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好。”他彬彬有禮地給韓少良招呼了一聲,似乎很熟悉的一樣,難道韓少良經常到這裏來的?他又曖昧地盯了龔蓓蕾一眼,才走去開別墅的門。


    打開那扇古銅式厚重的防盜門,他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說:“林先生,你們需要什麽東西和服務,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好的。”韓少良說著,就帶龔蓓蕾走進去。


    開始,韓少良沒有關門。龔蓓蕾站在底層的大廳裏,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幢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豪華別墅,禁不住稱讚起來:“哇,這麽豪華啊?簡直像一個小小的皇宮。這別墅用一天,要多少錢啊?”


    龔蓓蕾故意不說“一晚”兩個字。此時此地,這兩個字是個極為曖昧的字眼。她也不可能在這裏住一晚的,所以隻說“用一天”。


    “也不算貴,三千八百元一天。”韓少良邊回答,邊走去把防盜門關了。


    龔蓓蕾更加緊張起來,但她還是裝作隨意好奇的樣子,在別墅裏走來走去看。


    “我先帶你上去看一下吧。”韓少良就領她上樓。走上二樓,韓少良推開那個主臥室的門,對她說,“這是主臥室,你看大不大?”


    說話的時候,兩眼色迷迷地盯著龔蓓蕾漂亮的臉蛋,臉上不禁流露出weixie的神情,喘氣也粗急起來。


    龔蓓蕾趕緊轉身往樓下走去。今天真的有危險,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要是他強bao我……我就是大喊大叫,也沒人來救我的。


    韓少良站在上麵的樓梯口,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聲音低柔地說:“蓓蕾,你怎麽啦?”


    龔蓓蕾聽他突然親昵地叫她蓓蕾,心裏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門口退著說:“韓總,我們走吧,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恐怕不太好。”


    韓少良曖昧地笑了:“你怕什麽呀?怕我吃了你?真是。”


    龔蓓蕾站在那裏不動。


    韓少良走下來,走到客廳裏,在那張三人沙發上坐下來,臉色一本正經起來:“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坐到裏麵的會議室裏去了。”


    龔蓓蕾的神經都繃緊了。她一邊在韓少良對麵那張沙發上坐下來,一邊想著逃離這個危險之地的辦法。


    我的天哪,這裏其實就是一個高級的魔窟啊,太可怕了。韓少良剛才說的特色服務,就是指的這個吧?!


    “呃,蓓蕾,這事很重要,所以我才約你到這裏談的。”韓少良的臉色嚴肅起來,像平時在辦公室裏一樣,“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龔蓓蕾的心怦怦直跳:“什麽事?我不知道。”


    韓少良按照自己設想好的程序操作起來:“有關我們兩個人的。”


    龔蓓蕾的臉漲紅了:“我們兩個人的?”


    “你真的不知道?”韓少良上身優雅地靠在沙發上說,“也是,你現在不經常回到總部去的,就是去了,也不一定有人告訴你。”


    龔蓓蕾緊張得氣也不敢透了。


    “唉,集團公司總部,到處在議論我們倆的事。”韓少良想用這個沒法查清的謠言把龔蓓蕾唬住,然後再一步步逼她就範,讓她辭職,一起合作,“他們都說,我與你有那種關係,才提拔你當江南房產公司副總經理的。”


    果真,龔蓓蕾一聽,急了:“這是誰造的謠?根本沒有的事,這不是壞人家的名聲嘛?”


    女人,特別是單位裏的女孩子,誰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啊?這是韓少良的一個計謀,實際上總部隻是個別人在背後猜測罷了,根本沒有到處議論。


    “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弄得我很惱火,可又不知道是誰造的謠。”韓少良像真的一樣地說,“連薑董都問過我這事,我真是有口難辨啊。”


    龔蓓蕾委屈得差點要哭了:“我去跟薑董說,去總部申明我的清白。”


    “唉。”韓少良裝模作樣地歎息一聲說,“這事,你能說得清嗎?越說越說不清,越說知道的人就越多。實際上,我們是很正常的上下級關係。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越雷池一步,對吧?可是在總部,卻有人說我們經常在一起幽會,我們兩人是一對好得不得了的情人。”


    “都是胡說,怎麽這樣啊?”龔蓓蕾眼睛一紅,哭了,“這樣敗壞人家的名聲,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龔蓓蕾“哧哧”地抹著眼淚說:“你也不好,一直對我有那種想法,可我,從來沒有。我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從中學,到大學,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我一直守身如玉,誰知卻招來這種流言蜚語,這讓我怎麽受得了?”


    韓少良心裏好開心,簡直要偷好笑了。一是她守身如玉,可能還是一個真正的女孩,等會得到她時,他要注意一下這個。如果她真是女孩,那他就要格外愛她。二是他的計謀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這樣嚇住她以後,他就可以一步步誘她逼她了。


    “所以,我說這事很重要,必須要跟你認真地談一談。在別的地方談,要是被人看到,更加不好,我才約你到這裏來的。你卻還對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一上我的車,就警惕起來。”


    韓少良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更裝出十分關心她的樣子說,“我也知道,這種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影響要比男人大得多。以後找男朋友,還有名聲,前途,影響都很大。”


    龔蓓蕾用手背擦著紅紅的眼睛,有些天真地說:“韓總,你是當事人,又是我的領導,應該幫我出麵辟一下謠。否則,我還怎麽去總部見人?”


    韓少良咧嘴苦笑:“我能辟謠嗎?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越辟傳得越厲害。你真是一個天真的女孩。”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龔蓓蕾瞪著水汪汪的紅眼說,“在我們國家,口水還是能淹得死人的。”


    “是啊。”韓少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我們國家,男女方麵的謠言傳出來後,人們鄙夷的都是女方,而對男人影響不是很大,甚至還以為這個男人有本事呢,你說怪不怪?”


    “這是一種封建陋習。”龔蓓蕾氣憤地說,“解放前,申城演員阮玲玉,不就是被口水淹死的嗎?我,我現在怎麽辦哪?”


    韓少良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地說,“我想來想去,覺得你隻有兩條路可走。真的,盡管薑董沒有公開跟我談這事,但我已經從他的一些話中聽出,他要我對這事作出回應和處理。”


    “你怎麽處理呢?”龔蓓蕾緊緊盯著他,緊張極了。


    “肯定不能再讓你當江南房產公司的副總了。”韓少良像真的一樣地說,“不是降職為一般的員工,就是把你調離江南公司,到外地一個偏遠的地方去,但隻能降職,不能升遷。”


    “那樣,不就證明我真的有問題了嗎?”龔蓓蕾更加害怕,不禁大聲叫了起來。


    “那你說,讓我怎麽處理?”韓少良在步步緊逼,“總不至於再提拔你吧?”


    龔蓓蕾痛苦地垂下了頭。


    “另外一條出路,你幹脆跳槽,離開紅茂集團。”韓少良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觀察著她的反映。


    “離開紅茂?”龔蓓蕾感到十分意外,皺起了眉頭。


    韓少良到這個時候,才把他的真實想法拋出來:“但跳槽,不一定能找到像紅茂集團這樣理想的單位,也不一定能當上中層幹部。再說,你跳槽,就更加證明你有這方麵的事情,也許謠言還會跟著你著走到新的單位,弄得你很難堪。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幫你想著出路。蓓蕾,你不要不相信,這絕對都是真的,因為我喜歡你。”


    龔蓓蕾像在大海裏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水汪汪的淚眼亮亮地盯著他,期待他說下去。


    韓少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就緊緊咬住她的目光說:“蓓蕾,你是一個優秀女孩,又是一個研究生,應該有所出息,過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生活。”


    龔蓓蕾乖順地聽著。


    韓少良的聲音越發充滿了救世主的意味和情人的溫柔:“而現在,不管是什麽人,要出人頭地,過上幸福生活,不是當官,就是有錢,你說對不對?”


    龔蓓蕾點點頭,漸漸被韓少良誘進圈套裏去了。


    “呃,蓓蕾,你想過沒有?現在這種情況,你再想走從政當官這條路,已經不太現實了。”韓少良老謀深算地一步步往他設想好的陷阱裏領,“孫小琳比你早了一步,在吳興隆的努力下,當了培訓學校的副教導主任。當然,她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她再想有所上升,還要放開自己才行。現在這個社會,到處都一樣,官場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龔蓓蕾卻禁不住問:“你是說,孫小琳跟吳興隆有那種關係?”


    “那當然,否則,她能突然當上副教導主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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