徐州歸屬於老曹,所以在這個曹軍的校尉的心中就隻有虎豹騎會有這樣的動靜了。


    “將,將,將軍!”邊上的手下眼力見是好的抬起了頭問著曹軍將校“虎豹騎有一個姓袁的將軍嗎?”


    “袁?”他這麽一個輔兵校尉,如何知道這虎豹騎的人事呢。


    “你看那邊不就是袁字的旗號!”


    這個輔兵校尉抬起了頭,他也是看得清楚了“這,這,這!”他也開始結巴了起來“那個是軍旗。你個廢物!”


    一般軍中都會打出三麵大旗,一麵為軍旗,就是國家的國號,比如齊楚燕魏韓這種,而到了漢末就變成各自的諸侯的姓了,袁紹,袁術為袁,劉備劉表為劉,曹操自然就是曹了,然後軍旗下麵有個小旗,那叫做帥旗,或者叫將旗。這個一般寫主將的姓。或者還要寫上官職。主將一般都站在那裏。


    “袁字軍旗!”這裏是徐州,袁紹的兵馬不可能在這裏,那就是剩下另外一個人袁耀了。其實不管是袁耀還是袁紹,他們兩個兵馬都是徐州的敵人啊。


    “袁耀的淮南軍!”輔兵校尉的嘴巴裏麵全都是苦澀啊。


    這袁耀的淮南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將軍,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快跑啊!”說著這個輔兵校尉,當即調轉了馬頭,頭也不回的便朝著來的方向逃了。他可是看清楚,那是一隻齊備的騎兵部隊,人數起碼在上百人,要是他手中還有護送的兵馬還能抵抗,現在就靠著他手下的一幫村夫?種田可能是好手,打仗,那就隻能用兩個字來說了,那就是嗬嗬。


    “淮南軍來了,快跑啊!”看著自家的將校都跑了,邊上的那些個輔兵豈有不跑之理,一個個放下了手上的物件,什麽牛車馬車的之類全都不要了,就像是一群難民一般四散而逃。


    “什麽情況?!”羽林衛的人也是糊塗了。


    他們可是興致勃勃的而來,想要和敵人交戰,消滅敵人呢,誰知道,這還沒有把戰刀出鞘呢,戰馬還沒有衝鋒呢,這敵人就跑了?


    糊塗歸糊塗,他們還是派出的一部分人馬前去追擊那邊逃跑的敵軍將校,一邊朝著後麵的陳到和太史慈匯報了起來。


    “糧食有一萬石?!粗鹽三千擔?!”就是陳到也是咋舌啊,這些個物資可真的不少了啊,要是賣出去也是數千金的。


    “這徐州已經曆經數次的戰亂,一個區區的鹽都卻還是能夠拿出這些個糧食出來,果然不愧是天下糧倉啊!”自古以來徐州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因為這裏的土地肥沃,基本上都是良田,即便是一個區區的鹽都糧食產量都能夠比得上有些個州的治所的規模。


    所以當初老曹打得陶謙抱頭鼠串,就剩下了幾個城池了,可是陶謙依然能夠拿得出來糧草來。


    “這麽多的糧食,這曹軍也是太大意了吧?”太史慈越發的懷疑了,這前方有伏兵了。


    開玩笑,這一萬石的糧草還有那些個鹽,這可不是小數字啊。都是白花花的金子啊。


    他老曹就這麽放心?


    不單單是敵人啊,可能那些個土匪那些個士族就能夠給他老曹吞了。


    畢竟糧食和鹽又沒有標記。


    其實太史慈不知道,這徐州的刺史大人樂進那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是他樂進不排出護送的兵馬,而是實在是沒有人可以派了啊。


    手底下的編製齊全的五千兵馬被我們的黃漪黃將軍給陰差陽錯的讓虎豹騎給幹掉了。虎豹騎也跟著死了八百多人。


    剩下的兵馬,樂進又因為琅琊郡張勳的陌刀營的緣故被困在了琅琊郡。


    所以樂進隻能讓運糧隊自己走人了。


    好在徐州之中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動老曹的東西,誰讓當初的老曹在徐州之中殺了不少的雞呢,那幫士族如何敢摸老虎的胡須啊,就怕這曹黑子又來一場清洗。


    可是誰會想到今天碰到了袁耀的騎兵呢。


    “將軍,根本就沒有什麽伏兵!”那邊追擊曹軍將校的人也回來了,他們抓住了那個運送糧草的曹軍將校。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一被抓住了,這個曹軍將校就直接跪倒在了太史慈和陳到的麵前。


    “你是這隻運糧隊的校尉?”


    “是,是!”


    “你們這隻兵馬有多少人,運送多少物資,送往何處?”太史慈在邊上一一追問道。


    “小人的手下有輔兵五千人,外加三千民夫,共計八千餘人,物資有糧草一萬五千石,鹽三千擔!”糧食比太史慈想的還要多,鹽倒是猜對了。


    “送往的地方是下蔡!”


    “下蔡!”太史慈的眼睛眯了起來,下蔡曾經可是淮南的地盤,而他太史慈當初就是看守著那裏,被老曹按著一頓暴揍,最後隻能棄城離開。


    又細細的問了問,原來這是這半月以來第一次的運送,之前也有運送糧草,但是徐州刺史發來了命令,先暫停糧草的運送,這次是半個月一次性的運過去,至於護送的部隊以前有,現在沒有,雖然鹽都太守詢問過樂進了。


    而樂進以徐州境內安平無需護送給打發了。甚至鹽都城自己的守軍還被樂進給調撥走了不少。


    “看樣子這個曹操老賊是真的缺糧草了!”太史慈分析著情報,一次運送萬石糧草這可不是小數字啊,更何況這是鹽都,比之另外兩個地方淮陰和彭城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連鹽都都這般了,那兩個地方可能更多。


    “想不想活命!”太史慈看著這個曹軍的校尉。


    “恩?”這個曹軍的校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猛地點頭“想!”


    “好!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若是此般事成了,你不但能夠活命,還能夠送你一場富貴!”太史慈也是看到了,那些個糧草隊伍雖然兵馬潰散了,但是他們運糧的大部隊還是井然有序的。


    糧草,鹽都是分門別類,這說明此人在運送方麵還算是一個人才,他太史慈考慮的事情若是成了,這個曹軍校尉在曹軍之中恐怕就待不下去了,那就不如去揚州了。


    “太史將軍,你這是要?”


    “我要拿下鹽都!”太史慈語出驚人的言語道。


    “拿下鹽都?”陳到也是一愣“太史將軍,我等麾下可盡數都是騎兵!更何況?”陳到的意思是他手底下的是羽林衛,算是象征意義打過實際意義。


    要是羽林衛攻城損失慘重的話,他陳到可不好交待啊,這也是為何張遼把鹽都教給羽林衛的意思。


    “放心吧陳到將軍,不說現在鹽都還有沒有多少守軍,就算有,我等也根本就不用攻城!”太史慈笑著說道。


    “什麽意思?”


    “有這些個東西足以!”說著太史慈指著那邊的運糧隊伍。


    “太史慈將軍還是讓我前去吧!”陳到指著那邊的已經下了戰馬步卒們說道,這些個人全都是羽林衛,他們下了戰馬換上了那些個運糧的輔助兵的衣裳,把糧食也一個個都從運糧的馬車之上卸載了下來,換上的是雜草下麵壓著一把把的戰刀。


    太史慈一行人一共就兩三百人,人多了會打草驚蛇,更何況之前那些個曹軍的輔兵和民夫一個個可都跑了,要是不快馬加鞭趕在前頭,可能鹽都就有了防備了。


    所以隻是挑選了兩三輛馬車,便快馬加鞭的趕路了,到了快要靠近了鹽都城這才下馬的。


    “陳到將軍,非是我太史慈搶功,而是這步戰,你沒有我熟悉!”太史慈對著陳到笑著說道。


    他知道陳到是擔心他,畢竟隻有區區百人想要攻占一個城池,一個搞不好就能夠全軍覆沒啊。


    就算太史慈武藝再高也扛不住一堆菜刀啊。


    “隻要陳到將軍及時趕到,慈如何會有危險呢!”


    “好吧,一切主意!”


    “恩!”太史慈立刻就帶著那個曹軍的校尉還有手底下的兩百人朝著前方的鹽都城而去了。


    ……


    淮南曹軍在攻城,在徐州之中曹軍也還是在攻城,琅琊郡,樂進頭發都快綢白了,想他樂進一世英名啊,在曹操的麾下打出了多少大仗來。


    興平元年,樂進從擊呂布於濮陽,張超於雍丘,橋蕤於苦縣,都是先登陷陣而有功,封廣昌亭侯。


    建安三年,樂進從征張繡於安眾,圍呂布於下邳,破其別遣軍將。


    建安四年,又擊眭固於射犬,攻劉備於小沛,都獲得了勝利,拜為討寇校尉。


    之後更是被封為了徐州刺史。


    可是呢,這些個戰績都要因為這琅琊郡而蒙羞了。


    這淮南軍的兵馬竟然一路跑到了徐州來,躲在了琅琊郡之中,前前後後讓他徐州丟了萬餘兵馬,現在琅琊郡也丟了。


    他厚著臉皮把夏侯淵給留下來了,還帶著抽調了徐州其他個郡城的兵馬就是為了把琅琊郡打回來。


    可是呢,這琅琊郡就像是一隻把頭縮進去的烏龜根本就敲不開他那堅硬的外殼。


    “這他瑪德是誰該死的把琅琊郡修築得這般堅固!”樂進都快罵娘了。


    要是在野外的話,就城中的張勳的陌刀營,早就被消滅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他們在城中,靠著琅琊郡堅固的城池,樂進都快要哭了。


    樂進根本就沒有辦法。


    “駕,駕,駕!”就在樂進要罵娘的時候,那邊一匹戰馬正在快速的朝著樂進的大營而來。


    “重要軍情,重要軍情!”一個騎士手中拿著一封書信大聲的喊著。


    “怎麽回事!”


    騎士下了戰馬,直接就跪倒在了樂進的麵前“報告此事,重要軍情!”


    樂進從騎士的手中取出了書信觀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算是傻眼了。


    “什麽!”樂進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住了這個騎士“這封書信是真的?”


    “千真萬確!”騎士回答道。


    樂進腦子一慌,眼前一黑就要昏倒了過去。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眾人著急的聚集在了樂進的身邊。


    樂進的昏倒就連夏侯淵都被驚動了。


    “文謙到底發生了什麽?”


    “妙才,鹽都,鹽都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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