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劍池中的眾人很快就進入了在劍氣之中修煉的狀態。


    一開始根本無法讓四竄的劍氣與靈力一起運轉,到後來卻能按心意去特別磨礪某一處經脈。


    如心脈丹田等脆弱處,在鬥法時一旦受傷,就有失去修為或殞命之危。


    洗劍池中的劍氣雖然霸道,但本身就是用來強韌體魄、磨礪經脈,三日下來,眾人隻覺如今較之從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除了衛淮和楚妙,這些人都沒能登上天梯的第五層,是以二人能承受入體的劍氣更多,效果也更為突出。


    正在眾人默默無言地修煉時,一陣柔和的力量將他們從入定中喚醒,正是通知幾人出池的6白鳴。


    隻見周圍白霧已經退去,離眾人已有一定距離,一個弟子好奇地往白霧方向走,卻現似有一層無形屏障將他擋住,無論如何也靠不近。


    “爾等還不離去!明日一早收徒大典,不可遲到。”


    見6白鳴開口趕人,眾人不再好奇退後的洗劍池,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


    楚妙回到洞府時,已是月上中天,和伏青閑聊了一陣,也不再入定修煉,而是好好泡了個澡,躺在床上準備睡上一覺。


    自從築基以來,楚妙就未曾入睡,夜裏曆來是進行日常修煉,對於剛剛進階築基的修士來說,已經算是極為刻苦努力了。


    隻是楚妙曾有過結丹經曆,不像一般弟子,剛剛築基還不習慣整夜修煉。


    何況在洗劍池不眠不休地運轉了三日,靈力早已達到飽和,再修煉也是無用。


    在楚妙入睡時,迎客峰上的正在閉目養神的薑嬋,收到了薑平來的隱匿傳音符。


    薑嬋聽後露出滿意的神色,毀掉傳音符,又平靜地閉上雙眼修煉起來。


    天機峰頂,計連城坐在竹桌邊,難得的一臉嚴肅,向對麵的天機子說著這幾日的進展。


    “如你所說,我並未阻止薑家澄清的流言,反而推波助瀾了一把。


    其實大多修士本就對薑嬋崇敬,對利用精血做邪事之說,也隻是稍有懷疑,如今薑家與珍異閣一出麵,這些人自然就不再相信。


    更何況,他們並不認為一滴精血,就能對他們造成多大損失,辦個玉牌倒反而能賣珍異閣和薑嬋一個好。”


    天機子還是一副淡然模樣,看不出喜怒。


    計連城輕哼一聲道:“裝什麽得道高人!我們何不趁機加重不利於薑嬋的流言,反而還要幫她洗清?”


    天機子依然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輕聲細語地道:


    “我能肯定她定會利用精血做出大事,但卻無法算出具體何為。


    若是讓其計劃滅於搖籃,她隻會重新想出辦法達到目的,到時我們還需再次排查她的所有動作。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將計就計,一直蟄伏到她有所行動再做準備。


    登高跌重才是最痛,為人如此行事也是如此。當她達到目的之時再給於致命一擊,才能讓其徹底失敗!


    到時事情揭露,支持她的修士也為如今的輕信和諂媚惱羞成怒,時間越長,他們反而越會對其厭惡痛恨。”


    計連城細想的確如此,但他不願承認自己的認同,依然是一副不耐的表情,“隨便找幾個人去不就得了,還要本座親自去做那傳聲筒,簡直大材小用!”


    天機子態度更謙和了幾分,朝著佯怒的計連城輕輕抱拳一禮,“事關宿慧,我信不得別人。更何況論修為實力,無人及得過大哥,這才勞煩大哥了。”


    計連城雖是對天機子有些芥蒂,但他就是老頑童脾性,被這煩人的弟弟一捧,心中倒是妥帖。


    “哼,你知道就好!還有什麽搞不定的,一一說來吧。”


    天機子嘴角輕輕一牽,幾乎看不出變化,“倒卻有一事說不定要大哥出手,還是與楚妙有關。”


    計連城本就對楚妙印象不錯,又因其是宿慧之人,更是十分看重,聽言毫不遲疑地道:“說吧,要我如何?”


    “這就看楚妙對我們信不信任了。若她開口,我再告知大哥不遲,若她想要自行解決,我們也無需幹涉。”


    計連城點點頭,也不多問,心道多半是楚妙惹了什麽麻煩,又不願告知宗門罷了。


    “既然無別的事,我就再去北域,看能否將她收集精血的目的查出。早一日探出她的計劃,我們也好早一日做準備,有事再傳音於我吧。”


    話音剛落,天機峰上輕風一閃,月光之下再沒有了計連城的蹤影。


    ……


    翌日一早,論道峰上恢複了三日前的熱鬧,弟子們全部換上宗門服飾,按修為排成方陣席地而坐。


    浮空玉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為莊重的方形大平台,比八卦台隻高出兩步。


    平台兩邊各有十來張長型靈玉桌和蒲團,供元嬰真人和掌門觀禮所用。


    玉階中間擺著長香靈鼎、行跪拜禮時的蒲團,和收徒真人盤坐的軟墊。


    拜師的弟子們身著紫白相間的內門服飾,站在玉階臉色肅穆恭敬,全然看不出內心的激動與緊張。


    楚妙是行真傳弟子禮,是以站在了最左方,到其他弟子拜師完畢,才會輪到她上前。


    宗門中弟子的身份不同,服飾的顏色製式也不同。


    外門弟子著灰色普通道袍,製式簡單無花紋;內門弟子服以紫為主色,上繡白色花紋,有防禦除塵等功能。


    拜入元嬰真人門下的為精英弟子,服飾青白二色,用料為更高階的靈絲,防禦之效也更強大。


    而真傳弟子服飾用料更為珍貴,純白中繡著銀色花紋,飄逸輕薄,能夠承受結丹圓滿修士一擊。


    弟子們到齊之後,就見二十九名真人,身著白色金紋的長老服飾,來到平台各自落座。


    青怡真人站在平台中間,道袍之上的金色紋路更為繁複,頭上玉冠玉簪皆為靈器,較之大比時更加正式氣派。


    盤腿在下方的弟子們,早就安靜下來,不再向大比時那樣喧嘩吵鬧,與前方站著楚妙等人一樣,莊重肅穆地等待儀式開始。


    青怡真人念完開場詞後,收徒的真人才一個個上前,坐到中間的蒲團之上,叫弟子上台敬茶跪拜,隨後站起焚香祭拜天地和宗門先祖。


    最後由師父為弟子換上特質令牌,披上新製弟子服,一番告誡之後才算禮成。


    饒是楚妙見過許多重大場麵,也忍不住有些忐忑緊張。


    抬眼看了看平台左邊的青彌真人,竟正好撞上她溫柔的目光,楚妙也不知為何,忽然就平靜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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