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期待的向往確實是一種幸福,比如見你,比如打開信箱;見你後,打開信箱後,又是一種幸福實現的激動。 ()現在我不知怎樣表達我的思念之情,夢想癡想狂想幻想,想入非非,到了胡思亂想的地步……我試圖壓製,但事實是爆發得更強……我在下麵巡視的時候,偷偷改了人家的兩段歌詞,唱給你聽。


    他拿出寫在一張紙上的草稿,照著打進電腦,邊打邊緊張地回頭看著門外的動靜。


    有愛就有恨,或多或少;有幸福就有煩惱,除非你都不要。跟你的溫柔比較,一切都變得不重要。沒有你,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分分秒秒沒有你,實在是痛苦的煎熬。忘記你我做不到,有你在我心裏就好。如果愛是痛苦的泥沼,我也會追你到天涯海角,與你擁抱。


    我們心無礙,情如海,我們有愛彼此存在,如今北風吹,花兒開,這樣的季節有一片相思成災;縱然心無礙,情如海,未了情緣在心中獨白,冬去春來不再讓相思成災。 總在夜未央,天未白,等著愛轟轟烈烈地走來,與你再次相擁如天地初開。


    張靈鳳坐在床上等了一會,不見他進來,真的有些等不得了。她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朝書房走去。她要看看朱金和究竟在幹什麽。這個人,五天沒來了, 還一點也不急。他難道忙得連欲望也沒有了?還是真的不愛我了呢?


    張靈鳳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麽欲望越來越強,比二十多歲做姑娘時還要旺盛。有時甚至比新婚蜜月時還要強烈。難怪人們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


    怕朱金和身體吃不消,張靈鳳平時一直關心著他,讓他吃藥酒的同時,還經常買些鱉魚枸杞等補腎的物品,熬湯給他喝。


    他整個人全部給她,她都不感到滿足,要是他分心於其它女人,就更不滿足了。所以她特別害怕他被別的女人勾去,總是疑神疑鬼的,留心著他的一舉一動,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可他的許多行為卻都似是而非,實在判斷不準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在職業技術學校,張靈鳳曾發現朱金和神情癡迷,行為異常。她留心過他,還偷偷跟蹤過他幾次,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卻都被他解釋沒了。


    隨他調到教育局,張靈鳳越來越不安了。說心裏話,她既希望他高升,又害怕她高升。希望他高升,是因為他高升以後,夫貴妻榮,她會更加讓人羨慕,到家裏來送禮的人也就更多。害怕她高升,是怕他高升以後,被那些小妖精勾去。


    那天晚上的跟蹤,她非常激動,作好了跟他大吵一場的準備,但就是當場捉到奸,她也沒有離婚的打算,而是想抓破那個女人的臉,然後私了,讓他重新歸心於自己就行了。沒想到最後卻撲了一個空,一點異物和做那種事的跡像都沒有發現,倒弄得她自己尷尬不已。可她總是覺得他那晚的行為有些不正常,所以從此以後,就格外留心起他來。


    要是真發現他外麵有別的女人,她也想好了,不跟他離婚,但要報複他。跟她經常差麻將,一直有意輸錢給她的建築老板張三角,眼睛賊亮賊亮的,手也輕骨頭,在她手背上一拍一拍的,有時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想占她的便宜。


    有次,他居然要請她單獨出去吃飯。她不敢,讓朱金和陪了才去。他一直在暗中追著她,這一點她是覺察到的,但她不能這樣做。盡管他比朱金和年輕幾歲,身體也精壯,還有錢,她卻堅決不肯跟他發生什麽故事。隻有一點,她是欣慰的,他能看中她,說明她還是有些女人魅力的。還有比自己年輕兩三歲的男人喜歡我,就說明我不老,也不醜。


    她真正愛的是朱金和,非常愛他,愛他的心計和能幹,愛他的儀表和談吐,愛他的官位和前途,愛他給家裏帶的財富和幸福,當然,也愛他的床上功夫。盡管他常常不是那樣威猛,伏在她身上,總是閉著眼睛,想入非非,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每次都能讓她達到高峰。真的,這也是她愛他想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今晚,她已經作好一切準備,墊在屁股下的枕頭和毛巾放在了床上,又削了兩個蘋果,放在床前的椅子上。剛才他吃飯時,她還特意幫他倒了半杯藥酒。隻等他進來,她就要抱住他使勁……可他卻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進來,他到底在幹什麽哪?


    這樣想著,張靈鳳輕輕地走到書房門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好像有手提電腦的鍵盤聲,他在打字?這麽晚了,還寫什麽呢?


    為了不讓朱金和發覺,張靈鳳輕輕抓住門把手,突然一扭,猛地推開門,撲進去說:“你在幹什麽哪?”


    朱金和嚇了一跳,手一陣亂動,電腦屏幕上在換著頁麵:“我,我在,”他慌得話也不流利了,“你看,我在看新浪網上的新聞,對,新聞。”


    “什麽新聞啊?”張靈鳳睜眼細看,是新浪的網頁,她有些疑惑地說,“這麽晚了,還看新聞?”


    “呃,”朱金和額上泛起亮光,驚慌地指著一行小字說,“喏,兩岸局勢又緊張了。我看看,嘿嘿,我關心一下國家大事。”


    張靈鳳懷疑地看著他的臉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穿著睡衣睡褲,不怕冷,這麽晚了,還關心國家大事,你是總理啊?”


    朱金和隻好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抱了一下她,在她紅噴噴的臉吻了一口:“寶貝,乖,先去焐一焐被窩,我一會就來,啊。”


    “你剛才好像在打字。”張靈鳳盯著他的眼睛說,“是不是在寫什麽東西?是不是又在跟她聯係了?你的郵箱呢?打開讓我看一下。”


    “那可能是我碰到鍵盤了,你別瞎想,啊。”朱金和心虛得不敢與她對視,他一邊坐下來點開原來的那個郵箱,一邊說,“你看看,有沒有?空的吧?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嗎?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現在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陶順仁後來來局裏開會,給我打了招呼,說那次他搞錯了,請求我原諒。我看在我們以前是同事的麵子上,原諒了他。你倒好,還一直在懷疑我,哼,真讓人難過。”


    張靈鳳又撲了空,沒抓到什麽證據,怎麽辦呢?隻得退回臥室去等他。


    朱金和等她一走,連忙去關了門,繼續輕輕打字,將那兩首改寫的歌詞打完,發了出去。他重新注冊了一個郵箱,專門用於跟孫敏敏互發情信,誰都不知道,也打不開。


    剛發好,張靈鳳又在臥室裏夢囈似地嘮叨:“幾點啦?你也不想想人家?等會人家睡著了,你又要把人鬧醒,煩不煩啊?”


    朱金和這才關了電腦,走進臥室,見妻已經睡下,他不聲不響地脫了衣服,輕輕在她背後睡了。以為她生氣,不要他了,朱金和束著手不敢伸過去抱她。


    沒想到妻等了一會,不見他有動靜,便習慣性地轉過身,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頭昂起來,示意讓他把手從頸下伸進去,抱住她。


    朱金和一點也不想,卻不好太逆了她的心意,隻好把左臂伸進去,摟住她,右手向她胸前伸去。


    張靈鳳則得寸進尺,把右手伸過來試探,沒一點生氣,有些不高興地說:“這幾天是不是放掉過?跟誰?”


    朱金和輕聲罵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疑神疑鬼的,還讓不讓我工作啊?”


    張靈鳳的欲求越來越強了,強得他都有些害怕。她有時特別亢奮,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尤其是她在外麵打牌贏了錢,或者回來看到桌上有別人送的禮物,就眉飛色舞,興奮不已,晚上就要跟他來。


    而朱金和卻實在吃不消她,不要說心裏有孫敏敏,有時還被像張多勇之類想巴結他的人,拉到娛樂場所去逢場作戲一番,身子被掏空。就是不被掏空,沒有情人,他也敵不過她如此旺盛的欲求,哪怕他一直在吃藥酒。


    所以現在,每次過夫妻生活,都是妻主動,真個是乾坤顛倒了。每逢妻要他,她就先給他以種種暗示,不是用嫵媚的眼神勾他,就是早早地把飯菜燒好,為他殷勤地倒好藥酒,幫他放好洗澡水,拿好換洗的衣服,提前輔好被子,準備好衛生巾等等。


    休息後,也總是張靈鳳先伸手挑逗他,甚至啜起紅唇吻他,極盡一個女人所能有的本領,調動他的積極性……


    張靈鳳的欲求為什麽會這樣強盛呢?難道真如別人說的,陰盛陽衰了嗎?朱金和知道不是。她是出於對他的愛,或者說是對他手中權力的愛。


    真的,源源不斷送進來的禮物和金錢就是最好的滋陰壯腎藥,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且她平時工作輕鬆,生活富足,心情愉快,所以才三十如狼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路紅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鷹飛草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鷹飛草長並收藏官路紅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