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有弟子嘀咕,門中那麽多元嬰期長老怎的還拿不下一個元嬰期中期的女修,那女修不會有什麽特殊背景吧。


    回到長老殿,眾長老們議論紛紛。


    玄夜等幾個金丹期長老卻急得不行:“大長老,當時您和幾位元嬰期長老便能拿下她,為何……”


    天玄卻是目光銳利地瞥了玄夜等人一眼:“是啊,將她拿下,最好將其殺死,你們就能將五行大陣據為己有了,就算自己不能用,收集個五係靈根的弟子也可以用吧。最好門中的天蔚長老能研究出改造五行大陣的方法……”


    幾句話便將玄夜等長老的心思猜了個七八,讓幾人麵紅耳赤。


    “我們,我們也是為門派著想啊,這樣的寶貝本來就應該屬於一個門派,而不是一個人所有。”


    玄一氣急,怒道:“若是沒有月華,這五行大陣就永遠買在無盡海裏了,誰也別想得到,人家能拿到手,那是人家的本事,怎麽也沒見你把你得到的寶貝貢獻給門派啊。搶占他人的東西,你還理直氣壯,簡直是強盜邏輯。哼!”


    “你!”玄夜沒想到玄一上來就罵他強盜,加上兩派本來就不合,怒極便想動手。


    “住手!”天玄長老嗬斥,兩人不甘心地停了手。


    天玄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培嬰丹恐怕不要在想了。其他幾位元嬰期修士也是一陣歎息。說起來神劍門的心蓮真人也是個煉丹大師,可惜她修為低,如今也不過是金丹後期,一直無法突破那層瓶頸進入元嬰期。


    而月華同樣是煉丹大師,甚至比之心蓮真人還要厲害三分,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可是元嬰期了。若是能為門派所用,那麽神劍門不出百年要再出幾個出竅期的修士不在是夢。可惜了,這一切全部都被玄夜給破壞了。


    他當時之所以不拿下月華,便是本著能讓對方消氣的念頭,加上墨子塵與她的關係,等她氣消了再回到門派,不到最後關頭他都不想破壞了和月華之間的牽絆。希望這些長老們能放明白些。


    “我想長老院中沒有找過月華煉丹的恐怕沒有幾個吧!玄夜,你就算沒有親自去找,也是尋了其他長老幫你代為轉交,如今月華可是元嬰期修士了!”話說到這,天玄無奈地歎息離去。希望他們能好好想清楚。


    本來門中也有元嬰期長老不忿月華的囂張,可在天玄點出對方的煉丹大師身份時,具齊齊安靜了。


    ……


    墨子塵沒有追上月華,但是他有何月華的傳音符:“你在哪?”當時冰原與神劍門相距太遠,隻能傳訊,如今兩者之間並不能,是能直接對話的,更何況兩人如今都元嬰期了。


    月華那邊靜默。


    墨子塵微微蹙眉:“別讓我問第二遍。”


    “你欺負我,你們神劍門的都不是好人!”


    墨子塵被這無賴般的抱怨弄得無奈:“好吧,你帶他們出去散心可以,但是經常與我保持聯係,注意安全!”


    月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說,可是聽到墨子塵的聲音,她有一種委屈的感覺,也許是想給自己離開神劍門找個理由吧,月華這樣安慰自己。


    聽到墨子塵的話後,她沉默地關閉了傳音。來到事先和弟子們約定的山脈。


    才一出現,便聽到飛行的破空聲。


    “師傅!”


    來人是寶丫,身後跟著其他幾人。見到幾個徒弟安然無恙,月華笑著停在空中。


    幾個徒弟具是築基中期了。這樣的速度雖然無法和她相比,卻是比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強太多了,誰能保證自己幾年內便能修煉到築基後期,用各種丹藥堆出來的天才才能如此吧。


    寶丫撞進月華懷中,摟著月華撒嬌:“師傅,您總算回來了。”


    眾人飛向了臨時挖掘的洞府。


    “這裏距離神劍門太近,我們趕緊離開吧。”月華隱隱能猜到天玄長老的打算,但是她從很早以前便有了自立門戶的念頭,如今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有元嬰期修士坐鎮的門派怎麽也是中型門派了。隻要廣收門徒,相信五行門會在她的手中發揚光大的。


    不錯,她就是想重振五行門。她本身是五係靈根者,五行門於她有恩,既然得了五行大陣和五係靈晶,就要為五行門做些事。當初她想著傳授徒弟學習五行訣便是給五行門留下傳承,如今她認為重振門派才是最好的回報。


    雖然過程或許會艱辛,但擁有神域的月華信心百倍。


    ……


    五日的連續趕路,終於遠離了位於大陸中部的神劍門,來到南麵的百卉山。


    這裏四季如春,山中常年開放著鮮豔的huā朵,綠樹長陰,名為百卉山脈。這裏靈氣雖然不如中部,但是氣候宜人,周圍的門派也隻有一個中型門派,元合門。其他的都是小型門派,大多是煉丹門派,丹霞宗便在其列。


    月華帶著五個弟子,思凡也拜在了她的名下,不為思凡的資質,隻因為思凡在眾人都以為她身死,並搶奪了五行大陣後,還能和凝析院中的幾個弟子共同進退,這份情誼難得,尤其他說自己依靠著五行大陣修煉,而五行大陣是月華的,就算月華沒有收他為徒,他也認月華為師傅。


    一行六人尋了個離huā山不遠的山脈開鑿洞府,暫時先安頓下來。


    因月華是元嬰期修士,小型門派不敢惹,元合門在觀望,因此六人住下後一直相安無事。


    既然想長期定居於此,自然要將洞府捯飭一下。風刃鑿洞符,卷廢石。火係去除洞府中的濕氣,土係加固洞壁,製作簡易的桌椅和床榻。


    六個人留個洞穴,月華的在山頂,旁邊的是寶丫,其他四個男弟子都把洞府開在山腰。


    “師傅,師傅,這百卉鎮上好熱鬧,弟子一打聽,原來是一年一度的苦醫節。我們去看看吧。”


    月華端坐在簡陋的床榻上打坐,聽到寶丫的話睜開了眼睛:“你去吧,為師想重新開鑿一個山洞,將五行大陣布置其中,方便你們幾人修煉,在布置幾個防禦陣法。”


    寶丫一聽,肩膀塌了下來:“我留下來幫師傅。”


    月華看著寶丫〖興〗奮的小臉轉為愁眉苦臉,不由笑道:“師傅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了,去玩吧,不過行事穩重些,多聽你鍾師兄的。”


    “是!”寶丫出了洞穴衝著鍾博簡吐舌頭:“師兄的修為還沒我高呢。”言下之意是不想聽鍾博簡的話了。


    鍾博簡微微一笑:“行啊,等上街回來我會把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師傅。”


    寶丫一聽,嘟起嘴:“師兄,我以為隻有女子才會行告狀之事。”


    “我拿是告狀嗎?我隻是不對師傅說謊,師傅不曾去過苦醫節,肯定會好奇的,我不過是把自己見到的看到的說給師傅聽,陳述事實而已,怎麽算告狀?”


    寶丫張口結舌,最後隻能垂頭喪氣地跟在鍾博簡身後。其他幾人悄悄衝鍾博簡豎起了大拇指,鍾博簡得意地挑眉。


    月華好笑地搖搖頭,將神識收了回來,心中構思著練功洞府的大小和形狀。


    等月華將練功洞府完全開早完,準備布置陣法時,突然感覺幾人朝這邊疾飛而來。不由奇怪,神識一放,臉色一沉,瞬間閃出洞府,朝來人迎了出去。


    “師傅——”


    幾個徒弟速度極快地在前方逃跑,後麵追著三個金丹期的修士,其中一人居然是月姍姍,金丹中期修士。


    幾個徒弟見到月華出現,都鬆了口氣,三個金丹期修士又如何,師傅可是元嬰期。


    寶丫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月華目光微凝:“是誰傷了你。”


    “師傅,他們想搶奪寶丫的靈器。”寶丫的靈器是墨子塵煉製的,上品,和月華的混天綾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腰帶狀的靈器。


    對方一見寶丫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都能用上品靈器,加之三人並沒有在門派大比中出現過,便想將其據為己有。對方先隻有五個築基期、九個煉氣期修士,後來被他們打跑了,便帶著金丹期修士找場子。


    寶丫一時不查著了對方的道。


    “師傅,寶丫好痛!”


    月華聽得一陣心疼,摸了摸寶丫的腦袋,感覺到並無生命危險,隻是震傷了心肺,服用丹藥並能痊愈。


    “這位道友!”因月華將修為降到了金丹後期,對方便稱呼月華為道友。


    幾個徒弟聽後不由撇嘴,就你們還想和師傅互稱道友,不自量力。


    月華不說話,慈祥的目光一直看著寶丫,幾人也不動,就這樣靜立在空中。


    月姍姍看著月華,總感覺她的氣質和容貌有些熟悉。


    “這位道友,我們是否見過?”


    月華連瞥都沒有瞥她一眼。


    “幾位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還請告知,改日定當上門謝罪。”


    鍾博簡得了月華的示意,上前高傲地回道:“我們無門無派,一介散修。”


    對麵的人一聽,心下微安,看月華的做派還真擔心對方是門派弟子,元合門不過中型門派,加之元嬰期師祖的大限將至,不願意多惹事端。


    “幾位,剛才全屬誤會,還請諸位看在我們元合門的麵上,將這場誤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寶丫跳了起來:“那看不行,我平白無故被打了一掌怎麽算。”


    對麵惱怒道:“你還殺了我們四個煉氣期、一個築基期弟子,這又該怎麽算?”


    思凡接道:“那是他們活該,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想騙我們到小巷子裏痛下殺手,可惜技不如人,死不足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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