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曹操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這被稱為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的宋憲,竟然在顏良的手中連一合都撐不了。


    曹營之前頓時鴉雀無聲了,一個個哪裏見過這等武將,就連一旁的呂布都不禁暗自驚詫了起來,對著顏良高看了一眼,兩眼,好幾眼……


    顏良這狂暴炫酷吊炸天的出場方式頓時亮瞎了眾人的狗眼。


    曹操幹咳了兩聲,喚人將宋憲的首級收好,更是頓時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輕視之意。


    這顏良作為袁紹麾下大將,果然名不虛傳啊。


    “哈哈,曹賊,莫不是你麾下沒人再敢與我顏良一戰了?”顏良肆無忌憚的大聲笑了起來,“原來這聞名的曹公手下,也隻不過是些土雞瓦狗之輩啊。”


    顏良大聲的激了起來,想要讓曹操麾下的將士再來送一番死來。


    曹操轉過頭去看向魏續,隻見這位宋憲的好友雙目露出來戚戚之色,瞥見曹操回頭頓時大哭不止,悲傷地不得了,曹操的什麽眼色他都看不清楚,自然就不用上場作戰了。


    魏續可不傻,宋憲那種武藝都支撐不了一招,就算他魏續上了場,恐怕也是個送人頭送一血的命啊。


    “主公,張遼請戰!”看到顏良一人竟然生生的喝住了曹軍數萬人,又見到魏續這叛主之人的神色,張遼情道不妙,若是任由這顏良如此這般,曹軍軍心潰散之後必將不戰自亂。


    “文遠,”曹操見狀頓時大喜,別人不知道,曹操可是知道啊,這張遼的武藝與許褚可謂是不相上下,雖然許褚想要出戰,但是曹操卻是不能隻令許褚去建戰功,一碗水需要端平,曹操還是知道的。


    “既然文遠如此說,那你便上前試一試。”曹操嗬嗬一笑,對著張遼道,“顏良悍勇,若是不妙立即退回來。”曹操又對著張遼勸道。


    “公明為文遠掠陣,若是文遠有失,我便唯你試問!”曹操對著徐晃說道。


    “是,主公。”徐晃聽到主公安排,頓時抱拳行禮道。


    “顏良將軍,讓我張遼張文遠來試你一番!”張遼縱馬飛奔而出,大聲向著顏良喝道。


    “張遼?你莫不是呂布那廝手下的將領?”顏良聞言大喜,但是口中還是大罵不止啊,“早就聽說那三姓家奴手下就你這武藝最為高強,今日我倒要見識一番!”


    顏良戰馬向前飛奔而出,不過顏良卻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向著張遼喊道,“哈哈,我顏良倒是忘了,不是三姓家奴,現在看來,已經是四姓家奴了吧!哈哈哈、”


    一旁的呂布聞言,臉色變得烏青了,心中喝罵不止,想要上場將這顏良一戟劈殺了,轉頭看向曹操根本毫無反應,呂布忍了下來,也不答話,自從投降了曹操之後,呂布一直都不自在,且不論要在這曹操麾下做一個大將憋屈。


    曹操他娘的看到貂蟬老是露出來萎靡的色彩,直叫呂布衝冠一怒,恨不得一戟將曹操劈死,但是曹操身旁許褚一直護衛左右,呂布也不能動手,不失手也就是一命換一命吧,但若是失手,他呂布就白死了。


    而現在呂布更是無辜。


    丫的老子招你惹你了,張遼那貨上場去鬥將鬥一番,你丫的提老子做神馬?


    “無需多言,有本事手上見個真章!”張遼聞言大怒,他雖然降了曹操,但是他的心卻是向著呂布的,呂布雖然聲名不好,對待兄弟卻無一不是掏心掏肺,於是張遼雖然與宋憲、魏續等人一同在曹操左右,但對這二人卻異常不屑。


    此刻聽到顏良言語之間都在大罵呂布,張遼大怒,挑槍便上。


    “哈哈,這張文遠,也倒是個人物。”顏良嗬嗬一笑,繼而大喝道,“不過與我顏良來說,依舊不過土雞瓦犬之輩耳!”


    “哼!”張遼也不答話,長槍左右交攻,與顏良很快便鬥了十個回合下去。


    “這顏良果然厲害。”張遼暗暗心悸,情道恐怕自己在這顏良手中絕對討不了五十回合去,這顏良果真厲害,而不是套話,僅僅手中一柄大刀,竟然能將他手中的長槍磕飛,也虧得張遼不敢輕視這才能鬥上一番。


    張遼自從成名以來,遇到這般對手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張遼已經力有不貸了。


    但是看到顏良的攻勢越來越猛,張遼卻絲毫不懼,反而在心中湧出了一種興奮的感覺來,隻見張遼奮起了精神,拿出了十二分的能力,與這顏良戰在一起。


    二十合,三十合。


    等到張遼戰了三十合之後,張遼的雙臂已經微微顫抖了起來,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就要離開。


    “你這顏良果然厲害,張文遠不敵!”張遼光明磊落的承認之後,調轉馬頭,向著本陣便走。


    “張文遠,你當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顏良見狀嘶吼一聲,剛才那什麽宋爺爺是個無名之輩,這張遼可是個有名之人,若是拿下,也好表功,顏良自然不會放過他。


    “顏良,看斧!”就在顏良駕馬追殺我們的張遼童鞋的時候,突然在顏良左側飛奔出一匹馬來,將正在追殺張遼的顏良生生截住。


    徐晃大斧大開大合,血氣旺盛直奔顏良,一斧過去接著便是數斧砍去,看到張遼離開,徐晃也不多留,轉過頭去駕馬就跑。


    徐晃也不傻,他與張遼頂破天也就是半斤八兩,剛才張遼明顯不是誘敵之計,而是真的被這顏良打的不知所措了起來,他徐晃就算上了也是去丟人了,所以還是不上了。


    曹軍之中又是一片嘩然,反觀袁軍之中卻是聲勢震天而起了起來。


    “殺!”顏良傳著軍令領麾下的將士掩殺了過來,陣斬一人,雙拚二將,袁軍的兵卒的氣勢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顏良又不熊,反而武藝高強,袁軍全都循著顏良的指揮,向著曹營之中衝殺了過去。


    “果然是四姓家奴的麾下將領,不經打還要裝樣子,你這張文遠,也不是好人!”顏良大軍掩殺著,這嘴還是不閑著,專門激將了起來,一遍一遍的添油加醋著,他知道呂布就在陣中,但是卻不出來,顏良早就想要會會這呂布的武藝了。


    “主公!”白胖子許褚見狀大怒,這許褚可不是黑廝,反而是個皮膚白的,見到顏良勇猛,而且已經向前衝殺而來了,立即向著曹操請戰說道。


    不用秒殺,許褚也沒有這個能力,隻要他許褚上前纏住這顏良,曹軍之中如此眾多的大將,一定會給曹軍提供驚天的士氣。


    “欺人太甚!”孰料曹操還沒說話,呂布的目光卻是凝重了起來,這呂布的胯下赤兔馬被曹操還了他,為的就是想要讓這猛將記得自己的好,他的方天畫戟曹操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自然也就給了呂布。


    而這顏良與他呂布早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呂布這可是躺槍啊,赤果果的躺槍啊……


    再加上這數月之來的憤懣與悲傷,呂布隻覺得滿身怒火,戰意昂揚,當即駕上胯下神駒,手中方天畫戟在空中直直衝向了顏良而去。


    “顏良,今日,便讓你瞧瞧你呂布爺爺的戟法!”呂布大喝一聲,滿麵寒霜。


    “呂布嘛。”顏良聞言大喜過望,雙臂一提手中的大砍刀就以一種側滑的姿勢向著呂布的頭顱而去,若是呂布不反應的話,顏良絕對能秒殺呂布。


    “哈哈,今日我二人就鬥一場!”呂布見到顏良這一招,對著顏良微微側目,但是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自從被曹操所俘虜之後,呂布就一直鬱鬱寡歡,這次正好能與顏良來活動活動手腕,呂布也是大喜。


    見到顏良側滑過來的一刀,呂布也不避開,方天畫戟的戟端將大刀的刀刃直接頂了回去,可見呂布的能力了,竟然不偏不倚正好頂上大刀,顏良的大刀被一下子就打了回去。


    “有意思,有意思。”顏良從北地之中也是素無敵手,這次也是碰到正菜了,也是暗暗心悸,將自己對曹操麾下的輕視之心給收了起來了。


    “呂奉先,那你便再吃我一刀!”顏良見狀大喜過望啊,突擊的戰馬之中與呂布戰在一起,一旁的曹軍與袁紹軍隊的廝殺仍在持續進行中,誰都沒有去在乎這二位神仙鬥法。


    顏良大刀當頭劈下,呂布見狀橫戟相攔。


    “鐺……”


    金戈爭鳴,呂布明顯感受到了顏良加了力道,這一下將呂布的手腕都一下子給震麻了。


    “以力壓我?”呂布嗤笑一聲,千鈞之力他呂布又何嚐沒有?但是呂布卻害怕胯下赤兔受了傷,隻見呂布從戰馬之上翻身而下,徑直下了馬匹,將顏良的重擊直接躲避了開來。


    “跑嘛。想不到這呂布,也是貪生怕死之輩。”顏良嗤笑一聲,心中大定,揮舞令旗,令麾下兵馬全力掩殺,就算這呂布的能力,也不過和他顏良半斤八兩而已,顏良終於心中大定。


    “嗬嗬,跑?”呂布聞言嗤笑一聲,“在我呂布的腦海之中,就沒有一個‘跑’字!”呂布豪氣衝天的說了起來,想他鬥將何時輸過?兩軍大將對陣,呂布從未輸過,就算是歸陣也不過是數人夾擊之下這才做的。


    “受死吧!”剛剛下了馬匹的呂布卻是從另一側直接在地上踏了一下,之後雙腿用力,又再度上了馬。


    就在這一瞬間,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就像是水龍一般從馬腹之下被呂布拋了出去,徑直插向了這顏良的咽喉。


    “小人!”看到呂布拋戟,顏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呂布竟然在馬腹之下便確定了自己的動作,顏良吃了一驚,手中大刀頓覺,將這方天畫戟打落馬下。


    “噗……”


    就在此刻,呂布手中一杆樸刀卻被呂布抄在了手中,一刀劈落。


    就如同剛才宋憲受死一般,顏良大意之下,被呂布一刀取了頭顱。


    “堂陽顏良,你很強!”呂布看著顏良還未跌落馬下的身軀,喃喃說道,嗤笑道,“但你,卻死在了老子刀下!”


    呂布打了一場頓覺酣暢淋漓,這顏良的武藝果然不是吹的,隻不過被呂布使計策耍了而已。


    呂布一躍下馬,取了顏良首級,抄起方天畫戟,一隻手將顏良的首級舉了起來,厲聲吼了起來。


    “顏良已死,你等還不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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