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一番陳詞讓劉英喆從尷尬中脫離了,又保持了自己軍人的風範。


    嘿嘿!兩個人正在熱吻,卻說成是正在商量機密,強詞奪理得像模像樣。


    不過遠遠的看來,兩個人保持身貼身的距離,說是商量機密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反正劉英喆可以鬆了一口氣。


    劉英喆鬆了口氣才開口說話,他要向戴和紫玫瑰匯報這些天來對呂一傾一夥人監視的一切情況。


    劉英喆說:自從戴處長密令他監視呂一傾等一夥人的一切行蹤,他就開始事無巨細的關注著他們。從他們的吃飯,睡覺到上廁所都一一詳細的記錄在他的小本子上。


    紫玫瑰拿著柳英喆遞給她的小本子看了一眼,記錄得倒是很詳細,早上九點呂一傾小姐和黃笑花,柳月朗三人集中吃了一頓午餐,中午,陳思弦和萬湖京懶洋洋地躺在院落的小草坪上曬太陽....


    紫玫瑰把本子一甩,不耐煩地問“你每天就監視到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除了吃喝拉撒,你就什麽也看不見了嗎?”


    劉英喆被紫玫瑰這麽一頓吆喝,又害怕的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戴處長吩咐我要細心的記錄他們的一舉一動。”說完了緊張地望著戴處長,汗水不斷地在額頭冒。


    戴沒有責怪劉英喆的記錄雞零狗碎,他反而表揚起劉英喆做事情細心和周到。


    他把劉英喆手中的本子拿過來,細心地看了個大概,然後鼓勵劉英喆要在暗處繼續監視呂一傾一夥人的一舉一動。


    得到了表揚的劉英喆,似乎也沒那麽緊張了,不停地點頭,像哈巴狗一樣點著頭,搖著尾巴地迎合主人的笑臉。


    戴問劉英喆,除了這些記錄,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向他匯報。


    劉英喆搖搖頭,表示沒有,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勤奮,又重新向戴口頭匯報了一遍他的努力。


    他說,自從他接到了戴的密令以後,就開始了密切的監視起他們來,特別是戴再三交代的萬湖京,更是不敢掉以輕心,萬的一舉一動他都進行了嚴密的監視,不過這幾天以來他沒有發現萬跟誰有特別的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活動,萬也是和所有人一樣每天吃喝拉撒,當然劉英喆確定他說的沒有本子記錄的詳細。


    這一點戴深信不疑,因為本子上洋洋灑灑的記錄了七八頁之多。


    戴隨手翻了幾番記錄本,其中一頁寫得非常詳細,說是曾元均秘密和呂一傾小姐在老桂花樹背後的涼亭角後偷偷幽會,記錄是這樣寫的:我看見了曾元均拉著呂一傾小姐走到了老桂花樹的背後,我回頭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我才偷偷的跟了上去,隻見曾元均猛的吻著呂一傾,然後慢慢的.......這段詳詳細細的把曾元均和呂一傾的整個歡愛過程寫了個春光蕩漾,戴竟也看得心潮起伏。


    戴把全部細節讀完,朝劉英喆笑道:沒想到劉英喆同學也好這一口,喜歡偷窺,不過你的文筆不比小說家差。”戴說得像是表揚又像是嘲諷。


    “報告戴處長,我隻是奉你密命跟蹤他們,沒想到就碰上了這等好事,所以就按照你旨意一字不落的寫了出來,嘿嘿!“劉英喆為自己的細心得意洋洋。


    最後劉英喆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我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你們回來之前,我看見萬湖京和陳思弦進入了呂一傾等三人的房間。我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萬湖京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要去拜訪呂一傾小姐等三人。


    “萬湖京和陳思弦突然拜訪呂一傾小姐三人?”戴也有點詫異,這是不是大過於明目張膽了?


    “你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嗎?”紫玫瑰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也沒那麽冷了,朝劉英喆追問。


    聽了那麽多雞零狗碎的報告,終於聽到一句比較有價值的線索。


    “哎呀,我就是相隔的太遠了,我在他們房子背後的樹頂上,拚了命去聽,也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劉英喆好像在為沒有聽到他們的說話而萬分痛苦。


    表情有點誇張。


    “沒事!”戴拍了拍劉英喆的肩膀然後又鄭重地交代著說“你一定不要讓呂一傾等人發現你是在監視他們,不然我們以後的工作更是沒法開展,我們現在先不要嚇著他們,讓他們不要對你起疑心,一會,你就要回到他們當中去,繼續接受和他們一樣的盤查和審問。時間久了他們自然會露出紅色一號的尾巴來,現在我相信他們也是在懼怕和不安之中,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就有可能像北海行動一樣,以失敗告終,說不定最後是惹得整個綠洲城和白洲城天怒人怨的,最壞的結果是桂係的白和李也會出麵幹預,到時候別說是綠洲城,就是整個桂係都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戴的一番解說,紫玫瑰聽得很吃驚,沒想到要抓捕一個王亞樵要牽連到如此之多,看來戴平時的小心謹慎是考慮的非常周到的,原來自己一直在責怪戴不肯對這幫青年娃動刑逼供是個非常的錯誤。


    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紫玫瑰終於明白了戴為什麽對這幫青年娃如此的寬容和退讓。


    原來是不得不包容,不得不退讓。


    也就是戴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桂係不是南京。


    雖然桂係不是南京,但是找查王亞樵的下落還是要進行的,戴和紫玫瑰決定要從呂一傾一夥人的身上查找到王亞樵的下落,不然委員長交代的任務沒法完成,沒完成委員長交代的任務,他們也無法回南京,委員長都下達了死命令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戴知道此話的含義,如果戴一輩子抓捕不到王亞樵,他就一輩子不得回南京,將會在這邊陲的少數民族地區度過餘生。


    所以戴強調,一定要找到充分的證據才可以抓人。


    證據!證據!


    他要找到證據!


    他要找到證據抓人!


    他要回去,回到他的大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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